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是誰傷了我的蝶兒?
風和日麗,陽光明媚,微風緩緩的拂過,給人一種溫馨而舒適的感覺。
“小蝶妍,你就跟我去吟風閣吧。”流璘一副撒嬌撇嘴的模樣。
自從南宮蝶妍上次去了吟風閣,傾俞找了流璘,流璘便認為南宮蝶妍就是他的紅娘,所以便纏着南宮蝶妍陪他去吟風閣。要說,他這樣纏着南宮蝶妍已有大半天了,他就不煩嗎?
“不去。”南宮蝶妍躺在貴妃椅上,看着亭外的風景,還是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這麼好的天氣,在家懶洋洋的享受多好?
“小蝶妍,這次去吟風閣我出錢,而且你上次欠的錢我也不要了。”流璘一副虧本的模樣,看着南宮蝶妍。
問題是,你那錢也要不回來了,好嗎?
“不去。”她覺得她現在變懶了,被宇文瑾囚禁了一個月,成宅女了,哪裏都不想去。而這一個月也沒發生什麼,宇文瑾便不讓她非呆在王府內了,但她的身邊必須有兩個人陪着,於是乎,殘影,殤影便回來了。
“流璘,我是搞不懂了,你為什麼非要我家小姐跟你去吟風閣呢?自己不能去嗎?”殤影坐在一邊的凳子上,好奇的看着流璘。
她雖說跟流璘還不是很熟,但她的性格跟流璘是一樣的,屬於自來熟。
“上次帶小蝶妍去了吟風閣,結果我第二次去的時候,傾俞就來找我了,而我自從那次后,傾俞就沒再理我。所以小蝶妍就是我的紅娘啊。小蝶妍,你就去吧。”流璘邊解釋着,邊求着南宮蝶妍。他流璘好不容易看上一個女人,絕對得弄到手。
“她找你幹什麼?”南宮蝶妍一下從貴妃椅上起來了,看着流璘捉急的問道。
這傾俞難不成真是那個傾俞?
“她打聽你是誰啊,我問她為什麼打聽你,她說你跟她失散多年的姐妹很像。然後我跟她講你是誰后,她就離開沒再問了。”流璘吊兒噹啷的說著。這傾俞好像沒什麼問題,小蝶妍為何這般重視呢?
南宮蝶妍聽着流璘的話語,又躺回去深思起來。跟她失散多年的姐妹很像…世上真有這麼巧的事?還是說她本就是那個傾俞?
南宮蝶妍突然的眼光一閃,像是明白了什麼。這傾俞雖然眉眼間帶了一絲嫵媚,但她絕對是那個女人,因為她看自己的眼神帶着懷疑,好奇,妒恨,只是她為何變化這般大?
流璘看着南宮蝶妍的那般表情,不由問道:“小蝶妍,莫非你們相識?”
“上輩子相識。”淡淡的話語,從南宮蝶妍的櫻唇中流出,帶這些冰霜且冷漠的語氣。
流璘看着這般語氣的南宮蝶妍,覺得她們定然相識,而且,好像有仇。
“小姐,這上輩子相識你也知道的啊?”殤影拿起桌上的蘋果,啃咬起來。
“對別人,我不知道,對她我知道。”南宮蝶妍的眼中閃着奇異的光芒,害自己的人,她都不會放過。
“流璘,如果我殺了傾俞,你會怎麼做?”南宮蝶妍看着流璘,無比殘忍的問着。她把流璘當做了知心朋友,她很想知道,當她殺傾俞時,他會站在哪邊?
