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還收保護費
第二天一早，江彬和李員外幾人吃早餐。餐桌上，有李素梅，李員外家幾個兒子。
古代有錢人家的人起床都挺晚的，這早餐，算起來也是早上十點多了。
李員外先讓幾個兒子給江彬道了謝，然後又道：
“賢侄，伯父這次可是託了你的福，做上大地主了，賢侄有什麼要求，盡可提出。伯父一定都滿足你。”
李員外如願以償地只花了十二萬兩白銀，買下了老孔家的近三千畝良田的地產，昨日拍賣會一結束，他就和管家坐着馬車先去官府辦田產交接手續，辦了好幾個小時，然後又坐馬車去觀賞他的田地產，一直觀賞到天黑，方才回城。李員外興奮得很，這一切就像做夢一樣，現在的他，資產已經可以與三十年前孔家的相比了。他孔員外，現在才算是真正的出人頭地了。
李員外一個興奮，就忍不住去了春香院裏。說也奇怪，他李員外春風得意了，在那方面，功能好像也得到了大幅度的恢復，那些小妞在他身下都是欲仙欲死的。這樣一來，李員外只顧得快活了，昨晚就沒回家。
自然，也就沒來得及謝謝江彬。這時，一看見江彬，他就想表示一下感謝。
“伯父是不是什麼要求都肯答應我啊？”江彬嘻嘻一笑，問道。
“這是自然！只要賢侄提得出，我一定替賢侄辦到。”李員外也是很高興地說道。
江彬故意不說話，李員外見他那副模樣，又賊笑道：“包括……包括我那寶貝靈玉。”
又扯到李靈玉身上了。江彬心裏有點鬱悶，這李員外到底是個什麼樣人，思想咋總是這麼齷齪呢。江彬自覺和李靈玉還有不少需要相互了解的，或者說，他不太喜歡老一輩的人來管這種事情。
“這事情，還是等段時間再說吧。”江彬笑道。
倒是一旁的李素梅（別告訴我你不知道李素梅是誰，以前介紹過李家結構的）聽了李員外的話，插嘴道：“爺爺……你說些什麼啊，什麼寶貝靈玉，你是不是想把靈玉姑姑送給江彬叔啊？”
李員外一愣，老臉一紅，道：“大人說話，小孩子別插嘴。”
李素梅仄了仄舌，爺爺和江彬到底在弄什麼玄虛啊？見爺爺不理她，便轉頭看着江彬，悄聲道：“江彬叔叔，你是不是不想要靈玉姑姑啊，怎麼不答應爺爺呢？”
什麼要不要的，這李素梅年齡還小，對這種事情根本不咋懂，童言無忌，他卻又不好回答的，卻不料，不等他回答，李素梅又接着道：“你要是不想要靈玉姑姑，我就讓爺爺把我送給你好不好？”
你還別說，李素梅的眼睛裏滿是期待！
“小孩子家家的，也不知道害臊！”還是李素梅家老爹叱了李素梅一聲，李素梅嚇得不敢再開口。
李員外很不好意思地看着江彬道：“賢侄，我這小孫女還小，童言無忌，賢侄不要見怪。”
江彬看着李素梅，笑道：“沒事兒，別嚇着小孩子了。素梅，你年齡還小，等再大一些了，如果你還願意的話，叔叔再讓你爺爺把你送給我好不好。到時你可別反悔啊。”
“啊？”李素梅聽說要自己長大，那得多久啊？
李員外老臉不知道該往哪兒擱，小孩子不懂人情世故，隨口說說而已，江彬呢，老大不小了，居然還跟着瞎起鬨，他這是想幹嘛？老少通吃？江彬這人咋這麼不曉得好歹呢，吃着碗裏的，還看着鍋里的，素梅才多大點，怎麼可以和她開這種玩笑？
正當這時，卻聽外面院子裏一陣鬧騰。
李員外登時大怒，他吃飯的時候，居然有人敢在外面鬧，這不是要造反么？
江彬心裏卻一愣，莫不是那事兒傳到李府來了？
幾人朝外面走去，李員外邊走邊罵道：“吵什麼啊吵，老爺我在吃飯，你們是不是嫌每個月的銀子領多了？”
門口的確有好些家丁丫鬟，都從裏面擁了出來，正在談着什麼。乍一看見老爺發怒，所有人都懵了，好不容易可以看一場精彩的好戲，怎麼就沒想到老爺會來阻撓呢？
江彬拉住李員外道：“先別罵，等我問下怎麼回事兒。”
還是江彬好啊，那丫鬟春菊走上前道：“江大哥，聽說有人要去泉州武館踢館，我們都想去看一看，你讓老爺別罵了好不好。”
果然是這事情！江彬不知道孫市珍是怎麼把這事情弄得盡人皆知的，但是無疑，他要的正是這種效果。
古代人的樂趣少，看熱鬧都是他們的最愛，聽說有人要去踢館，還是公開的，要說，這踢館是難得遇上的事情，比看衙門審案有趣多了。衙門審案有什麼好看的，最多也就是幾個狀師在那邊張牙舞爪，而踢館是什麼，真刀真槍啊，拳腳相見，那是要流血的，是很刺激的。一個個都想去看，純屬正常。江彬也正是要利用人們這種心理，把泉州武館正正規規的打壓下去！
“原來如此，你們就別吵了。你們是不是都想去看熱鬧？”江彬嘿嘿笑道。
