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0章 兩腳狼、兩腳羊
對面那高挑的美女抿嘴一笑，真是面如靚花、膚似嫩果，讓人恨不得上前摸一摸、咬一咬，連說話的語調都是清麗動聽：“大師稍安勿躁，我等豈是不講道理的？只是聽說你要推廣什麼‘洳教’，可巧了，這弗吉城中還有一個神教在到處宣說教義，很多貴人也與他們往來密切。我是擔心你們兩家衝突呢。”
格大師送了口氣，立刻把冠冕堂皇的話擺出來試探敵情：“我推廣的乃是‘忠孝仁禮’，是世間最大的‘理’！他們宣說些啥？豈能比我的道理更大？”對面仙子般的高挑美女穿着飄逸的袍袖服飾，看着就舒服，讓人都忘了她以前是一劍斷樹的強悍敵人：“他們說，人間只是等待上神拈選的地方，唯有上神的神國才是最終歸宿，信上神、愛教友，尊神律、得永生。”
格大師差點兒冷笑出來：“各個神靈都有神國，人人都說自己的神國如何如何的好。現在這傢伙也沒什麼不同。”但對面仙子似的美女微笑道：“他們的組織性很強呢，又有一套拉攏人的本事和熱情。而且現在恰逢亂世，人心不安。他們說全因人世污濁，所以大劫降至，這是上神所賜，眾多神明也難免劫難、神國崩毀。人間.天.上皆有死，唯信上神得永生。唉~~~好多人都信這套，一些富貴之家甚至捐出大筆財產入教呢。現在弗吉城裏怕是有十分之一的人或多或少都信這個。前天，他們的祭司還來到這裏，與家住商談大事呢。”
格林姆撇着嘴咕嚕：“神棍的萬年老套路，就是有大群的蠢材盲信。為了點兒心理安慰，把整個思維都弄傻了。”又衝著仙子一笑：“但不知你來此地，又為了何事？”卻見仙子指了指旁邊的小桌。帶着迷人的微笑說：“大家坐着慢慢聊如何？”
仙子還是蠻親切滴，可惜格大師早被她嚇着了：“我還有事，大家簡單點兒吧。”於是仙子頷首道：“無論新老國王還是現在的公爵，都將人.民和人.民的財富作為自己的私有物，雖然現在的公爵也讓着大家，但也是暫時的。要結束這種不合理的制度。唯有推翻國王和公爵！效法坎瑞邁阿，建立全民做主的偉大政權！！”
啊！？？？格大師目瞪口呆，好半天都在懷疑自己耳朵出錯了：“你~~~~你~~~~你沒事兒吧？？大家都是成年人，不用講這種忽悠小孩子的鬼話吧！全民做主？？全民自己就是一團散沙，還做什麼主哇。”
“他們要真做得了主，現在就應該自己組織起來，分析將來的危險、談談如何預防，算算預防的費用和人力物力，籌集資金或攤牌費用。還要定一定對犧牲者的補償。如此有所準備，才是真正能作主的人。”
“但很顯然，他們寧願相信大劫難免卻不願分析真正的危險；寧願躲到什麼‘上神’的神國，也不願組織起來自己渡劫；寧願把錢財捐獻給滿口謊言的大忽悠也不願分給別人乾乾實事；寧願把自己的未來交給一群口舌如簧之輩，也不願自己負擔、自己承受。這樣的的人，遲早是被人忽悠的團團轉，有什麼資格‘作主’？趕鴨子上架，吃虧的還是自己呀。”
對面的仙子有些薄怒了。不過皺眉的樣子也蠻好看，那微紅潤滑的臉蛋真想上去親一口呢：“你這樣說。就是蔑視人.民！難道要繼續讓這人吃人的封建貴族私有制度繼續延續下去？這難道就是你們褥家的‘忠孝仁禮’？”
格林姆肚子裏竊笑不已，儒.家的祖師爺本來就是個封建貴族私有制的極度崇拜者，他一輩子乾的事情就要是恢復這種‘大小家族瓜分天下、人吃人’的制度，所以他才會到處宣揚他那套被刻意加工過的、極度政治化的‘忠孝仁禮’。我現在要推廣的，本來就是‘人吃人’嘛。
竊笑中，他開口道：“吃人的又不止封建貴族。那些大豪商一樣能吃人嘛。怎麼？你想讓那些市民聯合他們推翻公爵？然後搞個什麼議會來代表人.民？”見仙子鄭重的點頭，他就只有搖頭了：“坎瑞邁阿的議會是什麼鳥樣，你也應該知道。議會是遏制不了弗吉城這些大家族的。到時候走了吃人的封建貴族，來了吃人的富豪大族。唉~~~~作不了主的人，怎麼作得了主哦。”
