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大結局下

161大結局下

寧向晚現在的身體很是虛弱無力,可是她看到談希越后,感覺到無數的暖流湧上心頭,身體也有了一絲力量,還能揚起唇角向他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給他。她依偎有他的懷裏,寒冷的風雪都不能侵入她的毛孔一般。她的手緊緊地環着他的腰:“希越,看到你真好。”

談希越看着她乾涸的唇瓣,捧起了地上的雪,便送到了他的面前:“別說話,吃點雪。”

寧向晚張開口吃起來,滿嘴的冰冷刺骨,凍得她的舌唇都發麻,但是雪吃進了嘴裏就化成了水,讓一天一夜沒有吃喝的寧向晚得到了水分的補充。在這樣危機重重和時候,她也是顧不上太多,條件再堅苦也要活下去,只有活下去才有希望。所以寧向晚大口大口的吃着,緩解了缺水的身體,寧向晚才有力氣和談希越一起離開這裏,而不會成為他的負擔,拖他的後腿。

談希越卻是攔腰抱起了她:“我們走。”

“可是他……”寧向晚有些擔憂地看着擋在他們面前的千冷,她似乎又欠了他一個人情,一個很大的人情,她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還清他的人情。雖然他害過她,可是後來每當她有危險的時候,他都會出現幫她解圍,他到底是敵是友,她到底是該恨他還是寬容他?

“不要擔心我,你們快走。”千冷聽到了寧向晚的話,卻是不給她任何猶豫,“再不走,大家都別想離開這裏。風雨越來越大,就算能脫得了身,也怕是會迷路,走不出這片雪山。”

千冷說得十分有道理,可是寧向晚的內心還是掙扎着,談希越收緊自己的手臂:“他的身手那麼好,不會有事的,你還是多擔心你自己。走吧。”

談希越抱着寧向晚轉身,寒風凜冽,刮在臉上像是刀子掠過般疼,雪花飛舞,把視線遮擋,融化在臉上,帶走肌膚的溫度,環境是十分的惡劣,可是他們還是要佔勝困難,走出這裏。

“七哥,你站住!”梁韻清對着談希越的背影吼着,“憑你一個人是走不出這裏的!你會死的!我不想你死!”

談希越卻把她的話置若罔聞,低眸看着懷裏的寧向晚,兩人目光相接:“別怕,我一定把你帶出這片雪山,我們一定能活着出去。”

“我相信你。”寧向晚勾着他的頸子,甜甜一笑,這一笑,也是給談希越注入了無數的力量,讓他每一步走得那麼堅實穩定。

談希越的腳步一深一淺地在雪地里行走着,抱得手酸了,他就準備換成背的姿勢,寧向晚握住他的手:“我可以自己走的。”

“不行,你的體力不多,這又冰天雪地的,你不能太過消耗你的體力,萬一有人追上來了,你怕是跑不動,現在你能儲存一些體力是一些。不要和我爭了,走吧。”談希越又把寧向晚背在背上,她的手臂環住他的頸子,兩人在這風雨里寧親密相擁,卻又格外的恩愛。

他們不知道走了多久,只見風雪已經大到無法看清楚前方,他們現在也是找不到方向了,就要這個不知道是進是退的時候,不遠處,傳來了行走在雪地里的腳步聲,聽這雜亂的“咯吱”聲,談希越猜測來人不下於十個人。而他們只有兩個人,根本無法抵擋得住他們的進攻。

“我發現他們了。在那裏。”有人大叫着,聲音被吹散破碎在風雪裏。

而談希越也在白茫茫的風雨里看到了那幾個黑點,明顯是梁韻清和方雪艷的同夥,他們望去,一片蒼茫,除了雪還是雪,哪裏有他們的容身之處。他們以少敵多,根本沒有贏的機會,這要怎麼辦?

眾人漸漸逼近,他們牽手在雪地里發現了一個很隱蔽的山洞,洞口是被兩顆被大雪壓彎了腰的雪松給遮擋住了,一片雪白,若不仔細分辨,很不容易發現。他們兩人眼中浮起了驚喜,然後小心地撥開洞口的雪,雙手被冰冷的雪積雪凍得痛紅而麻木,卻又是如刀子在掌心裏來回的刮動着。他們都咬着牙,忍着痛,誰都不吭一聲,直到把厚厚的雪層掏出一個能容一個人進出的洞口,眼前彷彿點亮了希望的未來。

“晚晚,你先進去。”談希越催促着她。

寧向晚也知道時間緊迫,也就不與他爭,便趴在地上,往前挪動自己的身體,一點一點地進入那個洞中,接着接着談希越也鑽了進來:“來,坐好,我把雪堆起來,把洞堵上。”

談希越和寧向晚兩人一起把雪捧起來,去把那個洞口給封住,以免被他人發現。在這個過程中外面的光亮被一點一點遮蔽着,當洞口完全被封住后,還是能有光亮從白色的雪牆外穿透進來,不至於完全黑暗。但這個洞裏特別的安靜,他清晰地得聽到她的呼吸聲就在身旁,伸手過去把寧向晚攬進了懷裏,把她拉到了懷裏緊抱着:“冷嗎?”

“冷,但是和你一起再冷我也不覺得冷。”寧向晚的心裏可是暖哄哄的,“你說他們會不會找到我們?”

