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集
武德五年,竇建德的余部劉黑闥起兵叛亂。劉黑闥本為竇建德的好友,竇建德死了以後被余部推舉為起義軍首領。正月,劉黑闥在相州自稱漢東王,建年號為天造,二月,秦王李世民率軍討伐劉黑闥,軍隊駐紮在衛州,劉黑闥多次派兵挑戰,都被唐軍挫敗劉黑闥又攻克洺水縣城,羅士信陣亡,劉黑闥於是據守洺州.李世民依仗洺水的險要,一字兒擺開軍營來威逼劉黑闥,分別派遣突襲部隊,截斷他的運糧通道。劉黑闥又多次挑戰,李世民堅守壁壘不應戰,來挫傷他的銳氣。劉黑闥城中的軍糧已盡,李世民料定他必然要來決戰,預先命人堵住洺水上游,對守堤的官員說,戰鬥打響時,等劉黑闥軍過河走到河中間就挖開堤壩。劉黑闥果然率領步兵、騎兵兩萬人要過洺水擺陣,跟唐軍大戰,劉黑闥軍潰不成軍,河水又洶湧而來,劉黑闥的人馬無法過河,被殺死一萬多人,被淹死幾千人。劉黑闥和范願等帶着一千多人逃往突厥。
六月,劉黑闥借得突厥兵再起,侵犯山東。唐高祖任命淮陽郡王李道玄為河北道行軍總管,與原國公史萬寶討伐劉黑闥。劉黑闥攻陷瀛州,殺死瀛州刺史馬匡武。東鹽州人馬君德背叛唐朝,以東鹽州歸附劉黑闥。唐高祖派齊王李元吉統帥討伐劉黑闥。劉黑闥軍進攻鄃縣,貝州刺史許善護戰死。觀州刺史劉君會反叛唐朝,投靠劉黑闥。劉黑闥軍與唐軍李道玄部在下博交戰,唐軍戰敗,李道玄陣亡,史萬寶輕裝騎馬逃了回去。洺州總管廬江王李瑗棄城西走,相州以北州縣相繼歸附,十天時間全部收復原有城鎮,又在洺州建都。劉黑闥軍攻陷滄州。唐廷三易其帥,以皇太子李建成代替李元吉。劉軍攻陷恆州,殺刺史王公政。劉黑闥軍攻打魏州不下,與建成、元吉大軍相峙於昌樂。太子李建成督兵進討,取得節節勝利。劉黑闥又在館陶被唐軍打得大敗。劉黑闥帶領隊伍向北逃到了毛州。劉黑闥整頓部隊,背靠永濟渠列陣,建成、元吉聯合組成一千多人的騎兵部隊聚集在永濟渠,經過一番猛烈衝刺搏殺,劉黑闥軍被砍落水死的就有數千人,劉黑闥再次敗逃,李建成命騎將劉弘基追擊。
劉黑闥被劉弘基緊追不捨,得不到休息,路途遙遠士卒疲勞。劉黑闥逃到饒陽時,跟着他的才一百多騎兵,大家都飢腸轆轆,想進城弄東西吃。劉黑闥委任的饒州刺史諸葛德威出城大禮迎接,請他們進城。劉黑闥開始不同意,諸葛德威假裝真誠恭敬,哭着堅持邀請。劉黑闥才走進城門,諸葛德威就指揮部隊拘捕了他,送到李建成面前。李建成在洺州將劉黑闥及其弟劉十善一併斬首,山東平定。
在平定劉黑闥起義中,一代巾幗平陽公主李秀寧陣亡。李秀寧逝世后,追風謚號為“昭”,歷史上稱她為平陽昭公主。李淵下令將平陽昭公主以軍禮下葬,前後部羽葆鼓吹、大輅、麾幢、班劍四十人、虎賁甲卒。
很快,平陽昭公主陣亡了的消息就傳到了賀蘭山上了,紅線只是無奈地嘆氣:“可惜了!我的恩人!她恐怕連自己到底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了;而我,我也永遠都無法在她還活着的時候對她報恩了;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冤孽嗎?平陽公主她已經知道了太多的東西了。從古至今,凡是知道了太多的東西的人都是不能活太久的。”
藍琪聽不懂紅線的話,疑惑地問她:“姐姐,你在說什麼啊?我聽不懂哎。”
紅線微微一笑:“無礙,無礙!藍琪,你知道嗎?其實你聽不懂對於你來說也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啊。若是你像平陽昭公主這樣,什麼事情都知道、明白的話,那麼你最終也會像她一樣慘死的。”
藍琪摸不着頭腦了:“可是,姐姐,平陽昭公主不是陣亡,死在沙場上的嗎?怎麼到了你的口中就變成了慘死了呢?倒好像是被別人給害死的一樣。”
紅線意味深長地說道:“其實,也許平陽昭公主就是被別人給害死的,只是他們不知道所以就誤以為是戰死的而已。平陽公主可不是第一次上戰場了,若是人人都像她這樣一下子就戰死了那麼還有誰會願意上戰場啊?”
藍琪歪着脖子想:“難道,還是有人害死了她然後就偽裝成是戰死沙場的嗎?這怎麼說也說不通的啊,不可能吧?”
紅線輕哼了一聲:“哼,這有什麼不可能的?這就是最有可能的事情了,至於兇手嗎,兇手恐怕就是跟平陽公主提前知道的人的事情有關的了。”
藍琪念叨着:“這,姐姐你提前只是跟平陽公主說過什麼戰爭而已,這有什麼的,這個問題只要是有一點腦子的人都能夠想到吧。”
紅線搖搖頭:“不對!雖然我沒有跟她說過什麼,但是卻並不代表着別人不可能跟她說過什麼擔東西。就比如,那個丹陽公主不就是一個什麼事情都知道的人嗎?說不定那些不為人知的秘密就是她告訴平陽昭公主的。也許丹陽公主以為能夠阻攔住那些錯誤發生的人只有平陽公主了,但是她卻絲毫不知道她對平陽昭公主說的話竟然就是平陽昭公主的催命符,這可真是悲哀啊!”、
藍琪緊緊地蹙着眉頭:“姐姐,那麼你認為兇手會是誰呢?”
紅線握着拳頭:“我又不是神仙,我又怎麼知道兇手會是誰。你若真的想要知道答案的話,那麼你就得要照理分析了,公主死了對誰最有好處呢?”
藍琪想了很久才說道:“若是按照姐姐這麼想的話那麼這個世界上任何一個人都有可能是兇手,任何一個人也都不可能是兇手啰。畢竟,沒有太過準確的證據證明這一切,不是嗎?”
紅線點點頭,隨即笑道:“藍琪,其實我們現在真的是很傻!本來這些事情是朝廷的事情,我們幹嘛要去管啊?現在是連朝廷都將此事作罷了,我們卻還在這裏想來想去的,倒好像是杞人憂天了。”
藍琪輕笑:“好像也是這個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