殘影,殤影一臉的好奇。小姐為何要殺那女子?她們跟在小姐身邊很久了,不曾聽過有一個叫傾俞的女子,害過小姐啊。
“小蝶妍,我沒你想像的那般的昏庸,你要殺她,定有殺她的理由。”流璘無所謂的說道。即使他再喜歡她,他也能斬斷對傾俞的感情。
流璘雖說認識南宮蝶妍不久,但南宮蝶妍給他的印象一向很好,而且南宮蝶妍算是他也很佩服的一個人。而女人在流璘的面前,他覺得並未有朋友那般重要,他一向流連花叢,對女人很是了解。而南宮蝶妍給他的印象便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所以定然是傾俞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情。
南宮蝶妍看着這樣回答的流璘,心裏無比的感嘆,果然是她放在心上的朋友。
“不過,小蝶妍,你就陪我去吟風閣吧。”流璘是繼續的撒嬌,他的性格還真是舉世無雙哪。
“流璘,我家小姐都說會殺你的傾俞了,你還讓我家小姐去,你腦子被驢踢了啊?”殤影大咬一口蘋果,鄙夷的看着流璘。
“殺就殺唄,還沒有我流璘追不到的女人呢,所以小蝶妍,你就行行好吧,在她死之前,先讓我追到她,在殺了她也不遲啊。”流璘一副商量的口氣。從來沒有他把不到的女人,他可不想他這戰績給毀於一旦。
“我現在是不會殺她的。”在瑾還沒有查出她的所有事情之前,她是不會貿然動手的。以她冰冷的性格,而轉化成嫵媚動人的模樣,她絕對經歷了什麼。而能控制她這個銀牌殺手的人,絕對不一般。
“既然現在不殺她,就跟我去吟風閣唄。”這流璘耐力可真是有夠大的。
“流璘,去吟風閣,你給我家小姐什麼好處。我家小姐可是你的紅娘呢。要知道,紅娘的好處可是不能少的。”殤影看着對面撒嬌的流璘,真是很鄙夷,這一堂堂男子漢,竟會有這等性格,以後誰嫁給他,誰倒霉。
“去吟風閣的錢,我全包了。”流璘一副忍痛割愛的模樣,這真是愛財愛的有夠狠的。
“只是這些,你可請不動我家小姐。”殤影挑眉道。就這些能請得動她家小姐才怪呢。這摳門也得有個限度啊,殤影不由更鄙視他了。
“那小蝶妍你說,要怎樣才肯去。”流璘一副忍痛割愛的模樣看着南宮蝶妍。沒辦法了,他非得將那個傾俞追到手不可。
“距離瑾的生辰之日沒幾天了,那天所做的膳食,由我來指導,你來做。”南宮蝶妍狹長的眸子,微眯着,看着流璘。
“小蝶妍,你會做飯嗎?你指導我食王,是不是搞錯了?”流璘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要知道,他可是食王哎,哪需要別人指導做什麼。
“不會,但我所說的東西,你一定不會做。”她是不會做飯,但她有過目不忘的本領,曾看過做蛋糕的食譜。
“什麼東西我不會做?我還就不信了。”流璘一副傲慢的模樣,鼻子都要翹上天了。他堂堂食王,會有不會做的東西?他絕對不信。
“生日蛋糕。”斜視了一眼流璘,口語淡淡的溢出話語。
“啊…這個…。”流璘一把的撓頭,一把的糾結,這個他聽都沒聽說過,怎麼可能會做?
“這個怎麼了?你不是什麼都會做嗎?”殤影一臉挑釁的模樣看着流璘。不知道為什麼,欺負流璘她會很有成就感。雖然她也沒聽說過這個蛋糕是什麼東西。
“這個我連聽過都沒聽過,怎麼可能會做?”流璘也反駁道。
“總之,到時候我告訴你怎麼做,就行了。你可答應?”風輕雲淡的說著,如在看不起流璘一般。她敢打賭,流璘一定答應,畢竟是他頭一個追不到手的女人。而男人呢,就屬於犯賤型的,越得不到的越想要。
流璘見南宮蝶妍這副挑釁模樣,心裏那副不服也上來了。“答應,我倒想看看那個生日蛋糕是什麼東西。”世上竟會有他不會的東西,他還真想見識見識了。
“嗯,那我們可以走了。”見他答應了,那她也便起身與他一起去吟風閣。
“那個,小蝶妍,可不可以將殤影,殘影留下。”流璘是一臉的為難。他不想多付點錢。
殤影見了,是怒了“為什麼?為什麼將我與殘影留下?”她蠻想看看那個傾俞長什麼樣的,能讓流璘這般上心。
