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無可奈何花落去
“公子還沒起嗎？”九兒推門而進，她習慣了進他的房不敲門。他也習慣了她沒有規矩的進進出出。
桌上有早膳，有銀票。還有一根竹子做的笛子。這是他昨晚連夜給她做的。還有一封信“九兒，對不起。我終究還是決定不能留你在身邊，你離開吧。”信紙戈然而下。桌上的米粥還熱着，公子一定還走不遠。她拿起竹笛，一路的跑。
“公子。公子。你走了嗎？你真的不要九兒了嗎？”她一直跑一直跑直到沒力氣跑了。
“公子，九兒喜歡你，你聽到了嗎？這是九兒想告訴你的事。九兒真的真的很喜歡你。九兒就在這裏等你，你一定要回來，一定。”她緩緩的從地上起來，淚水打濕了她的羅裙。沒有他在身邊，回竹園的路好漫長。
“傻瓜。”他一直在她身後隱藏着，他看到她一直跑，他心疼極了。看到她摔倒他恨不得奔過去把她抱起來。可是他不能。平日裏，她總會問他：公子，你說我這樣打扮可好。公子，你說我這樣走路是不是淑女。還不望眨眨眼討他開心。女為悅己者容，他又豈不會知道。她以為他喜歡的女子會是這樣那樣，所以她會刻意的學，即使會讓他笑話。會讓他訓斥。他的九兒真是傻丫頭，她怎麼樣他都喜歡，他不希望她刻意為他改變。九兒，我心裏一直有你，只是我有太多無可奈何。
“爺，我們該走了。”兩人騎馬而去。
（我是無辜的分割線，看不到我，看不到我。。。。。。。。。。。。。。
九兒自己在竹園裏待了快兩個月了。她每天都會去他的房間打掃的乾乾淨淨，她怕哪一天他回來了。她還在後園種了他喜歡吃的菜。可是他一次都沒有回來看她。漸漸的，她有點灰心。是不是公子真的討厭她，不想見她。
南宮明回到京都的府邸，他在外的名字，仇恨天。一回到瑞清王府。
“王爺，你交待的事已打聽好。”
“說”沒有任何語氣，現在的他和竹園的他判若兩人。暗衛離開后。他捏碎了茶杯。九兒要是聽到，該有多心痛。
蘇府那日因為蘇蓮（九兒）的突然失蹤，眼看公公都快到了。蘇心說自己願意替代妹妹進宮學秀，反正在深閨的她們，外人並不知道，哪個是蘇心，哪個是蘇蓮。魚目混珠，應該沒人知道。情急之下，也只好如此。之後便有人來說，在懸崖邊看到看到過一個姑娘。蘇員外及兩位夫人趕過去時，只找到了勾在樹杈的一角羅裙碎布，那日九兒真是穿的那件衣裳。大夫人自此一病不起。蘇員外也蒼老了很多。蘇府不日以蘇心的名義稱患疾暴斃下了一座空墓墳。蘇心本身有幾分姿色加上私下疏通，以蘇蓮名義的姐姐蘇心也做了嬪妃。被封蓮妃。天網恢恢，蘇心又能得逞幾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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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皇上來旨，招您進宮。”阿達傳話。
“本王這就去。”他之所以稱王，是因為在一次皇上在郊外圍獵場突遇刺客，碰巧被他救了，南宮赫為了感謝他，封了帶刀侍衛，護衛他的安全。見他沒有拒絕，把他帶回了宮，是不是碰巧，南宮赫一開始也有所懷疑，後來幾經試探也察覺不到什麼，又和他相談甚歡，他總是和他趣味相同。久而久之就不在懷疑，皇上沒有其他兄弟，後來和他拜了把子，封了瑞清王。做了皇上的義兄。
