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爺是這樣出名的
“劉公子起床吧。”耳邊的軟語並沒有讓寧馨睜眼。
用力的摟住紫煙的小腰,寧馨口裏哼哼着,把頭埋到紫煙的懷裏。紫煙則用兩隻小手輕輕摩挲寧馨的頭髮,只是不想肚子卻餓的咕咕直叫,惹得寧馨呵呵的笑出聲來。**紫煙滑軟的肚皮,寧馨斷斷續續地嘟囔道:“讓別人,給你送東西來,你,在床上吃吧。”“那公子你呢?”紫煙輕笑着扭腰躲避寧馨的舌頭。“我吃你。”寧馨使勁地吮吸着,直到塞滿嘴巴。
“這是什麼?”正吻着寧馨額頭的紫煙突然問道,右手輕輕撫摸着寧馨後背上的血痂。“不是你咬得傷疤嗎,忘了,昨晚咬得我好疼,小虎牙。”“我沒有,沒咬那……額嗯。”
折騰完餓壞的紫煙,寧馨好好研究了一番紫煙穿衣服的方式,要不是聽到紫煙的肚肚又叫了,寧馨恨不得脫光她再讓她重新穿一遍。
女人啊,明明是餓壞了,可吃飯還是那麼秀氣。寧馨在紫煙的陪同下,終於嘗到了童童口中的花酒。不過,看到紫煙總是一副似笑非笑的狡黠樣,寧馨覺得有必要再敲打敲定她。“我說紫煙,怎麼剛剛你餓了,聲音卻比昨晚更大了。”“去你的。”紫煙臉一下就紅透了,啐了寧馨一口,巧笑嫣然地罵道。
“我有些東西放在客棧,等我我全拿過來,就在你這多呆幾天吧。”寧馨靠上前去盡情地輕薄她。
“紫煙當然希望劉公子能多來照顧小女子,只是不知道劉公子家中那位……”說罷,紫煙掙扎出寧馨的懷抱,側頭含笑不語。
“等着我吧。”寧馨隨意地笑着,也不去追她,“不過,不知道姐姐想讓我照顧你哪裏?”看着紫煙嬌羞地撲過來,寧馨哈哈一笑,轉身離去。
一出屋門,寧馨就覺着氣氛不對。整個煙雨樓的人都在偷偷看他,不少人還在竊竊私語。不動聲色地摸了摸臉,寧馨做好了再次逃跑的準備。面具沒有泡壞,中午起來吃飯時寧馨就仔細檢查過。會是哪裏露出了破綻?
“公子要走?”一聲熟悉的聲音從後面傳來。寧馨轉身一看,昨晚接待自己的那個婦人正在不遠處淺淺笑着。“額,去客棧拿東西,以後就住姐姐這裏了。”寧馨努力地自然一笑,輕聲說道,“這是三千兩,不知可以住多久。”說罷要將銀票遞過去。
“姐姐?奴家老了,哪還能做公子的姐姐。”婦人腰肢招展地靠過來,眼神中充滿了調笑,“只是奴家真看不出,像公子這樣一身秀氣的人,嘖嘖,也能如此厲害。”真被看透了啊?寧馨心中打了個冷顫,心中百般詫異暴露的原因。
“登徒子。”一聲輕罵從樓梯口傳來。寧馨急忙轉頭去看,只見一十七八歲的小丫頭滿臉鄙視的瞪着自己。挺漂亮的小妮子,可自己什麼時候得罪她了。
“走了,小英。”一股帶着慵懶和香甜的聲音自她身後傳來。
寧馨承認,這聲音立馬迷倒了自己。紫煙情動之時的嬌喘固然讓寧馨沉溺難忘,可完全不如這四個字來的震撼心靈。寧馨彷彿回到了八年前的洛陽府。在那個牡丹花落的時候,一身青衫的師傅醉酒拔劍,大團大團的牡丹碎展在風中。她連那樣溫柔的輕拂都不堪承受,跌散在風中的那份決然又分外惹人心疼。暖風中,師傅似是惜花似是催花,綿綿劍意說不出的落寞,道不盡的滄桑。他知道她會落的,不管他有多小心;他知道她會走的,所以他不挽留。師傅是寂寞的,雖然他陪了她整個花期。她本就不屬於他,她的美麗只給了風。
看到說話女子那張精緻的臉,寧馨並沒有多少驚艷的感覺。在寧馨心裏,她必是美艷絕倫、舉世無雙的,她必是一株需要用心守候而不能求得一絲依戀的牡丹花。從始至終,那女子只看了寧馨一眼。可那種淡淡的冷漠,恰如其分地保持了寧馨欣賞她時,所需要的那段距離。她也必是聰穎敏慧、才華橫溢的。
寧馨毫不遮掩自己的感情,他也無法遮掩,灼灼目光死死注視着她,注視着那朵由遠及近的牡丹花。當那女子經過自己時,寧馨幾近貪婪的大力嗅着女子的體香,而他敏銳的目光甚至察覺,那讓他入魔的香肩竟微微顫抖了一下。是過分的輕薄唐突了佳人嗎?
