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再見方菲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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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老師見到梁佳佳已經離開，便語重心長的向葉楊說道：“葉楊，我知道你最近因為病情耽誤了很多的學習，但不能因為這樣子就自暴自棄，今天給老師發現你作弊了並不是什麼大事，但如果高考的時候給發現了那你的前途就會這樣子毀了……”
葉楊心想我還能熬到高考嗎？只得打開左耳與右耳之間的開關，耐心的聆聽王老師的說教。好在王老師也不是啰嗦之人，五六分鐘後葉楊便解放出來了，這時，他在走廊上看見了梁佳佳，原來她還沒走。“該不是在等我吧！”葉楊撓着頭想道。
“那個…對不起。”葉楊停下來，向梁佳佳道了聲歉，便想溜。
“葉楊，我有一件事要問你。”梁佳佳終於問話了，讓他逃跑的奸計無法得逞。
“嗯，什麼事？”葉楊硬着頭皮留下來。
“我想問問你真的有偷看我的試卷嗎？”
“有。”
“但我很清楚的記得，我的試卷並沒有垂下來，而且，解答過的試卷我都放在左邊的，即使試卷垂下來了，都是空卷。”顯然，梁佳佳並不滿意過於簡單的答案。
“其實我也記得不是很清楚，反正已經看了，我也向老師承認了，歉已經道了，你就不要再那麼羅嗦了好不好？”葉楊覺得很不耐煩，他當然也無法回答當時的實際情況，乾脆快刀斬亂麻，直接走人。留下樑佳佳一個人在走廊上干蹬腳。
下午，葉楊向班主任請了病假，便帶着期待去到中南醫學院。
接待葉楊的還是黃嵐的助理歐陽珊。再次進入到有着五十厘米厚防輻射門的治療室，葉楊的心境已經和上次有了少許不同，他饒有興趣的看着那台核磁螺旋加速儀，問道：“護士小姐，這台機器的工作原理是什麼啊？”
“護士”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說道：“葉楊同學，我不是護士，我是黃嵐教授的助理，叫做歐陽珊，你叫我珊姐也行。”
葉楊尷尬的笑了笑，說：“我就叫你姍姍姐吧。”其實歐陽珊長得挺漂亮的，純白的工作服裁剪得挺合體，勾勒出姣好的曲線，雖然整天乾巴巴的沒什麼表情，但她認真的態度也會發出一種特殊的的魅力。讓人總會把目光多停留在她身上幾眼。
又再次躺在那塑鋼床上，葉楊這次聰明的閉起眼睛，沒過多久，雖然沒有了令人眩暈的藍色星海，但他還是很快便又陷入了奇妙的境界中，他似乎又看到了自己，又再度進入到無窮的黑暗和時間的停頓之中。
不知道過了多久，方飛虹睜開了眼睛，眼前盤膝坐着一位白衣白髮白眉的老道，正是上清道掌道太乙道君。
“這到底是真實還是幻覺？”方飛虹想道。
“小子，醒來了。”太乙道君微笑道。
“不管了，無論是真是假，有個問題我一定要弄清楚！”想到這裏，方飛虹坐了起來，向太乙道君行了個禮，問道：“道長，請問我現在在哪裏？我那個親妹妹，方菲羽呢？您知道她現在在哪裏嗎？”
“小子，按輩分來說你應該叫我師叔祖的。”太乙道君說道：“不過天成子已被本派清除了道名，加之他從未傳功與你，不曾有師徒之實，你不叫我師叔祖也可以。而且我把你從太清道要了過來，也得給個名份你，你就做我座下的一個記名弟子吧。”
方飛虹就是傻子也知道這是天上掉下來的餡餅，連忙跪下拜倒，道：“徒兒拜見師尊。”
此時太乙道君眼中精光一閃，笑道：“起來吧，你看，剛剛還問着，你的好妹妹就忍不住跑過來了。”
方菲羽御劍來到養神閣前，裏面走出一名青年道士，笑着跟她說道：“方師妹，你來啦，師傅讓我來接你上去。”此人便是太乙道君座下三弟子古隆。只見他長得眉清目秀。走上前去便欲拉着方菲羽的手。
方菲羽的手巧妙的避開來，然後拱手說道：“有勞古師兄了。”溫和穩重的態度簡直與之前在水陽道君面前時有着千差萬別。
古隆見狀也不尷尬，仍然微笑着領着方菲羽進入內閣。邊走邊說道：“我還沒恭喜方師妹呢，掌教將極品上善若水劍傳了給你，現在全道上下的師兄弟都羨慕得很啊！大家都說方師妹現在是未來掌教的大熱人選。”
“古師兄真喜歡開玩笑。”方菲羽禮貌的回應。
