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九章 上一次的功虧一簣1

賈善瑪今天是精神極度緊張極度崩潰的一天，需要壓壓驚。庄有德和莫衛東也跟着受了些驚嚇，對壓壓驚的需求同樣有，只是程度上少了一點兒。三人又有互相表達誠意的需求，又都是華夏一系的，就一致決定今天晚上喝白的。

別墅里，茅台和五糧液都是備了的，二鍋頭和汾酒以及劍南春等也都齊全。庄有德建議喝茅台，賈善瑪直接就從自己的儲物法寶里拎了一件出來。酒是茅台，但不是國內銷售的五星，也不是外銷的飛天，是已經早就不使用了的葵花牌。這是五六十年代的外銷茅台就是葵花牌，七十年代換成了飛天商標。從品質上講，葵花茅台絕對不比飛天茅台差，換掉的只是一個圖案一個名稱，其他的都沒動。為什麼呢？因為葵花在六十年代末七十年代初被賦予了一個另外的含義，沒誰願意跟這個沾邊了。誰這麼猛呢？就是港島的查某男，他在一九六七年編造了一篇謊言，生生是無中生有地捏造出一部能造就太監的功法——《葵花寶典》來。六十年代末七十年代初，受查某男流毒禍害的主要就是東南亞的華夏族人，而葵花茅台的主要銷售對象也是同一批人。受到葵花連累，茅台銷售低迷了，沒辦法，只能換牌子，那渣男太能忽悠了，惹不起呀。而葵花茅台也就成了絕版，最後一批都是七十年代初的，大部分是六十年代的。也就是說這是藏了十幾二十年的老茅台了，而十幾二十年是最好的，時間真的太久遠，就得用新舊勾兌了再喝了。

賈善瑪自己拿起一瓶來，手指一彈，直接將酒瓶的瓶頸彈飛，酒直接倒在自己面前的碗裏，端起碗來，一口喝乾，放下碗說了聲：“先干為敬。”

庄有德有樣學樣，也依樣畫葫蘆，彈飛瓶頸倒了一碗喝了。

莫衛東瞪眼搓手沒招了，他手上可沒那個功夫，也不敢像那倆一樣喝酒。莫衛東知道修真者都能喝，他了解庄有德現在喝再多都能一點兒事兒沒有，但他不行，一瓶還好說，他現在身體在望月銀魚的滋養下體質很棒，但兩瓶就是極限了，而且海風一吹肯定得暈呀！他一咬牙，不理那兩位了，慢慢開了瓶蓋，往三錢的酒杯里倒了大半杯，先聞了聞，然後一口喝乾。放下杯子明確表態：“賈大姐，你和庄有德都是有修為的，他陪你喝好，我就意思一下，我跟你們比不了，不能按人頭算瓶數搞一刀切。咱們今晚主要是一邊吃飯一邊談事情，勸酒敬酒什麼的就都免了吧，太俗。咱們實事求是包產到戶，我承包這一瓶，其他都是你們的。”

庄有德自然是不會反對的，賈善瑪也點了頭，她和庄有德先幹了三大碗，將心情平穩下來，然後就一邊吃菜，一邊將下午的事情挑跟庄有德莫衛東有關的說了一遍。賈善瑪不是詳詳細細原原本本什麼都照實說的，但也沒有誇張或者歪曲，她不敢，上面可是還有一個大羅金仙級別老前輩在呢。

如果讓賈善瑪知道呂清廣現在已經是太乙金仙而身邊還跟着一個戰鬥力爆表的大羅金仙巔峰的慈悲大妖王，不知道她是不是還能靠三碗葵花茅台穩定住情緒。有可能做不到，也有可能做得到，不管別人有多強大，自己先亂了是絕對不會有好處的，唯有鎮定才有生路，這道理很多混異界的都明白，但真到了那個關頭能不能做到就不一定了。