“不知道,能躲一時是一時。”談希越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

“不過就不知道這個洞有多大,這裏本就空氣稀薄,我怕不夠我們呼吸。他們沒找到我們,我們也會因窒息而亡。”寧向晚想如果不是有談希越在身邊陪着她,她真的會無法撐下去的,“希越,你怕嗎?不過能和你死在一起,我覺得我還是幸福的,一點都不害怕。”

談希越將下顎抵在她的發頂上,輕笑出聲:“你怎麼總想這麼悲觀的事情。我們一定能活着出去的,我說過就要做到。而且你還欠我一個女兒,我們還沒有給點點生一個妹妹,我們怎麼能這樣輕易赴死。”

他緊緊地握着她冰冷的手,掌心溫暖,也給寧向晚帶去希望。

他們就在洞裏相互擁抱緊依着,彼此溫暖着對方,在這個時候他們只能靠彼此才能活下來。他們的位置距離洞口的位置可能有五米的樣子。所以當那些人在洞外徘徊尋找的時候說的話他們能聽得清楚:“我明明看到他們在這個地方,為什麼就沒有人了?”

“這裏四處都沒有可以遮蔽的藏身的地方,一眨眼的時間他們怎麼就不見了?”那些人疑惑叢生。

“大家再仔細找找,也許有什麼隱蔽的地方我們沒有發現,無論如何都要把他們找到,否則沒有辦法向小姐交待。”

“是。”

他們的聲音就這樣透過雪牆傳了進來,清晰地敲擊着他們的隔膜。寧向晚在談希越的懷裏莫名的打了一個冷顫,放在他胸前的手微微收緊,揪住了他的衣襟。她覺得一顆心已經跳到了喉嚨處,她死盯着前方,死咬着唇,就呢自己會因為心慌意亂而尖叫出聲。他們和外面找他們的人只有一牆之隔,她怕下一秒他們就破牆而入。而他們無處可逃,只能束手就擒。

談希越的手輕覆在她的手背上,將自己的力量傳遞給她,讓能夠冷靜下來:“有我在,什麼都別怕。”

“希越,我……我總是什麼事情都做不好。我明明是想幫你的,減輕你的壓力,沒想到到了最後我還是成了你的負擔,希越,我是不是很笨,這樣的我怎麼能站在你的身邊。”寧向晚心頭感動,眼睛裏卻濕潤了起來,“如果不是我,你也不會被困在這裏,陪我一起等死。”

“這不是你的錯。”談希越伸手捧住她的臉,“是梁韻清她手裏有我不得不妥協的籌碼,所以晚晚這一次是我錯了,是我為了要保住冬冬所以才會遲疑了,才會讓梁韻清得寸進尺,可是我不得不這麼做。是我讓你受了委屈和連累,是我讓你困在這裏。”

寧向晚聽着他的話,覺得有些沒有聽懂,明明是她選擇退出離開了他,逃避到了國外來,沒想到卻被梁韻清給抓住了,成為她威脅談希越的籌碼。明明是她的錯,怎麼從他的嘴裏說出來就變了他的錯,而她是無辜的那個人呢?

“這是怎麼回事?明明是我的錯,怎麼就成了你的錯了?希越,她的手裏倒底有什麼可以威脅到你的籌碼,你現在能告訴我嗎?

”他曾經說過他是有原因的,他不告訴她是因為時候未到,可是現在時間到了嗎?她今天可能死在這裏,他難道還不告訴他嗎,“希越,也許我們就要死在這裏,你還是不告訴我嗎?”

談希越沉默着,然後緩緩啟唇:“晚晚,不是我不告訴你,我怕我告訴你后你更會堅定離開和離婚的心思,我怕失去你。”

“怎麼會呢?我知道了原因后我們之間就不會有什麼誤會了,我又為什麼會要那麼堅定在離開你呢?”寧向晚有些不明白他為什麼會這麼說,解開誤會的人不都是更加的相親相愛嗎?

“我--”

“啊--”

就要談希越吐出一個字后,外面的人也同時也尖叫出聲,他們也在這個時候感覺到地動山搖,他們的身體也在這種顫動中搖晃,山洞外響起了巨大的轟隆隆的聲音,外面的人在尖叫着:“雪崩了,快逃--”

覆蓋著白雪的山坡上部瞬間出現一條裂縫,厚厚的積雪因此而崩塌,像一盤散沙,漫天飛起雪屑來,巨大的雪體開始滑動,在向下滑動的過程中,隨着雪體的不斷下降,速度也會突飛猛漲,如是多米諾骨牌一樣,產生連鎖反應而飛速下滑,順着這個雪坡向山下衝去。

“雪崩了?”寧向晚聽到這個不好的消息后,本來心裏還有一絲希望但卻隨即就完全破滅了。他們被困在這又冷又黑的雪洞裏已經夠悲摧了,可是現在竟然還雪上加霜的,讓他們真的無路可直走。

“應該是。”談希越也能感覺這巨大的衝擊力和破壞力。

雪崩塌時速度可以達20-30米/秒,一般12級的風速度為20m/s,而雪崩后將達到97m/s,速度極大,破壞力也極強。如果人被掩埋后,在半個小時候得到了解救,那麼就只有死路一條了。而他們就真的這麼倒霉了,上天都不能他們生的希望了嗎?他倒是不怕死,怕的是寧向晚還在這裏。他說過要帶她離開這裏,他難道要食言了。他緊蹙着濃眉,人的力量在自然的力量之下顯得多麼得微不足道與無能力為。

