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無奈的選擇
“媽的！這不可能。憑什麼這麼做，我們去前線殺敵，他們在後方坐享其成，說解散就解散？”在獠牙營的營帳中，一名身穿黑色盔甲的軍官氣急敗壞的拍着桌子。滿臉的怒氣，原本就顯得兇惡的臉更加像一個嗜血殺神。
“單雄，你冷靜些。現在只是傳言，說不定還有轉機。”坐在下首的一名看上去挺斯文的軍官勸說道。
“怎麼冷靜？你讓我怎麼冷靜？我在獠牙呆的時間是最長的，我呆了二十多年。幾次軍部要將我上調，我都想盡辦法拒絕。現在他們要解散獠牙，你知道么？他們要解散獠牙！你讓我怎麼冷靜！”單雄非常激動，可以說他是這些人當中在獠牙服役最長時間的一名老兵，他對獠牙的感情是外人所不能明白的。獠牙就好像他的老婆孩子一樣。上個月他剛剛過了四十歲，是獠牙的兄弟們聯合幫他慶祝的。他沒有親人，父母早逝，家庭貧困，沒有女孩兒會看上這個一臉絡腮鬍子，長相兇惡的漢子。他把他的一生都奉獻給了帝國，奉獻給了獠牙。至今仍未婚配。
“是啊，獠牙營建營這麼長時間，戰功赫赫，不能就這麼解散，我們一起去找楊帥說去。他要是不同意，我們。。。我們。。。我們就卸甲還鄉。”另一名年輕的軍官附和着。
“夠了！我這裏還沒有接到具體文件，現在說這麼多還過早。靜觀其變吧。”坐在主帥位置的廖雲皺着眉頭，他能夠理解這些手下的感受，他也在獠牙呆了十多年，他也有感情。
“廖校！您就帶着我們去找楊帥吧，說什麼也不能解散獠牙營。就算我們還有一千三百多人，但我們的戰鬥力照樣在軍團里是屈指可數的。反正，我就是不答應解散獠牙。”年輕軍官站起身，當說到戰功的時候，頗為自豪的神情是每個獠牙營將士的榮耀。是獠牙的每一名士兵用自己的血肉鑄造的。
“誰說要解散獠牙營了？”門外傳來一聲雖然蒼老卻透着威嚴的聲音。掀開帳簾，楊木榮一臉威嚴的走進來。銳利的目光掃視了在座的十多名獠牙營軍官。
“人不少嘛，獠牙營的軍官可都在這了吧。”楊木榮踱步走向廖雲，口中調侃道。
“屬下參見楊帥！”怒氣歸怒氣，見到軍團最高統帥。軍人的禮節還是必須要有的。在整齊的盔甲摩擦聲中，所有人都急忙起身繞過桌子快速整齊的單膝跪地行了禮。
“哼。都起來說話。”楊木榮也不看這些軍官，大步一沓，走到廖雲的主座坐下。也不繞彎，直截了當的開口：“這裏是什麼地方？”
“回楊帥，是獠牙營作戰指揮部。”一名負責獠牙日常內務的軍官說道。
“不對吧，我怎麼覺得這裏是菜市場呀。你們還知道這是指揮部？指揮部是幹嘛用的？”楊木榮抬起頭掃了一眼站在下首處的這些軍官，沉聲回道。
沒有人回應，大家都低着頭，恭敬的聽着楊木榮訓話。
“都坐下吧！”楊木榮沒好氣的說。
“諾！”大家齊聲回答。
所有人按照軍銜等級坐在兩排，大家不約而同的盯着楊木榮看。沒有一個人說話，似乎都在等着什麼。氣氛緊張，雖說沒有人說出來。但都寫在臉上，滿臉的期盼。
“別都看着我，其實我這次來給大家帶的也不是什麼好消息。”深吸一口氣，楊木榮看了看大家的表情，繼續說：“你們聽到的解散獠牙營的消息不假！卻也不完全對！別以為我是統帥就不了解你們獠牙！獠牙營創立的時間比我的生命還長！我也做過獠牙的兵！我懂獠牙的軍魂！不放棄每一個戰友！不拋棄每一具忠魂的遺體！用生命去捍衛帝國的尊嚴！將熱血燃燒在戰場上！從沒有一個勇士是逃兵！”楊木榮聲情並茂的回憶着獠牙的光輝歷史，語態激動，兩眼已是一片霧氣，透着晶瑩。
下面坐的這些軍官都深深的被感動着，他們握緊雙拳，咬緊銀牙，努力着不讓自己的眼淚流下來。面色漲的通紅，嘴角開始抽搐。
楊木榮彷彿什麼都沒看到，眼睛茫然的望着前方說道：“這麼優秀的一支軍隊，我怎麼可能讓它解散呢。就算拼了我這條老命，也一定要保存下它的光榮歷史！帝國總集團軍部在兩天前給我下了一道命令，讓我暫時保存獠牙的番號，將原獠牙營將士先打散到別的營。等眼前的戰事結束，回到帝國重新徵兵，到時候再重建獠牙。”
終於沒有忍住，淚水還是順着臉頰流了下來。眾將士別開了頭，偷偷的用衣角擦了擦。卻是越擦越多。廖雲梗咽的說道：“楊帥，弟兄們多少年都在一起，一起吃飯，一起洗澡，一起操練，一起上戰場。如果讓弟兄們分開，那簡直比在戰場上犧牲還痛苦。”
“我知道，可是這是我能爭取到最大的限度。”楊木榮頓時感到一陣的無力。他努力了，別看堂堂統領五十萬大軍的元帥，卻連一個小小的營都保不住。當聽到這個消息，他恨不得抽出站刀，衝到總集團軍部去將那些一個個只會紙上談兵，一個個只會發號施令的大佬砍個七八段。但是他是一個軍人，更是一名將軍，他雖然想，但他不能。他的所作所為要給部下看，他要做給部下看。其實他受的委屈不比這些人少，但他扛起的卻是整整一個集團軍。