桌上的菜是涼菜和小炒，八仙桌上杯盤整齊放了滿滿一桌子，因為說話多，吃得就慢了，三人也是以說事兒為主，吃是次要的。

話題主要圍繞着怎麼將比賽地點從珠穆朗瑪峰挪走上。各種可能性，各方的態度都得一一去琢磨，一個一個找對策，找軟肋，找利益點，找平衡點。說著，想着，吃着，新的菜一盤盤一疊疊一盆盆端上來，吃剩下的一件件撤下去，從不到七點開始吃飯，一直吃到日出東海還沒結束。廚師的拿手菜都早就上齊了，行政總廚又讓上了燒烤，後來直接上上火鍋了，他真沒見過這麼能吃的，三個人吃了三十個人量。其實真正吃得多的只有賈善瑪，她一個人吃了五分之三，莫衛東也就吃了兩個人的分量而已。

在太陽出來之後，三人基本有了統一意見，如今最好的辦法就一個，推動比賽在公海進行，這樣一來就能團結更多的人幫自己說話，而在公海舉辦的弊端也是清楚的，明白了弊端就好想辦法解決，最怕的是不知道有什麼問題，能將問題一個一個羅列出來剩下的事兒就簡單多了。問題羅列了一堆，三人分了分工，一人想辦法解決幾個。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再回頭來說呂清廣。

庄有德和莫衛東扶着賈善瑪告退離去的時候，呂清廣沒理他們，他在靈識束里問風地：“你什麼時候能剪輯好？”

“不能急。”風地好像轉了性，穩重了，“需要比較長的時間才行。”

呂清廣有點兒奇怪：“不像你的說話風格呀！”

風地坦言：“信息量太大，腦子一時沒轉過來，不行，得等，而且時間短不了。”

呂清廣在靈識束里嘆息：“明天凍結組委會成員申請，後天全體大會。這個會對別人的意義都不會太大，但對庄有德和莫衛東來說關係就相當的重要了，他們在大會上肯定要使出渾身解數，值得看一看的。可在大會召開之前，這還的有四五十個小時呢，沒什麼事兒干呢！我還說拿賈善瑪的靈魂記憶打發打發時間呢，你真夠掉鏈子的。”

“就四五十個小時根本不夠用的，那可是三百多年的跌宕起伏波瀾壯闊風光旖旎恣情縱慾悲歡離合飽受磨難勵志奮鬥披荊斬棘賣身求榮……”風地直接來了個大堆砌手法。

呂清廣也不含糊，將這一段靈識訊息屏蔽，然後重新開始對話。“還是得找點兒打發時間的才行，還得不長不短的，干點兒什麼呢？”

“陳建國的故事還沒完，時間上也合適，差不了多少。”風地丟開先前灌水一般地四字詞堆砌，趕緊做廣告。“從陳宇的靈魂記憶里得到的陳建國生平影像，我是按三個不同時空來分集的。第一個時空是陳宇外來靈魂記憶中的平行空間中發生的事情，那應該是一個非常近似的位面世界。這一段剪輯成了第一部，你已經看過了。第二段是原本的歷史，在重生的兒子推動下陳建國混入官場，最後潛逃出國。這一段你也看過了。還有第三段，就是庄有德和莫衛東前一次穿越，也是你將王十七的妖魂送過去讓他也重生的那一次。這段你還沒看呢，這是陳建國二逼官場行三部曲中最後的一部，後面也不會有了，庄有德和莫衛東不是已經跟陳宇談了么，這一次的穿越，不打算讓這二逼再當官了。”

呂清廣在靈識束里表示了自己的嚴重鄙視：“還三部曲呢，看了前面兩部就已經堅定地要吐你一臉了，你確定第三部能見人嗎？”

“這也不能怪我呀！素材就這樣，”風地肯定是要強調客觀原因的。“陳宇記憶里的陳建國本來就不完整，不少可能會比較有意思的場面都沒有出現，就算有也是第二手第三手的資料了，比如第二部最後陳建國出逃的一段吧，本來應該更好看的，但陳宇記憶里只有些片段，主要資料反倒是來自庄有德幫他從抽調出來的監控畫面，鏡頭倒是比較客觀的，但缺了不少有表現力的畫面。”

呂清廣毫不客氣的指出：“這些客觀因素難道第三部就沒有了？”

“有必然是有的，都是一批獲得的素材不是，但我調動了自己的主觀能動性，轉變了剪輯的思路。”風地學王婆賣瓜自賣自誇。“我總結了前兩部的經驗教訓，去蕪存菁。並且虛懷若谷廣泛學習，打破了舊框框開拓了新局面……”

