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折騰
當大家一一打的回來的時候,只見客廳牆上多了一個黑板,上面赫然寫着幾個大字:‘只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日程表:……。落款還有邱雪兒大名。
幾人無奈地搖了搖頭……
“夜幕降臨了,太陽西沉了,我們的末日也到了”藍婷無奈的對着同伴們哼哼。
“我回來了”雪兒高興從外跑回家。
只見她左手拿着一根教棒,右手拿着三本書和幾十根蠟燭,然後一本正經的站在大家的邊前:
“今天是特訓的第一天,明天一早還要軍訓,苦是苦了一點。可,正所謂樹活一張皮,人活一張臉。縱使我們天生麗質,若無後天氣場相輔,一切皆枉然。為此,這些日子,我們要進行高難度、高標準、高負荷、高強度的魔鬼式特訓。”雪兒的話還沒說完,三人無力的癱坐在沙發上。
雪兒翻了翻白眼道:
“從今天起,本人就不謙虛了。由我擔任特訓教導。我深知,在座的各位覺悟不太高,為斷了大家最後的一絲念想,積極地投身於特訓的熱潮中去。故,本人決定在特訓期間,我會關掉電匣開關,手機一律關機。”
聽到這,三人立馬跳起來:
“哇靠!你還讓不讓人活啊?”丹妮絲生氣道。
“我們還是人嗎?我們還有人權嗎?”藍婷也氣呼呼的。
“妹啊!臣妾做不到哇!”望月學着甄環傳皇后的口氣道。
“我不管啦,法不責眾,別惹毛了我,告訴你們,別逼急了我,什麼事我都幹得出來。還有十九天,你們就不能為我邱雪兒犧牲一下下嗎?我一生有幾個二十歲啊!”說完雪兒像個撒完潑的老婦人一樣攤坐在地上仰天大哭道。
“好啦!別像老村婦一樣,一哭二喊三上吊。為了你,我們明知前面是龍潭虎穴也一定會闖的。邱雪兒二十歲生日一定成功,對不對?”丹妮絲上前安慰道。
雪兒抬頭看看她們,投射出不太信任的眼光道:
“真的嗎?”
藍婷、望月他們連忙點點頭,上前扶起雪兒道:
“既然你搭好戲台,就沒有我們唱不好的戲,放心!我們絕對配合、絕對服從。”望月笑道。
“好”雪兒破涕而笑:
“下面我來說一下我們特訓的內容,特訓期間我們不用電,客廳照明只用蠟燭。特訓日程是這樣的……。今天,我們先走步子……”
‘煉獄啊?’丹妮絲眼珠向上翻,無奈地看着頭頂上的一本書心中低咕着。……
‘搞什麼?走就走嘛!幹嗎頭上還頂着一本書。步子還沒走直,還頂着這玩意。唉!真是交友不慎。’藍婷低咕着。
“藍婷,你幹什麼,走得東倒西歪,這書也不是定時炸彈,你老是看它幹什麼,告訴你一萬遍了,要全神貫注的走步子,ok。”雪兒手舞教棒說道。
看着藍婷的滑稽樣,不時放聲的笑了笑,結果書從腦袋上掉下來。
“望月,笑什麼笑?高傲什麼是高傲,明白嗎?”雪兒上前解釋並挺了挺胸脯示範道。
望月無奈的撿起書,低聲道:
“明白,明白,高傲、高傲、高傲的戰鬥機……。”
“望月,你低估什麼?”雪兒雖沒聽到她說什麼,心裏明白反正不是什麼好話。
‘唉!在英國從小到大練這狗屁道道的步子,現在還練,煩死了’丹妮絲翻了翻白眼。
“丹妮絲,別讓我看到你的白眼珠子!”雪兒生氣道。
丹妮絲沒好氣道:
“大姐,你不認為我們這樣會走下去會得神經病嗎?麻煩你是不是可以弄些動感音樂,讓我們感覺一下,可以嗎?”