南宮蝶妍也一副好奇的模樣看着流璘。
“你們兩個去了,我不是就得多付兩千兩銀子了嗎?”流璘絲毫不覺害羞的說道。這流璘,還真不是一般的摳門。
“流璘,扣死你算了。小姐,我跟殘影必須得去。我們得保護小姐的安全。”殤影義正填膺的看着南宮蝶妍說。
殘影也很是贊同,知道上次小姐被人追殺之事,她可是心有餘悸的。
南宮蝶妍看着他們三個,一下又坐在了貴妃椅上,躺了下去。意思很明顯,流璘你看着辦。
“好好好,我全包了。”流璘一副妥協樣。要知道自從他認識了南宮蝶妍,吃虧的一直是他,哎。
南宮蝶妍聽着他這般說,也就起來了。於是,四人前去吟風閣了。到吟風閣門口時,流璘掏出的入場費四千兩。人家門口收入場費的人,是從他手裏奪過來,才收的。這流璘是抓的緊緊的,就是不想給,可是不給不行。他都感覺他的心在滴血…
殤影進來,看着這裏面還真是奢華,看着舞池中跳舞的人,也就明白了,為何這吟風閣收入場費都那麼貴。裏面這般的好,怪不得流璘肯出這麼多錢了。心裏更是鄙視那個流連花叢的男人了。
“小姐,請隨我來。”上次那個領南宮蝶妍上樓的人,這次還是來到南宮蝶妍的身邊引路。
他將南宮蝶妍帶到上次所坐的地方問道:“小姐,這次還需要什麼?”要知道,這位小姐可是很會花錢的,她上次就花了上萬兩呢,雖然付錢的不是她,但那個付錢的不是也來了嗎?
他看向那正朝樓上走的,垂頭喪氣的流璘看去。那流璘一下花出去了四千兩銀票,很是心疼啊。
“不用了。”她這次來也並不是為了流璘,她也蠻想觀察觀察傾俞的。
這人聽到南宮蝶妍不點東西了,也便下去了。看來今天不能賺錢了,不能賺就算了,他們吟風閣倒不稀罕這幾萬輛銀票。
殤影看着那一瞬間就變的禿廢的流璘,覺得心裏很是開心,也許她有虐待別人的傾向。
流璘坐在凳子上,拿起桌上的點心就開始吃起來,要知道,這可是都是錢換來的。只是,吃還堵不住他的嘴“小蝶妍,我可算是大出血了。”說出的話語竟帶着些肉疼的意味。
“有嗎?上次好像花的更多吧?”南宮蝶妍端起茶杯,啄了一口,不以為然的說道。偏偏還故意提起他的傷疤。
“咳咳咳。”想起上次,他的心就絞痛絞痛的。上次比這花好幾倍呢。嗚嗚…他的錢啊…
“小蝶妍,你就是個惡魔。”邊吃便委屈的說著。這小蝶妍總是愛戳他的傷疤,好不容易忘記了,又因為她給想起來了。
“哈哈,流璘,你落到我家小姐手裏,你是沒翻身之地了。”殤影坐在凳子上,吃着桌上的點心,是無比的開心哪。
“哼。”對着殤影冷哼一聲。我不跟你這女人計較。
南宮蝶妍沒理會殤影與流璘的對話,看着舞池中跳舞的幾人發獃。她有感覺到傾俞的註釋。不過,她再註釋又如何?她那人生性多疑,只會一直懷疑她而已,在沒確定自己是不是她想殺的人,她絕對會一直觀察。不過南宮蝶妍卻錯了,有的時候,人也會有不按常理出牌的時候。
“小蝶妍,你在看什麼?”流璘看着那發獃的南宮蝶妍,好奇的問道。
“欣賞舞蹈。”她確實在欣賞舞蹈,不過是一邊欣賞,一邊察覺暗處中的傾俞而已。
“這舞蹈,沒什麼好看的,如果小蝶妍跳的話,或許我還會看一眼。”流璘看着舞池中的人,一點驚艷之色都沒有,哎。
“做你的夢去,想看我們小姐跳舞,你就不怕姑爺滅了你嗎?”殤影鄙視的看着流璘。
流璘一想到宇文瑾那佔有欲,渾身發冷一下,上次就抱了一下小蝶妍,自己就變成小蝶妍的專屬廚師了,他可不想再悲慘一點。
“哎,那個女子是不是你心心念念的傾俞?”殤影看着那跟小姐一樣穿着簡潔的白衣女子,從舞台後面出來,上了樓。好像是沖她們而來呢。
流璘順着殤影的目光看去,也算是真的明了了,這傾俞果真是跟小蝶妍有什麼關係。只是她是怎麼得罪小蝶妍的?小蝶妍一看就是那種淡情冷漠的女子,絕不會去招惹別人的,而她一看就是那種不安生的人。心裏這般想着,卻不知不覺的,不喜歡她了。
而殤影,看着傾俞,竟有一種很令人討厭的感覺。
“妖王妃。”傾俞來到南宮蝶妍面前,行了一下禮喊道。
“嗯。”南宮蝶妍淡然的看着面前變的不一般的傾俞,竟好奇究竟是誰能改變一個冰冷的人?