雪體滾落而下,帶着巨大的聲浪,瞬間就把他們那個雪洞給完全的封住了,積雪衝破了那層雪牆,然後湧進了洞道里,涌到了他們的腳邊。外面的光明這被厚厚的積雪給阻擋了,裏面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他們看不到彼此,陰森冰冷的感覺讓寧向晚也不禁心裏升起了害怕。她放眼看着,真是好黑,好黑。

“希越,不能同年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日死,我不怕死,我覺得很幸福。”寧向晚的手撫上他的冷毅的臉龐,指尖描繪着他的輪廓線條,“只是我們要對不起點點了。”

他們倒是能生同衾,死能同穴,人生雖短,但是幸福長在。他們也沒有任何的遺憾,可是他們割捨不下自己的幼子,以後再也沒有機會在他的身邊照顧他,看着他成長,長成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了。

談希越眉心的皺褶沒有鬆開一分:“我擔心的不僅僅是點點,還有冬冬,我若死在這裏,冬冬就無法回到談家歸宗認祖了。”

“冬冬……”寧向晚輕呢着這個孩子的名字,“你說要我相信你沒有做對不起我的事情,可梁韻清手裏那份親子鑒定卻證明你和冬冬是父子關係,那麼冬冬倒底是不是你的孩子?希越,我們都沒有多少時間可以坦白地面對彼此了,你就把一切都告訴我吧。我不會生氣的,我只會更珍惜我們在一起的最後時間,每一分每一秒。”

是啊,這裏又冷又黑,沒水沒食物,就連空氣也會漸漸稀薄直到消耗殆盡。他們可能還能活一天或者更短的時間。而他們也再沒有時間可以浪費了。既然這樣,就算他說出來寧向晚就算想離開也沒有機會了是吧。他在黑暗裏扯了一下唇,苦笑了一下。

“是啊,我們沒有多少時間坦白的面對彼此了。”談希越灼熱的呼吸噴在她細膩的肌膚上,在黑暗裏,他們依然保持着那個相擁的姿勢,“我真的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情,以前,現在我都沒有碰過梁韻清一根頭髮……”

“所以那個孩子不是你的?”寧向晚接過了他的話,“可你說冬冬是談家的孩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都把我繞糊塗了。”

“對,冬冬不是我的孩子,但他是談家的孩子。”談希越也配合地點了一下頭,他頓了一下,深呼吸,想着那天梁韻清回來后第一次到談家,與他上書房的談話。

談希越和梁韻清在樓上的卧室里,他看着她:“韻小清,冬冬不是我的孩子,可你為什麼要說是我的?你這樣讓所有的人誤會我們,就是你這一次回來的目的嗎,可有意思嗎?”

他們都很清楚,他們之間沒有愛情,也沒有做過男女之間親密的事情,又怎麼可能有一個六歲大的孩子。

“是,冬冬他不是你的孩子。”梁韻清十分的直接,把答案告訴了他,“但他是談家的孩子,身上流着談家人的血,不住的話你可以去做鑒定。”

“談家的孩子?”談希越也疑惑了,“男家的男人就這麼多,到底是誰的?是我們這一輩的?”

“對。”梁韻清的回答縮小了談希越去搜尋目標人物的範圍。

談希越盯着她那張美麗的臉,腦海里跳出的幾個名字都被他給否定了:“冬冬不是我的,也不可能是四哥的,難道是五哥的……不,五哥一直在外低調過着平凡普通的生活,他為了江小姐放棄了一切,他更不可能是冬冬的父親,我們家這輩的男子只有我們三個,都不可能……韻清,你是要耍我?”

“對,你們三個活着的都沒有可能,可是死的人呢?”梁韻清唇瓣柔軟,輕輕淺笑着,晶瑩的瞳孔里映着面前的談希越臉色變化的模樣,他臉色陰鬱,濃眉蹙起,“你說什麼!我大哥和二哥都已經不在了,我不允許你這麼侮辱他們!”

“我沒有侮辱他們!只是看來你是不想知道冬冬是誰的孩子了。”梁韻清放下手裏的水杯,準備起身離開。

談希越向她的面前跨過去一步,擋住了她的去路:“冬冬到底是誰的孩子?大哥或者二哥?這怎麼可能?”

這真的是一個天大的笑話,讓談希越都沒辦法接受。一個死去八年的人,突然回來,帶着一個談家的孩子,而孩子的父親卻不在了,這真的是太玄幻了。他真的真的很難用冷靜去對待。但他卻必須要淡定,他要知道答案。

“冬冬是二哥的孩子。”梁韻清深呼吸一口氣,眼底浮起了濕潤,“我也沒有想到我會有二哥的孩子。”

“二哥的?”談希越還是不能接受,“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慢慢說。”

談希越扶着她的雙肩,將她重新扶坐回了沙發內,她先是靜默了一會兒,眼眶已經泛起了赤紅:“關奕瑤害我,可是二哥卻救了我。因為大火,所以已經吸入了煙塵而昏迷不醒,加上我當時的傷勢嚴重,也不知道能不能撿回一條命。二哥便把我送出了國,在國外的日子裏,二哥總會不定期來看我。我感謝他救了我,那個晚上我們都喝醉了,他說他一直喜歡的人是我,但是因為爺爺挑了我做你的未婚妻,所以他必須要放下,很快的她就和別的女人結婚了。他說她的妻子也不愛他,他們之間少了很多問題。那一晚,我們發生了關係,所以我有了冬冬。我本想告訴二哥的,可是卻傳來了二哥犧牲的的消息。而我肚子裏的孩子是他唯一的血脈,所以我便決定待在國外把孩子生下來,二哥的朋友才我幫助很多。生下了冬冬后,等到他斷了奶,我才開始接受除去我身上疤痕的手術,所以我不能回家和父母相認,而且我也習慣了國外的生活,而且我想我也沒臉見你了。可是看到孩子越長越大,越來越懂事後,他總是問我爸爸是誰?我不知道要怎麼回答他。直到我看到他被當地的小朋友欺負並罵他野種的時候,我才想到回來,讓冬冬回到談家,那麼誰也不敢欺負他了。”

