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真子脫困 再見黑老人
推門而入的也就兩人,乃是長鼻突眼的小妖怪,跟廣真子一開始發現的倆妖怪打扮差不多,手提套網;腰系布袋;背着個絲網。
這倆妖怪推門進來后,也是沒瞧見林林青銅柱上,清醒過來的廣真子,或者說下意識得忽略了。走進來后看都沒看這邊,自顧說說笑笑,解下腰間的布袋,敞開后往池子裏倒騰。
醒來后的廣真子也是發現了自己的改變,就說身後身下不時傳來的麻痹感,已然減輕了太多,再有球形閃電劈來,也只會感到酥麻,而不會昏過去。全身上下充滿了力感,廣真子有個感覺,那就是一用力,就能將身上圈箍着的鐵索崩斷,揮一揮拳頭就能打斷身後的青銅柱。
而且在此刻陰沉着天下着大雨,目不能視的情況下,廣真子竟然將池邊的兩妖怪看了個清楚,這些變化不可說不大,但絕對與晉陞鍊氣化神,還有就是丹田中的異象有關。
再看妖怪往池子裏倒的甚?蛇蟲鼠蟻、蟒鱷蝗獾等等,儘是些生靈。看樣子,也是在外頭那些小的青銅樁上,捕捉的生靈。
這些獸禽一入池子,便開始撲通,也沒折騰多久,大多數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消融、分解,直至了無蹤影。廣真子看得心寒不已,再看依附在青銅柱上面的那些,此刻已然多數化為了灰灰,就留有一道印記在上面,雨水刷過後,也是什麼都沒能留下。
心下知道,若不是黑石道長死前,留給自己的練體印記發了威,怕是也難逃灰灰的命運。
想到這裏,廣真子便沒了暗自慶幸的心裏,更加憎恨那,把自己丟到這裏的黑臉老人一夥。當下也不等池邊的兩妖怪離開了,身上稍一使勁,果真聽到鎖鏈‘咯吱咯吱’的脆響。再加把勁‘嘎巴’一聲脆,鎖着的鐵鏈,便崩成了兩截,從身上滑落,摔進了池水裏,發出‘茲茲’的電流聲。
壓抑許久,受得折磨凡凡;一朝脫困,悶氣得以舒展;力貫全身,通身只覺舒泰。
長嘯急聲,大笑不止,揮斥八極盡舒暢快淋漓之感。
運氣踢蹬後背的青銅柱,廣真子一個縱身便跳出水面,離弦之箭般撞向池邊目瞪口呆,正欲離去的兩小妖。
倒也沒痛下殺手,只是一個踢蹬將一個小妖踢飛,另一隻手做抓勢,捏住了餘下妖怪的咽喉。被抓住的妖怪倒也硬氣,使勁掙扎見脫不了身後,一聲尖叫,全身骨頭肌肉便在沸騰,欲要化為原形來拚命。
廣真子皺眉不已,將妖怪旋轉過來,手抓由咽喉移到后枕骨,這還沒變完的妖怪便提不來勁,不敢動彈了。
這般制住了一個,接着就對另一個還在觀望的妖怪,冷森道:“把你家大王喊來!”又想到這裏是部落,便又改口道:“也就是你家頭人。”
那妖怪一聲不吭,丟下同夥還有裝備,欣然離去。
等那妖怪走遠,廣真子便打暈了手中的突眼妖怪,沒做其它,只是拔下了他身上的全部衣飾,套到了自個兒身上。一條鱗甲羅裙,一件竹篾蓑衣,披着發露着胸膛,不倫不類的。
也是無奈,怪只怪廣真子此刻一身赤裸,怪只怪這妖怪跟廣真子體型相差無幾。
等到拾掇完衣裝,方才跑出去的妖怪,也喚來了同夥,一行四個持戈的整裝守衛——鐵衣鱗甲,短弓號角。見狀,廣真子大喜,只因剛才動手時便發現了自己的異狀。
這些妖怪身上都是有電在身,每每動手都有一陣電流傳過來,但此刻已然沒了不適感,相反的,廣真子這些電流傳到身上,只覺得舒泰暖和,恨不得多來點兒、更猛烈點兒。
此刻來了四個全副武裝的妖怪試手,可把他給樂壞了。