“我可以坐下嗎?”看着眼前的南宮蝶妍,心裏竟很緊張。她了解南宮蝶妍,有仇必報,如果她不先出手,那麼死的一定是自己。
“嗯。”還是淡然一說,絲毫不帶任何感情。
殤影趕忙起來,給她讓位,既然小姐讓她坐了,她便讓她坐吧。再討厭她也不能不聽小姐的話。
“不知傾俞小姐,找我何事?”語氣中帶着的疏離,不給人任何親近的機會。雖說知道她是來探自己的底的,但她就是裝作不知道。
“沒什麼事,只是覺得王妃與我失散的姐妹很像,想親近親近王妃。”傾俞臉露笑容,絲毫不在意南宮蝶妍的表情。她是滿臉的溫柔,好像真的想跟南宮蝶妍親近般。
“原來是這樣。我也覺得你很親近呢。”南宮蝶妍也陪笑道,只是笑顏下帶着些冷漠,卻並未讓她發覺。想探她的底,可能嗎?親近?她也想親近她呢,想了解她的底呢。
“呵呵,不知王妃可知槍這種東西?”提到槍,她的眼底散過了一絲狠戾。如果南宮蝶妍說她知,那麼她便會出手當場殺了南宮蝶妍。她的袖中藏着暗器。殊不知,她的這種問法也太笨了,自己就先暴露了。不過也沒辦法,她面對南宮蝶妍,總是心神不寧。
南宮蝶妍就那樣的看着傾俞,她與傾俞公事多年,怎會不了解傾俞打着什麼主意?
“槍?那是什麼東西?”南宮蝶妍一副好奇寶寶的模樣。這演戲的天分,可真是高。
“王妃真不知那是何東西么?”傾俞一副可疑的表情看着南宮蝶妍。她是真不知,還是假不知?她的表情讓她真的很疑惑。
“不知。那是何東西?”南宮蝶妍還是一副好奇寶寶的模樣。在沒有弄清是誰改變了傾俞,她是絕對不會斷然出手的。
“對啊,那是什麼東西?”流璘也湊熱鬧的說著。只她們兩人說話,他被冷落在一旁,他很不喜歡。
“沒什麼。”傾俞眼帘垂了一下,但眼帘下卻是思想重重。難不成她真不是那個南宮蝶妍嗎?還是說她是,只是在裝?但是又不能直接殺了,萬一她不是呢?而不是卻殺了她,妖王定然不會放過她。如果是的話,她殺了她,即使妖王不放過又如何?她乃21世紀人,還怕鬥不過古人嗎?不管是不是,都不能讓南宮蝶妍活着,她是自己的最大威脅。
只見她的袖中突然出現一把利刃,向南宮蝶妍刺去,她就賭了,錯了就錯了。還怕對付不了兩個古人嗎?
“小姐,小姐,小蝶妍,”殘影,殤影,流璘的聲音響起,緊張的看着那已經刺刀南宮蝶妍胸口的利刃。但卻阻止不了這突發的狀況,因為傾俞的身手,快如閃電。
南宮蝶妍知道,她不能閃躲,如若閃躲,她必會起疑,而且她一旦動武,那天下人都知道她會武之事,這會對暗中之人有所警惕。
一刀刺進了南宮蝶妍胸口“咳咳。”南宮蝶妍咳嗽着,忍着疼痛,血順着嘴角流下。
“該死的你。”殘影本就討厭她,看着她傷害自己小姐,立馬向她打去。殘影趕忙扶着那要倒下的南宮蝶妍。
“小蝶妍,小蝶妍,你有沒事?”流璘緊張且擔心的看着南宮蝶妍,上次帶她出來,被人追殺不是他的過失,可這次是他的過失。他該怎麼對宇文瑾交代?
