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聖上壽宴（2）

睿雪剛一落地，趕忙撒開軒王的手說：“你，你混蛋！”軒王說：“隨你怎麼想吧，你們女人的心思可真古怪，本王好心帶你過來，你竟罵本王，哼！”說完便自己走向大殿，睿雪在後面喊着：“喂，你把我帶進去啊，我自己在外頭幹什麼？”軒王回了一下頭，孤傲的性格，邪魅的輕笑一下說：“你需要等後宮全部妃嬪來齊全，皇上發話才能進去，而本王是皇上的兄弟，有資格先進去，還有，你這麼不懂規矩，小心這點兒，別被本王捉住把柄！”睿雪一聽心中暗暗想到：這個怪人，不對應該說是一隻怪妖精，哼，奇怪的人，明明是你把我帶過來的！

睿雪看見軒王大搖大擺地走進聖龍殿，兩旁的宮女還給他行禮，心裏是羨慕嫉妒恨！這時聽着一聲：“皇後娘娘到、曼妃、丹妃、夢美人到！”睿雪行禮說到：“參見皇后，曼妃，丹妃。夢美人。”睿雪在說話的同時大腦快速的反映出這三位娘娘的後宮地位：皇后最不受寵，但大方、隨和，其餘三位妃子也都是優雅、穩重，這四位妃子也都很好相處。皇後娘娘丹指一揮：“起來吧，雪貴人。”睿雪拂起身子，眼睛輕輕抬起，看到皇後娘娘着了一身淡黃色綿錦的長裙，裙裾上綉着的鳳凰，用一條金絲帶織錦腰將那不堪一握的纖纖楚腰束住。將烏黑的秀髮綰成如意髻，僅插了一梅花白玉簪。雖然簡潔，卻顯得清新優雅對鏡梳洗。臉上薄施粉黛。而曼妃穿着深綠色宮裝，裙角綉着展翅欲飛的淡藍色蝴蝶，外披一層白色輕紗。微風輕拂，竟有一種隨風而去的感覺。絲綢般墨色的秀髮隨意的飄散在腰間，身材纖細，蠻腰贏弱。丹妃則是一襲素色宮裝，或許是因為厭倦，只有幾縷流蘇做點綴。略施粉黛，神情漠然。而夢美人換上深粉色的長裙，上配一件素淡的白紗衣，亦是標準的宮裝，極為淡雅的裝束，風吹過，稍顯單薄，也含有一絲悲涼。

皇后和睿雪，丹妃，曼妃，夢貴人幾個人剛要進去，只見東方貴妃穿着淡粉色華衣，外披金色紗衣，露出線條優美的頸項和清晰可見的鎖骨，裙幅褶褶如雪月光華流動輕瀉於地，挽迤三尺有餘，使得步態愈加雍容柔美，三千青絲用髮帶束起，頭插蝴蝶釵，一縷青絲垂在胸前，濃濃的粉黛，雙頰邊若隱若現的紅扉感營造出一種純肌如花瓣般的魅力，整個人好似隨風紛飛的蝴蝶，又似清靈透徹的冰雪。東方貴妃開口了：“喲，這不是剛進宮的雪貴人嗎？長得真美，就連本宮也有一絲絲的嫉妒你呢！”睿雪不敢忘了規矩：“見過娘娘，臣妾面不如人，讓您見笑了。娘娘過獎，臣妾惶恐！”東方貴妃淡淡冷笑：“哼，妹妹還是不要取笑本宮了，不過妹妹這在宮中啊，光靠你的小臉蛋兒是沒用的！”說完便大搖大擺的在皇后的前面先一步進去了，睿雪心裏明白：自己在這批秀女中是唯一一個有資格參加皇上壽宴的，也明白東方貴妃才是真正的後宮之主！

