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5他是死是活你都不關心了嗎
章節名:Part5他是死是活你都不關心了嗎
傅向晚不動聲色地收回了自己打量的目光,也不留痕迹地拉開了和談希越的距離。
“我有那麼可怕嗎,讓你對我避之不及?”談希越爽朗的笑着,雙手隨意地插在了褲袋裏,身姿挺拔,器宇不凡。看着依舊沉默的傅向晚,然後他又加了一句,“我真的不吃人。”語氣特別的認真,就怕傅向晚不相信一般。
“就算你敢吃人我也不怕。”傅向晚突地揚睫,眸光在這燈光下尤其明亮耀眼,細膩的雪膚不見一絲瑕疵。
可能是由於喝酒的原因,傅向晚格外的大膽,而且說這話的時候很冷靜鎮定,沒有女生的羞澀。
“有趣的女孩,我欣賞。”談希越看着她貼在臉頰邊的濕發,襯得那張精緻的小臉越發的奪目美麗,唇瓣嫣紅,黑眸如洗,勾魂奪魄不過如此。難道喬澤軒會把她追到手做女朋友,可又怎麼捨得讓她一個人孤坐在餐廳里等了他四個小時也不見人影。
傅向晚絕對不會知道從她進來時談希越就看到她了,在樓上包廂里吃飯的他故洗手出來看了她三次,沒想到還囑咐大堂經理留意她的一切。並打聽到她所在的桌位是喬澤軒上午就訂下的,本以為她會擁有一個甜蜜的約會,沒想到當他下樓時就看到她一個人衝進了大雨里。
他能感覺到那一刻的她很受傷,一定很失望喬澤軒的失約。
他有些不自覺地抬手,將她臉側的一縷髮絲撩撥到她的耳後,濕暖光滑的指腹無意地擦過她的柔嫩的臉頰。
傅向晚覺得他的手指擦過的地方如火般滾燙,彷彿有火苗在那裏燃燒了起來,熱度在不斷地攀升。她暗暗地輕咬着銀牙:“謝謝你的幫助,我告辭了。”
“我好人做到底,送你回家。這個時候你很難打到車。”談希越在說話間,已經有一輛蘭博基尼停在了他們的面前,可是他看出了傅向晚的猶豫,“不是說不怕嗎?”
傅向晚沒有再說什麼,談希越則替她打開了車門,一手擋在車門上方,怕她撞到頭,而他伸出去的手臂則露在了傘外,正確的說是他為了不讓她再次淋濕,大半個人都在傘外,被雨打濕了雪白的襯衣,這樣體貼的紳士的行為讓傅向晚微微一動。
談希越也收傘上車,司機將車開了出去,因為雨勢較大,車子開得很慢。
“住哪裏?”談希越輕問詢問。
“新岸。”傅向晚微揉了一下額角,可能是因為喝酒吹風淋雨的緣故整個頭卻昏沉的厲害。
“酒勁上來了?”談希越將她的動作看在眼裏,便吩咐司機把車子前面收納盒裏的醒酒藥遞了過來取了一顆拿給了傅向晚,“吃顆葯會好些。”
傅向晚接過葯送進嘴裏,接着談希越又送上了擰開蓋兒的純凈水,她拿過來就着嘴就灌了一口,可能因為有些急,所以嗆咳了起來。
“慢點。”談希越輕拍着她的背替她順氣。
單薄如紙的衣料,溫熱的大掌,烙印着她細嫩的肌膚,而他英俊的臉龐近在咫尺,熾熱的呼吸里噴薄着淡淡的酒香,他原來也喝酒了。這個淡笑着的,給人舒服感覺的男子所做的一切都不帶一點猥瑣感,而是那麼地自然而理的當然,讓傅向晚在不知不覺中卸下了心防。
在她和喬澤軒交往的三年裏,默默付出最多的那個人卻是她,雖然她從不要嘴上表達對他的感情,但行動卻說明了一切。雖然她的性子有些冷然,對很多事情都表現出冷靜淡薄,對於許婕兒與喬澤軒之間的關係,她依舊無法釋懷。她是人,心是肉做的,有人拿刀去刺,總會流血受傷,雖然她不喜歡喊疼,但並不代表她不疼。
而面對陌生的談希越的關懷他倍至,對於現在處於痛苦失落的傅向晚來說就像陽光照耀着她,溫暖着她,把她心底的陰霾都一殷而盡,若說一點都不感動那便是假的。
“頭疼的話就休息一下吧,到新岸還有一段時間。”談希越看着怔然的,眼眶泛紅的傅向晚轉移了話題,也免去她失態的尷尬。
傅向晚沒有再多說,轉頭看着車窗上水流的痕迹,就像在她的心田上衝出了千溝萬壑,隱隱生疼。
醉意來襲,她緩緩地她閉上了眼睛,只想尋求片刻的安寧。
因為過大的雨勢,本來只需要二十多分鐘的車程卻用了一個小時,也許有人是懂談希的心情的,所以把車速刻意放緩再放緩也是有可能的。
“七少,新岸到了。”司機提醒着。
“嗯,我再坐會兒。”談希越側頭,看着已然熟睡的傅向晚,此刻的她已經將臉枕在了他的肩頭,呼吸均勻。
“那我去抽支煙。”司機很識實務,藉機把這安靜的二人世界留給他們。
談希越的長臂扶在她的纖腰上,將她摟在懷裏,側臉將冷毅的下巴輕擱在她的發頂,她發間的茉莉清香縈繞在他的鼻息間,二人姿勢親密如戀人。車廂內光線昏暗,路燈投射進來的光線將黑暗劃破,也將他藝術品般完美的臉龐切割分明。
傅向晚這一睡又是兩個小時,談希越一直保持着那個姿勢直到十二點。直到她的手機響了起來,才打破了這方寧靜也將傅向晚吵醒。一睜眼,她便看到他英氣逼人的臉龐和湛黑的墨眸,很深沉,也很寧靜。
“醒了。”他的聲音很淺淡,但精神很好,“快接電話。”
還沒來得及開口的傅向晚這才拿起手機,用指尖在屏幕上滑過。談希越清楚地看到發亮的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是“喬澤軒”三個字,男人的眼底暗黑了幾分,卻也不動聲色。
“喂--”傅向晚聲音帶着睡后醒來的惺忪與慵懶,鼻音有些重。
“傅小姐,澤軒為了你而出車禍了,是死是活你都漠不關心了嗎?”對方的語氣不善,甚至可以說怒氣衝天。
“什麼?”傅向晚平靜的瞳孔碎裂,不敢置信。
她將手機緊握在掌心,伸手就去推車門,談希越一把拉住她,被傅向晚睡得麻木的手臂傳來一陣酥麻的頓痛,讓他蹙緊了眉心:“看看時間已經是凌晨十二點了,這個時候更別想打到車了。坐好,我送你。”
談希越看她一慌,眉峰微擰,給司機撥了一個電話過去,很快地司機便來了,沒有耽擱地開車前往人民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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