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晉江獨發

101晉江獨發

“哲麟,凌威他們又打勝仗了!”林如海滿面紅光的走來。

蕭哲麟正剝瓜子,見愛人過來,寵溺的笑笑,道:“我早知道了。吃瓜子吧,我都剝了半天了,還怕你不來了呢?”

案上的小碟子滿滿的裝了瓜子仁兒,微微凸起,冒出了碟沿兒。

“你剝了這麼一大碟子,我不來豈不是虧了?”林如海邊說邊走過去,坐到蕭哲麟身邊。他不客氣的抓起一把吃了,讚歎了一句,眯起了眼,嘴角滿足的翹起。瓜子可是個好東西,林如海最喜歡這樣一把直接塞進嘴裏,嚼一下,滿口生香,令人回味無窮。可惜這東西太小,不好剝。他沒這耐心,讓下人剝吧,又未免太過矯情。他平常是寧可不吃,也不願自己動手的。

蕭哲麟也是偶然發現了愛人這一愛好,閑暇時便親自動手。至於這行動是否有損天子形象,呵,他才不在乎那東西呢?

“慢點吃,沒人跟你搶!”蕭哲麟笑眯眯的看着林如海吃完,從陳忠手裏接過一方錦帕,作勢要給林如海擦嘴巴。後者嚇得往後一躲,擺着手道:“別別,我自己來!”讓蕭哲麟給他擦,這舉動太…太……咳咳,說不出來的感覺,他又不是女人!

蕭哲麟勾勾嘴角,從善如流的把錦帕遞給愛人。林如海三下五除二的抹了兩下,迅速的扔給陳忠。

“玉兒哪兒去了?好幾天沒見他了!”突然蕭哲麟問。

林如海這才想起玉兒跟嘉柔到忠順王府去住了幾天,他竟然忘了跟蕭哲麟說了。而且玉兒臨走前還交代自己一件事來着,說貴太妃年事已高,子孫都在宮外,一個人未免孤獨,讓自己問問蕭哲麟能不能恩准她出宮雖兒孫一起生活。林如海忙將黛玉不在的原委說了,又說了貴太妃之事。

蕭哲麟自然滿口應允,還令撥了十萬兩銀子為貴太妃修繕住所之用。

大月軍士只剩不足三萬。後方又傳來消息,蕭凌威帶騎兵攻佔了王都。大月年輕力壯的男子大都隨郝廣王出征,王都只余些老弱殘兵和女人孩子,自然不是大晟勁旅的對手。一些逃出來的士兵,便帶着女人孩子來投郝廣王的軍隊,其中也有不少牧民的加入。

他們帶來了位數不少的牛羊及日常動用之物,倒是暫時解決了軍隊的糧食問題。

布和整頓之後,得眾近十萬。又將六十以下,十二歲以上的男子盡皆編入軍隊,軍隊人數增至五萬。他帶領眾人後退三百里,仿照漢人的模式建起了一座營寨。營寨仿城池而建,高壘黃土沙石,外面深挖壕溝,儼然一個小型城樓。郝廣王長至今日,可謂一生順遂,從未遭受過如此嚴重之打擊,已經一蹶不振。好在布和提前又準備,否則,這五萬人怕也留不住。

一小兵飛奔着跑來,焦急的喊:“王爺,不好了,我們的城牆倒了一個缺口!”

“什麼?不是剛修好嗎,如何就倒了?是不是修的時候你們懈怠了?早告訴你們城牆是我們最後一道屏障,還敢玩忽職守?你們都不想活了是吧!”布和訝異之餘抓着那士兵厲聲喝問。與其說是不可置信,更多的是驚恐與擔憂,這可是他最後一道的防守了!這條路行不通,那麼前途堪憂啊!

小兵被提着衣領子,漲紅着臉道:“王爺,不是小的們不用心,實在是時間太過倉促,材料又不充足。再說新修的城牆接縫兒處還未凝固,風大了就可能吹倒啊!”

“滾!”布和鬆手,那小兵乾咳了兩聲,喘着粗氣兒跑了。他承認他是遷怒了,這種情況,也怪不得那小兵。

“大王何在?”布和煩躁的一腳將地上的馬鞍子踢翻,語氣不善的問一旁的侍衛官。

“大王在,在……”

“在幹什麼?”布和顯然有些不耐,緊握着刀,手上青筋暴起。似乎對方再遲疑半刻,他便要衝上去廝殺一般。侍衛官縮了縮脖子,豁出去似的道:“大王在大妃那喝酒。”

“哐當!”馬鞍又遭無妄之災,直接斷成了兩半。

侍衛官後退了兩步,幸好他退得快,要不拿一腳非落他身上不可!

布和徑直進了大帳,也不管裏面的情形,便道:“這都什麼時候了,王兄哪來的心情膩在溫柔鄉里?”

郝廣王從美人懷裏抬眼,醉眼朦朧,笑呵呵的招手:“是布和啊,來,陪王兄喝酒!”美人適時地上一杯酒,郝廣王一仰脖子吟盡,贊了聲“好酒!”。見布和仍直愣愣的站着,將就被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放,道:“站着幹嘛,還不快坐!咱們兄弟很久沒一塊喝過酒了,來,今日一醉方休!”說著又吟了一杯,嘆道:“布和啊,酒可是個好東西。醉了好,一醉解千愁!”

布和衝上去,一把推開礙事的美人,將他手中的杯子奪下。怒道:“王兄,臣弟知道這次失敗對你的打擊重大,可我們還沒到山窮水盡的時候。您就打算這麼自暴自棄嗎?”

