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重逢
序
一個人的海邊,
低着頭靜靜地聽着海水清唱的旋律。
夕陽將她身影拉得格外的修長和寂寞;
它看不慣她那張臉,有着本不應該有的冷漠,
將她一頭長長的秀髮戲弄地隨意擺弄;
她沒有將頭髮捋捋的意思,
只是讓它一味地零亂;
一身白色地長裙也附和着它起舞,
一步一步,
腳丫擠出一道道沙粒,
彷彿在一點點地滲透她心裏的點點滴滴。
沙灘留下她清晰的腳印,
可,惱人的它,
卻一波一波地不厭其煩的一一帶走,
就好像未曾來過。
回眸,
看着本該留下的,
卻被狡猾的卷得沒有一絲痕迹;
可以嗎?真的可以嗎?
不曾留下,就像不曾來過?
可以嗎?真的可以嗎?
就這樣忘了,就像不曾有過?
是嗎?真的是嗎?
你可以帶走,
可,
為什麼我心裏,
還是那麼清晰,那麼深刻,那麼刻骨。
閉上眼,淚水隨風肆虐……
壓抑的高壓,最終在那一刻暴發,
啊…。。
向著大海大聲哭出來,
是她,擾亂了它地清唱的旋律,
它兇狠地席浪而來,
對着她的臉惡狠狠地咬下去。
瞬間,浸濕她的一切,
好久,好久……。
直到她無力地跪下,
海面映出她歇里斯底的臉,
突然,她好想看清自己,
可惱人的它一波一波地襲來,
她用手一遍又一遍地撥開。
一遍又一遍。
終於,
它心疼的停下它的過分,
輕柔地呵着她的臉,想平息她。
她站起來,平靜的看着前方的大海,
直到目光慢慢地變得柔和,
她需要從它這裏得到宣洩,
她需要從它這裏得到站起來的力量。
是的,
不曾離去,
永遠,不曾離去……。
這是一幢坐落在方面南京孝陵衛兩層樓老房子,房子始建於上個世紀五十年代,房子的外型是典型的中國式的二層樓房。一樓的房子,門窗、庭院都是用軍用帆布封閉的,見不到一絲光線,房子的主人似乎不太願意將它暴露出來,是有心的收藏還是精心的呵護?儘管這與它的主體不太協調。還好,房子的主人無所謂,因為他沒有住在這裏。
上二樓的樓梯在一樓的北面。上了二樓打開房門,布入眼帘是客廳大概有四十平方,客廳牆面是淡綠色的,若大的客廳只有一套長約4米l型的布藝咖啡色沙發和長約兩米的黑色茶几。廚房、衛生間都向北,因為房子的窗戶都安裝了電子防盜窗,廚房、衛生間長期都是開着窗的。向南有四間主卧,住着四個女孩,一個是他的女兒望月,一個是他好友的女兒邱雪兒,另一個叫藍婷是女兒的初中同學,是個孤兒(父母是考古科研的,藍婷10歲時,在神龍架考察時,不幸墜崖),還有一位是英國籍的華人丹妮絲。每間卧室朝南大概有25個平方。
每間卧室的格局一樣。卧室由東向西的壁紙依次是田園碎花、淡粉色、淺黃色印花、淡紫的豎線。首先我們進入的望月的房間,打開房門,布入眼帘的是田園碎花的牆壁,進門的左則是一間大概7平方的衛生間,衛生間統一鋪得淡黃的歐式瓷磚,靠門的北面是長80公分田園風格白色浴盆與之相稱的是牆上掛的60*40的鏡子,浴櫃的東面依次是一個座便器和一個簡易的沐浴房。望月、丹妮絲的衛生間的窗戶一個在東、一個在西,有心的主人將雪兒、藍婷的衛生間朝北開了一個小窗並加了排風扇,因向北的窗戶長年都不怎麼關,通風很好,排風扇她們都不大用。再向前走幾步,看到的是1。8米的床,床北面是一套傢具,床頭的南面有一張書桌。整套傢具都是白色的,窗帘是統一地淡紫的遮光窗帘,拉開淡紫的遮光窗帘,瞬間,陽光滲透進來,就此展開四個女孩青春的序幕。
主人的手無意地將它摔在地上,讓它發出了一聲聲“咿呀咿呀”地怪音;儘管聲音無力,儘管聲音沙啞,儘管它的零部件已部分地撒落一地。可,頑強的它正用它生命的最後一絲能量,拚命工作,只希望能喚醒它薄情的主人。也許它的盡心盡責感動了它的主人。
終於,它的主人懶散地用右手揉着眼睛,左手摸索着床頭櫃的鬧鐘,心中不悅鬧鐘地聲音,‘吵死了’,可摸了半天也沒摸到鬧鐘。‘搞什麼?死哪了?還在響’鐘的主人心中無名冒火,直到起身坐起來開了床前燈,伸個懶腰時,這才發現鬧鐘在地上,看着可憐的撒了一地的零部件的還在盡責的鬧鐘,拍了拍腦門:‘唉!怎麼又報銷了一個,看樣子又要買個新的了’。她立馬跳下床,拉開遮光窗帘。“哇!”她不僅大叫起來,刺眼的光線直射到她的眼帘,雙睫禁不住它熱情的呵護,惺松的眼睛被忽閃的太陽光照得閉得更緊,眉頭不禁鎖了起來。不僅回頭看看鬧鐘的時鐘大叫
