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懂?
努力強迫自己歡笑起來
似乎嘴角提起都不堪
櫃內衣裳
無人欣賞
我能否只是牽着你的手
……
在純白的紙張中留下這麼一段隨意想出來的歌詞,還沒有完整的一首歌,便被我的手無情地撕掉,已經有一個月了吧,沒有寫出一首完整的歌。
是因為那首藍天的“畢業”讓我感到深刻挫敗吧,或許在那個時候,內心還脆弱得不堪一擊,只有一些小小的困難和觸動便足以讓未經歷過多世事的我失去原本的信心。
那些一點一點曾經充實的驕傲就這樣被發生過的事慢慢啃噬掉。
卻總在最失落的時候,聽到那麼一兩聲呼喚,代表友誼的呼喚,比愛情更真誠可貴的東西。
每當那一刻,就會感覺,就算現在真的難過死了,也會沒有悔意地閉上眼睛。
畢竟,這個世界上,總有那麼幾個人珍惜自己。
就想蒲公英的種子,周遭擁簇着潔白又溫暖的棉花。
她們不惜弄髒自己,傷害自己,也要保護裏面的那個種子一樣。
青春的回憶,猖狂,任性,自卑,自傲。
就因為有這些長大後會被磨蝕掉的情感,才讓長大的我們那麼痛徹心扉的懷念,甚至不惜一切代價想要找回從前逝去的東西。
一便又一便驀然回首,
卻發覺。
回憶還在。
逝去的卻不在。
十月二號米舒高中。一樓保安室。
正在保安室負責整理一些下次文明檢查需要的檔案的盛雪鳴,正在跟保安室的保安瞎調侃和敘述着高中的非人生活。時不時笑逐顏開。
當她的視線轉到保安室的監控畫面的時候,有些詫異地看着那個監控畫面。
她最好的朋友,單萌,自己曾經用生命曾諾保護的人,被幾個女生丟紙,可是她沒有還手。盛雪鳴那麼清晰地看到了事情的一切經過。
不知不覺,她嫩白的手已經握成了一個拳頭,指節微微發白。
“萱萱,我剛看到了些東西要跟你說。你在哪裏?我去找你。”盛雪鳴打電話告訴藍萱。
“怎麼了?我在高一四班.”
“我們萌萌被欺負了。我一會兒告訴你。”盛雪鳴能感覺自己身體裏明顯洶湧着的怒火。
“那先掛了,我去找小天。”
“嗯,好。”藍萱在自己的課室里,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是聽到說單萌被欺負了,她的心便是一陣忐忑。原本天生溫柔的神情,現在,眉頭微皺。
“天天,我告訴你一件事,我看到監控里,萌萌受欺負了。我現在去四班找萱萱,你過來吧,我們商量一下。”
“她的事與我無關。”電話那一邊的沈天用那麼冷漠的語氣,讓盛雪鳴有些措手不及。
“你們兩個怎麼了?平時你們不是最好的嗎?怎麼說翻臉就翻臉啦?”
“我跟她,絕交了。”沈天此刻的心裏會不會有些不舒服,畢竟是十年的朋友。
有時候,表面看似堅固的友誼可能會因為一朝的誤會而全盤毀壞。即便是經過了許多許多時間的考驗,即便是彼此曾經全力付出。
“你在哪?”
“五班。”
盛雪鳴,藍萱在四班。沈天在五班。單萌在三班。她們之間的聯繫明明就是那麼近那麼近。
“我等一下過去找你。”盛雪鳴性格比較直接,她此刻的語氣已經帶着些不耐煩。
每次為朋友都是絲毫不計較付出的她,一點都不明白為什麼經歷了那麼多的友誼能那麼快就頹然塌陷。
誰又明白呢?
她原本想先找藍萱和沈天商量一下怎麼惡整會欺負沈天的那幾個女的。現在突然改變主意,她想找單萌,問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