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血魔

第十章 血魔

第二天一早,陳思依舊是最後一個起床的。斯溫依舊和艾薩羅坐在沙發上,老頭子正在教他用遙控器看電視,手裏還拿着一份前天陳思閑來無事買的報紙。

陳思就鬱悶了,你說一個人能短時間內學會一門語言也就罷了,世界上還真有這樣的人。可你見過一個來自魔法世界的人,幾天就接受了現代社會不說,連家用電器也樣樣jing通,比一個在這住了幾年的外國人還要熟悉華夏,這簡直不能忍!

“為毛我和他的差距這麼大!”陳思心裏瘋狂地吶喊着。

但明面上,他還是懶洋洋地和兩人打了個招呼,立刻轉身去洗漱了。

等到他穿好衣服出來的時候,卻發現斯溫指着桌上的報紙在說些什麼。

陳思走進后,只聽艾薩羅皺眉問道:“你確定嗎?”

斯溫也面露異sè,但還是點了點頭:“恩,確定是他。”

陳思問道:“怎麼,發現拉比克了?“他拿起了桌上的白開水。

“不,是血魔。”

“噗!”剛過喉嚨的水立刻被陳思噴了出來,一股辣辣的感覺搞得他十分難受,“血...血魔?!”

血魔古德利古爾!陳思也算比較熟悉這個英雄了。在遊戲裏他是一個標準的gank型英雄,可以說四個技能都是屬於gank技能。在路人局(非職業比賽的dota遊戲過程都可以算作路人局)中也是非常熱門,弱點是正面能力,特別是與斯溫這樣的硬控+強力輸出對拼時,完全討不了好,是個前中期強勢,後期弱勢的英雄。

陳思一下子就被勾出了興趣,因為他還看過血魔的背景介紹,據說是惡魔和獸人的混血兒,從血統上就能看出應該是個長得凶神惡煞,極其嗜血的傢伙。

艾薩羅把報紙遞給陳思:“看這裏。”一起滅門慘案報道頓時進入了陳思的視線。

東江省有一家6口慘遭兇手屠殺,無一生還。現場不但一片狼藉,而且死者均是死於失血過多,整個人像是被吸幹了一樣,不是什麼槍殺縱火之類的手段。

有目擊者曾經在現場拍下一張照片,登在了報紙上。但陳思只看得出照片上的人身着紅sè衣服,身體纖瘦。由於像素不高,目擊者也比較緊張,臉的部位有些模糊。

陳思用詢問的目光看向兩人。斯溫開口道:“確實是他,血魔古德利古爾。我曾與他打過幾次交道。”

“可,我記得他是一個天災英雄吧?”

艾薩羅詫異地問道:“咦?,陳思你怎麼知道?”

“完了,我還沒說遊戲的事!”陳思心裏咯噔一下,暗罵自己不應該說話,隨後忽然急中生智,說道:“這個,我也是猜的,血魔嘛,這名字一聽就不對,一定是個嗜血的傢伙,呵呵......”

艾薩羅不疑有他,點點頭道:“你猜的倒是不錯,不過你還是有一點沒猜對。”

“啊?”

“等找到他你就知道了”艾老頭突然賣了個關子,倒是把陳思搞得一頭霧水。三人隨後決定中午出發。

東江省是鄰省,陳思和斯溫坐高鐵只需三個多小時便能到達一個叫離蛇縣的地方。那是jing方發現照片中嫌疑人的最後出現地點。

斯溫把他的那一身盔甲換了下來,變成了上身t恤下身牛仔褲的普通裝扮。而且t恤上印着的正是斯溫遊戲裏的形象。陳思給他的衣服尺寸並不大,所以綳得比較緊,反而展現出了斯溫如同巨石強森一樣恐怖的肌肉線條。

jing靈耳朵則乾脆不掩飾了,如果有人問起來就說是coser好了,現在的華夏大街上出現這樣的裝扮也不算稀奇。

只是一路上mm們看向斯溫的眼神中都異彩連連,狂拋媚眼,一些大膽的更是上來就想摸他手臂、胸口甚至屁股,嚇得斯溫老是有意識的躲到陳思背後,像個受委屈的小媳婦一樣。

“陳思,你們這裏的女孩...都這樣?”