“昨晚不出來,今天後悔了?”婦人在寧馨身邊耳語道。
“昨晚?雅言?”寧馨猛地一震,思路因為充滿幻想而變得混亂。可他依舊知道自己最想知道的事情是什麼。“雅言姑娘今晚還會唱嗎?”
“你會出來嗎?”等雅言消失在樓道里,婦人才稍稍抬高了一點聲音,“三年來,你是第一個留在客房中,不出來聽曲的男人。估計紫煙要身價大漲了,能把男人留在床上不理雅言,呵呵,聽着就足夠誘人。”
“你怎麼知道我沒出來?”寧馨突然回過味來。煙雨樓絕對是個混亂的地方,這婦人怎麼會注意到自己的事。
“還說呢,每到戌時兩刻,整個煙雨樓都會靜下來等候雅言。所有的人都會從房間了走出來等着。你倒好,昨晚雅言剛跟大家致歉要休息一天,人還沒有回房,就聽到你把紫煙,呵呵,全樓的人都聽到了你這個冒失鬼的風流事。還好昨晚雅言姑娘說了不想唱,要不然你這樣肯定掃了雅言姑娘的興緻,到那時,台下那幫急不可耐的色鬼能把你給活剝了。”
聽到這裏,寧馨一陣無語。“不至於吧,我只是不曉得規矩而已,討好雅言姑娘也不用這樣欺負人吧。再說,雅言姑娘也沒有說什麼啊。”婦人眯着眼睛,再次壓低聲音媚笑道,“只是昨晚就算了,今天中午,雅言剛走到你房門前,你跟紫煙就又來了一出,現在滿煙雨樓的男人都在羨慕你能這般挑逗雅言呢。”
寧馨心裏一陣大囧,被幾百男人追得脫了褲子也就罷了,竟然還在幾百人耳邊,額,那個,那個,還好只是紫煙在喊。終於,寧馨找到了一個安慰自己的理由。小紫煙啊,可不要怪我。對了,只有紫煙知道我姓劉,只有紫煙知道我帶着面具,我不是聶寧馨,我是劉公子。寧馨亂想着,心中的尷尬卻沒有減少半分。
“這個,今晚我肯定準時出來,不知者無罪嘛。這銀子?”寧馨實在忍受不住婦人調侃的眼神,急忙轉移話題。
“夠公子再跟雅言鬧半個月的了。”婦人明顯不願放開難堪至極的寧馨,“不過公子還是收斂一下的好。那群窮書生倒沒什麼,也就是口上說說,其實心裏巴不得看到雅言受挑逗的樣子。只是有位京里來的公子,他是專門趕來見雅言的,而且好像很有勢力,是趙縣令親陪的。你要是再折騰,惹惱了雅言,可就不好了。”
“多謝姐姐提醒。”寧馨一聽就知道是白溫銘和老鼠眼,也知道這個時候消失反而不好,看來得高調的出現在平安縣城裏了。把銀票放到婦人手裏,又另外單獨塞給那婦人一百兩的銀票,“我就要紫煙了,錢不夠了跟我說。至於雅言姑娘,我捧她半月的場,算是賠罪了。我要去客棧拿東西,就先走了。”說罷,點頭賠笑,不等婦人發話,大步逃開。
一路上,一道道複雜的眼神纏到寧馨身上,短短**丈的路程讓寧馨頭皮一陣陣發麻。看着周圍的男男女女,寧馨非常的無奈。
原來,爺是這樣出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