“報！”
“士兵，你不能進去，楊帥正在開會！”
“讓開，軍事急報，如果耽誤了，你能擔待的起么？”
“這。。。可是。。。”
門外的爭吵聲打斷了眾人，楊帥調整了下心情，對着門外喊道：“衛兵，讓他進來。”
“諾！楊帥有令，讓你進去。”
“謝了！”
一名風塵僕僕的士兵急忙沖了進來，二話不說，掄起前襟跪在地上急喘喘的說道：“參見元帥，邊境急報，東南區鳳凰城遭到妖族進攻，敵軍大約有三千人，而我軍守城方只有一千不到的常規部隊，城主命小的前來請援。”
聽到這裏，廖雲眼睛一亮。為何獠牙營要解散？就是因為人數不足以常規編製才會面臨解散的厄運，如果他們去鳳凰城增援的話，可以直接在城內徵兵，那樣他們就不用解散了。
想到這裏，廖雲站起身，走到士兵身邊，對着楊木榮雙手抱拳，跪下請令：“楊帥，這是一個對獠牙來說的大好機會，我們可以把握，就把這個任務交給我們吧，別看我們只有一千多人，但我們目前是唯一一支跟妖族戰鬥過的部隊，我們了解妖族士兵的習性。我代表獠牙上上下下全體將士請命。還望楊帥成全！”
“望楊帥成全！”所有的軍官全部走到廖雲身邊，集體跪下異口同聲。
楊木榮看着下面這些跪着的男人，心中一動。也許這也不失為是一個最好的辦法，如果他們能成功退敵，他們就可以在鳳凰城休整招兵買馬。這樣獠牙就可以保住了，他倒要看看帝國的那些大佬們會是怎樣的態度。這真是雪中送炭。
“廖雲聽令！”說到做到，楊木榮整了整語氣，又換成了一幅威嚴的模樣。
“屬下在！”廖雲恭敬的應道。
“本帥命你統領獠牙營所有將士，前去增援鳳凰城。如果退敵，本帥可特命你招兵恢復編製。”
“屬下得令！”
“給你們倆個小時的時間，所有將士必須整裝完畢。立即開發！”
“諾！”
所有人都笑了，這些漢子都笑了。吐出了心中的沉重，他們輕鬆了許多。這些男人根本不會因為即將到來的人數不等的戰事去害怕，軍人天生就是要打仗，能在戰場上死才是他們的榮耀。最痛苦的除了兄弟犧牲就是解散部隊番號，因為獠牙是他們的家，沒有了家，這些在戰場上廝殺的軍人將會什麼都不再擁有。
。。。。。。
“你，這是要去哪？”女孩低聲的問道。
“我傷養的差不多了，我們接到命令，要開赴鳳凰城增援。”張不悔不敢去看女孩，在這幾天的相處中，他已經習慣了女孩的存在。每天清晨，他總是目不轉睛的看着帳門，在等待着女孩的到來。
“是嗎？自你醒來，才四天而已。”女孩話語中透着絲羞澀。
“你不想讓我走？”
“不。。不是。。這只是醫者對病人的關心，沒。。沒別的意思。”
張不悔抬起頭看了看葉甜兒，他今天第一次發現女孩這樣的表現。這幾天相處兩人的角色總是他做聽眾，女孩彷彿有說不完的話，今天真的太反常了。
“不悔兄弟，隊伍集合了，準備出發了。”門外傳來了獠牙營的士兵的聲音。
“知道了，武大哥。”張不悔又看了看女孩，不舍的說道：“那，我要走了。”
“你要去多長時間？”女孩追問道。
“不知道，這次可能時間會長一點。”
“那你自己要保重，你的身體還沒有痊癒，上了戰場盡量的保護自己。你知道嗎？看護你的這幾天我真的很開心，但我知道你的責任，你要去打仗，而我就應該在後方守護着你們受傷的兄弟。你一定要回來，我。。”女孩不知不覺的說話有些哽咽，她總覺得在這個男孩面前會很輕鬆。她很喜歡男孩靜靜聽她說話的樣子，是那麼的認真。甚至因為男孩要走，她的內心竟有些不舍。
“我會的！你也要好好照顧自己呀，我聽說鳳凰城郊有一塊地方開滿了野生的鬱金香，跟你一樣美麗。我回來的時候，會采上一大束送給你。”張不悔承諾到。
“恩，我等着你。”說完，女孩控制不住猛的撲上去抱住了男孩。淚水都擦在了男孩的衣服上，緣分就是這樣，突然而然的就來了！哪怕他們只相識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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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讀者，雲天卿在這裏道歉。朋友跟我說把書放在《都市》看的人會多，我當時沒有考慮，就放過去了。結果加我QQ的一位讀者朋友問我是不是不寫了？我說寫呀，我放在都市了。他說：哦！
我本以為就這樣完了，但隨後的一句話讓我感悟頗深：“軍事就是軍事，永遠不能在都市裏生存。這樣會傷害了軍人情節。”
我錯了，給大家深深的道歉，我不會再為了看的人多少而關心了。我會努力寫下去，就為了完成真正的男人在現實社會中無法完成的鐵血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