“啊!都七點五十了,該死的,現在才叫醒她。”她立馬向外跑去。
“啊!”又是一聲慘叫,該死,鬧鐘的零部件,被她踩在腳下,痛得她直叫。不管了,她低頭快速地清理一下鬧鐘的殘骸,奪門而出,一路向西敲門:
“藍婷,快快快,時間到了”
“丹妮絲,快快快,時間到了”
直到聽到門內的人回應:
“知道啦!”她才停止敲門,回自己的房間梳洗去了。
不下十分鐘,三人梳洗完畢,向樓下衝去,望月沖在第一個,丹尼絲沖在第二,最慢的藍婷自然在最後,可沒想一隻腳踩空:
“丹妮絲”,丹妮絲回頭看來不及,連忙高喊:
“望月”,望月回頭一看,只見藍婷撲丹妮絲,丹妮絲也正向自己撲來。
“啊!”這三個高頻率地尖叫足以撼動這幢樓的地基,只見她們一個接一個跟滾肉球似的,像疊羅漢似地滾到望月身上。
“媽媽呀,出門就下雨”望月趴在地上無力地哼哼。藍婷立馬起身,拉起丹妮絲,兩人拉起望月的手臂,關切道:
“望月,你沒事吧?”
“這麼大的壓力,這麼重地重量,你們試試!你們有沒有事啊?”望月起身,彈彈了身上的灰塵,關切地問。
“我們都沒事”說完兩人了彈了彈身上的灰塵。
還好,大家都沒事,每個鬆了一口氣,很幸運每個人只是手臂有輕微的擦傷。
……
馬路上,只見一輛的車,以見縫插針、游龍之勢在高速飛奔:
“司機大哥,您快點行不行啊!”丹妮絲焦急道。
司機不耐煩的皺起眉頭道:
“你們三個煩不煩啊!我都120馬了,你們還想不想讓我活了。”
“你這什麼話?”望月生氣了道。
司機立馬將車速放慢下來停到路邊,生氣道:
“請你們下車,這生意我不做了!”
三人莫名:
“為什麼?”
“為什麼,上車就不停在叫我加速。在人多的時候,我按喇叭行人不聽,你們說我車子喇叭質量有問題;每到過馬路遇到紅燈,你們說我車霉;上了公路,我都開了120馬,說我的車發動機象是拖拉機。我還上有老下有小,還不想這麼早走,你們還是另找車吧!”
三人見路上沒有的車,只好放下架子,可不管三人怎麼請求,司機就是不聽,最後丹妮絲看看手機還有3分鐘,牙一咬:
“我出三倍價格,去不去?”
望月、藍婷吃驚的望了望丹妮絲。
司機一聽,樂了,笑細了眼:
“上車”。
望月、藍婷吐了吐舌頭:
“白眼狼!”
……
“歡迎你到中國南京!”機場永遠都是讓人們各種情感匯聚並得以宣洩的場所。至少是針對剛跨進大廳一臉感情豐富,滿面笑容的她。看着眼前的一切,久違的人相見,高興的、哭的,大夥擁抱的恨不得把彼此貼得分不開,這就是中國,一個人情濃厚得地方。
‘兩年了,我回來啦!’一身淡粉色的超短裙,個頭大約1。68左右,一頭微卷的長發披到肩膀上,這和很適合她略長的臉。高翹的眉頭細而長,單眼皮的眼睛卻很大,長長的睫毛在上下舞動。高高地鼻樑勾勒出很有形的臉廓,加上淡淡地粉紅色的唇彩,白色的緊身t恤和淡藍的小腳牛仔褲,將她的嫚妙身姿突現出來。
可一切的一切,沒有她想像的熱鬧,沒有看到一張熟悉的臉,沒有感受到三、五成群地熱情擁抱,沒有感受到一絲的驚喜。更沒想到這大跌眼鏡地回國場面竟是這樣的冷清。這眼前的一切使她目瞪口呆,睜大眼睛,希望看到奇迹。眼睛、脖子在大腦地指揮下,都張望地酸了。最後,她還是失望的低下她頭,看了看機場的時間,嘟着嘴:
“怎麼還沒到,說好到機場接我的,都等半小時了。沒義氣。”
再看看自己在行禮箱像擺地攤似的一大堆。為了自己的形象,她一直保持着淑女,站在那依舊張望着。又過了一會兒,她開始不停地踱着步子。再後來,她臉色有點壓抑、變形,正在她焦燥不安的時候。眼前的風景是她眼前為之一亮。1米8的個頭,精剪的碎發,濃濃地眉毛下,高高的鼻樑,簿簿的嘴唇,儘管帶着黑色的墨鏡,還是讓人感覺到他的帥氣逼人。只見他身着黑色地風衣,奔跑中,領帶跑了出來,在風一般的速度中飄逸着。一邊跑,一邊張望着什麼。
‘哇噻,帥哥!’雪兒的哈喇子都流出來了。
‘剛回國,就碰到帥哥,看樣子我邱雪兒的春天就要來了。咦!他向我這邊來了耶。好多不好意思呀,我最受不了帥哥’雪兒暗笑,為挽留住她僅存的矜持,於是轉過身背着他,可剛轉身:
“啊!”