“當然不...好吧,差不多。”

兩人像是逃難似的衝出圍觀的人群,好不容易才登上了列車。

陳思揣着兜里的錢,苦笑了一聲。他這個月的生活費早就在和柳嫣去咖啡館的時候花完了,這錢還是艾老頭去找老李借的,來回一天,也就差不多用完。

當然前提是找得到人,不然就要露宿街頭了。

三個小時后,陳思和斯溫踏上了陌生的土地。

斯溫神sè忽然一變,用只有陳思聽得到的聲音說道:“我聞到了一絲很淡的血腥味。”

“確定是他嗎?”

“不知道,但值得追蹤。”

說完,斯溫拉着陳思開始快步離開。不一會兒,兩人就走到了比較偏遠的郊外。此處只有幾個簡陋的廠房,再遠一點有一座山。廠房右邊有一條山路,可以沿着它上山。

斯溫蹲下觀察了一會土路,起來指了指山說道:“走。”

陳思聳了聳肩,只得跟了上去。

他自然不會明白作為一個常年在野外生存的戰士,斯溫的追蹤能力要比軍團里大部分的斥候還要優秀,加上他強大的近戰技巧,可以說沒有人比他更會戰鬥。

兩人直接上了山,卻沒有發現在他們忽視的廠房中忽然出現了十幾個混混,正冷冷地看着他們呢。

其中一個領頭模樣的光頭男揮了揮手,立刻有一個瘦小的猥瑣男湊了上來。

“猴子,你確定他們是記者?我怎麼看着不像啊?還有個外國人,**別騙我!”光頭大哥兇狠地瞪了猴子一眼。

後者嚇得縮了縮脖子,陪笑着說道:“鳥哥,我怎麼會騙您呢?您想啊,我們這地方山窮水盡的,除了那些沒事找事的記者,誰願意來這?”

鳥哥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隨即惡狠狠地說道:“媽的這些個鳥記者怎麼老是yin魂不散,上次打斷了兩條腿,還以為能嚇到他們,結果他媽今天又來!”

猴子獻媚地說道:“鳥哥,你看他們現在進山了,我們要是追上去不一定能抓到。反正下山只有這一條路,咱們只要在這裏守株待兔,准能抓到他們!”

鳥哥讚賞地看了猴子一眼,說道:“你小子倒一直都挺機靈的,好,就按你說的辦!”

他揮了揮手,招呼一幫弟兄回屋,嘴裏叫道:“都看着點,要是他們下山了立刻向我彙報,老子非弄死他們不可!”

斯溫帶着陳思在茂密的樹林間穿梭,長途撥涉使陳思漸漸的跟不上腳步,急忙叫道:“斯溫大哥,慢點啊!”

斯溫回頭,表情非常嚴肅地說道:“陳思,不能慢下來,不然來不及了。”

陳思愣了一下:“什麼來不及了?”

“剛才我觀察了一下地面,除了血魔外還有三個人的腳印,四個人的腳印都比較淺,說明至少處於快走的狀態,我懷疑他是在被人追趕!“

“哦哦,知道了!”陳思一驚,急忙追上斯溫的腳步。

半小時后,太陽已經快要落山了,兩人依舊靠着一點餘光在山間行進。

忽然,跑在前面的斯溫停了下來,揚了揚手。陳思一個踉蹌撞到他背部,像是撞到一塊巨石上一樣。不過也正好藉此停了下來。

斯溫把陳思拉到一塊隱蔽的地方,指着下面輕聲說道:“在那裏。”

陳思定睛一看,果然發現在下面有一條露天的小河,清澈的水面泛起微光。一個身着紅sè衣服的人正蹲在邊上,手伸進河流,捧起水來喝。

陳思剛想起身,卻被斯溫立馬按住:“別動,來了!”

來了?什麼...

