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0章 登基(2)
第570章登基(2)
好似有了第一個人開口,越來越多的人都被這種激動的情緒所影響,熱血澎湃的一發不可收拾,紛紛跪下身來請戰,呼喊聲越來越高,直衝天際,到最後,幾乎只能聽到數百個漢子雄渾的聲音響徹在祭台:“誓死追隨陛下!”
葉沛滿意的一笑,慢慢站起身來,袍角上的金龍怒目而視,而他定聲道:“戰!”
戰!
……
葉沛收服人心的速度竟然比眾人意料之中的快許多。這個少年不僅在民間得了百姓的擁護,連在文武百官中也極快的豎立了威信。在登基大典沒多久之後,便有人說出了一個秘密,原來之前在大錦朝有一間商鋪年年都在救濟窮苦的百姓,是最大的仁義家,誰知道如今才知道,那些商鋪背後的主子都是葉沛。百姓自然對此感恩戴德,有個仁義的天子比什麼都好,再者這皇帝還是先皇下了傳位詔書的,自然是毫不猶豫的偏向他。葉離帶兵造反本就是大逆不道的事情,這些日子在京城周邊因為戰爭而令百姓受苦,葉沛派人送去東西安撫被傷的百姓,一時之間又是得了不少民心。
至於朝堂之中,本就有一些朝中老臣支持葉沛,葉沛的日子也不太難過。況且他還有自己一套獨有的收服辦法。對於那些還心中尚且有不服的臣子,恩威並施,竟也收到奇效。況且與這位新上台的天子相處的越久,所有的臣子幾乎都不約而同的感覺到了一點,葉沛根本不像是一個初登基的少年天子,他所做的一切,包括處理政事的手段,都似一個宦海老手。即便有再棘手的情況放在他面前,都可以巧妙地化解。這種感覺,就好像他並不是第一次當皇帝,而是當皇帝當了許多年。上手如此熟練,甚至連周圍大臣的指點都不需要了。有了這個認識,臣子對帝王就會忌諱三分,如此一來,君臣之間的關係也就更穩固了。
這些臣子不知道的是,葉沛本就是死過一次的人。上一世雖然他是個廢物皇子,可到底也是跟了葉離相處了許多年,葉離的處事他也是看在眼裏。重活一世后,又是從許久之前就在籌謀今日,自然是做的熟練無比。卻不知道自己的這番舉動落在那幫臣子面前,就成了天定的真龍天子之說。
若說有什麼特別的,便是葉離的人竟是比想像中的還要難對付。雖然早知道他暗中收買了不少人,如今這些人全部浮了出來,還是不由的令人大吃一驚。這其中有不少兩朝元老,肱骨之臣。甚至掌管御林軍的人如今也有一半兵力在葉離手上。是以才能與葉沛僵持如此之久,況且他們散落在各地的兵力也正在會合,不僅是京城,許多地方也都開始出現亂兵。其中還不乏東夷國人,早已潛伏在各地的東夷人也紛紛出動,東夷國的大半兵力也都悄悄的轉移了過來。總歸葉離這一次是下了大血本。
葉沛坐在御書房中,數不盡的摺子全部都在一邊堆積成山。在這個本就混亂的時候,他仍是有心思在此一封一封的批閱奏摺。當初蔣阮曾與他說過,以不變應萬變,順其自然,身為一朝之君,若是他亂了,整個朝堂上的人心也就亂了。他本就平靜,況且他也相信這個局,葉離勢必破不開,他相信蕭韶能將眼前的局面解決好,君主要做的事情是用人,而不是自己親自去做事。如今他用人用的很好,葉離表面上看着是佔了上風,實則卻是落了下乘。
如今若說葉沛最擔心的,自然還是蔣阮了,蔣阮到如今都沒消息。這正是葉沛所擔心的事情,當初蔣阮的打算最後葉沛也知道了,正如蔣阮告訴齊風所說,葉離一定會想法子利用蔣阮與蕭韶做交易,如今葉離已經打起了造反的旗子,下一步自然就是用蔣阮來與蕭韶換取利益。葉離要的無非就是錦衣衛的控制權。可都好幾日過去了,為何葉離遲遲都沒有動靜,在眼下的這個時候可不是拼誰隱忍就好,每一刻都是時間都是性命,葉離一定會迫不及待的與蕭韶做交易。這樣都沒動靜,幾乎只有一個可能,蔣阮根本就沒有在他手上。
蔣阮為什麼會沒有在他手上,一來無非是蔣阮自己逃了出去,所以葉離找不到人。這與蔣阮自己說的沒錯,她說她自己也會找機會逃出去的。二來便是蔣阮如今有什麼危險,這正是葉沛最不願意猜到的事實。他告訴自己蔣阮聰明狡黠,只有她算計別人的份,最有可能的無非就是她算計了別人逃出生天,可是事情總是忍不住往最壞的方向發展。葉沛也在擔心,若是並不是自己所想的那般又該怎麼辦?蔣阮若是真的逃了出去,為何不想法子聯繫上他們?她現在又在何處?
葉沛想着想着,心中便生出一種煩燥來,他想到了什麼,突然伸手招來站在一邊的明月,道:“蕭韶最近在幹什麼?”
明月答道:“主子在追元川。”
“元川?”葉沛皺了皺眉,想到元川就是那個喜愛跟在丹真身邊的灰衣男子,就道:“他追元川幹什麼?是不是郡主有下落了?”
“不是。”明月耐心的答道:“最近錦衣衛中有報,葉離的人也在追殺元川,元川正在逃逸,主子覺得事情有蹊蹺,或許可以從元川口中知道事情的轉機,就一直在追拿他。”明月是蕭韶的人,不過葉沛如今用的也是順手了。關於蔣阮的事情蕭韶也吩咐過不必瞞着葉沛,明月就沒有隱瞞,一股腦的把自己知道的全都說了出來。
“葉離也在追殺元川?”葉沛坐直了身子,面色也變得凝重起來:“為什麼?”
……
夜色如墨,陡峭險峻的山路間,卻有兩騎在山間奔馳,前面的一馬一人顯然已經有些慌亂,只是拼着命的瘋狂揚鞭一個勁兒的往前沖,後面的一騎卻是輕鬆得多,那馬匹毛色錚亮,馬蹄矯捷有力,顯然正是一匹寶馬良駒。
後面馬上的人一身玄衣,幾乎要與夜色融為一體,卻是突地飛身躍起,腳尖在馬背上一點,身子便猛地飛向前方。前方人自知不好,想要立刻扭轉馬頭朝另一個方向,誰知道後面那人在空中斜斜飛過,手中突然發出一枚石子迸出,嵌入前方馬腿處,那馬腿猛地一軟,一下子跪倒在地,馬背上的人立刻摔了下去。玄衣人在一個閃身掠到人前,還未等那人反應過來,一把長劍便已經抵到了喉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