第11章 這裏不是客棧?
天氣蕭瑟,一路南下,穆遠山一直沒有走大路,穿插在叢林中行走。臨行前鐵淺秋留給穆遠山的刀譜被穆遠山學了一大部分。林間遇到的猛虎野獸成了穆遠山最好的磨刀石。每次的戰鬥都不是直接將其殺死而是慢慢的磨死。穆遠山對鬥氣的運用領悟也掌握了一些方法。
晌午十分,卡特鎮門口的守衛們無精打採的站着崗。一個守衛色迷迷的對着旁邊的守衛講道:“李斌,聽說沒有醉花樓來了一個漂亮的小妞。那天我經過醉花樓親眼看到的,那叫一個水靈啊。”
那名叫李斌的守衛頓時來了精神趕緊問道:“王麻子長的啥樣?趕緊給我講講。哪天我也去爽幾把。”
王麻子道:“算啦,就我們這些守衛就不要想了。那種地方可不是我們能消費的起得,最便宜也要幾十個銀幣吧,我看你啊,還是回家抱媳婦兒去吧!”
“哎,要是當年我不做這個守衛,去外面闖蕩一下或許就是另一番模樣了。”李斌有些懊悔的講道。
“算了,不說了,不說了,說你幾句就這德行。有個三腳貓的功夫也趕出去外面闖蕩,隨便一個魔獸就能把你撩翻。誒?你快看來了一個小野人。”王麻子正奚落着李斌突然看到遠方提醒道。
“誒,也是。這種人可不能讓他進鎮,明顯是個要飯的。”李斌抬頭望着正在走近的小孩說道。
來人正是穆遠山,經過幾個月的叢林磨練,身上的衣服早已破破爛爛,不過身體倒是健壯了不少。
穆遠山抬頭望着不遠處的城池,古老的城牆有些斑駁,幾個無精打採的守衛正站在門口。卡特鎮,“難道是趙爺爺口中的卡特鎮?”穆遠山心裏嘀咕道。
“嗨,小子看什麼看,就是說你呢。哪兒來的?卡特鎮可不要窮要飯的,趕緊滾。”李斌嚷嚷着,拿着手上的矛把剛要進城的穆遠山攔住。
穆遠山也不理睬,隨手一揮把擋在面前的矛震斷,李斌“蹬蹬”往後退了幾步就摔倒了。
“守衛,你也敢打。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兄弟們上。”王麻子看到李斌被打,連忙舉起長矛對着穆遠山刺去,還不忘喊幫手。
“我只是進鎮,不想惹事,你們最好不要攔我,否則……”穆遠山一把抓住王麻子刺來的長矛道。整根長矛慢慢的變紅髮燙,王麻子一個拿捏不住,連忙鬆開手一看,雙手都被燙的起了水泡。
穆遠山這一手頓時把正準備幫忙的守衛唬住,紛紛當做沒聽到一樣,假裝站着瞌睡。見到守衛們都不在動手,穆遠山冷冷一笑道:“幾個莊稼把式也敢耀武揚威,碰到別人,你們都不知道要死多少次。”說完,大步走進城去。
“李斌,我算是被你害苦了,那個野小子竟然是個武者。”望着穆遠山消失的背影,王麻子對李斌責怪的說道。
“王麻子,你長得什麼心眼啊,還怪我,要不是你說來了個小野人,我才懶得管。”李斌反駁道。
卡特鎮不大算個中等城鎮。大街上不少商販在擺攤,不時的有叫賣聲傳來。第一次來到城鎮的穆遠山覺得非常的新奇,東瞅西看。不少的商販都把穆遠山當做是要飯的,走到哪裏都被人攆。
“哎,看來還是趕緊找一間客棧住下,換洗換洗衣物也方便。被人當做乞丐的滋味可不怎麼好受,主要是不受人待見。”穆遠山如是想道。
眼看着前面客棧門匾上寫着“醉花樓”,穆遠山決定就這裏了。人徑直走了進去。
“臭要飯的,你也不給老娘看看這是什麼地方,要飯都要到這裏來了。給我滾出去。”一個抹着滿臉厚粉,打扮的妖里妖氣的老女人用手指着穆遠山罵道。
穆遠山二話不說“嗖”的一聲,把一枚金幣扔到了老女人的胸前。“哎呦,公子,小的有眼不識金鑲玉。公子您大人大量,快點樓上請。”老鴇摸着胸前金燦燦的東西,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穆遠山鄙視的看了老鴇一眼,轉身就要跟着就上樓。“給我一個房間,我要洗澡。”穆遠山說了一句。
“好好好,公子,您稍等。”老鴇滿臉諂媚的說道,在卡特鎮這種偏遠的小城鎮,一枚金幣可是一筆大財富。一紫晶幣=1000金幣,一枚金幣=1000銀幣,一枚銀幣=1000銅幣。普通人家一年的消費也就是十幾枚銀幣。
穆遠山被帶到一間卧室,一張牙床擺在房間的東側,白色的紗簾被束在牙床的兩側。一張紅木桌子擺在正北牆,兩把椅子分落兩側。不一會兒,夥計端來了一壺酒,穆遠山直接拿着酒壺往嘴裏灌,酒剛一進喉嚨嗆得穆遠山直接噴了出來。夥計戰戰兢兢地以為做錯了什麼。穆遠山示意夥計退下,心裏想到:“這酒和鐵叔的差距也太大了點吧!”