梁韻清說著便悲傷漫延,十分的心酸:“而我不能讓冬冬一個人留在談家,我本就該是你的妻子,而現在二哥不在了,他是無法給我們母子名份,既然你是他的兄弟,那就只能委屈你了。如果你不願意認我們母子,那我就帶着冬冬去死,一了百了,讓二哥唯一的骨血也從這個世界上消失。讓你成為逼死二哥孩子的罪人。只是七哥,這樣的罪名你背負得起嗎?”

談希越站在那裏,覺得有寒氣從腳底直竄到了背脊,冰冷的感覺鑽入了毛孔里:“你說的是真的?冬冬是二哥的孩子?”

談希越想到了二嫂唐雪瑩死的時候,寧向晚和慕心嫣一起收拾她的卧室時,發現的一份結婚協議,兩人的婚姻是不具有愛情的,他們不干涉對方,但有一方遇到喜歡的人就離婚。看來二哥喜歡的人真的是梁韻清,而二嫂喜歡是三姐夫溫賢遠,兩個人走在一起也只是因為某些原因。但這兩個人都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愛情和愛人,都相繼離開了這個世界,徒留許多的悲傷。

“是,我絕對沒有騙你!不信的話,你可以去驗證,反正二哥的遺骨還在,只要和冬冬的鑒定一下就能證明,所以我沒有以我要說這樣的謊。但是我做了一份假的親子鑒定,是你和冬冬的,我會在適當的時候給談家的長輩看的,如果你不承認冬冬是你的孩子,你不想計後果,我也不會。”

梁韻清完全是在逼迫着談希越去接受他們母子,而她的籌碼便是二哥那留在這世界上唯后骨血。他不可能看着這一點骨血被扼殺在這個世界上。而讓二哥後繼無人,讓人遺憾。而他和二哥手足情深,怎麼也不忍心看着二哥唯一的後人因此而他而死。他真的背負不起這個罪名。

“我可以用盡我所有來補償你,但是不是我的婚姻,因為我已經結婚有妻子,有孩子了,我不能這麼做。”談希越把心裏的話說出來,“韻清,我們談家也不會虧待你的。”

“我不需要你們談家的不虧待,我要的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梁韻清拒絕了他,“我會給你時間考慮的,但是我的耐心也是有限的,七哥,最好不要讓我失望。還有冬冬他是你的兒子,記住了!”

“韻清,這樣做並不是對冬冬好。他有權知道自己真正的父親和自己的身世,你這樣做對他是另一種傷害和不公平。”談希越提醒着梁韻清。

“七哥,你不用多說了。我是他的媽媽,我一切都是為他着想,我給冬冬的都是最好的。”梁韻清回來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成為談希越的妻子,讓他給他們母子一個名份,能留在談家,所以無論談希越說什麼她都聽不進去。

梁韻清冷漠的離開,只留給談希越一個纖細的背影,也留給他一個無法解開的難題。他們談家一直遺憾二哥英年早逝而沒有留下一兒半女,沒想到冬冬就是這滴血脈,如果家裏人知道了那該有多高興,可是梁韻清卻要逼他做孩子的父親!而他也無法拒絕!

當寧向晚聽完后,眸子裏是驚喜與難過交織:“原來冬冬是二哥的孩子。”

“當你知道冬冬是二哥的孩子,為了保全他,你一定會更堅定地離開我,所以晚晚,我才不敢告訴你。”談希越對於她的性格是十分了解的。

“現在我是想離開也離不了。”寧向晚苦笑着。

“不到最後我們絕對不放棄一絲的希望。”談希越看着這漆黑的雪洞,望着無盡的遠處,提議道,“要不,我們往洞裏走,看看里裏面是什麼。反正坐在這裏任冰冷的空氣把我們身上的溫度給帶走,不如走走,運動着,身體還能溫暖和些,也好過在這裏坐着被冷死吧。”

“好。”寧向晚爽快地答應,反正他們也出不去,坐在這裏只能等死,那就看看洞的盡頭會是什麼。

談希越扶着寧向晚站了起來,兩人手牽着手走在這個洞裏,前面不未知的一切。洞裏是黑暗,冰冷,濕滑,這是談希越經歷過最糟糕的環境,可是他卻不抱怨與懼怕,他越是被磨礪,就越能堅強他的意志。而寧向晚則不是,她人生中最黑暗的那段時間就是因救談銘韜和慕心嫣的女兒而被人救下,在不知不覺中毒成癮,她想那樣生不如死的日子都能撐過去,現在這點算什麼!她咬咬牙就能走過去。

他們像瞎子一樣摸索着着走了許久,也不知道走了多遠,但談希越在心裏卻有一個底,走了至少有里500米的樣子:“要不休息一下?”

“不,我還可以。”寧向晚搖頭,“希越,你猜前面會是什麼,這條路的盡頭是一個洞口,還是死胡同?”