下一秒,他就看見了令他震驚的一幕。

三個黑影從河流對面的樹林中飛了出來,一下就到了紅衣男子跟前。

沒錯,是飛!

陳思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種只有在小說中才有的場景竟如此直白地出現在他面前。輕功?

陳思本想這麼認為,可接下來他就被打臉了。

紅衣男貌似還沒反應過來,只見三道黑影中有一個突然甩出衣袖,一柄劍像變戲法一樣出現在他的手上。緊接着他口中吐出一股紅sè液體,噴在劍刃上,持劍就沖了上去!

另外兩人也有所動作,手上各有一道紙符,口中念念有詞,不一會兒紙符就泛起微微的黃sè光芒,然後兩人也噴了一口在紙上,朝天一扔。

空中不知什麼時候聚起了小塊烏雲,細小的雷電從中shè出,擊中了飄來的紙符,頓時狂風大作,水流湍急,活脫脫像是神仙施法中的場景。

陳思此時藉著閃電才看清,那三人竟然穿着類似古代道教的道袍,肩上均紋着黑白八卦的圖樣。

這一場景看得他大氣都不敢出。

紅衣男子看到來人,立刻向後躲避,身法看起來也非常靈敏。持劍的道士不依不撓,揮舞着鐵劍死死地貼近男子,刺,挑,掃,劈,無一不直指要害。

可那個疑似血魔的男子居然沒有被碰到一下,有時候明明要擊中他,卻被他伸手一格,輕鬆就擋到了一邊。

就連陳思都看得出男子的近戰能力恐怕要比那個持劍的道士強,但就是不知為什麼不還手,只是一味地防禦。

陳思下意識地摸了摸旁邊,結果愣住了!

斯溫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了隱蔽處,此刻剛剛走出樹林!

“糟糕!”陳思暗道不妙,急忙跟了過去,他可不想斯溫出什麼事!

“什麼人!”兩個持符的道士中較高的那位發現了斯溫,立刻高聲呵斥道,“茅山派在此剷除魔修,無關人等速速退散!”

魔修?陳思只記得自己在小說中好像看到過形容類似的說法,反正就是無惡不作的壞人之類的,為了修真不惜傷害凡人的xing命,做事無所不用其極。

但血魔怎麼可能是魔修?他根本和這個世界毫無關係才對!

斯溫自然聽不懂道士的話,看到紅衣男子漸漸被逼入絕境,心想果然是他,身體一動,整個人像離弦的箭一樣,朝着持劍的道士沖了過去!

高個道士大驚,沒想到來人的身法竟然如此之快,遠超門派里的幾位師兄弟。但他也是經驗豐富,立刻掏出一張紙符,念了一句簡短的咒語,緊着符像是有生命的一般浮起,一個剎那間就飛到了斯溫背後!

這紙符名叫定身符,顧名思義是用來定身的。雖然只是最基礎的法術,但在鬥法中,尤其是對付魔修、妖修等人時能發揮出人意料的效果。

因為但凡茅山弟子所擁有的每一張紙符上,都有茅山派的前輩所賜予的一縷仙家法力,不但對妖邪有事半功倍之能,還可以增強法術的基礎效果。

較矮的那個道士也發現了斯溫,也想大聲呵斥,卻發現了自己的師兄動手,於是毫不猶豫地做出同樣的動作。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斯溫像是腦後長了眼,突然一個急停,身體極端前傾,兩道紙符擦着他的背部飛過。

紙符沒有擊中,飛離一段后自動掉了下來。

而斯溫順勢向前一滾,縱身一躍,如鬼魅般移到了持劍道士的身後,伸手就是一拳!

此行他不方便帶武器,所以把正義藏在了家裏,可即便如此,陳思還是看到了他那驚人的近戰實力。

道士感應到後邊的危險,也不管紅衣男子,立刻轉身橫掃,,可結果卻發現一個外國人居然靈敏地躲掉了他的攻擊,整個身體仰躺在地上。

斯溫並不是無的放矢,他用腳猛踢對方小腿。道士吃痛,大吼一聲,劍凌厲地刺向斯溫的胸口。

看到這裏,陳思的心不禁提了起來,也不管另外兩個人有沒有發現他,跑出樹林大叫道:“小心!”

