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紅繞肉呀快還錢!
青木栗子拚命跑到柿木坂網球花園的時候時間已經不早了,這個時候網球花園內大部分選手的比賽已經開始。
她在網球場外四處張望,焦急地問着身後的越前龍馬,“你知不知道北高網球部的陣營在哪邊?”
而此刻越前龍馬反倒是一臉輕鬆,“我連自己比賽的場地都不知道,我怎麼會知道你說的那個?”
“……”青木栗子霎時間滿頭汗水。
這位紅衣少年果真是器宇不凡,連淡定的時候都能有一股狂霸酷拽吊炸天的即視感。少女望着他無奈地吐了口氣,揮了揮手,“我去找北高網球部,你也快點去比賽吧,祝你好運,少年。”
一雙琥珀色的貓眼疑惑似地看着她離去,隨即轉身,雙手拽在褲兜里大步流星。
北高網球部的陣營並不難找,老遠青木栗子就能看見那張偌大的牌子。三步並作兩步走上前,禮貌地點點頭,“你好,我是青木飯店的。”
“誒?等你好久了,怎麼現在才來?”迎面走上前的是一位看似莊嚴的男人,其實並不難猜到他就是北高網球部的教練。
少女尷尬地笑了笑,解釋說來的路上遇上了點事,繞了點遠路。將所有菜全部端出,只是最後清點菜單的時候多出了一盤,青木栗子撓了撓頭,“咦,多了一盤嗎?”
教練回頭看她一眼,指着那盤菜說,“那是佐佐部點的,不過他不要了,說是要退單。”說完四處張望,“奇怪了,佐佐部人去哪裏了?”
“……”青木栗子頓了頓,又頓了頓,佐佐部這個名字好像在哪裏聽過啊。她閉上眼想了一會兒,立刻就記憶起電車上那遇見的那傢伙也叫這個姓氏。
少女抽了抽嘴角,“您說的那位佐佐部,是不是褐色的頭髮,犀利的中分,向外微卷的中長發?”而且揮拍時的動作很猥瑣。
“是啊,你認識?”教練愣了愣,覺得她的形容確實也很貼切。
青木栗子立刻擺擺手,“不認識,我亂猜的。”說完把桌子上剩下的那盤菜裝進外賣箱內,鞠了鞠躬,“那麼我先告辭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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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頭望天一路哀怨地往回走,青木栗子只覺得心中有把無名火在熊熊燃燒。那個叫佐佐部的先是在電車裏一球拍把她扇到了地上,現在又是莫名其妙地退掉她的外賣?想想都覺得難以消氣。
青木栗子的性格平時還是挺好的,屬於‘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定雙倍奉還’的那種。這倒也不是說她有暴力傾向,而是從小就有一個很不好的習慣……
說起來——
青木栗子停住腳步,將方向對準自己右前方45度的地方,喃喃自語,“那邊不是空餘的網球場嗎?”
隨着對邊那抹矮小的身影——起跳揮拍,黃綠色的小球快速地朝着對手而去。陽光掠過他清晰的背影,以及青木栗子記憶中那純白色的cap帽子,很快少女就認出了越前龍馬。
他不是要比賽嗎,為什麼會在這邊?隨後青木栗子把視野遊移到了少年的對面,在知道那個人是誰后,急匆匆走上前。
這邊龍馬和佐佐部的比賽剛剛結束,被某人完爆的佐佐部直接落荒而逃。可是誰也沒想到,他慌慌張張直奔網球場門口的時候,一個小巧的身影忽然出現。
緊接着——
“客人,這是你點的紅燒肉。”伴隨着一聲清脆的女聲,站在網球場對邊的越前龍馬看見了這樣一幕——少女高舉一盤菜,然後乾脆利落地甩在了佐佐部的臉上。
“……”一時間,所有人都傻了。
所謂青木栗子從小到大很不好習慣就是這個,惹她生氣的人必定會甩別人一臉。不過她一般甩的是調色盤,只是這次恰恰手邊只有菜而已。
不知道是不是佐佐部的反射弧太長,他足足愣了三秒有餘,才捂着臉咆哮,“你大爺的,你知不知道我是誰啊?我可是北高網球部的種子選手,佐佐部!”
青木栗子聳聳肩,有些賣萌裝傻,“佐佐木?是日本新進的植物嗎?”