他不是怕宇文瑾找他麻煩,他是怕南宮蝶妍出事,要知道,朋友在他的心裏很是重要。
殘影趕忙餵了南宮蝶妍一個藥丸,在她身上點了幾個穴,以保住南宮蝶妍失血過多。
流璘這樣想着,便怒氣衝天的,看着傾俞,便向她的背後打去。這女人竟然敢傷害小蝶妍,該死。
他毫不留情的打在了傾俞的後背一掌。“噗嗤”傾俞吐血,轉頭狠戾的看着流璘,便從二樓跳了下去。
殤影流璘看到這,趕忙去追。
“不準去。咳咳。”南宮蝶妍忍着胸口的疼痛,阻止着殤影,流璘。雖然傾俞受了傷,但她乃21世紀人,絕不是他們倆能對付的。
“小蝶妍,你怎麼樣?”流璘趕忙跑過來,看着臉色已經很是蒼白的南宮蝶妍,緊張的問道。
“咳咳,還好。”南宮蝶妍坐在凳子上,靠在殘影身上,無力的說著。好像說一句話都要使出全身的力氣。
“我們回府。”一把抱住南宮蝶妍,便輕功飛下一樓,飛奔出吟風閣,然後輕功向妖王府飛去。
殘影,殤影在後面緊追着。
宇文瑾在書房正聽風逸雲逸報告傾俞的事情,只聽“砰”的一聲,書房的門被踹開了。
宇文瑾跟雲逸風逸抬頭看向門口,映入眼帘的就是南宮蝶妍一身的血,胸口還插着利刃,流璘抱着都是血的南宮蝶妍。
一個閃身,便出現在了南宮蝶妍的身邊,那速度快到只能看見一道殘影。雙手顫抖的接過流璘懷中的南宮蝶妍,兩眼閃過悲痛的神情,是誰?誰傷了他的蝶兒?
“蝶兒,你…你怎麼樣?”宇文瑾接過胸口都是血的南宮蝶妍,顫抖的的話語說著。天知道他的心裏有多趴會,緊張。
“我沒事的瑾。”每說一個字,南宮蝶妍就感覺胸口的利刃刺進了一分。很痛很痛,但她得忍着,不能讓她的瑾擔心。
“主子,我馬上去找景陌。”風逸這時突然說道。然後迅速離去。
景陌乃江湖上頂頂大名的邪醫藥王,人在鬼妖門,一直在研究着宇文瑾血咒的解藥。他與宇文瑾是一見如故,得知宇文瑾被人下了血咒,便想着一定要將他的血咒解了不可,於是一直在鬼妖門。
“姑爺,趕緊將小姐放在床上吧。這樣抱着難受。”殘影擔心的說著。
宇文瑾趕緊向書房的內側走去,書房裏也是有床的,宇文瑾有時懶得回閣樓了,便在這過夜,只是自從南宮蝶妍來到妖王府內,他即使再累,都不會在外過夜。
輕輕的將南宮蝶妍放在床上,兩手握着南宮蝶妍是手,擔心的說著:“蝶兒,你不可以有事。”話語中的顫抖,代表了他的害怕。
“我不會有事的,只是被刺一刀而已,沒什麼的。”南宮蝶妍盡量安慰着顫抖的宇文瑾。她懂他心裏會多難過。
宇文瑾看着那臉色蒼白,就連那粉嫩的櫻唇都是慘白慘白的,心裏真是很難受,究竟是誰敢傷害他的蝶兒?
