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跟我吧
瞧着眼前“郁香咖啡”幾個字,顏妮深吸一口氣,抬步走了進去。
在侍者的引導下,顏妮上了三樓進了包廂。
裏面,男人身上着一件暗紅色的條紋襯衫,套着一件銀色的馬甲,下身是一條筆直垂墜感十足的黑色西褲,標準的貴公子打扮。
一頭及肩的碎發,放蕩不羈,俊美邪氣的臉似笑非笑,右耳上那枚藍鑽耳釘在窗外陽光的照射下,習習生輝。
此時他就像是一隻華貴的波斯貓般,慵懶地窩在酒紅色柔軟的沙發里。
明明是咖啡廳,可這會兒他手上端的是一杯透亮的紅酒,那潔凈修長的手指捏着細長的杯腳,整個人說不出的尊貴高雅,張揚恣意,風流不羈。
顏妮知道,齊喻楓這個男人——
丫的,就是一個妖孽,而且還是一個惡劣到骨子裏,壞得透頂的妖孽。
斂了斂情緒,她抬步上前,棱唇一勾,笑容淡雅,姿態斯文,“二表哥!”
齊喻楓笑,笑容邪魅勾魂,一雙狹長的眼睛深邃而邪氣,沾了酒液的薄唇看起來越發的紅艷誘人,他指了指對面的沙發,“坐!”
“給她上普洱!”
顏妮笑着搖了搖頭,“二表哥,我已經不喝茶了,給我來杯冰水吧!”
侍者領命離開。
齊喻楓眼神投向她,眼底略過一絲探究與深思。
呵呵~
少頃,他輕笑出聲,笑聲在寂靜的包廂回蕩,如大提琴一般,醇厚動聽,“顏妮,你沒忘!”
你沒忘——
三個字,不是疑問,而是陳述。
顏妮神色不動,鏡片下的迷霧般的眸子不解地看着他,“二表哥,沒忘什麼?哦,對了,我為什麼會出國,這裏我有些想不起。”
齊喻楓狹長的眸子微暗,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修長的手指輕扣着沙發上的扶手,語氣懶懶地道:“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了!”
話落,他話鋒一轉,“我在電話里說過,你昨晚傷的人,是我堂弟,這會兒還在醫院躺着,我叔叔這人特護犢子,你傷了他兒子,他不會放過你,不過,這事兒我已經幫你擔下來了!”
顏妮不動聲色地笑了笑,侍者這時候送來了她要的冰水,她喝了一口,語氣聽不出起伏,“那我謝謝二表哥了!”
呵~
齊喻楓笑着,他仰頭,一口喝盡杯中的紅酒,擱下杯子,起身來到她身邊,雙手撐在沙發兩邊的扶手上,俯着身子,湊近她,“顏妮,這嘴巴上的謝字,可不值錢!”
一股純男性的香水味竄入鼻息,不是一般的古龍水,不濃郁,卻讓她不舒服。
顏妮皺了皺眉,頭一偏,語氣淡淡地,“哦,那二表哥認為呢?”
“做我女人!”
齊喻楓狹長的眸子直直盯着她,嘴角噙着蠱惑人心地笑,也不和她繞彎子,直接開門見山。
對於這個尤物,他可是覬覦好久,讓她逃了這麼多年,如今既然落到他手裏,他勢在必得,他不下手,也會便宜了別人。
顏妮眼底閃過一絲暗色,嗤笑道:“二表哥,你腦子沒壞吧,我是你表妹!”
齊喻楓笑容邪肆,修長潔凈的指尖捏着她的下巴,“表妹?你算我哪門子表妹?你充其量也只是段家的養女,連段家族譜都沒上,所以,我上你,並不算亂lun!”
就算是亂lun,他也上,他的樂趣,不就是要將她染得跟他一樣黑嗎?
顏妮毫不客氣地將他的手拂開,“我已經有男朋友了,如無意外,並不准備換!”
齊喻楓眼底閃過一抹暗沉陰鷙之色,嘴角的笑容變得妖異而危險,“不管是誰,你給我分了,不然,我有的是辦法讓你們掰,給你一個星期的時間,一個星期之後,豪宅和監牢,你自個兒選!”
說著,他將一張寫着地址的卡片惡劣地塞進她胸口內,“這是地址,想清楚后,搬進去!”
啪——
一杯冰水盡數潑到齊喻楓那張俊美邪肆的臉上。
顏妮從沙發上起來,淡定地將卡片從胸口拿了出來,“給你妹住,我無福消受!”
齊喻楓看着她的背影,沾滿了水珠的俊臉陰沉可怖,眼神陰鷙邪妄。
他伸出舌尖舔了舔唇上的水珠,嘴角扯出一絲危險邪魅的笑容,“顏妮,總有一天,我會折斷你的傲骨,讓你乖乖兒地爬上我的床!”
顏妮腳步不見絲毫停頓,那背脊挺得老直,姿態淡漠傲然。
出了咖啡廳,頭頂的陽光照射下來,顏妮抬頭,眯了眯眼,太陽很熾烈,然而,卻怎麼也照射不進心底那處陰寒之地。
回到家裏,她給盛謹偉打了通電話交代一聲,另外給白浩留了張字條,便直接拿着自個兒的單反,背上背包,出門了。
她喜歡攝影,她需要美好的東西來抑制心底的黑暗,這種狀況,在心理學上稱之為遷移概念。
只要是自認為美的,她都會攝入她的膠片內,不分人或物,所以,在攝影方面,她涉及的挺雜,外景,人物,靜態,動態,她都能很好的掌握。
兩年前,她一張‘最美的極光’,更是在國際攝影展上取得一等獎這種至高榮譽。
當顏妮再次回到京城時,已是一個星期後的事了。
出了客運站,外面下着毛毛細雨,遠遠地,就看見一輛改裝的軍用悍馬,霸道地停在那裏,引來路人時不時地圍觀。
如果她沒記錯,這龐大的傢伙,貌似……好像……是那個拽的令人肝疼的腹黑男的?
想到這裏,顏妮的好心情,突然就沒了。
那頭,盛謹梟看到她,唰地一下,從車上下來,闊着穩健的步伐,直逼而來。
那一身筆挺的軍裝,狂霸邪戾的氣勢,渾身上下透着一股軍人特有的鐵血剛硬,立即引來周圍一些制服控姑娘們的尖叫。
如果不是他那張冷峻鐫刻的麵皮上一副生人勿近的表情,想必那些有眼無珠的年輕姑娘就要上去與他合影了。
高大健壯的身影在女人面前站定,冷殘的眸子就像是蜘蛛網一般,牢牢將眼前的女人鎖定,“妞兒,人家找個鴨也得給點服務費,你將人睡了就跑,這是嘛玩意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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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梟爺這是挖個坑將自己給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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