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過關斬將(五)
第四十章過關斬將(五)
肖立恆決定實話實話:“我剛剛執行了一項任務!”說完,他抬起頭看了李濤一眼。李濤的表情很平靜,這讓肖立恆的心裏有了點底氣,繼續說道:“任務的渠道是特殊渠道,內容是伏擊從高速公路上下道的一輛汽車。車裏面有兩個人,任務是不留活口。”
李濤突然笑了笑,問道:“不用說的這麼躲躲閃閃的,你是不是就是想問,這件事我知情不?對嗎?”
肖立恆知道自己貿然來訪本來就不合規矩,說的話更是沒有道理,只好硬着頭皮道:“是!”
李濤反問道:“有區別嗎?”
李濤知不知情和他完成任務之間有差別嗎?他知不知情和整件事情有關係嗎?包括他到這裏來問這種傻問題,不可笑嗎?這就是李濤反問的意思。
“有!”肖立恆繼續硬着頭皮答道。
“嗯~!?說說看。”李濤對肖立恆的回答很意外。
“我想看看首長!”
“跟我說不可以?”
“對!”
李濤面色變了,有些冷清的意味浮現出來。
“我說過了,首長早就不管事,你要問,要說,就直接跟我說。不願意說,就滾!”
兩個穿軍服的人突然從不知道什麼地方冒了出來,一左一右出現在肖立恆的旁邊,默默地垂着手站着。
肖立恆還想說什麼,就見李濤的眼神突然變的很奇怪,像是看到了一樁極其恐怖,極其不可思議的事情,極其不敢置信的事情,手指微抬指着他的身後。
“好了!”一個聲音傳過來。
是他的聲音!肖立恆扭過身,果然在自己的身後站着那位神秘的人。
薛飛走過去站在李濤面前佇立片刻,從李濤兜裏面掏出手機,衝著肖立恆一擺手道:“好了,咱們走!”
“走!”肖立恆跟在薛飛身後,一邊走,一邊回頭張望。
李濤和兩個穿軍服的一動不動,就連面上的驚詫表情都沒改變,如同時間凝固了的雕塑,不用問,肯定是這位神秘的人對其施加了什麼東西。
上車,發動,出了崗哨,肖立恆問道:“去哪?”
“等!”
肖立恆回頭,車裏面沒有了神秘人的身影。
薛飛在客廳的窗帘后隱住身子,收回在李濤身上的毛線金針,片刻后,李濤的身子急匆匆地從屋外跑了進來,拿起沙發旁茶几上的電話撥出了一個號碼。
憤怒的聲音傳來:“斌子,你他媽的到底惹了誰了?人家都找上我的門來了。”
“什麼?他去找你了?他怎麼會找你?”
“你不是找的肖立恆出的手?人家通過肖立恆找到我這裏來了!”
“沒事吧!你!”
“有事!你到底惹的是誰?剛才我差點就載人家手裏了。現在我都一身的冷汗,這小子太邪乎了,你是沒看見,就這麼,憑空就在我家的院子裏出現了,然後我的身子就動不了了。還有我家裏的勤務兵,現在還在院子裏定着呢,就像小說裏面出現的點穴似得。”
“人呢?”
“走了,剛走,估計是找你去了,你要小心了!”
“謝謝了,濤子!”
“別跟我客氣了,現在這小子和肖立恆在一塊呢,你……”李濤看着從窗帘后現身出來的薛飛,話一下斷掉,手裏拿着的話筒滑落,眼睜睜地看着薛飛如同鬼魅一般地飄過來,話筒在接觸地面的一瞬緩緩飛起落在薛飛的手裏面。
“嗯,我明白,肖立恆這小子吃裏扒外,我會處理的!”電話里的聲音繼續着,薛飛拿着話筒聽着,突然問道:“你在哪兒?”
“分區這邊,這裏不是有個機場嗎?等着飛機過來……嗯?你是誰?”
薛飛將手裏的電話遞給李濤。李濤迷迷糊糊地接過來,將聽筒放在耳邊,看着薛飛。
薛飛點點頭,示意他說話。
“我……我……”李濤牙齒磕碰着,像是突然墜入冰窖:“你……你……小心……吧!”
“咋地了?”
“沒……事!”
“等我回來再聚吧!”
“好……”
掛上電話,李濤可憐巴巴地看着薛飛,他明白,自己的生死就在面前的男人一念之間。薛飛想了想,終於還是搖搖頭,始終他不會是個濫殺的人,從黑暗之心走出來之後,心硬了許多,但殺戮之心卻軟了許多,分人分事!轉身推開客廳的房門,身影瞬呼不見。李濤感覺身上數處一麻,自己的身子又僵硬起來,心裏鬆了口氣,對方選擇定住自己,應該不會死了。
“走吧!去分區機場!”回到車裏的薛飛對着肖立恆道。
…………
…………
分區機場,在城市的東郊。原本是‘深挖洞、廣積糧’時代核戰背景下的一處軍事存在,後來因世界大環境的變化,核戰的陰影,世界性戰爭爆發的可能性逐漸消失,這個本來為終極戰爭而準備的備用機場也就失去了存在的意義。因其存在的保密性的關係,世人知道這個被保密的單位很少,隨着它的荒廢和城市的西擴,這個地方越來越不被人關注。魏家看上了這塊地,雖然是一個廢棄的機場,但當初備戰的時候做工用料都是很下功夫的,機場的底子不錯,加上畢竟是郊區,地皮也足夠大,以建立飛行俱樂部的名義上報,正合國家對私人飛行鼓勵的發展方向,順利將其收入囊中。
在這裏魏家確實是建立起了飛行俱樂部,不過,這個地方最後卻成為了魏家核心的產業之一。因分區機場天然的軍事屬性,這裏的一切魏家都執行的是軍事化的管理,站崗放哨都統一的軍隊制服,附近的村民一直以為這裏是一個被嚴格保密的軍事單位。有了這樣的認知,這裏最後確實成為了魏家的一處軍事堡壘,變成魏家的一處核心大本營中的一座。
此刻,在分區機場內的一處裝飾豪華的房間內,魏斌的神情有些緊張,坐立不安,再無往日的那種‘泰山崩於面前而不變色’的氣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