“嗯,我的蝶兒,一定會沒事的。”宇文瑾盡量控制着心裏的顫抖,語言的顫抖,雙手的顫抖,他不能讓受傷的蝶兒,再擔心。
“讓開給我看看。”景陌一來,便推開了宇文瑾,檢查着南宮蝶妍的傷口。
他可是很期待跟南宮蝶妍見面的,要知道,能讓他兄弟寵溺的女人,他一直都很好奇是怎樣的,只是不曾想,卻是在這種情況下見面。
宇文瑾知道,他在邊個,也是礙手礙腳的,就在旁邊看着景陌檢查着南宮蝶妍,看着他把了把脈,查看一下胸口的刀傷。臉上沒有露出什麼沉重的神情,他的心裏總算是能安心一點。
“王爺,我們先出去吧,這裏交給景陌。放心,不會有事的。”雲逸在一邊看着那滿眼悲痛的宇文瑾。要知道,有誰能讓宇文瑾露出這般神情?除了南宮蝶妍,絕對不會有第二人。
宇文瑾也明白的,他在身邊,只會讓蝶兒更不安心,也會打擾景陌的治療。於是,宇文瑾,流璘,殤影,殘影,雲逸,風逸,幾人出了書房。
南宮蝶妍看着這陌生的英俊男子,弄了一白粉,灑在她的胸口利刃的周圍,滿是好奇。
景陌看着南宮蝶妍那好奇的眼神,解釋道:“這是我研製的止疼葯,等會拔刀的時候,不會很疼。”
“嗯。你便是邪醫藥王景陌?”微顫的話語,代表了她此時胸口的疼痛。她有聽起宇文瑾說過他,說他在為他研製控制血咒的葯。
“嗯,一直都期待跟你見面的,沒想到在這種情況下見,一直都好奇瑾那小子寵溺的人是何般模樣,今日一見,你確實有讓瑾喜歡的資本。”他故意說別的話,來轉移南宮蝶妍的注意力。省的拔刀的時候,她會很怕。絲毫沒有在意她的表情,神情。就那樣,一下把刀給拔了出來。
拔出的刀,隨着血跡噴了出來,噴的南宮蝶妍的臉色,景陌的臉色,都是妖冶的血花。
景陌看着這不尖叫的南宮蝶妍,不由讚歎起來。
“不愧是瑾的女人,果然不一般。”
“不是的,我也很想尖叫,只是我尖叫了瑾會更心疼的。”他雖轉移她的注意力來拔刀,但但她都明白的,還好她知道他的用意,忍了下來。
不過他那止疼葯蠻好的,拔刀時,竟沒那麼疼。
“呵呵。”景陌笑了一聲,算是對南宮蝶妍更是滿意了。喂她吃了一個藥丸,在她胸口撒點葯,便出去叫人了,給南宮蝶妍包紮,他可不能,他還真怕宇文瑾會滅了他。
南宮蝶妍看着出去的景陌,蒼白的臉色露出微笑,看來她家瑾身邊的人,都不錯。
宇文瑾他們出去后,冷冽的聲音溢出,勢要將人凍成冰棍般:“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瑾,這事是我的錯,是我纏着小蝶妍去吟風閣,卻沒想到吟風閣老闆傷了小蝶妍。”流璘走到宇文瑾的面前,表情不似那般的好玩,痞子了。反而很是嚴肅。他知道,這事全怪他。傾俞那女人,他不會放過她的。
宇文瑾聽了,怒火直衝腦海,一掌打在流璘的胸口,流璘一下被震出好遠。“咳咳”一口血,吐了出來。手摸着胸口看向前面的渾身怒氣的宇文瑾,又走到他面前:“瑾,你隨便打吧,都是我的錯。”本就是他的錯,他絲毫不怨宇文瑾這般對他。
一邊站着的眾人,都不敢說什麼,因為此時的宇文瑾,渾身的戾氣給人的壓力很大,彷彿喘息不過空氣了般。
宇文瑾看着又走到自己面前的流璘,很是憤怒,但卻沒有再下手了,轉頭看向旁邊的雲逸,風逸。
“給你們一個時辰的時間,將吟風閣人全部千刀萬剮而死。”宇文瑾給人的氣息,如惡魔降臨般,那麼的恐怖。
“是。”雲逸,風逸應道,便要離去。
“瑾,讓我也去吧。”流璘一臉愧疚萬分的神情,看着宇文瑾,滅吟風閣,他也要親自出手給南宮蝶妍報仇。
宇文瑾不理他,只是點了一下頭。於是雲逸風逸,流璘便去做事去了。而吟風閣,就等着千刀萬剮吧。
“姑爺,小姐一定沒事的。”殤影安慰着那兩眼心疼痛苦的宇文瑾。她們的姑爺對小姐,真的是很好,很好。她們很安慰。