這時，韓婕妤進來了，睿雪微微伏身行禮，看見韓婕妤頭上那朵大粉牡丹要多噁心有多噁心，紫色抹胸長裙上輕披着紫紗，露出肩頭，紫紗內淡紫色的絲綢上一朵艷麗的大紫薇花，胸口紋着一隻淺紫色的蝴蝶，更顯妖媚十分，一簾直垂腰間的頭髮散亂的披在肩上，一支純金的牡丹簪子插在頭髮上，眼睛上濃濃的純金眼影，嘴唇上紅紅，厚厚的顏唇，顯得她臉上看不出一點魅力！韓婕妤瞪了睿雪一下：“能在秀女中直接進為貴人的還就只是你這個賤人！哼。”說完向皇后等人行了個禮就進去了。

皇后看睿雪還在門外站着，就叫：“雪兒，過來啊，時辰不早了，一會兒皇上就來了。”睿雪聽見皇后的聲音，連忙跑過來：“走吧，皇后姐姐。”

進到聖龍殿，所有人除了皇上和身邊的冰美人外都來齊了，這聖龍殿，是皇宮中的主要宮殿，建在皇宮最中軸線上，兩側的建築整齊而對稱。重重院落，層層殿堂，展示了皇宮的齊整、莊嚴和浩大。宮廷中的建築，大都由金碧輝煌的大屋頂、朱紅的木製廊柱、門窗和寬闊潔白的漢白玉台基組成。宮廷建築大都採用大屋頂。這種大屋頂不但華美壯麗，而且對建築物起到了很好的保護作用。大屋頂層層飛翹的屋檐和屋角，使屋面形成了巧妙的曲線，這樣，雨水從屋頂流下，會被排得更遠，從而保護了木造的宮殿不受雨淋。大屋頂上裝飾的鳥獸，不但給莊嚴的宮殿罩上了一層神秘的色彩，也對古建築起到了固定和防止雨水腐蝕的作用。

宴席上一片歡聲笑語，只聽一聲：“聖上到！冰美人到！”全體都起來，異口同聲道：“參見吾皇，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冰美人低下身子，衣服裹着的半胸若隱若現，嬌嫩的聲音說到：“見過各位姐姐！”

其實睿雪最不喜歡宴席，因為宴會進行的熱鬧而流俗，絲竹之聲不絕於耳，席間觥籌交錯，言語歡暢，其樂融融。然而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人人都無聊得緊，彼此之間不過寒暄敷衍，歌舞昇平不假，卻是宮中數見不鮮的東西，讓人只煩不奇了。

這時貴妃拍拍手，十餘名太監搬來一個水泥砌成的池子，面積寬廣，誰也不知貴妃這次想搞什麼新花樣。此時，簫聲驟然轉急，二十名少女身穿水藍色舞服，以右足為軸。一個又一個踏過水池，一名女子站在水池的中心蓮花上，穿着白色牡丹煙羅軟紗，白色的裙擺拖在水面，煙籠梅花百水裙輕舒長袖，嬌軀隨之旋轉，愈轉愈快。忽然在荷花上翩然飛起。其餘二十名女子圍成一圈，玉手揮舞，二十條藍色綢帶輕揚而出，廳中泛起水的波濤，少女凌空飛到那綢帶之上，纖足輕點，衣決飄飄，宛若凌波仙子。大殿之中掌聲四起，驚讚之聲不絕於耳。

貴妃說：“皇上把此次壽宴交給臣妾來處理，臣妾自然而然要努力辦好，這二十餘名女子都是從三歲記事開始就練習水上舞蹈，剛剛的那一舞叫“水出芙蓉”，只是區區開場助興，還有更完美的呢！