御書房外。瑞親王在殿外候着等待通傳。從裏面走出一名妖嬈的女子。
“蓮妃娘娘吉祥”
“瑞清王，免禮。”蘇心身着榮裝，一身貴妃風範款款而去。
“哎，這些娘娘都進宮有些日子了。可皇上遲遲不翻她們的牌子。現在連大臣們都開始有意見了。”皇上替皇家開支散葉很重要。皇上身邊的紅公公都替他皇上急了。
這蓮妃之前並沒多注意，現在認真看了一眼，這女人不會是省油的燈。竟和九兒一點姐妹相都沒有。
“紅公公，本王先進去了”他寒磣了幾句
“去吧，莫讓皇上等急了。”
“微臣叩見皇上。”他身着官府拱手作輯道。
“瑞王來了，朕等你良久了。”說著放下御筆，屏退了旁人。繞過御書桌，坐在台階上。
“沒旁人在，我們兄弟相待。沒有君臣。”公公，侍女，早已被遣在外。他也撩起官袍坐了下來。如果沒有弒母奪帝之仇，也許他們真的會手足相待。十幾年在外，他也想了很多，逍遙何嘗不好，這帝位他尚可不爭，可是弒母之仇，他不能不報。
“大哥看起來有心事，莫不是病還沒有好？”他之前在竹園，稱病去尋醫了。
“赫，有件事，為兄很好奇。”
“什麼事？讓大哥這般認真。”
“十五年前，宮裏有場大火，聽說當時的三皇子失蹤了。”
“大哥，這件事早已做罷，”皇宮現在最忌諱這件事，早年有流傳他的皇帝之位不清白。被攝政王蠻橫的阻止下來，沒有人敢在談這件事。
“我只是好奇，如果三皇子還健在人世，你會怎麼處理。”
“不可能，十五年前那場大火燒了三天三夜，十有八久早已喪生火海。更何況後來外公當時找了五年之久，都沒有消息。”
大將軍找了他五年，當時奶娘帶他回到母后的竹園，躲進崖底隱蔽的地方，死也不讓他出去。他當時當時鬧了好陣子才放棄。
“大哥你有很多故事，對嗎？”
“赫，你想多了，只是回京的路上，聽到一家民屋失火的事，一對兄弟還在火海里，哥哥拚命的把弟弟推出來，自己來不及逃生燒死在裏面。突然想到皇宮十五年前的那場大火，所以想問問，如果當時的三皇子還健在，皇上會如何對待。”
“當然會接回宮，封親王，只要他願意，只要他能善待百姓，皇上之位讓之也無妨。”他拍了拍南宮赫的肩膀“不愧是我的好兄弟，更不愧是位勤政愛民的好皇上。”
“呦，敢情是大哥在考驗我。有你的。”南宮赫作勢揍了他一拳。他回笑着，皇上，希望你記住今天說的話。
“對了，皇上今天招我來何事？”
“哎，其實沒什麼大事，倒是煩心事有一件。剛在門口，聽紅公公說了吧。”他點點頭。
“朕就知道，那紅公公大嘴巴。不過確實煩着，沒一個朕看上心的，這牌翻不下去。瑞王可有良策？”南宮赫站了起來
“皇上，延續皇家子嗣是皇上的責任，臣不好說什麼。”他也站了起來。
“朕只是希望像平常百姓人家一般有自己喜歡的女子，娶做妻，一起相濡以沫，白頭到老。年過半百兒孫繞膝。”聽着赫的一席感慨。他想到了九兒，他和她會有以後嗎？他也茫然無措。
“大哥，有在聽我說話嗎？”
“赫，你是皇上，所以有些責任，你必須承擔承擔。”他這一刻多慶幸他不是皇帝，這樣，他和九兒至少多了分可能。又想到了蓮妃，如果不是她的狠心，他或許遇不到九兒。有那麼一件事他該感激她的殘忍。
“罷了罷了，你還是回去吧，心不在焉的。朕自己想辦法。”
“臣告退”他退出了御書房，回了瑞親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