她感被一個龐然大物壓倒在地,等她抬頭時,發現竟是那位帥哥將她撞倒在地,仔細一看原來是自己行禮箱將他絆倒了,心中不禁感慨:
‘多麼幸運的箱子,撞得的我多麼的幸福啊!’可他連忙起身,在她耳邊卻只留下冷冷的說了一句話,瞬間讓她進入冰點:
“小姐!請把你行禮箱放好。”
這句話讓這位花痴女立即從陶醉中清醒過來的時候,哇靠!這才發現自己還大字在地上:
‘天啊!這是個男人嗎?這是一個紳士的該有的風度嗎?將我撞倒在地還卡了我的油,只是輕描淡寫的說不得一聲‘對不起’,讓我這位妙齡美女像個二五一樣躺在這,我顏面何存,我收回帥哥對他的稱呼,他簡直就是個‘歐巴桑’她邊氣邊起身罵道:
“歐巴桑……。”
總算是到機場了,車剛停,三人連忙下車直奔機場,司機下車關門道:
“這那是群姑娘家,簡直是群野人,西施的臉東施的德行。司機邊把車調頭邊低咕着,可納悶好象少了什麼,忽然車內發出叫聲,司機從車內跑出來。
三人找了半天也沒見到雪兒,找得有點冒火,互相指責對方的不是,後來越吵越凶。就在這時,忽然有人用手拍了丹妮絲的肩:
‘是雪兒’丹妮絲連忙轉身笑道,剛開口笑到一半,冷下臉道:
“你幹嘛?”
司機笑道:
“錢,三倍的車錢,你們還沒付了……。”
雪兒感受四周對她譏諷的目光,她恨不得找個地洞轉進去:
“該死的,那些傢伙都死那去了……。”
就在這時,聽到附近很耳熟的吵架聲,定神一看是她們幾個王八蛋,她的火焰瞬間在她心中燃燒的快要爆炸了,什麼淑女,什麼風度,她什麼也不管地睜大銅牛的眼睛,用上全身地力氣大聲地咆哮幾個人的名字:
“丹妮絲、藍婷、望月,你們這些混蛋,給我滾過來。啊!”
幾人一聽,是雪兒的聲音,連忙向遠處看去,見到雪兒。三人一臉興奮地向雪兒跑去,還沒等三人開口,還沒等到三人久違的擁抱,雪兒已經不管三七二十一的開罵:
“你們不是在電話里向我下一百個保證,不會遲到嗎?會給我一個意想不到的驚喜嗎?噢!對對對,不是驚喜,是有驚無喜。想想我一個時髦女郎,像個十足的“二”一樣杵在這半天,我顏面何存啊!我要用這個行禮箱砸爛你們的腦袋。”雪兒大吼道,說完雪兒就拎起行禮箱,怎奈太重拎不動,也只能嚇嚇她們。看着雪兒的怒火衝天的樣子,問題好像真的嚴重了,三人不約而同的上前阻止她拎箱子,好臉陪笑,只盼雪兒消消氣。見雪兒不買帳,三人齊齊地舉起自己受傷的手臂,雪兒看傻眼,怎麼三個人手臂都有傷:
“怎麼回事?”雪兒疑問道。
“我們為了早點到機場接你,下樓梯的時候,我們三個人摔下來的,看這是鐵證”丹尼絲信誓旦旦、鏗鏘有力的神情誇張地說道。剩下兩人用着拚命地點頭,用着極度可憐而又委曲的樣子望着雪兒。雪兒一聽為了接自己,她們,她們,唉!算了,人沒事就好,還好,她們不是來接她了嗎?不由得苦笑了一下下,無奈地說道:
“看在為我受傷的份上,我不生你們的氣了。不過,下次要小心知道嗎?”雪兒心疼在說道。
三人一聽,雪兒不生氣了,連忙拚命地點頭,上前緊緊地擁抱住雪兒,大聲道:
“歡迎,回家!我們想死你了。”
這不是她所期待的嗎?這個擁抱,這些話語,一切的一切。該死,什麼時候眼淚也會不打招呼地滑落下來。最終四個人被久別的重逢,哭得一蹋糊塗。周圍的人被這四位活寶,現場地真情演繹,投來幾許羨慕的目光,對他們來說,這就是青春,一個多彩的季節;這就是活力,一生最有張力的時段;這就是絢麗,人生最美的詩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