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我緊緊拉着你的手,因為我們是最好的朋友;請相信我大膽向前走,因為我會一直在你的背後。如果能給我一雙翅膀,我要飛向更高的天空;如果我的力量能無窮,我要留住那美麗的彩虹——夢就在遠方,你們的幫助讓我更有力量。我的夢就在遠方,讓我去飛翔——夢就在遠方,讓我們團結才能更有力量。我的夢就在遠方,一起去飛翔——”我背着復古英倫式帆布包,,唱着最愛的歌兒,逛着sd娃娃專櫃。
“小姐,請問您需要什麼幫助嗎?”親切的售貨員阿姨迅速擺出標準笑容。
我笑笑,搖了搖頭,轉身離開。
我可沒錢買這麼貴的娃娃!
回到那個只有我一個人住的花園洋房,這裏很漂亮,卻單一地種着卡薩布蘭卡。它是那個理應被我稱為“母親”的人種的。為什麼要說“理應”?那是因為我根本沒有家人,我是人造人。在這個科技發達的年代,我唯有利用“印刻效應”來留住那個創造了我的女人。
所謂“印刻效應”:1910年,德國行為學家海因羅特在實驗中發現一個十分有趣的現象:剛剛破殼而出的小鵝,會本能地跟隨在它第一眼見到的自己的母親後面。但是,如果它第一眼見到的不是自己的母親,而是其他活動物體,如一隻狗、一隻貓或者一隻玩具鵝,它也會自動地跟隨其後。尤為重要的是,一旦這隻小鵝形成了某個物體的跟隨反應后,它就不可能再形成對其他物體的跟隨反應了。這種跟隨反應的形成是不可逆的,也就是說小鵝承認第一,卻無視第二。“印刻效應”現象,不僅存在於低等動物之中,也同樣存在於人類。
那個女人,叫初月,35歲去世。她所留給我的,只有一幢花園洋房,一個帆布包,一個她親手做的人偶,以及一張儲存了我生活費的大面額的金卡。不過,這張金卡已經被我花得快窮盡了。
“初羽落。”我還記得我睜開眼睛的第一天,她抱着我小小的身體,說道,“今後,你就叫初羽落吧。”這是她給我的名字。
她的身體很不好,但她說是由於古老的種族在離開眾神的土地時會像失去了牽線的傀儡一般死去。這句話在櫻庭一樹的小說《gosick》中提到過。我一直認為她在用這種無聊的借口打發我。
然後,在我十歲那年,她去世了。
那個人偶,我把她稱為“小露”。她有着金色的長捲髮,穿着的是紫色哥特風格的裙子。
回到我自己的房間,無聊地躺在床上,床柜上擺着初月的照片,她是銀髮的,頭髮很長,眸子是金色的。她長得很漂亮。我不知道為什麼,她要把我造成與她相同的的樣子。
我今年十六歲,瓊陌私立學校高一學生。最喜歡人偶。
“咔!”放在旁邊椅子上的小露似乎動了一下。
“······”我靜靜地看着她。
“咔!咔!”這次沒有錯,她的確在動。小露抬起頭來。
我也不驚訝,初月的事情總是很神秘,我完全可以認為她製造了一個薔薇少女。
“我可不是薔薇少女。”小露居然說話了!“如你所見,我叫小露,是初月大人製造的人偶。”
“初月······大人?”我可是頭一次聽見別人稱呼初月為“大人”的。
之後的一小時裏,小露帶着我跑出了別墅,我帶着初月的帆布包,其他東西都扔在房間裏,關好門。美其名曰“度假”,實則是惹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