“不管前面是什麼,只要我們堅持走下去就能得到答案,如果是一個洞口,我們就能出去了,希望與絕望都有一半機率,就算只有一半的機會我們也不要放棄。”談希越更是扣緊她的手。

“嗯,我們至少我一半的希望。”寧向晚也點着頭。

他們又繼續走着,一直往前,頭也不回,在黑暗裏前進,加快着腳步,這個洞很長,蜿蜒向前,伸展向不知明的盡頭。他們不知道走了多久,洞道漸漸變寬起來,也有一絲的光亮透着,雖然很淺,但總算不是一抹烏黑了。當他們的腳下啋到的是冰冷的雪水時,才停下了腳步。他們的面前是一汪水潭,波光微盪,這一絲微弱的光線就是從這個潭水裏散發出來的。

“希越,已經無路可走了。”寧向晚環視着四周,都是山壁,盡頭就是這汪水潭。

“你看這水潭的水在緩緩的涌動,雖然很輕,但是說明這水不是死水,而且還有這微弱的光,也許這水潭是通向另一個地方也說不定。”談希越仔細地觀察着水面的情況。

寧向晚也看着水面,水面還會有一些細微和水泡,“你的意思是我們下水?”

“試一下?”談希越點頭,“我們已經走到這裏了,就算回頭也是死,不如一直往前,就算是死也也沒遺憾,因為我們曾努力地活過。”

寧向晚微笑着點頭:“我什麼都聽你的。”

談希越蹲下身去,伸手摸了一下潭水,溫度沒有他們想像中的那麼冰冷,他的水性倒是很好,就是不知道寧向晚能不能撐下去。不過能大這潭水中央看到微弱的光,說明這潭水應該並不是太深,否則也不會有光亮能透過來。

“先做做熱身運動,否則下水就可能抽筋,那就麻煩了。”談希越囑咐着她。

兩人開始做了下水前的熱身運動,活動手腳筋骨。而後,談希越拉着她的手:“晚晚,你準備好了嗎?如果下水,有什麼情況,就掐我,我就會明白的。”

“嗯。”寧向晚點頭,話很少。她不知道他們這一次還有沒有機會活。她突然傷感滿滿,把她的胸膛脹痛,鼻尖一酸,就有淚水刺痛了眼睛。

“我不會讓你有事的,無論如何,我都會讓你活下去。”談希越將她擁在懷裏,他的心情也是沉重的,他也不敢保證他們能游過這潭水,就算游出去了,另一邊的是什麼情況,他也不知道,對於未來的無知讓他們的心裏都有些不安,可他卻要很鎮定冷,如果連他都慌亂了,那麼寧向晚要怎麼辦。男人就該在這種困境之下成為女人的保護傘。

“希越,我們都要活着。”寧向晚抬起頭來,淚光涌動,然後她主動把自己的吻送上。

而她的主動下一秒被他給取代,他把她抱得好緊,也吻得好溫情,彼此都眷戀着這份美好,不捨得分開,像要把這個吻一直延續下去,讓對方好好地感受彼此的深愛情意。可是空氣在肺腑里被吻盡后,他們不得不放開了彼此,寧向晚的眼眶紅紅的,眸子是晶亮的,而談希越依然一副輕鬆面對的模樣,他的手指撫上她那被他吻得紅腫而更加有紅潤光澤的唇瓣,目光纏綿而彷彿在融化人心。

“準備好了嗎?”談希越問她,很認真。

“準備好了。”寧向晚的聲音清脆而堅定,她讓自己不要悲傷,要有信心的面對一切。

談希越把身上的羽絨服給脫掉,寧向晚也是,否則一里弄下水,衣服吃透,吃飽了水,重要增加,身體就不會靈活,接着是鞋子。冷空氣瞬間就將他們緊緊地包圍。他們咬着牙,無俱寒冷。下水前,他們都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十指緊扣着,然後就躍入了水中。冰冷的潭水像是刀子一樣割在他們單薄的身體上,切痛他們的神經,一點一點把他們身上的溫度給帶走。他們每一個動作都是那麼的冷,也因些而有些緩慢僵硬,可是無論這樣的感覺有多麼的疼痛,他們還是必須撐着,咬緊了牙關,一路往那光亮游去。

談希越比寧向晚的身體素質要好,所以他在這冰冷的潭水裏還是比較的靈活,像是一條魚,在水裏自在地游着,奮力向前,只為那一絲的希望。而在一路上她拉着寧向晚,給了她助力,加上她也很拚命,兩個人也算順利,通過他們的努力和堅持,眼前的光明越來越亮了,他們漸漸游近,直到光亮刺眼,他們使出最後的力氣,像是兩條魚,奮力往上一衝,便破水而出。第一件事情便是張大口呼吸,讓這清新的空氣把他們的胸腔填滿。

待他們緩過氣來后,才發現他們身處在水面上,頭頂是山壁,這也是一個山洞,但卻不像剛才那個是漆黑的,這裏很明亮。沒想到奇迹真的發生了,那個洞的潭水和這個洞的潭水是相連的,距離也不算太遠。談希越抱着體力已經透支的寧向晚爬上了岸,兩人無力在倒在了地面上休息着。

“希越,我們還是趕緊離開這裏,這裏很冷,我們一身冰冷,怕是會凍死在這裏。”寧向晚身體很累,但是精神是卻是清醒的。

“嗯,我們要儘快離開。”談希越撐着自己的身體起來,也把寧向晚扶起來,兩人就樣攙扶着出了山洞,洞口很大,所以光亮能透進來,讓他們在那邊看到光亮,才有幸給活下來。

他們出了山洞,更是感到冷意,他們沒走多遠,他們就頓住了前行的腳步,因為正前方梁韻清正拿着一把槍指着他們。她的面容比這冰天雪地還有冷酷,那雙美麗的眼睛裏也寫着無情二字:“七哥,沒想到你們竟然沒有死!”

