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集
公元588年夏天,火辣辣的太陽烘烤着大地,大地裂出一條條縫隙,使人看起來覺得非常可怕。
李府,雲煙獨自一人坐在房間裏面繡花,可是卻一不小心刺中了手指,雲煙疼得慘叫了一聲“啊”,一滴鮮血滴在了綉品上,顯得非常刺眼。
外面的秋練聽見雲煙的叫聲以為發生了什麼事情連忙跑進去:“夫人,發生什麼事情了?”
雲煙用手緊緊地壓住了受傷的那根手指:“沒事。”
秋練撇了眼掉到地上的綉品:“夫人,你受傷了?為什麼不告訴奴婢呢?你哪裏受傷了?”
雲煙拾起地上的綉品,心不在焉地說:“不過是不小心被繡花針刺傷了而已。”
秋練心中生疑:“夫人,你可是有心事?不然怎麼會如此不小心被繡花針刺傷呢?”
雲煙站了起來,抿了抿唇道:“秋練,就你知我的心思!我已嫁入李家八年了,可是卻未能生下一兒半女。我着急、我害怕、我恐懼、我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想着想着,就刺傷了手了。”
秋練聽了雲煙的話出主意道:“夫人,其實生孩子也是在於天意,強求是不行的!不如你去寺廟裏面求菩薩保佑夫人能夠得一孩子吧!”
雲煙聽了也覺得秋練的辦法可行:“這倒是一個好注意!秋練,你可不要告訴別人我要去求菩薩,否則別人會笑話我的;到時候我就只帶着你和娋珍悄悄地去。”
秋練謙卑地答:“夫人,奴婢明白!”
五日後,雲煙帶着秋練、娋珍二人乘坐一輛馬車出門。
來到寺廟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寺廟裏面人山人海,陣陣煙霧從寺廟裏飄出來,給人一種有仙人存在的感覺。娋珍和秋練扶着秋練下馬車走入寺廟,寺廟裏面十分擁擠,幾乎到了人踩人的現象了。
就在這時,一個老和尚走到雲煙面前:“阿彌陀佛,貧僧已在此等候夫人許久了!”
雲煙十分驚訝:“等我?”
老和尚笑着點了點頭:“正是!貧僧早知夫人會來了,所以特地在此等候夫人到來。貧僧知道夫人心中所想,請夫人隨貧僧去禪房相談。”
雲煙跟隨老和尚來到禪房,老和尚在一張墊子上坐下來,然後又讓雲煙也坐在對面的墊子上。
雲煙坐下以後老和尚才開口:“夫人心中所濾是否擔心自己會終身無兒無女?”
雲煙頷首:“是的,所以雲煙請高僧指教。”
老和尚從旁邊的桌子上取下一張薄薄的紙片,紙片上沒有任何東西。老和尚將紙片折成一個正方形交給雲煙:“夫人不必擔心,您必定兒女成群承歡膝下的,只是現在時機還未到而已!”
雲煙聽了滿面喜色,連聲道謝:“謝謝您,謝謝您!”
老和尚揮揮手,不在意地說:“夫人命該如此,又何必道謝呢?只是,貧僧有一句話要勸告夫人。”
雲煙漲紅了臉,她猜到老和尚即將要說的絕非好事:“高僧但講無妨。”
聽了雲煙一句話,老和尚緩緩地說:“夫人,您的孩子們恐怕不太太平!希望您要早有心理準備,那也不至於後悔終身,最後還死不瞑目啊!”
雲煙瞪大了眼睛:“不知高僧所言何意?”
老和尚搖了搖頭:“哎,這一切都是宿命啊!夫人,天機不可泄露,請恕貧僧無法告訴夫人了。”
雲煙頓時愣住了,過了好久才開口問道:“那麼,請問高僧可有化解的方法嗎?”
老和尚言:“夫人,天意不可違,貧僧也無能為力,夫人請回吧!”
禪房的門開了,雲煙無精打采地從裏面走了出來。一直在門外的秋練、娋珍二人見雲煙出來了連忙圍上來:“夫人,怎麼樣了?”
雲煙目光黯淡地自言自語:“天意果真不可違嗎?為什麼事情會是這樣呢?”
娋珍不明白雲煙的意思:“夫人,什麼天意不可違?難道那個高僧也沒有辦法讓夫人得一孩子嗎?”
雲煙長長地呼了一口氣厲聲對秋練和娋珍說:“今天的事情我不想說了,你們也給我記住了:今天之事絕不可說出去,否則你們知道後果的!明白嗎?”
秋練和娋珍都被雲煙那副凶神惡煞的樣子嚇壞了,不敢不應:“奴婢,奴婢明白!”
雲煙面無表情地離去了娋珍才敢小聲地問秋練:“秋練姐,今天夫人好可怕哦,我以前還沒有見過夫人這麼可怕!秋練姐,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夫人以前也是這樣的嗎?”
秋練緊緊地握住娋珍的手,語重心長地說:“娋珍,你還小,不明白!夫人以前是非常溫順良淑的,今天這麼的情況我還從來都沒有見過。我從八歲那年就伺候夫人了,那個時候夫人才十歲;夫人的性格特點我是最清楚的了。夫人今天突然性情大變,一定是遇見什麼煩心的事情了。雖然我不知道剛才夫人在那個高僧的禪房裏聽了什麼,但是依照夫人剛才的言行來判斷夫人一定是受刺激了。夫人求子心切所以才來寺廟裏上香,恐怕今天的這件事情一定是和孩子有關的。”
娋珍聽了豁然大悟:“哦,原來如此;難怪夫人今天會這麼奇怪呢!”
秋練恍了一下娋珍的手,嚴肅地說:“娋珍,你才伺候夫人半年就能夠得到夫人的信任是很難得的;可是有一件事情你一定要記住,夫人不喜歡別人在背地裏說三道四的,所以有些事情你不知道就不要好奇去問,否則如果惹怒了夫人有你好果子吃。夫人雖然生性善良,可是卻不是會原諒每一個人的,特別是觸犯了她的低限的人,她是最討厭這種人的,你要記住了!”
娋珍聽了小聲地嚷嚷道:“沒有想到這麼可怕啊!我一定要想辦法好好的保護好我自己!”
秋練哭笑不得:“其實也沒有你想的那麼害怕,只要你好好做事,不犯錯誤,夫人是不會虧待你的!你就放心好了。”
娋珍皺了皺眉頭,小聲地嘀咕:“府中那麼多規矩!哪裏能夠一點錯都不犯呀?真是可怕!”
秋練無奈地搖頭:“你才十七歲,懂什麼呢?好好地做事不去惹是生非就不會有事了。”
娋珍卻比比皆是地自言自語:“怎麼辦呢?我得想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