“好,贊成!”望月、藍婷高興的高舉雙手。
雪兒聽了好像有道理,必定這樣的確於是過於枯燥、泛味點了,於是乎,她弄一個帶電池的cd,開始大家聽着動感的音樂頗有氣勢走着,可時間一長,大家竟然忘情的跳起迪斯科。
……
烈日下,每個人汗如雨下,臉被烤得像紅薯。只聽見校廣場上,不停地響起軍官鏗鏘有力的口令:“立正、稍息、起步走……”。
雪兒第一個回家躺在客廳的地板上,喘了粗氣,隨後就聽到她們的腳步聲,站在門口剛要開口。
丹妮絲說到:“不要問。”
剛開口向望月說什麼。
望月說到:“不要說。”
剛向藍婷,
藍婷沒氣道:“一切盡在不言中。”三人依次躺在地板道:
“累死了,不說話了!”雪兒無力地攤在地上:
“我也快累死了!……”
現在對每個人而言,早晨太陽出來得太早,因為要軍訓;第二件是太陽去得太早,因為要特訓。隨着蠟燭被雪兒一根根點起,三人的心就像掉進無境的黑暗深淵裏,三人皆嘆:地獄。看着雪兒手舞的教棒:
“首先我承認大家累,大家苦,因為我覺得比你們還苦還累。可這做為了什麼呢?”
“你的面子”三人齊聲道。
“哇靠,你們講點良心好不好,我也不知道我媽遲不生我,早不生我,這個時段生我,我沒有選擇的。所以本人求姐姐們,為我邱雪兒犧牲一下下,為了我的面子也好,為了你們的面子也好,還有十來天,我們拼了好不好來!”雪兒撒嬌道。
聽完雪兒的話,三人仰前臉,看着開花板,長嘆:
“唉!”
……
這些天,雪兒教她們交際舞,對於三天來的成果,雪兒像吃了搖頭丸一樣,一臉無奈。這些都是酒襄飯帶的舞盲,除了的高,他們好像很在行。看看日益逼近的時間,這交際舞沒有多大希望了,乾脆放棄。
汗正一滴一滴的從上鄂流下,穿着迷彩裝的後背早已被汗水映透。烈日下,大家的臉上被曬得通紅,藍婷口乾的動了動乾燥的嘴唇:
‘唉!這日子什麼時候才是個盡頭,練立正都站了兩個小時了,這個教官是不是有病啊!望月她們津津有味的打耙,雪兒那個系像個蒼蠅一樣在我面前走來走去。再看看丹妮絲班在我前方面100米處,像個瘸子一樣,一顛一顛的反覆練稍息。唉!就我倒霉,半天也沒挪地方,好熱啊!風都到什麼地方去颳了,汗都淌在眉毛上了,頭好重,好沉,咦?眼睛看東西都迷迷糊糊了……’
寬敞的房間,雪白的牆群。輸液正一滴滴的進入她的體裏,在昏迷中的她嘴裏依然喃喃的說著糊話:
“好累,好累……。”
“她是不是真得太累了”丹妮絲上前摸了摸藍婷的腦門。
“這是中暑,你們不要找什麼借口。”雪兒振振有詞的看着大家。
望月、丹妮絲無奈的看着天花板,心中想着同一個問題:
‘藍婷真是命好,我們怎麼沒有中暑呢?黑暗啊!’
蠟燭再次燃起,黑暗的日子依舊,教棒依舊揮舞:
“今天藍婷中暑,可以休息,離我的生日還只剩七天了,大家努力啊!今天是練酒。”說完從走道口搬出一箱干紅。
慘了,酒對丹妮絲而言是什麼?
“杜甫飲中八仙歌,李白斗酒詩百篇。要知道,酒好東西。喝酒也是有藝術的,要幽幽地、慢慢地品。一般地情況下,喝一場酒,喝的時間越長、參加人數越多,此桌酒的意義就越大。也就是說,這是我們走上社會必會的交際方式一,也是我們邁開成功的第一步。”丹妮絲煞有其事的認真地說道上。
有了丹妮絲的支持,雪兒激動地沒話說。只見丹妮絲一一介紹起喝酒講究方式……,最後,丹妮絲除了自己一個勁得喝酒之外,還鼓動着望月、雪兒沒命的干。
“睡過一覺還真是舒服。”藍婷起身,看了看枕邊的手機:
“哎呀,都十點了,難怪肚子這麼餓,頭好像不太痛了,到廚房找點東西吃。她們那些傢伙一定去軍訓了,第一次發現生病也很好,一不用軍訓二不用訓,原來生病也是福啊!”。藍婷起身順手弄了弄亂七八糟的頭髮,打開房門就聞到一很強勁的怪味,像酒味,也好像有說不出來的味,熏得人頭好暈。走出房門只是客廳,藍婷張大嘴巴,捂着鼻子,被眼前驚呆了,不禁大喊:
“媽呀!”
