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第 56 章
過幾天就是四級考。我很忐忑,我室友溫柔地告訴我不要愁。我擺擺手,“我自己來,你不用幫我。”話雖如此,考完四級的時候還是覺得要掛。這種感覺很不好:雖然我跟了這個世界上最牛逼的東西,但我果斷還是個大傻逼。
我室友溫柔地告訴我不要愁,他會幫我改試卷。我沮喪,“不用了,因為你的緣故我已經活得太舒服啦,我想靠自己真本事去努力一次。”
結果第056章立天?”
我室友淡淡道,“他什麼都做得出來。”
我跟着他從窨井蓋爬下去的時候,完全不知道我們的城市底下還有這麼大的一個迷宮。潮濕,惡臭,滿目的垃圾,以及膘肥體壯的老鼠。我跟着他走了半個小時,走到三條管道的交叉口,這裏有個斜坡,三條管道的污水都匯入一個深池,發出隆隆的聲響,池子裏的水泛着白沫。
我室友蹲□,拿手電筒照着水面,“大於,等於,小於。”
池子裏的漩渦開始變得湍急,漩渦下陷,能聽到深池底下傳來壓抑的咆哮。那種聲音絕不會是軟糯可愛的小孩子發出來的!我止不住腿軟,往後退了一步。結果就在這時候,一個直徑有兩米的東西衝天而起,潑了我一身污水!我在平台上站都站不穩,撲倒在地。
我抬頭一看!我大兒子居然是!這樣子的!(附圖見作者有話說)
我當即就嚇尿了!我室友來扶我的時候,我整個人都是冰涼的,我完全不用使用我的任何面部肌肉,眼淚就跟噴泉一樣往外面涌。我剛買的新褲子都濕了,躺在我室友懷裏就跟死了一樣。
我大兒子一鑽出污水池,健碩的四肢就抓住排污管道,一邊咆哮一邊往平台這裏爬來。我這才後知後覺短暫地尖叫了一聲,差點暈死過去。我室友比了個停,“大於,上面站不下了。”
那個怪獸呼嚕一聲,一口咬掉直徑半米的管道,淋着噴出來的污水開始啃。
然後我二兒子來了。我二兒子長這樣子的!(附圖見作者有話說)
它對着我呲了一下嘴,然後在離我們的平台最遠的地方站定,虎視眈眈地盯着我。當然那也可能是因為它眼睛太多造成的錯覺。我這個時候已經渾身僵硬,動不了了,我室友圈着我跟我講,“等於性格比較內向,隨我。”
我心想沒關係,他這個貌相,內向點顯然是好的……
不對!憑他這個貌相,內向不內向還重要麼?!顯然不重要了啊!
然後我那個喜歡吃蛋糕的老三……居然是這樣的!(附圖見作者有話說)
尼瑪頭頂上還吊著一盞燈,賣萌!就憑這個貌相,賣萌還有個屁用!啊!
然後高/潮來了,我當時手裏還無力地拿着一袋子蛋糕……
吊燈老三一從污水池裏鑽出來,就狗一樣地撲上來要吃!吊燈都糊了我一臉!我室友還覺得他很可愛,很愛昵地把蛋糕從膠袋裡一個一個拿出來,老三就稀里嘩啦往嘴裏亂塞。它吃,它還時不時拿龐大的身體擠我蹭我,還噴口水!那種綠色的黏液滴在平台上,就把水泥給腐蝕了。我真的很害怕,它的口水濺到我的牛仔褲上,都燒出了一個洞,我就想離它們倆父子遠一點。但是我一動,那個據說很內向的老二,迅速抬起頭瞪了我一眼,我尼瑪又嚇得蹲回去不敢動了。
我全程就是這個苦逼的狀態,我室友卻有說有笑的,還經常去摸老三頭頂上那盞吊燈。他好像還想摸另外兩個,但是老大表示他已經是成年漢子了,不給摸,老二很內向,一直貼着牆壁,安安靜靜的,就是好像一直在盯着我瞧。我被它瞧着瞧着,就忍不住吐了。然後那個老二就對着我室友發出哇啦哇啦的聲音。我室友正抱着老三給它檢查肚皮什麼的,這時候抬起頭來,“真的那麼不舒服么?”
我嬌弱扶額,“這裏環境不大好。”
我室友終於勉為其難地結束了親子互動,囑咐它們好好吃,好好長,“爸爸媽媽會回來看你們的。
不,只有爸爸,媽媽不會來了,不會來了!
我一回寢室,就要洗澡,柳無空堵着門不高興,“你怎麼能這樣。你都是做母親的人了。”
我操!我還沒跟你吵呢!“我怎麼了?我怎麼了非得被你這麼說?”
“你一點都不親近我們家的小孩,一見到它們就板著臉。”我室友擰着眉頭,“它們才兩層樓高,還是小寶寶,你就不能稍微疼愛它們一點么?”
我真是又恨又氣,抹了把不爭氣的眼淚,媽逼我做不到啊!我作為他們的老母親,活到二十二歲都沒有兩層樓高啊!我作為他們的老母親,看到他們第056章。大攝影師剛來兩個星期。”
我舔了舔嘴唇,“是跟章立天在一起的那個攝影師?這跟他有什麼關係?”
“飢荒。他走到哪兒,哪兒就會產生飢荒。”盧道石挑了下眉,“飢荒,瘟疫……那麼緊隨而來的還會有戰爭,死亡。你知道這四個人是誰么?”
“我只知道這好像四個名詞,難道還是人么?!”
“他們是天啟四騎士。聖經《啟示錄》記載了他們。在基督教中,這四個神代表着末日審判。”
末日審判。
“把你男朋友哄回來好么?”盧道石認真地看着我,“他們是神,他們是反基督,而他是可以阻止他們的主神。你男朋友曾經打敗過末日,他把他們鎖在深淵地底,讓我們得以沒有天敵地延續。他代表着自然力與所有黑暗力量的平衡。他就是基督。”
“……我連他在哪兒都不知道。”
盧道石扶額。我卻突然注意到了他背後的電視機。“今天凌晨,一位匿名市民聲稱在o718、o379管道交界處發現不明生物……解放軍武警部隊出動……經過激烈的交火捕獲……驚動中央……成立專項研究小組緊鑼密鼓地進行解剖研究……”演播廳后的透明玻璃切換成了屏幕,我看到老三被關在圓筒形的透明儀器里哼唧,四肢被鎖,欄杆很密集。一個穿白大褂的人拿着一截很像電鋸的東西插入了它的腹部,它絕望地尖叫,吐出大口大口粘稠的綠色液體,一旁的研究人員冷冰冰地拉下了電閘。火花和電離子在它的腹部爆炸,然後屏幕上顯現出來一個巨大的紅叉,用紅色黑體字標註着:不導電。
“你為什麼要哭?”盧道石看看我,又看看電視,然後一臉wtf,“你兒子?尼瑪這麼丑!他爹是有多醜?!有沒有人性了還!”
我淚流滿面得只說得出一句話:“媽逼……它們才只有兩層樓高……還只是三個小寶寶……”
“……我真是低估了母性的偉大。回來之後我一定要給我媽媽寄賀卡。”盧道石任命地打電話給任興,然後迅速開始在他屋裏收拾東西丟進書包里。他甚至還摸出來一把槍。
“雖然不知道你男人會在哪裏,不過大致可以猜測他要去哪裏。”盧道石把槍塞給我的時候這麼說。
我覺得現在別說我男人,我都能毀滅全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