兩人進入內閣，方菲羽見到哥哥已經醒了過來，高興的走過去牽起他的手問道：“哥，你沒事吧？”
方飛虹此時心中盪起陣陣漣漪，似開心，似苦澀，他感受到從方菲羽柔潤的小手傳來的關愛。但他不想接受，他此刻無法投入到方飛虹這樣的角色裏面，但他又怕這種排斥會對方菲羽產生任何傷害，就是一絲一毫他也不忍。好在只是一瞬間，他便調整好自己的情緒，微笑着說道：“我沒事，只是剛剛有些犯暈，師傅剛剛弄醒我。”
“師傅？”方菲羽有點迷糊了。
“哦，剛剛師父他老人家已經收我做記名弟子。”方飛虹這才醒悟，接着向太乙道君拜道。
方菲羽略加思考，便已然醒悟，向太乙道君謝道：“菲羽謝師叔老人家的抬愛。”
太乙微笑道：“呵呵，丫頭知道就好，你我是搶不過師兄了，就撿這小子回來湊數吧。你們兩兄妹先聊聊，飛虹，等一下到寧心閣見我。”說完便離開了。
方菲羽牽着他哥哥的手慢慢地走出內閣。養神閣修建在半山腰中，在閣樓的外欄邊上，可以看到蔥翠林海藏匿在浮雲迷霧之中，此時方飛虹感受着那隻手傳遞過來的溫暖，心中確定自己正處於另外一個真實世界之中，他內心一陣疼痛，因為如果是幻覺，是夢，他可以肆無忌憚的在裏邊做任何事情。而現實的話，他實在沒辦法承擔胡為所帶來的任何後果。
只聽方菲羽膩聲說道：“哥，師叔他老人家已經答應我給你一個知事的職務做，知事的工作很是簡單，但時間長了未免消磨人心，如果你厭煩了就過來水玉峰找菲羽說說話，千萬不可亂頂撞師叔他老人家。”
“嗯，知道了，我，我還是希望你來看我，畢竟那什麼峰好像很偏僻陡峭的樣子，我怕爬不上去。”方飛虹說著，臉不由得微紅，慚愧啊。
方菲羽搖着哥哥的手嗔道：“不是啦！有小路的，我不要讓哥哥做懶鬼。”隨後又神色一黯，鬆開手，靠在圍欄上，輕輕說道：“有時候我也會突然產生不欲繼續修鍊的心思，天道悠長。你知道嗎哥哥，我害怕有一天，哥哥你會離我而去。
方飛虹心中一震，終於激動地扶着妹妹的香肩，將她轉過身來，忍不住說道：“如果可以的話，無論是一百年，還是一千年，我都要陪在你的身旁。
他的眼神是那麼的炙熱，是從未讓方菲羽感受過的炙熱，那種熱讓她感到一絲害怕，不由得輕聲問道：“哥，你怎麼了？”
方飛虹看到妹妹慌張的眼神，心中一疼，終於緩過神來，強壓住心火，扭開頭說道：“沒，沒什麼，有點感慨罷了。
方菲羽以為他感慨凡人壽元的微末，安慰道：“哥，你也別灰心，雖然你的先天脈賦太差，但其實還是可以通過後天補救的。經過修鍊，壽元也可以比常人高很多。”
方飛虹從未聽過“先天脈賦”這個詞，但他隱隱覺得和道法修行有關，於是便問：“菲羽，關於這方面的東西我知道的太少了，你可以再詳細跟我解說一下嗎？還有你說的後天補救又是怎麼一回事？”
方菲羽拉着哥哥一起靠在圍欄上，哼道：“你啊就是整天不願記事情，那我再跟你說一次啦。”
原來，這個世界自古便傳下來許多修行天道的功法，常人一旦開始修鍊，身體將發生莫大的變化，體內的雜質將被驅除，壽元也隨之而提高，傳說中，當修行至最高境界，甚至可得道成仙，飛升到另外一界。這些修行道法的人，自古以來都被稱作修真者。
但並不是每個人都適合修真的，修真者首先需要良好的先天經脈天賦。天地中蘊含著充沛的靈氣，修真的過程其實就是將天地中靈氣吸收並轉換成法力的過程，而負責吸收天地靈氣的就是人體的十道經脈。天地分五行，天地中分佈着五種屬性的靈氣，分別是金木水火土五種靈氣，而人體的十道經脈，每兩道對應吸收一種靈氣，每個人這十道經脈天生吸收靈氣的能力各不相同，甚至於各經脈間吸收靈氣的能力也不一樣，修真者把經脈天生吸收天地靈氣的能力稱之為先天脈賦，先天脈賦是衡量一個人是否適合修真的重要標準。
方菲羽說到這，方飛虹忍不住問道：“那我的先天脈賦應該很低吧？”
“嗯，比普通人好上那麼一點，按照我們的等級劃分方法的話你的十條經脈的先天脈賦都是九品。”方菲羽只得告訴哥哥實情。
方飛虹倒不是很灰心，洒脫的說道：“還好啦，至少前邊有一到八品是還要比我差的。”
妹妹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補充道：“其實總共有九個等級，一品是最高。”
方飛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