“你太悲觀了。”仙子恢復了平和之色：“至少民眾有權表達意見。民意多少能影響政治，社會不再是少數家族私有制下的東西。這是歷史的進步！我相信人.民的巨大力量會顯現出來。奧利維王國能成為人.民當.家作.主的偉大王國！！！”
格大師想了想：“你說的也對。那就~~~~祝你成功！我還有急事，告辭啦。”言畢要走。卻聽仙子高聲道：“難道你和你手下的人不想加入人民的隊伍，創造這偉大的歷史嗎？你們是要繼續當打手，喪生殺場，還是做人民的英雄，被歷史牢記？？”
格大師回頭微笑着，堅定的說：“不想！”又問身邊的高手和蠻子閃擊手們：“你們想不想名垂青史？”結果都答：“不想！我們只想過過爽日子。”於是格大師微笑着終結了這場討論：“你看，人就是這麼複雜，不是一個理想就能推動的。而且我一向認為：沒經過良好教育和引導的人，只是兩腳羊或兩腳狼。很顯然，弗吉城的那些人~~~呵呵呵~~~~而我，不會與兩腳羊或兩腳狼為伍。”出了門又腹誹一句：“空口大話就想拉攏我們這支軍事力量？門兒都沒有！”
身邊那個年輕法師轉行的閃擊手說：“您乾的對！這些城裏市民不可信任！他們都是自私自利之輩，沒一個好人！嘴巴里講着公平正義，其實只是不想被人佔便宜。他們自己只要一有機會，比別人更貪、更狠！我們以前吃他們的虧太多了。”
格林姆笑問：“沒一個好人？太誇張啦。多少總有幾個吧。”法師轉行的閃擊手說：“那也沒多大用處！這弗吉城，都是大小商人匯聚之所，連工匠都不多。他們相互之間就天天算計、虛情假意。哪裏會真心對待外人？什麼人民的英雄。我呸！就是想別人為他們的利益送死而已！以前他們就反國王、現在他們反對反國王的公爵，將來還會去反對那幾個大豪族。他們誰都反對，成天喊什麼自由公正，其實只會打自己的小算盤！您要不信，就去城裏轉轉，那裏連正義之神的小神廟都沒有！！”
回城的時候格林姆特意觀察城市內外和街道兩旁。確實沒多少工匠、工坊，都是做遠近生意的。至於神廟，最大最輝煌的就是金錢女神的，其次是雄獅之神努比恩，還有歡樂女神的、光芒與希望之神的，甚至有冥界與安息神馬聶司，還真沒看到正義之神亞特瑞的神廟。
“這裏早就被正義遺棄。”法師轉行的閃擊手說：“正義之神的僕人，十幾年前就走光了。那座雄獅之神的神廟，就是原先正義之神的神廟。那時我**歲。還記得當時的樣子。雖然人不多，但還有兩個牧師。後來忽然走光了，神廟也賣給雄獅之神。”
正說著，忽見前面來了一隊浩浩蕩蕩的抗議隊伍，大小標語花花綠綠、聲勢極其浩大，為首的標語寫着“豺狼虎豹當道，哪有立錐之地”，後面的寫着“今日拆我家。明日拆官府”，還有的寫着“人亡家已破。誰來救救達蒲社區”，人人臉上悲憤激昂，個個口呼索要正義。前前後後只怕有幾千人！把道路堵的水泄不通！
“好像是強拆死人啦。”格林姆看着人多就頭皮發麻：“看這樣子，正義之神還是有市場的嘛。這麼多人都要求得到正義。”但法師轉行的閃擊手面有不屑的看着浩浩蕩蕩的抗議隊伍：“您不了解這裏的情況。這達蒲社區拆遷是很早的事情，當時900多戶居民都同意徵收拆遷，只有4戶人家不同意。有的漫天要價，有的固執堅持“原地重建”，導致拆遷無法進行，越鬧越大。後來又死了人，更收不了場。”
格大師笑了笑：“看來還是有不義嘛。要不然怎麼鬧這麼大？就看這裏面的貓膩有多少了。”法師轉行的閃擊手答道：“若真是講正義。那就乾脆把其餘900多戶的事兒一起拿來講。可這麼多年，翻來覆去就是那幾個釘子戶的事兒。說白了就是借這幾個人打擊公爵的聲譽唄。您看後面那些抗議的人，好像就是那個什麼‘上神’教會的。還有七七八八的人都來攙和此事，說是為這幾個釘子戶謀‘正義’，切！都是在謀自己的便宜！反正現在公爵忙着打仗，不能把他們怎麼樣。”