“是啊，是啊！”所有人不約而同的道。
“哦，你們想都別想了，你們想想，你們住在伯父府中，隔那泉州武館這麼遠，都知道泉州武館有人要踢館的事，那人家隔得近的呢，恐怕早去了。等你們趕去，還有你們看熱鬧的位置么？想去看，門兒都沒有。”江彬一句話堵死了所有人出府的念想。
家丁丫鬟們果然一個個面露失望神色，各做各的去了。
倒是李員外，好像對這事情不太感冒，道：“賢侄，這飯沒吃好，伯父先回房了。”
其實，不是李員外對這事情不感冒，實在是昨天晚上在春香院鬧到半夜三四點，‘操勞’過度啊！他年紀一大把了，怎麼承受得住春香院那些年紀輕輕的娘皮們的折磨？所以，他借故回房，實際上是去睡覺去了。
李員外前腳剛走，李靈玉便從裏面跑了出來，道：“江彬哥，聽說外面有人踢館，你帶我去看看吧。”
“不行啊，剛才你沒聽我說么，等我們趕到，恐怕連站的位置都沒了。”江彬借故推脫道。
李靈玉卻不罷休地抓住江彬的手臂，笑看着江彬道：“江彬哥，你那麼厲害，肯定有辦法的，你帶我去嘛。美女陪你去，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啊？”
雖然早就了解了李靈玉的秉性，江彬卻也沒想到，這丫頭居然會死纏爛打這一招。有點現代女孩撒嬌的姿態了。
“小姐，男女授受不親啊，你這麼抓着我手臂，很容易讓人誤會的！”江彬故意搖晃着手臂，卻是暗地裏將李靈玉的手腕緊緊抓住，讓她掙脫不得。
李靈玉自覺和江彬很熟了，拉着江彬手臂也不是第一次，見他嘴裏說一套，做的卻是另一套，掙扎了一下，便不再掙扎了，臉色一紅，道：“還說什麼男女授受不親呢，上次你打人家那裏的時候，怎麼沒想過呢。”
江彬霎時想起前日打李靈玉屁股的事，不對，不能說是打，而是摸，笑道：“我還差點忘記了，你還欠打三十九下呢，呆會去看了踢館回來再找你算賬！”
“不行，你不能打人家那裏了。”李靈玉擺出一副臭臉，江彬很顯然是還想佔便宜。
“那你還想不想我帶你去看人打架踢館？”江彬要挾。
“……你要帶我去看了？”李靈玉高興地道。
“走吧，你放心，我會打得很輕的，比上次還輕！”江彬笑道。
“你還說！”
李靈玉卻很是羞澀，上次江彬那哪裏是打，根本就是摸，要是每天都讓他摸一次，那還了得？不過，回頭想想，被江彬摸的滋味，很有些奇怪，令她有些害怕，又有些期待。
雖然大多數家丁丫鬟都已經離開了，卻也還是有少數人看見小姐和江彬的對話姿態，一個個望而興嘆——家丁們心想，小姐就要被江彬騙走了，而他們只有干望着的份兒，畢竟，和江彬一比，他們實在啥都不是。而丫鬟們則心想，江彬果然和小姐有一腿。
江彬帶着李靈玉，到門口喊了輛馬車，喊了輛馬車，便朝泉州武館進發。
馬車上，江彬問道：“靈玉，你好像很喜歡看人打架？你以前是不是經常看人打架？”
李靈玉一愣，好像的確如此，但仔細一想，好像又不是，道：“才不是呢，我以前住在家裏，根本沒看過，就看見你打了兩次架。”
“我，我那算是打架么？我那是打人，不是打架。”江彬道。
“打人和打架有什麼區別？”
“當然有區別，打人是單方面的毆打，別人沒法兒還手，我那就叫打人。打架是雙方面的，兩邊都吃虧，才叫打架。”江彬解釋道。
“那我就是喜歡看你打人，看打架沒意思，兩邊都吃虧，不好看。要不，江彬，呆會兒你上，我想看着你把泉州武館那些人打一頓。”李靈玉說道。
“怎麼，你是不是看泉州武館的人不爽，還是他們得罪你了？”江彬一愣，這李靈玉真是奇怪，居然讓他去打泉州武館的人，雖然他的確有這個意思，但是總不能沒個理由，只圖好看，就隨便打人吧。
“當然了啊，我聽我爹說，咱們李家的店鋪每個月都得交納好些銀子給泉州武館。他們什麼都沒做，憑什麼得銀子啊，所以，我才讓你去打他們嘛。”李靈玉道。
“上繳銀子？武館還收保護費？”
“對……就是保護費。”李靈玉突然想起爹和她談起的名詞，就是‘保護費’。
原來如此，感情這泉州武館不單單是武館，還搞現代黑社會才幹的勾當啊——每個月都收保護費，難怪蔣三生要開這麼個武館了，這根本就是一個社團啊，掛着武館的招牌，每個月都收店鋪大量的銀子，可以想像，蔣三生有多富有了。
現在看來，搞倒泉州武館這步棋絕對沒錯，想想看，開着一個掛着武館招牌的社團，在泉州，是多麼牛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