只見三人橫七豎八的躺在地板上,尤其丹妮絲懷裏還抱着一瓶干紅,走近一看地板上或白或綠的吐的亂七八糟的污穢,嘔心的不得了還發出陣陣惡臭。藍婷生氣道:
“軍訓,立正、稍息、報數。”
三人一聽到口令立馬起身,本能的站直,稍息、立正、依次報數喊道:
“1、2、3”三個人心中低咕道:
‘我以前報的號不是這個數啊!怪!’
三人定神一看眼前人竟是藍婷:
“唉!”三人都無力的坐在地板上。
“喂,你們今天不軍訓啦!都遲到了。”
三人一聽軍訓什麼也沒想,以風的速度立馬消失在藍婷的面前……,看着這眼前呼一陣的風,空蕩蕩的房子:
“該死的,全跑了,這麼髒東西等我收拾啊!我才不幹呢?學校放我兩天假,是讓我好好休息,哎呀!頭好象又頭疼了,回房休息。”
說完藍婷搭着腦袋進了房間,回頭再看了一眼狼籍,大罵:
“見鬼!”
都是什麼時節了,太陽熱情好象還是那麼熱情,還是不停的發出它的高溫的熱情。在三個不同的角落裏,我們都可以看到她們孤單的身影,直立的,目光獃滯的,面無表情的黑汗流流站在與大部隊有兩米的地方,孤處一方。
‘哎呀,頭怎麼這麼重,這麼痛,感覺要爆炸’雪兒心中不舒服的感觸着。
‘星星,怎麼這麼多的星星,不行了。’在遠處丹妮獨絲看見望月倒下去,隨後雪兒又跟着倒下去,丹妮絲看了看剛從鼻尖淌下汗珠,心中感慨道:
“看來,昨天我真的喝多了。”說完最後一位酒場英雄也如無骨之人一樣就地倒下。
下午,天突然下起了雨,陣陣涼風吹得人好舒暢。然而,在一個特殊的地點,特殊的房間裏,門窗緊閉,氣氛伴隨着轟轟雷聲,時而忽閃的閃電,他起身拉起深綠色的窗帘,發間略有點銀絲,濃濃的眉毛和眼睛給人一種十分剛毅感覺,不過他是個遢子,鼻樑下一副黑眼鏡,總體來說,人顯得還是十分有精神的。深藍色t恤,然後狠狠地看着眼前佇立着一言不發的三個人。令她們三個不寒而慄在他的辦公桌前,看着他來回踱着步子,腳步聲伴着噠噠的掛鐘聲敲了三下,他下意識的看了一下鍾:
“你們,叫我怎麼去說你們,你們都是高分錄取的優等生,望月同學你寫得書我也看過,在我心目中你是一個才華橫溢的作家而不是一個什麼酒鬼;邱雪兒我也不談你的家庭背景,儘管你出生在寶島台灣,又是在南京投資最大的台商,也算是個名媛了,更何況你也是剛從美國回來,在美國該不會只學了這一好吧!再看看你丹妮絲,多次電腦編程大型比賽中你都榜上有名,在我心目中你們是年少有為的,是富有正氣的,怎麼會這樣呢?”
聽完校長的一席話三人竊喜:
‘哇塞,我們的名氣已經響震南大了!原來我們不僅僅是人名而是名人啊!’
“在軍訓幾天,你們竟然喝醉酒,醉倒在軍訓場上,你們想想同學們將會怎樣看你們,在老師心目中你們是什麼樣的形象……”
……
三人無力的回到家,剛進客廳看見一地的污穢,三人捂起鼻子,互相望了望,
大嘆:
“唉!”無精打採的打掃完地板,各自進了房間,寫着各自的檢討,寫一些不符合實際,卻感動的催人淚下的檢討書。以便在明天的軍訓場上,朗讀!這下,名氣不想也不行了。
雨停了,望月打開窗子,陣陣涼風吹在人身上真得很舒服,她做了一個深呼吸,並喃喃自語:
“一切都過去啦,一切都會好的。唉!麵包會有的,一切都會有的”剛說完手機響了,從口袋裏掏出手機,發現是一條短消息:望月,該特訓啦!看完短消息,請關機。望月無力地躺在床上:
“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