“對,我們命大。”談希越把晚晚給擋在了身後,而因為冷,寧向晚在談希越的身後冷得哆嗦,就算是咬緊了牙也如此。

談希越擔心這樣下去寧向晚會被凍壞,他們已經度過最危險的時候,如果這樣被冷死真是划不來。他必須要在短時間裏把梁韻清給放倒。梁韻清的唇角微微淺笑:“你命再大也還是要栽在我的手裏了。七哥,我也不想這樣,可是你太讓我失望了。就不要怪我手狠手辣!”

“小姐,你的手怎麼能沾上鮮血,就讓我來替你解決他們兩個。”方雪艷從梁韻清的身後走來請求着她。

“好,既然你們都要我死,那也該讓我死得明白。”談希越有些疑惑沒有問她,現在正好,“韻清,你和方雪艷倒底是什麼關係?還有那個黑衣的男人……”

“他們都是我們組織的人。”梁韻清很乾脆的回答了他,也說明她根本不是曾經的梁韻清,現在的她是一個組織的領袖或者說負責人,“其實很早以前我就已經在計劃要回來,所以我讓方雪艷整容成了寧向晚的模樣,卻取代她,目的就是要你簽下離婚協議書,而她竟然弄砸了,所以她回到組織我也沒有輕鬆地放過她,賞了她三十鞭讓她記住這次失敗的教訓!而千冷他是用藥和毒的奇材,寧向晚是我們所救,毒癮也是我們所種,然後這樣的她你還是沒有放棄,我也沒想到她這要樣柔弱的女人會有毅力把毒戒掉。七哥,是我太小看了你們。所以到最後我不得不親自回來,帶着冬冬,他便是我最有力的籌碼。然後,沒想到我再一次失利了,你們竟然寧願一起死也不願意分開--”

說到這裏,梁韻清的眼睛裏就浮起了一絲的水霧,還有最最深沉地怨恨,是對談希越的,也是對寧向晚的。她不想承認自己失敗了,而且是敗給他們之間那無法讓第三者插足的愛。

“是,我們就算是死在一起也不會分開。”談希越和寧向晚緊握着十指,雖然寧向晚在寒冷中唇齒髮抖,話語不清,但是她語氣里的堅定卻是讓人無法忽視的。

“那就去死吧,結束這一切。”梁韻清槍口對着寧向晚,而談希越卻擋在身前,這讓梁韻清的眸閃一閃,但卻依然沒有讓她有半分的心軟,緩緩地扣下了扳機。

寧向晚睜大了眸子,她本想護住談希越,卻被他緊緊地抱在懷裏,拿背對着梁韻清。寧向晚掙扎着,乞求着:“希越,不要,你不能這麼做,這是對我最大的殘忍--”

寧向晚本就虛弱的身體在這危險的一刻,充滿了力量,用力地掙扎着,然而談希越的力量更大,雙臂將她緊困在了懷裏,將她保護得很好。寧向晚咬着頭,咬着唇,她感覺到自己的心像是被人掏出來捏碎了一般錐心刺痛,淚水像是洶湧的潮水,瞬間就濕潤了臉龐。

“梁韻清,你住手!你要殺我,不要傷害希越,如果你愛他就不要傷害他。”寧向晚抵不過他的力氣,只好向梁韻清喊話,希望能讓她放過談希越。她甘願赴死!

梁韻清猶豫了一下,而方雪艷見狀,便道:“小姐,你不能心軟了。”

接着方雪艷便掏出準備已久的槍,對着談希越,梁韻清卻轉變槍口,一松打在了方雪艷的手臂上,痛得她掉了手槍,梁韻清上前一步,把槍踩在腳下:“誰允許你動他了?”

“小姐,你不能心軟,否則這仇……”方雪艷話還沒有說完,她又一槍打在了她的腿上,她被迫下跪,鮮血灑落在了雪白的雪地上,朵朵紅梅嬌艷的綻放。梁韻清眼底都是怒氣,“我要怎麼做還輪不到你來教我!我要親手結束這一切!誰都不能插手!”

梁韻清的眸子緊緊地盯着談希越:“七哥,你以為你這樣就能護着她了嗎?我先殺了你,再殺她。”

這一次,梁韻清不再遲疑,迅速地扣下了扳機,子彈從槍膛呼嘯而去,只見眼前閃過一個黑影,替談希越他們擋下了這顆子彈。而來人則因為痛楚而咬牙悶哼了一聲。談希越回頭,看到了在他們身前的千冷,他扶住他,得到自由的寧向晚也把他扶住,兩人見他一身是傷:“千冷,你怎麼樣了?”