“滾,都退下,退下!”郝廣王將杯子一摔,桌子一掀,大吼起來。

等帳內之餘布和,他便雙手掩面嗚嗚的哭了起來。

“布和,我們敗了,我長這麼大就沒敗這麼慘過。”他說的痛心疾首,“我後悔啊,是我太自負了。可我是王啊,就算再後悔我也不能表現出來,我還要對人說我的決定的對的。我……我不能讓我的臣下看不起我,偉大的郝廣王怎麼可能錯呢?”他一拍桌子,道:“本王永遠都不會錯!布和你說是不是,本王怎麼可能會錯?”

這人明顯是喝醉了,也算是酒後吐真言吧!他終於承認了自己的錯誤。

布和將人攬進自己懷裏,拍着他的背道:“好好,王兄你沒錯!”他輕輕將人扶至榻上,蓋好被子,輕聲低於了一番:“王兄你累了,睡吧!”

布和出了大帳,便去視察倒塌的城牆,將士們正在奮力補修。

倉促之間建立的營寨真算不上堅固,還未遭受攻擊,便已搖搖欲墜,更別說抵禦戰爭了。王都被蕭凌威派兵佔了,已回不去了。布和的心掉到了谷底,這是天要亡大月啊!唉,既然營寨不能抵禦強敵,那也無須再者耗下去,還是趁早撤軍為妙。一想到撤軍之後,前無可庇護之物,后又有追兵,布和便愁緒滿腔,可不撤又不行!

算了,撤軍雖是下下之策,但草原茫茫數千里,總有藏身之所吧!

“馬爾將軍,告訴大家不要修了,整軍準備撤退!”王兄經此慘敗,腦子已經不清楚了,若他在肯定不同意撤軍。趁他現在醉的不省人事,直接綁在馬上。到時候生米煮成熟飯,王兄也無可奈何。他也是為了大局考慮,王兄會原諒他的吧!

布和嘆口氣正要回去,一小兵晃晃張張的提了桶水走來,好巧不巧的正長在布和身上。

小兵跪在地上叩頭,布和若有所思的看着衣服上的的水,那水初時還是液態,不過片刻功夫就變成了冰稜子。天寒地凍……滴水成冰,天寒地凍……滴水成冰……兩個詞在腦海中循環了數十圈。他一拍腦門兒,有了!

“馬爾將軍,回來!”布和大吼道。

“怎麼了,王爺?不撤軍了?”馬爾將軍急匆匆的跑來,滿臉疑惑,穿着粗氣問。

“撤什麼,我們已無退路,撤了去當流寇?”布和見撞他那小兵還一個勁兒的叩頭,嘴裏直道“王爺恕罪王爺饒命”什麼的。便給了他一腳,哈哈大笑道:“小子,起來!你立功了,知道嗎?誒,你瞪什麼眼,說的就是你,快起來,告訴你們軍頭,就說本王說的,升你做百夫長!”

小兵傻眼了,他沒做什麼啊,就倒了王爺一身水,還倒出功來了?

事實還真是如此。布和本來是已經打算放棄這座營寨了,畢竟一個沒什麼防禦能力的營寨,要來幹嘛,等着被敵人聚殲?可若換個說法,一個能抵禦槍林劍雨,保護牧民,還能阻擋強風的營寨,就完全不一樣了!如今天寒,滴水成冰,何不將水淋到城牆上?一旦結冰,那便是冰牆,堅不可破!

想到這,布和笑笑,還真是對虧了那潑自己一身水的小子呢?

這些日子他們收集了不少乾草,寨內牛羊不少,邊吃邊養,能維持不少的時日。只要能守住營寨,便有休養的時間。前些日子是大意了,一旦休養過來,草原上的英雄可不是好對付的呢?

紫然城,晟、奭兩國的元帥傲然的立於城頭。

李昊抬眼看看茫茫的草原,背着手,悠閑地道:“大月人在草原上建了一座冰城,據說高三丈,寬一丈有餘,堅不可破。表兄,你不着急么?”

“急什麼,皇叔把他們的王都都佔了,還怕他們翻出什麼大浪不成?”蕭承不在意的擺手,“不過,大月人也太猖狂了,敢在咱們眼皮子底下築這麼一座堅城,真當咱們沒辦法了?”

李昊點頭道:“是啊,太過自信便是自負。何況憑他們幾萬敗兵,也不知哪來的自信?我有一個主意,不知表兄意下如何?

蕭承忙問是何主意,李昊道:“大月此時不除,必有後患。這樣,留下副將守城,你我兄弟帶兵將他們的營寨圍了。如此一來,憑他們有天大的本事,也是插翅難逃!而我們一可進攻,二可圍困,大月兵的優勢在騎兵,他們的騎兵勇猛異常,擅長途征戰。但此刻困於孤城則難以發揮其優勢,我們正好將其一舉殲滅。”

蕭承笑道:“英雄所見略同。”便即下令眾軍整裝待發,一面又寫信送到轉運衙門,令其準備攻城器械,以最快的速度運到紫然城。

兵貴神速,當夜二人便帶軍進發。

第二日天亮,大月軍士見四面皆是敵兵,不由大驚失色。

“大家別擔心,他們攻不破我們的冰城!”布和爬到城樓上大喊,“他們都是南方人,耐寒能力不如我們。況且他們遠途征戰,所攜糧草有限,只要我們守住營寨,就不會有問題。一旦敵軍糧盡,便不得不退兵!”留下便有被包圍的危險,他之所以敢冒此風險,便是賭晟奭兩國不能久戰。

南方人怕冷,而如今最冷的日子還未到來。他們據此堅城,只要能堅守上兩個月,到時候敵兵便是斷不了糧,那些南方士兵也該凍的沒有戰鬥力了。而那時,便是他們反擊的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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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重生林如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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