可下一秒他就明白了,他的擔心是多餘的。

斯溫竟然使出了一招華夏武術的最高境界,空手奪白刃。他的雙手合十,jing准地夾住了鐵劍,然後突然手腳一起發力,致使道士脫手,下盤也不穩,倒向一邊。

斯溫拿起鐵劍,正yu砍向地上的道士,突然一道白sè的閃電擊中了劍身,手臂一麻,鐵劍掉了下來。

原來是高個道士施展了小雷術,原本是想打斷斯溫的動作,卻因為念咒過於急促,擊中了鐵劍,好在起到了同樣的效果。隨後他疾呼了一句“回!”,鐵劍就自動飄了起來,飛速回到了道士身邊。

而被擊倒的道士也乘着斯溫愣神的功夫,凌空飛起,迅速回到了組織。

陳思見狀趕緊跑到了斯溫身邊,紅衣男子也不跑了,走了上來。此時陳思才看到這人眉宇間透露着一股清秀,相貌竟有些斯文,身體也比較瘦弱,完全不像傳說中嗜血如命的血魔。

場上的局勢瞬間明朗。高個道士貌似是三人中資歷最老的,看了一眼陳思。站出來對斯溫喊道:“這位朋友,那人乃是一個喪盡天良的魔修。我是茅山派的葛凡,身後二人是我師弟,我們奉師門之命捉拿此人,還請朋友分辨好是非善惡,別站錯隊伍。”

陳思一聽這話就不爽了,這道士看似客氣,可神sè間滿是倨傲,說紅衣男是魔修,還說奉茅山派的命令,把自己抬得很高。特別是最後兩句,分明是在逼着斯溫做出決定。

他想把道士的話翻譯給斯溫聽,後者卻擺了擺手,小聲說道:“沒事,我大概明白他們的意思。”他轉頭看向紅衣男子,問道:“古德利古爾,你怎麼會被他們追殺?”

血魔古德利古爾神sè複雜地看了他一眼,搖頭嘆氣說道:“這不關你們的事,還是儘快走吧,不必管我。”

斯溫正yu說話,高個男子失去了耐心,聲音變得有些狠厲:“朋友怎麼還不醒悟?莫非你也是和他一夥的?”

先前的持劍道士皺眉,小聲說道:“葛師兄,我覺得那外國人不是魔修,雖然也有血腥氣,但面貌浩然,應該是......”

話未說完,姓李的矮個道士面帶獻媚,打斷道:“葛師兄說得對!那人執迷不悟,定是其同黨!就算不是同黨,與魔修廝混在一起,也不是什麼好東西!那個小夥子估計是魔修虜來供其修鍊的!”說完他還得意地看了一眼姓韓的師弟。

葛師兄臉sè不變,心裏卻一突。他先前也覺得有些蹊蹺,一個外國人和一個年輕人怎麼會幫一個魔修?但聽到師弟的話后,頓時信了幾分,加上此次師尊特別提醒過他,只要下山完成一項任務,再回門派大肆宣揚一番,就能用師尊的關係在今年的大比上獲得名次。

想到大比上可能出現的那樣寶物,葛師兄就有點抑制不止心中的火熱,看了一眼斯溫,咬咬牙,心裏有了決斷。

韓師弟聽到李師兄的話心中一急,剛想說話,自己的葛師兄已經不給他機會了:“大膽!魔修殺人無數,人人得而誅之!那位小兄弟,不用怕,本座即將施展道術消滅他!”他也不敢隨意濫殺無辜,不然會產生心魔,影響修鍊,所以把自己想成殺魔修、救陳思的大英雄,內心就沒有顧及了。