“別管我,你們快走。”千冷推着他們,結果卻是一口血噴出口來,染紅了白雪。

“千冷--要走一起走。”寧向晚緊握着他的手臂。

“誰都別想走,應該是要死就死在一起。”梁韻清再度扣下扳機,她現在彷彿已經失去了理智。而千冷也手快地將手裏沒有子彈的槍精準地往梁韻清的握槍的那隻手砸去,痛得她手上一麻,手槍掉落在了地上。

談希越見機,急奔上前,把手槍一腳踢開,然後梁韻清另一隻手撿起了腳下,剛才方雪艷掉下的槍,抵在了談希越的頭上,他動彈不得。

“希越--不要--”寧向晚見談希越被梁韻清的槍指着,一顆心就要跳出了喉嚨,恐懼感像是無數的螞蟻在她的心上啃咬着。她幾欲瞪裂了眼眶。

梁韻清是無動於衷,談希越卻十分的鎮定:“晚晚,別哭。”他的目光落到了千冷的身上,“我把她交給你了,請你帶她離開這裏,走出這裏。”

“不,我不要走。”寧向晚跪在了雪地里,向梁韻清磕着頭,一直磕着,把面前的白雪磕成了一個坑,也雪鬆軟的雪磕成了堅硬的冰面,磕紅了她的額頭,“梁韻清,求你放了。”

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麼,她能想到的只有這個方法,就在這裏不停地磕頭乞求着她,希望她能看到她的真心誠意。梁韻清則一直欣賞着。

千冷看得不忍去扶她,卻被她給甩開了手,談希越都看得心痛:“晚晚,夠了。”

“不,我要磕到她同意放了你。我不怕的……”寧向晚就這樣一直重複着這個動作。

談希越的心裏那份痛已經脹滿了他的胸口,他看着寧向晚為她哭成那樣,要崩潰的模樣,就像是拿着刀子一刀一刀在戳他的心,再擰絞在一起,最後兩年連根據拔起,鮮血淋漓,痛不欲生。

“千冷,帶她走!”談希越握得手指都咯咯作響。

“別碰我!”寧向晚冷冷地警告着想要扶起她的千冷,而後者只能忍着肩胛上的痛頓在原地。而她繼續在雪地上磕頭,乞求着她,聲聲泣血。

談希越再也無法冷靜了,他衝動的一把握住了梁韻清的的槍管,緊貼在自己的額頭上:“有本事殺了我,不要再折磨她了!”

梁韻清卻冷勾起唇瓣:“我偏要這樣折磨她,才能讓你知道什麼叫痛!”

“你--”談希越恨不得掐死她。而他也真的這麼做了,伸手襲向了她的頸子,梁韻清在慌亂之中,一顆子彈打在了他的肩頭,鮮血流水,順着手臂往下滴落,在雪地上積出一灘血漬。

而梁韻清則顫抖着手退開來:“不,我不是想傷害你的--你是自己你自己逼我的!”

“清兒,住手!”來人的制止聲已經遲了,談眾人看向來人的方向,一身黑色的大長大衣,狐狸毛領圍着頸子,身姿挺拔,但臉色卻還十分的不好,與這白雪融為一色。

“方占,你--”談希越驚訝地看着急步而來的方占,他的身後還帶着一群人,是他的手下,“你醒了?”

自從上次他中彈昏迷后,就一直處在昏迷不醒的危險之中。一直沒有聽到他醒來的的消息,而今能見到他,這讓談希越感到驚喜。他終於醒了,他也不用再對自己自責了。

方占走到了梁韻清的面前,梁韻清看着他,在他的面前哭得像是個孩子一樣:“占哥,我……我頭疼--”

梁韻清感到頭痛再度來襲,彷彿是要將她的腦袋劈開一般疼痛。她抱着自己的頭,緩緩地蹲了下去,她無法忍受這樣的痛,倔強地咬破了唇,血腥的甜味就在她的唇齒上漫延開來。

“來,把這個葯吃了就不疼了。”方占從懷裏掏出一顆葯遞給她。

梁韻清紅着眼眶,淚水迷濛,一把抓過他掌心的葯放到了嘴裏,又接過方占帶來的水,喝下一口,把葯吞下去。方占將她扶起來,梁韻清只覺得意識模糊,眼皮子重得只往下掉,然後便墜入了無邊的黑暗裏。她身體一軟,倒栽倒在了方占的懷裏,而他也順勢抱住了她的身體。

危機一解除,寧向晚從就雪地上爬起來,跑向希越,卻因為跪得腳麻了而摔倒在地上。談希越上前將她扶了起來。兩人一起走到了方占和梁韻清的身邊。談希越看着昏迷在他懷裏的梁韻清:“阿占,她怎麼樣了?你和她怎麼會認識?”

“這件事情我一會再告訴你,現在你們跟我回去。”方占又看向千冷,“你一起回去。”

“少主救我……”一直倒在地上的方雪艷叫着方占。

方占卻冷眸看她:“你做了那麼多的錯事,還想我救你,就一個人在這裏自生自滅吧。”

“少主,我錯了。”方雪艷乞求着。

“還是給她一次機會吧。”寧向晚經歷了這麼多,覺得生命可貴。

方占看向寧向晚,沉默了一下,最後點了一下頭,讓人把方雪艷給帶走了。而談希越和寧向晚他們感到這一次的方占不像上一次對寧向晚特別有敵意了。他似乎已經接受了她,不再為難她了。

方占又讓人拿了保暖的衣物給談希越和寧向晚穿上,讓她和他一起離開了這裏,回到了他在北歐的莊園。就是上次他把寧向晚給擄去的地方。完全的歐式風格的城堡一般,美麗得像童話世界。

談希越和寧向晚,千冷,方雪艷等接受了治療。但是方雪艷因為犯了太多的錯,所以暫時被方占給囚禁了起來。千冷則因為將功抵過,所以方占也就放了他一馬。

談希越的手不方便,所以寧向晚幫他倒水,這時方占進來了:“聽醫生說你們都沒有什麼大礙了,我就放心了。”

