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可憐是王道
就在土方還想詢問之際卻給近藤打斷了,他豪氣的大笑,道:「不錯,我欣賞你。」而滿面春風的幸悠只是向他淡淡一笑,幸悠早就知道近藤一定會這樣說。
「近藤局長…」土方不滿近藤的說話,卻給近藤伸出一隻粗糙的大手阻止后話,他只可以向滿面笑容的幸悠投去探究的目光,他總覺得幸悠不是一個等閑之輩,對她小心提防。
然而,面對如此喜歡幸悠的近藤,他只可以退一步海闊天空,反正他並不急於一時,眼下他要做的是把人留在新選組,甚麼問題留待以後再說,土方看着幸悠和雪村,道:「經過昨天一事,你們將要留在新選組,受到監視。」
每一句都帶着不耐煩,其實他並不希望他們待在新選組,可是他又不見血,這也是他一開始帶人回來的原因。
「甚麼!」土方的說話很成功的換來了雪村的驚呼聲,而幸悠只是在一旁裝作不敢相信的模樣,聰明如幸悠,她又怎麼可能沒有想到這個問題。
幸悠在心裹打着如意算盤,眼神堅定的她斬釘截鐵地道:「我拒絕。」所有人看向了她,而幸悠毫不忌諱的接受着他們的目光,她就像一個英勇無比的士兵,一次又一次的挑戰土方的忍耐力,她更是得到了其他人的佩服,可更多的是愚昧。
本來就不怎麼喜歡幸悠的土方,現在更是不滿,怒氣衝天的他蹙緊眉頭,扳着一副臭臉看着幸悠,眼瞳裹流轉着怒氣,這就仿如洪水來臨的前兆,一不小心會給吞噬,幸悠有點退縮了,不得不說土方的氣勢的確是非同小可,他全身散發著怒氣,讓人望而卻步。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房間裹卻安靜得連根針掉在地上都可以聽見,微風不時吹過,後院裹的樹木不由得奏起了專屬他們的樂曲,藉由太陽斑駁的影子投射在如同薄紙般的門扇上,感覺有點詭異。
「歲三,幸悠還小,你就…」好心腸的近藤眼看幸悠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他於心不忍,打算為幸悠求情,可是話還沒有說完就給土方那嚇人的目光,硬生生的吞回肚子裹,只可以向幸悠投去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
「啪嗒」一聲,所有人愣住了,一顆接着一顆豆大的淚珠毫無預兆的掉在榻榻米上,散開成一朵又一朵的小花,可憐兮兮的幸悠雛起小臉,原本充滿靈氣的紫色/眼瞳被害怕所取代,放在大腿上的白嫩小手握緊了,關節位有發白的跡象。
幸悠一副顫巍巍的樣子,潔白的牙齒用力的咬緊了粉嫩的下唇,甚至發白了,原本白皙的小臉憋得開始爬上了可疑的紅暈,樣子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幸悠,別哭了…」雪村在旁邊不知所措的樣子,她只可以安撫着幸悠讓她不要再哭,所有人都看向了一臉窘迫的土方,無一不是責備,而土方顯然沒有預到幸悠居然會來這一手,他愣住了。
沖田不放過任何可以調侃土方的機會,他輕描淡寫的像是責備又像是提醒的道:「土方先生,你嚇人哭了。」
「對啊,土方副局長,還不快想想辦法。」藤堂看着楚楚可憐的幸悠開始為她感到不憤,而原田和永倉同樣加入了說著土方的不是,場面愈來愈混亂,愈來愈吵鬧,然而,幸悠卻在內心竊笑,幸悠記仇得很,她還記得昨天害得她摔了個屁股開花的間接禍首。
幸悠繼續哭,她的淚線可以說是超發達,直到現在還是沒有收小的跡象,而近藤在一旁用着他獨有的說話安慰着他,道:「幸悠,男兒有淚不輕彈,你別哭了。」他順利的換來了不知情者無奈的目光,覺得他是故意讓情況惡化。
幸悠哽咽着,她吸一吸紅紅的鼻子,眨巴着眼睛,樣子很是可愛,可憐兮兮道:「可是,我不是男生啊。」說著,灼熱的淚珠再次湧出眼眶,而不知情的人全都愣住了。
原本還吵鬧着的人兒頓時鴉雀無聲,全場除了那斷斷續續的哽咽聲外沒有別的聲響,微風透過窗縫偷溜進來,窗扇上斑駁的樹葉影子在隨風搖動,時間慢慢地過去,幸悠覺得哭累了,旁若無人的她揉着哭得像只白兔的紅眼睛。
驀的,「甚麼!!」幾個男子開始了連鎖反應的驚呼聲,新選組的屯裹仿如震上了三震,原本在後院裹停留的鳥兒們像是逃命的飛走了,那些幹活的新選組隊員全都嚇壞了,不由得汗顏,這大概是一年裹面最有默契的一次。
「幸…幸悠,你是女生來的?那雪村…」
雪村馬上點點頭示意,表示他並沒有猜錯,近藤感覺自己的太陽穴位隱隱作痛,他沒想到自己居然連男女都居分不了,一種挫折感湧上心頭,這簡直好比晴天霹靂,不止是近藤,還有反應不過來的三人組(原田,永倉,藤堂)。
沖田只是在一旁戲謔地看着其他人的反應,他從一開始就知道幸悠和雪村是女扮男裝,當然,不止是他,還有其他沒有表態的都早就知道了。
緊閉雙眼,打算眼不見為凈的土方突然感覺到灼熱的視線,不自在的他睜開雙眼,見到的是近藤加三人組鄙視的目光。
「副局長,你這就不對了,居然害女生哭了。」向來最維護女生的永倉馬上訴說著土方的不是,而原田和藤堂馬上認同的點頭,甚至附和,說得有聲有色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預先串通好了。
說得土方臉色一時青一時紅,最後變成了黑色,惱羞成怒的土方一個凌厲的眼神送過去,三人組馬上乖巧的閉上嘴巴,他們都不想以後沒有好日子過,土方看着可憐兮兮的幸悠,他更是覺得她是他的剋星,扛上幸悠算土方倒霉了,若是土方知道現在幸悠在內心裹暗爽的話一定想捏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