“說人話。”呂清廣立刻斬斷風地的不良趨勢，也算是當頭棒喝。

風地立刻老實了，簡明介紹道：“第三部依舊以陳建國為主角，但不再只圍繞陳建國來展開劇情。素材來自陳宇的靈魂記憶，將陳宇自身剪切掉之後就少了很多味道。這一部一改前兩部平鋪直敘的風格，採用了倒敘插敘的手法，更將立足點轉變到描述庄有德和莫衛東前一次的努力為什麼會功虧一簣上面。”

聽明白了，呂清廣覺得風地還是挺有追求的，起碼沒有故步自封，可以給予適當的支持，反正得在這裏等異能者爭霸賽組委會的全體委員大會，不看風地剪輯的靈魂記憶難道上街購物去？呂清廣在躺椅上坐倒后，讓風地開始播放。

靈識束畫面中出現了一個顯示器，陳建國在顯示器的畫面裏面，低着頭，沒精打采神情疲敝的樣子。陳建國坐的是鐵質的凳子，角鋼焊接的，被八顆鋼膨脹螺釘牢牢地固定在地面上，別說養尊處優吃喝嫖賭的陳建國了，就算是後天巔峰的武者被拷在上面也不是輕易能掙脫的。估計對方也知道陳建國沒那個能力，只用了一付手銬，將左手拷在凳子腿上，腳鐐什麼的都沒有出現。

從顯示器的畫面中能夠看到有限角度不難判斷出，這是一個堅固但粗糙的審訊室，牆面地面都不是軟包的，甚至都沒有認真處理過，就是水泥直接抹的。看不到窗戶，也看不到門。門很可能在攝像頭的附近位置，但窗戶不可能在這邊兒，不會將窗子設計在被審訊人員視線內卻在審訊人員視線外的。

從畫面中的光線也能提供一定的佐證，沒有疑似從窗外投射進來的光線。

室內的光線非常集中，三個光柱全都集中在陳建國的臉上，在那裏交匯，並在陳建國的臉上留下溫熱，然後反射開來。在房間中四處碰壁，其中一小部分進入到攝像頭裏面。

畫面只播放了一分半就定格了，只有一分半的視頻文件，而且在這一分半時間裏審訊者和被審訊者都沒有說話。

靈識束中的畫面退遠，不再聚焦於顯示器屏幕，轉動，平移，莫衛東出現在其中。

“剛查到的消息，”莫衛東說，“你們家老爺子現在被關在凌嶙市防爆大隊位於山裏的訓練基地，視頻是實時傳輸的，你看到了，人暫時還沒事。你不要太着急，我和有德正在想辦法撈人。”

庄有德沒有在，陳宇的目光轉了一圈兒，除了在寫字枱前面的鏡子裏看到陳宇自己，屋子裏就只有莫衛東在。這是一間賓館的標間客房，看上去檔次不高，從傢具和布草的情況判斷，估計是一家沒有星級的小酒店。在莫衛東的一生中，不管穿越前後，都是不會主動選擇住在這樣的地方的。為了吃到特色，小地方陋巷的蒼蠅館子他可以找過去，在吃貨的世界裏這相當於禮賢下士，不跌份兒。但住的地方必須得上檔次，要不就掉價了，他丟不起這個面子。能將莫大少逼到這樣的地方來跟陳宇接頭，可以想像，情況已經到了何等急迫的關頭。

陳宇在床尾坐下來，問道：“讓你動用關係去查賈雯和賈倩，有結果了嗎？”

“這個倒是查到了。”莫衛東臉上不但沒有得意之色，反而是帶着失落。“人已經找到了，用人臉識別從機場出境視頻里搜出來的。零三年才進口的新設備，九么么以後老美的機場全上了這個。她們倆用的是英文名字，走的是投資移民的手續，人在美國呢，不好往回弄。”

陳宇靜了兩分鐘，然後退而求其次：“國外不好下手咱們就暫時放一放，先派人去他們家裏調查一下，搞清楚情況以後我讓王十七找人，嚮往能通過家裏人做通他們的工作，讓她們主動回來。”

莫衛東對此表示不認同：“她們倆跑了也就跑了，說不定跑了還好點兒。現在關鍵的是你家老爺子能不能頂住，還有就是他的秘書賈芯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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