不久,兩個夥計拿來木桶,後面還跟着一位穿着暴露俊美秀麗卻滿臉愁容的姑娘。調好熱水后,兩個夥計自覺地退了出去。
穆遠山有些詫異地道:“姑娘,你怎麼還不出去?我要洗澡了。”
站在一邊滿臉愁容的姑娘聽到穆遠山要攆自己走驚慌的道:“公子,婢女是婉柔。是來侍候你的。婢女來為公子寬衣吧!”說著,走上前去就要幫穆遠山脫衣服。
穆遠山趕緊躲開,道:“這位婉柔姑娘,還是我自己來,你趕緊出去吧!再說,你在這裏我也不方便洗澡啊。”
聽到穆遠山一直催促自己出去,婉柔獃獃的站在桌角,低着頭小聲說道:“我不敢,我要是出去的話,媽媽會打死我的。”
“哦?此話怎講。”穆遠山問道。
“公子,我是半個月前被賣到醉花樓的,因為我不接客,所以媽媽天天叫下人打我。今天公子說要洗澡,媽媽便喊了我來侍候公子。若是現在我出去,怕又免不了一頓毒打。”婉柔哭泣的解釋道,伸手撩起袖子,如白藕般的雪臂上滿是烏青的於痕。
“慢着,這裏不是客棧么?”穆遠山有些糊塗。
“公子說笑了,這裏是醉花樓,卡特鎮最有名的青樓。難道公子不知道?”婉柔不解地回答道。
穆遠山有些尷尬,想不到第一次住客棧竟然來了青樓:“我第一次來卡特鎮。”
“公子,讓婢女來侍候你洗澡吧!”說著,婉柔又走向穆遠山。
“啊,不必了,婉柔姑娘,這樣吧,你轉過身去,我自己洗。”穆遠山連忙說道,躲開婉柔。
“恩,謝謝公子。”婉柔對着穆遠山深深的欠身道,隨即便轉過身去。
穆遠山這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褪去衣衫,泡在暖暖的浴桶里。水花不時的激蕩,發出一陣陣聲音,背過身去的婉柔臉頰變得有些紅潤。屋子裏瀰漫著曖昧的味道。
穆遠山草草的洗完澡換上乾淨的衣服才輕聲道:“婉柔姑娘,可以了。”
婉柔轉過身去,臉上的紅潮還未消退。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小大人,俊朗的面孔、一對劍眉下面是一雙有些冷漠卻深邃的眼神望着自己竟忘了回答。
“婉柔姑娘”穆遠山的叫聲把婉柔拉回到現實中。
“恩,公子我先出去了。”婉柔臉上還未消褪的紅潮變的更紅了。
“等等”穆遠山道,“給我講講你是怎麼來到這種地方的。”
“我……事情是這樣的。”婉柔頓了頓然後遲疑的說道。
原來,婉柔叫柳婉柔,一個月前柳婉柔外出買東西,被人販子盯上從清遠鎮販賣到卡特鎮的醉花樓。柳婉柔被賣到醉花樓已經有半個月,因為誓死都不接客,天天遭到老鴇的毒打。
“原來是這麼回事,婉柔姑娘,如果你信任我的話,就留在這個房間裏,過幾天我想辦法把你救出去。”穆遠山想了想道。
“謝謝公子,謝謝公子的救命之恩。”婉柔聽說穆遠山要搭救自己,婉柔跪在穆遠山的面前激動的答謝道。
(先奉送一更,下一更估計要到下午七點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