隨後，十名女子身穿一襲粉色石榴裙，淡黃色的棉衣，裙上帶有粉色的綢帶，美麗的秀髮用小巧紫色的簪子盤上，帶着粉帶，絲帶上還有着梅花的香味，同樣帶着玉手鐲和白色玉墜身上還散發出淡淡的胭脂香。十名女子手中各自拿着聖上最愛吃的溜雞脯、荷包裏脊、四大抓、四大醬、四大酥、小糖窩頭、豌豆黃、芸豆黃、黃燜魚翅、燒子鵝。不過拿到聖上面前以後，她們又一起把食物放到桌上，把背後的披肩紗脫下，轉個身子，只見她們裙上寫着十個大字“祝吾國一年更比一年強”，隨後就退下了。

後來貴妃后準備了好幾個精彩的表演，不過她似乎忘記後宮佳麗送禮物的事情，妃子們也不好意思提。

皇上這次喝了好多酒，此刻，含玉偷偷從側門溜進來，跑到睿雪旁邊，睿雪悄悄問她：“你怎麼現在才到，上哪兒去了？”含玉說：“我，我，奴婢，哎呀，沒什麼。倒是主子您，怎麼能跟軒王過來呢，沒讓別人捉住吧？”睿雪說：“別提了，那個傻子把我帶過來時一個人影兒都沒有，來得那麼早！”

睿雪主僕二人正聊的熱鬧呢，主位上的皇上走下來，喝醉了的他問睿雪：“朕，和你，可以出去一趟嗎？”睿雪第一次面對皇上的問題沒辦法只好答應。

皇上把睿雪帶到聖龍殿旁邊的鸞鳶池，皇上對睿雪說：“這時朕等位後為鴛妃建造的，鴛妃她喜歡水，池水淺而清澈，池底遍滿鵝卵石，鴛妃經常與朕赤腳在那池中戲耍、撲水。”睿雪進宮多日，第一次聽說鴛妃這個妃子，出於好奇問道：“鴛妃是，是誰？”皇上回答：“她是我深愛的妃子，我把我的愛全部給了她，她長得特別美，細緻烏黑的長發，常常盤着百合髻，略顯柔美，有時鬆散的秀髮，顯出一種別樣的風采，突然由成熟變得可愛，讓人新生喜愛憐惜之情，潔白的皮膚猶如剛剝殼的雞蛋，大大的眼睛一閃一閃彷彿會說話，小小的紅唇與皮膚的白色，更顯分明，一對小酒窩均勻的分佈在臉頰兩側，淺淺一笑，酒窩在臉頰若隱若現，可愛如天仙。”睿雪很好奇：“那她現在在哪兒？”皇上似乎不太想回答這個問題但為了眼前這個女人他回答了：“鴛妃哪裏都好，唯一另朕頭疼的就是她出身不好，鴛妃是我在妓院門口看見的小姑娘，她被一堆男人欺負，朕和軒王救了她，隨後，她便喜歡上了朕，朕也喜歡上了她，我們一起在水裏遊玩，可後來，朕的母后—先皇的皇后惜紊不同意朕與這種下賤女人交往，打入了靜心堂。”睿雪看皇上雙眸里的淚花飛出，連忙用自己的手擦乾，並心疼的說：“皇上別難過了，現在您的母后已經仙逝，您可以去救出鴛妃啊！”皇上嘆口氣說：“母後用自己珍藏的鳳凰鎖將那扇門鎖住，那把鎖是用純金打造的，無論多鋒利的刀，多大的力氣也開不開。”睿雪也算明白了這位皇上的心思，與自己的愛人同在一個皇宮裏，卻隔着一面牆，見不到面，那種感覺得多難受啊！睿雪剛想安慰皇上，只見一旁的皇上已經靠着鴛鴦池旁的大理石睡下了，睿雪沒招了，把宴席上的軒王找來，對他說：“喂，你長兄，把他抬回去吧！”軒王也喝得醉醺醺的聽了睿雪的話點點頭，把皇上抱到了龍卧宮裏休息。

睿雪自己坐在鴛鴦池的大理石上，靜靜的想着皇上的遭遇，但不知為什麼，睿雪總是能想到那個怪妖精—軒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