“……”佐佐部用手糊了糊臉上的醬汁,這才看清眼前的少女,“是佐佐部,不是佐佐木啊!”說完一副要打人的樣子,這邊龍崎教練剛想阻止,卻不料忽然飛來的黃色小球又一次直直落在他的腳邊,嚇得他一愣一愣。
發球的越前龍馬露出一抹古怪的微笑,將紅色的網球拍抗在肩膀上,完全無視掉了佐佐部這號人物,對着那邊的青木栗子說道:“你送外賣,都送到這裏來了嗎?”
少女點點頭,然後看着面前被剛才拿球嚇得有些發懵的佐佐部,“我不止是來送外賣,我還是來給這位客人算命的。”
“算命?”越前龍馬、龍崎櫻乃以及龍崎教練三人同時眨眨眼。
佐佐部滿臉裹着醬汁還不忘立嗤笑她,說道:“哼,你這小鬼能算什麼命,我倒要聽聽。”
青木栗子也不甘示弱,掐指一算,“堪比江東周公瑾。”
“周公瑾?”佐佐部輕輕皺眉。
像他這種**青年常年只混跡在網球、裝逼、泡妹子中,怎麼會熟知中國的四大名著呢?別說是《三國》了,青木栗子覺得他恐怕連《西遊記》裏台詞最少的是誰都不知道吧!
替佐佐部做出反應的是洗剪吹組合里的一人,他恍然大悟,一拍大腿,“你是說佐佐部年輕有為,才高八斗,還能取一個像小喬一樣的美女?”
“……”青木栗子停頓了很久。話說這麼逆天的誇獎方式,他們是怎麼想到的?
不遠處的越前龍馬意味深長地彎起嘴角,壓了壓帽子,“她不是這個意思。”
“那是什麼意思?”龍崎櫻乃問道。
“她的意思……”龍馬看了少女一眼,隨後玩味地說道:“是……死得早。對嗎?”
青木栗子又愣了一下,點頭回答,“沒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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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佐佐部一行人是怎麼丟盔棄甲的她是一清二楚,只是他把這一切的矛頭全部對準了那位紅衣少年,臨走前還大聲嚷嚷,“越前龍馬,你給我等着!等我修鍊歸來,我們再戰三百回合。”之後就一溜煙沒了人影。
不過那名少年叫越前龍馬,龍馬……青木栗子端倪着下巴想了想,莫非他的父母很喜歡‘龍馬精神’這個成語?
走着走吧,青木栗子才發現自己不知不覺已經走到了青木飯店的門口,此時已經過了飯點,店內也沒有什麼人。隨後她對着裏屋說道,“我回來了。”
“栗子,你回來了?”青木先生一臉和藹地望着她,“柿木坂網球花園很難找嗎?怎麼去了那麼久。”一邊說著,一邊接過她遞來的外賣箱。
少女揉揉頭,有些埋怨,“爸,你以為柿木坂網球花園只有兩室一廳那麼大嗎?以後像是南口還是北口這樣的問題一定要問清楚啊。”
青木先生訕訕地摸着腦袋笑着,拍了拍栗子的小腦袋,“你這不是找到了嗎?客人還滿意嗎?”
說到這裏青木栗子就把收來的錢全部交給了自家父親,還順口補了一句,“滿意是滿意,就是還差126o円,那份紅燒肉……被打翻了,爸爸你從我的零花錢里扣吧。”
“……”正在數錢的青木先生木訥了,“怎麼又打翻了?”
少女這次倒一點也不哀怨,興沖沖地聳肩,“就那麼打翻了,我先去後院畫畫了。”
女孩的心思你別猜,青木先生覺得作為父親似乎也猜不透女兒的小心思。在想起某件事情后,立刻攔住少女,“等一下,栗子。”
“什麼?”青木栗子回過頭眨眨眼。
青木先生立刻從裏屋拿出一套水手服,“這是剛才你媽媽去學校領來的,你試試。”
少女差異地望着眼前這套色彩搭配非常……協調的水手服,囧了囧,“為什麼是紅配綠?”
“青學的校服一直都是這個顏色啊。”青木先生解釋道。
“不。”栗子抿着嘴,“我是說為什麼一定要是青學?”
“青學,全名青春學園。一聽就很有氣勢,據說那裏的教學設備非常出眾,帥哥美女雲集……”
“爸……”青木栗子歪着頭,直勾勾地看着他。
青木先生立刻像泄了氣的氣球,“好吧,其實是離家比較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