不等對面發難,廣真子先動起手來。趟步上前擰腰扭轉,避開刺來的兵器,順勢拍向性急迎來的妖怪的腰間,手掌吐力,不見煙火的就將第一個妖怪擊飛老遠。
再一扭腰,神似穿花飛蝶般,從兩隻接踵而來的長戈中閃過,兩掌齊推,在後面兩妖怪詫異的眼神中拍飛他們。
就剩最後一個持戈的整裝守衛,還有一開始被放出去的那位長鼻子突眼妖,沒想到這兩妖怪,更是一點反抗之力都沒有。
一個勢若瘋狂亂劈亂舞,口中嘶吼不已,一個扭頭就跑。跑了的那個正是那突眼妖,廣真子看也不看,正愁着碰不到敵手的,跑出去搬救兵也好。看着原地發瘋的持戈守衛,廣真子也不急着制服他,從地上踢起一根掉落的長戈,一個鞭腿將它踢向這瘋子……
這般暢快的拳腳打鬥,廣真子出山以來從未遇到過,可說是甚合他的脾性。以前拿拳腳對敵,可是一點兒威力都使不出來的,要麼就是對手皮糙肉厚十分耐打,要麼就是天賦異稟自帶神通。
搞得廣真子畏手畏腳的,今日裏不同了,存了練手的心思的廣真子,都沒使開七分力,對手就難敵一回合,當然也有一部分原因是敵人太差勁。
這般打飛了幾個妖怪后,廣真子正要痛下殺手,‘啪!啪!啪!”一陣脆響聲傳來,扭過身子看去,正是那黑臉老人,帶着一開始就看到的那三個妖怪過來了。
瞧見此,廣真子把剛丟下的長戈又挑了起來,旁若無妖的舞了舞,有些不趁手,自顧使了大力劈斷了前頭,就留着光禿禿的一根,五尺長短的鐵杆在手中。
一眼看去,這就是個鐵根。
也是沒想到一個衝動,就將鐵質的長戈給劈斷了,廣真子對此刻自身的狀態很是意外,也更是信心十足了。
持兵在手,氣焰滔天,大有頂天立地、口吞山河之意,自信心膨脹到不可思議。卻是忘記了,這是個妖魔鬼怪橫行,老妖、仙佛并行的世界,盛行的是法、是術、是法寶,而非是武者的天下。
黑臉老人一貫的有些捉摸不透,沒得一點兒老者的威嚴,瞧見廣真子的架勢后,黑臉上展開一朵老人花,對着竹篾、蓑衣、羅裙,赤露着胸膛的少年笑道:“霸氣!有血性!老爹我喜歡!做我第五義子吧,老爹我不會虧待你的。”
“痴人說夢!汝何不以溺自照?”只把冷聲來答,血氣上涌的廣真子毫不客氣的嘲諷道。
擺手止住身後三個妖怪的叫囂,黑老滿不在乎道:“有骨氣的,老爹我都很喜歡,當然!一心為自保的,老爹也是能夠理解的。不過要是打臉充胖子,自信過了頭,又或是膽小無能到了極點的,老爹可是十分之討厭的。”聲音舒緩,不着力,給人就像是在談家常一般,但話中滿是威脅、不善。
廣真子是個吃軟不吃硬的性子,聽了這話如何喜歡?
這便使着棒子,從地上挑起一個裝死的妖怪,施了個暗勁挑向對面的老人。這一記可不算是偷襲,光明正大的在面前使來的,對面的妖怪也有了防備。
黑臉老人倒是沒甚動靜,那妖怪快要撞上去的時候,就見着身後閃出一道殘影,再睜眼一看,那是什麼狀況也無。就連幾個人站的位置都沒動過,若非是廣真子拋過去的襲擊,那活生生的一個妖怪沒了蹤影,只留一些衣絮、毛髮在空中飛舞,任誰也是認為自個兒眼花了而已。
“看來黑老大還沒能打服這小子啊!”老人笑眯眯道。
聽到這話,身後沒甚動靜的大漢鐵丑,也是來了脾氣,踏前一步走到老人身前後,訕訕道:“老爹放心,沒打服他,那就再來打過,直到打服了為止。”
預知後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
數據什麼的太過慘淡,我是在想,要不要開新書來着,這本書是不是太水來着!已經在寫大綱了!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