“阿占,謝謝你。”談希越感謝着他,如果不是他的及時出現,他們現在可能已經死在了梁韻清的槍下了。

“方占,謝謝你。”寧向晚也誠摯的感謝,無論曾經他對他做了過分的事情,但現在他救了他們。

“別謝我了,就算是我彌補曾經對你們的傷害。”方占坐了下來,“其實應該是我說對不起,如果不是我當時不能接受你,也不會造成現在的局面。今天我看到你能為了希越而不顧自己的性命,我知道你和我們一樣愛他。我昏迷這麼長的時間也算是想清楚了。所以我祝福你們。”

“阿占,你能這麼想就是最好的,我們還是好兄弟。”談希越笑着向他伸出了手,方占也伸出手,兩人兩手交握在在一起,就這樣化解了曾經的那些恩怨,“那韻清她怎麼樣了?”

“其實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方占勾了勾唇,有些苦澀,緩緩地道來了事情的經過,“我和清兒認識,也是因為二哥。八年前他帶着梁韻清來到了這裏,那個時候的她不記得很多的事情。二哥讓我照顧她,並且保密,後來清兒懷孕了,是二哥的孩子,可是她的記憶還沒有完全的恢復。沒想到的是二哥竟然犧牲了,我只好一直照顧着她。直到我傷到了寧向晚,而中槍昏迷。所以我的貼身手下要替我報仇,他們把清兒催眠,給她植入了部分記憶,利用她來接近你,而替我報仇,所以清兒才會這樣,其實這些事情都不是她本意。你們都不要怪她。她也是一個受害者。因為她善良的本性讓她無法接受被催眠的自己去做這樣的惡事,所以她總是會頭疼。我已經讓人把她那部分植入的記憶給清除了,讓她回到了曾經的她。關於冬冬我也已經從她的記憶里抹去了,這樣做很殘忍,但是我想她以後能回到家裏做一個單純的女孩子,忘了這些不好的事情。冬冬既然是二哥的孩子,希越,你就把他帶回談家吧。”

“嗯,原來如此。”談希越和寧向晚才恍然大悟。

一切真相都已經大白了,一切恩怨情仇就此落幕。

談希越和寧向晚傷好后,方占把她們送到了機場:“一路保重!”

“你也是,有空歡迎你回來。”談希越與方占相擁。

然後方占看着他們離開,方占也是傷感萬分,還好沒有鑄成大錯,一切都還來得及挽回。方占微微回頭:“出來吧,他們都走了。”

“少主……”千冷從一根柱子后出來。

“有些人是註定不屬於自己的,所以放開自己的心,那樣才不那麼痛。”方占把一切都看得很清楚。

談希越和寧向晚經歷過帶着梁韻清和冬冬回家,一個送回了梁家,讓她重新過自己的人生,而冬冬則回到了談家。

談希越和寧向晚分別牽着冬冬的手走進談家,談家的人都驚訝這樣的畫面,談正儒看不明白了:“晚晚,你們……”

“爺爺,冬冬其實不是希越的孩子,他是……他是二哥的孩子。”寧向晚的聲音有些泛酸而哽咽着。

“什麼?”眾人驚訝,這查閱意外的驚喜來得太突然了,所以讓眾人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晚晚,你說什麼?”談奶奶再一次問她。

“冬冬是二哥的孩子。”談希越回答着談奶奶,他摸着冬冬的頭,“冬冬,快叫人。”

冬冬一一叫過了所有人的,談希越便讓人帶他上了樓,這才解開這其中的疑惑:“韻清也回到了梁家,過去發生的一切她都沒有記憶了,所以你們都不要去刺激她,還有冬冬和梁韻清一樣,把屬於他們彼此的這一部份記憶給封存了。以後梁韻清會有屬於他的正常生活,而冬冬也會有。”

而後冬冬便歸宗認祖,取名為談斯耀。意為陽光的意思。

好事總是成雙的,在平靜地再度了一段時間的在某一天的早上,在許婕兒不懈的努力下,楚野也醒來了。寧向晚和談希越趕到了醫院裏,看着楚野和許婕兒相而泣,看着相愛的人終於得到了幸福,他們也為之欣慰。

就在這個時候許婕兒感覺到了肚子疼,她撫着肚子:“好疼。”

“看來婕兒是要生了。”寧向晚看着許婕兒的癥狀判斷而出,許婕兒立即被送到了手術室里。

經歷生產的疼痛,許婕兒生下了一個可愛的女兒,這讓談希越的心裏有些不爽:“晚晚,我們是不是努力得不夠啊?”

寧向晚白了他一眼,接着便感覺到一陣噁心感從胃裏升起來,她深呼吸,拍着自己的心口,緩解着這股不舒服的感覺。一旁的談希越見狀道:“晚晚,你怎麼了?”

“我……我懷孕了。”寧向晚的羽睫微斂,臉上浮起了羞澀的紅暈。

“真的嗎?”談希越喜出望外,不顧醫院裏來來往往的人的目光,把寧向晚抱了起來。

陽光正好,樹枝吐綠,春天的氣息已近,屬於他們的是長長久久的幸福。

--全文完--

正文到這裏就全部結束了,感謝大家這一年多的不離不棄。正文完結,還有番外,還有新文會開,等葉子休息幾天再給大家奉上,希望大家不要下架,多多去支持。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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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寵嬌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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