“吱呀”一聲,房門打開了。景陌走了出來,看着殤影與殘影說道:“你們進去給她包紮。”
殘影殤影聽到景陌的吩咐,趕緊進去。宇文瑾看着景陌臉色噴的鮮血,很是緊張。
景陌看着滿眼緊張的宇文瑾說的:“你這是擔心我的醫術嗎?她沒事了。”
“景陌,謝謝你。”宇文瑾心裏滿是感激,這個只是一面之緣便成為朋友的人,他很是感激,很是敬佩。有這種朋友,他很是開心。
“我們之間說什麼謝字。這是暫時能壓制你體內血咒的葯。”景陌將剛剛研製的葯,拿出來,給宇文瑾。
“嗯。”宇文瑾接過葯,更是感激景陌。他知道,兄弟之間說太多謝字,反而太疏離,也不再言說。
“估計那倆女子已包紮好了,你進去看看吧,我先走了。”他想儘快研製能解宇文瑾身體的血咒的葯,雖說這是咒,但他就是不相信葯不能解。
“嗯。”宇文瑾對他點頭一下,便走了進去。
進去時,看着那已經包紮好的南宮蝶妍,很是心疼,握着她的手,心裏很是痛,他多麼希望受傷的是自己,疼痛的也是自己。
殘影,殤影很有自知之明的走了出去。
“蝶兒,疼嗎?”磁性好聽的聲音夾着寫心疼與溫柔的語氣。一手握着南宮蝶妍的手,一手用袖子擦着南宮蝶妍臉上被噴出的血跡。
“不疼,景陌給我灑了止疼葯。”蒼白的臉,努力的笑着,好像笑一下都會很累,很累。
“對不起蝶兒,我沒有保護好你。”宇文瑾一臉的自責,都是他,都是他不在她身邊。,都怪他。
“怎麼能怪瑾呢?不怪瑾的。”她自然懂他的心情,如果今日受傷的是他,她絕對也會這般。“瑾,我困了,你陪我一起睡好不好?”這些日子一直睡在宇文瑾的懷裏,她已經習慣了,喜歡聞着宇文瑾身上的香草味入睡。
“好。”宇文瑾脫下鞋子,外袍,躺進去裏面,抱着南宮蝶妍。南宮蝶妍側身依偎在宇文瑾的懷裏,很是疲勞的睡了。也許是因為流了太多血的緣故,使她神智有點不清。
宇文瑾聽着很是平穩的呼吸聲,看着她蒼白的臉色,大手撫摸着她的臉龐,心疼的不得了。
而另一邊。雲逸,風逸,流璘,帶着一大群人,前去吟風閣。
“將他們全都包圍起來。”雲逸看着吟風閣的小樓,命令道。
“是。”聲音很整齊,很洪厚。看的出來,都是精英。
百姓們都好奇,這妖王的人,為何要圍着吟風閣,都在一旁看熱鬧。這人,不管是什麼時代的人,都喜歡看熱鬧。
流璘他們進去,對着手下的人喊道:“給我全部抓起來,千刀萬剮。”因為受傷的原因,使他喊出的聲音都帶着些無力感。手摸着胸口,胸口還是那麼的疼,要知道,宇文瑾的一掌不是任何人都能接的。
“客人也殺嗎?”一黑衣人問道。
“殺,而且全部都是千刀萬剮。”雖有些無力虛弱的語氣,但卻夾着些無情的味道。敢傷害小蝶妍,都得付出代價,不管是不是客人,只要他們在吟風閣,那麼就得死。
“是。”
於是,吟風閣里的人,全都亂七八糟的逃竄。只是,他們逃不掉這場死亡的命運。
而另一邊的傾俞,受着傷,向一個小街道走去。轉來轉去,進了一個大院中。
傾俞看着大廳中面前的面具男子,眼裏出現了愛慕的神情。
“主人。”傾俞虛弱的喊着。
男子看見她,嘴角有着血跡,問道:“你的傷怎麼回事?”語氣中帶着些冰清,口中雖在問着她的傷,但語中卻表達了他的不擔心。
“被人打的。”虛弱的說著,卻沒發覺男子的語氣。想起那個偷襲她的流璘,她就憤恨。
“發生什麼事了?”男子眼眸中透着疑惑。什麼人能打了這個未來的女人,他很好奇。
“有一個女人,跟我一樣,也是來到了這個世上,我為了試探她,刺了她一刀,便被她的手下,給暗傷了。”到現在她還在懷疑那個南宮蝶妍,她究竟是不是那個被自己殺了的南宮蝶妍,雖然這個南宮蝶妍並未還手,也沒有看出哪一點會武功。
“一個女人?是誰?”面具男很是好奇,還會有一個從天而降的人嗎?那麼留在他的手中,豈不是更好?