格林姆伸頭看隊伍後面，果然有‘向萬能的上神祈禱，剷除邪惡的野獸’、‘上神憎惡不義的王，他必將墜入永罰的火獄’。那邊的教民一個個雙手揮舞、呼天搶地，還有的淚流滿面，情緒激動的比那些釘子戶還厲害。真不知道是在演戲呢？還是天天假戲真做，把自己都忽悠的腦子少根筋了。
格林姆哈哈一笑：“沒了正義之神，於是個個都成了正義之神。哈哈哈~~~~真是有趣呢。懶得管他們，咱們回去等消息便是。”當他們回梅凱麗教會大樓時，上神的隊伍里，幾個祭司臨時走到一輛普通的雙駕馬車旁，向裏面的人恭敬行禮。裏面則傳來一種咕咕的液體響動聲，反正不似人聲，只有那些祭司才能聽懂：“抗議完了之後記得早點兒去找那幾個家族把抗議費收來，這裏的事情要收場了。”
“收場？”幾個祭司愕然：“我們的佈局還沒有完善，無法壓服那幾個大家族，這個時候~~~”卻聽車中的聲音咕咕的說著：“情況有變！有人又像那幾個富豪推銷所謂的‘茹教’。哼，就是讓這些富豪與那些封地貴族聯合起來執政，讓他們雙方結盟。此事要是成了，我的事就不好辦了，我不能等下去了。”
“主上何必太着急。”一個祭司說道：“他們兩家要聯合，但那些市民不會答應，我們可以鼓動一部分，還可以暫時結盟自製委員會的那些人。雖然以前跟他們爭奪市民和富豪，是仇家，但現在形勢變化。我們雙方應該是可以結盟的。”
“你的眼光不錯，”車裏的‘人’咕咕的說著：“其實剛才自治委員會的那個女代表來見我，也談了結盟的事兒。但現在形勢複雜化了，國王軍、公爵軍、富豪家族、市民自治委員會，還有我們~~~~幾方面都攪在一起，相互之間分化瓦解。而我們既沒有強大的軍力又沒有足夠的財力。在這種形勢下必然會被邊緣化，一切的進展都超出我的控制。這種走一步看一步的感覺真是糟透了！！我拒絕！！！”
“那就殺光那些茹教的人！”一個祭司沉聲發出咕咕聲，含糊不清，反正不是人聲：“市民們早已反感那些封地貴族，可以鼓動他們衝擊那些茹教者的居所，乘亂殺了他們！”但車內的主人不同意：“這樣只會驚動那些富豪，他們一旦對我們產生警惕，以後的事情就不好辦了。既然已經這麼亂了，那就讓這裏更亂吧！把這裏攪成一鍋粥！當人人都面臨死亡和恐懼，驚恐不安時，就是我們教會把持大局的時候！！！這些牛皮糖一樣的小市民，尋常手段對付他們太慢了。我就來個強力的，逼他們統統入瓮！！”
幾個祭司瞬間興奮起來：“主上，真要弄大的嗎？太好啦！！！再也不用跟那些人纏來纏去的，那些富豪、小市民全都煩人的很！既想從我們這裏得好處，又防着我們，好些手段都施展不開。只要把這裏一攪亂，他們都要乖乖聽主上的。嘿嘿嘿嘿~~~主上，干吧！我們老早就盼着這一天了！”
車中的主上咕咕的笑着：“我已經讓卓戈薩做好了準備，現在我們要與市民自治委員會的那些傢伙們假意結盟，先同意他們‘推舉護民官’，等舉行推舉儀式的時候把他們一網打盡！然後讓阿歷克斯背上這個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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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一些重要私事要處理，更新有些不穩定。請諸位讀者見諒。(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