話剛說完,他手指上空,臉sè瞬間變得通紅。只見尚未消散的雷雲突然開始瘋狂聚集,數秒后擴大了無數倍,徹底遮掩了整座山,把它變成了一座巨大的黑sè牢籠。

滾滾雷聲猶如異獸怒吼,牢籠里唯一的光亮就是雲中翻滾的粗壯閃電。要是不知所以的人看到這一幕,會以為斯溫三人真的幹了什麼喪盡天良的壞事,要接受天罰一般。

這一場景看得後面的兩位師弟也是心驚膽戰。

“想不到練氣巔峰的葛師兄施展出的天雷術威力如斯,恐怕已經接觸到築基的門檻了吧,以後可要好好巴結。”李師弟先驚后喜,賊溜溜的眼睛不停轉動,讓人猜不到他此刻的心思。

韓師弟雖然也吃驚於師兄的實力,但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而且他知道那個姓李的師兄是一個非常勢利的人,實力比自己差,卻只會拍葛師兄的馬屁。

可他說的也有一點道理,故而一時之間韓師弟也拿不定主意。

人思考需要時間,可法術等不了。烏雲中的雷電已經越聚越多,一些散逸的雷電凌亂地shè出,擊中了周圍的樹木。

那些常年累積的巨樹根本不堪法術凝聚的雷電襲擊,竟一下就被劈成虛無!

血魔心中非常慚愧,沒想到把不想關的人給牽連進來,眼神一凝,向前走了一步。

斯溫知道他想把自己送出去保全兩人,立刻阻止了他。

陳思可以說場上最緊張的人,驚魂未定地看了看那些樹木的位置,小心翼翼地呼吸着。這場景對他來說猶如末ri!

然而當他看到斯溫高大的背影站在他面前是,心中卻意外地生出一種安全感,微微平靜了下來。

葛師兄額頭上已經有了細汗,可見這一法術對他的消耗也很大。心中最後的一點良知迫使他盡量延緩了法術的施放,只要斯溫和陳思馬上與那個魔修撇清關係,他也不願胡亂殺人。

“哼!”他不禁冷哼一聲,自己快要撐不住如此龐大的能量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戾氣瞬間淹沒了他整個胸膛。

可就在這時,斯溫做出了一個令人意想不到的動作。

他拿出了腰間的那個陳思曾經非常在意的東西,露出了它的真容。

血魔看到那件東西,頓時驚呆了,失聲叫道:“輝耀!”

“輝耀!?”陳思也驚呆了!他做夢也想不到斯文居然有輝耀?看着那件小小的金黃sè棒子,陳思有點懷疑它會比遊戲裏的輝耀更厲害!

“輝耀?”葛師兄不知道輝耀是什麼,但他下一秒就領略到了它的威力!

“轟!!!”一股金黃sè的火焰突然從葛師兄和李姓師弟的身上莫名竄出,瞬間就包圍了兩人!

“怎麼回事?!啊!!!”兩位道士頓時就感受到一股極其灼熱的痛楚像是從內心深處散發出來一樣,那種好像靈魂在被灼燒的感覺是常人難以形容的。

韓師弟沒有學習水系法術,只能焦急地脫下衣服想把兩位師兄身上的火給撲滅,可他不知道的是,這股火焰看似明火,實際是只會傷害靈魂的神聖之火,專門對付心有惡念的人。故而雖然他自己沒有受到一點傷害,卻也無能為力。

兩位師兄已經忍受不了痛苦,趴在地上大叫,衣服沒有一點損壞,卻被活脫脫被弄成了兩個火人。而天雷術沒有了法力的支持,瞬間就消散了。

陳思好歹也經歷過一些事情,所以驚訝之餘注意到斯文貌似在拿出輝耀后也顯得非常吃力,可他還是直挺挺地站着,並緩緩走近那兩人。

輝耀越是靠近兩個倒霉蛋,慘叫聲就越大。

韓師弟看向斯溫的眼神像要噴出火一樣,但沒有辦法,如此詭異的場景連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只好立刻抓起兩位師兄,施展出自己最擅長的御風術,數息之間便飛離了此地。

這幫人來也匆匆,去也匆匆,但期間發生的事恐怕是他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了。

斯溫暗暗鬆了一口氣,收回了輝耀。

周圍漸漸恢復了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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