“妖王的王妃,南宮蝶妍。”想起南宮蝶妍,她就眼裏出現憤怒,她傷了她,那麼以妖王的勢力,自己的吟風閣便會沒了。
“什麼?妖王的王妃?”坐在椅上上的男子,聽着傾俞這般說,一下驚的站了起來。語中帶着震驚與不可置信。忽的想起她剛剛說,傷了南宮蝶妍。
一把掐住面前傾俞的脖子,惡狠狠的說:“你刺了她一刀,她怎麼樣?”狠咧的語氣,卻帶着些擔心。該死的,她竟然敢傷害南宮蝶妍,是欠死嗎?
傾俞看着面前這男子緊張的眼眸,不由好奇:“主人與妖王妃有什麼關係嗎?”語中很淡,淡淡的語氣帶着些心痛。
面具男子一把甩開了傾俞,傾俞一下被摔的坐到在了地上。
“你只要告訴我,她怎麼了?傷得重不重就行,其他不是你該問的。”冷眸如刀子一般凌遲着地上的女子。但心裏很是緊張,南宮蝶妍究竟怎樣了。
傾俞看着面前男子的緊張,不由明白過來了,在那裏笑了起來:“呵呵,呵呵呵呵。原來主人喜歡妖王妃啊。”她的笑容中,帶了一絲苦笑。她愛上了這個救自己的男人,卻不曾想,原來他有所愛之人啊。呵呵。
“我問你她怎麼樣了,不要以為我不敢殺你。”語中帶着些急迫意味。看着面前苦笑且傷痛的傾俞,他一絲同情的感覺都沒有。
“不知道,我直接逃了,所以我也不知道她怎樣了。”淡淡的語氣似乎不在意任何事情,但她的心裏卻是恨意滔天。妖王妃,不管你是不是那個南宮蝶妍,我都會殺了你。竟然敢搶我看上的男人。傾俞的眼神放出狠戾的神情,一閃而過。
“你…。哼。”男人一甩袖口,便離去了。這女人以後定然還會有用,他不會殺她。
傾俞看着離去的男子,大聲的狂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她堂堂21世紀人,竟然還會喜歡上一個男人,甚至改變了性格,只為他喜歡。卻不曾想,他竟然有喜歡的女子了。“哈哈哈哈哈,咳咳咳。”大笑的傾俞,牽動了後背的傷,猛咳嗽了起來。但後背的傷,卻感覺不到,因為心裏更痛。
“妖王妃,我不管你是不是南宮蝶妍,我都要殺了你,殺了你~”傾俞撕心裂肺的聲音在這院中每一個角落中響起。
面具男離開了這所院中,便掀開了面具。面具下是一張俊俏的臉~宇文亦。
半年前的他,在庭院中,聽着手下人報告宇文瑾的事情,突然從天而降一個女人,手下人以為是刺客,當場拿劍刺進了她的胸口。而她也便昏死過去了。
宇文亦看着衣着怪異的傾俞,便將她救了,一直等着她醒來。倒沒想到傾俞張開眼時,第一眼便看見了宇文亦那引人入魔的眼神,雖然他帶着面具,但她還是對他一見鍾情了,雖然她不知他是何模樣,但就那樣愛了。也許正如人人所說,愛情一旦來了,擋都擋不住。
而她也將自己的很多事情告訴了宇文亦,宇文亦雖說怎麼都不相信這種怪異之事,但久而久之,傾俞給他展露的身手,吃的穿的,都不一般時,他也便信了。而她也願跟着他做事,當然,她喜歡上宇文亦了,所以便心甘情願的跟着他。
宇文亦給她開了吟風閣,供她為自己賺錢,為自己打探一些大臣家族的情報,而她也沒讓宇文亦失望,賺了大量的銀子,還給他了很多朝廷中的信息。
宇文亦急忙走着向宇文瑾王府去,走到一半時,停了下來。他竟一時糊塗,想去看南宮蝶妍。卻不曾想,這人人都不知南宮蝶妍受傷,他卻第一時間知道,定會讓宇文瑾有所懷疑。幸虧他及時的清醒了過來。
於是,宇文亦便回去自己王府了。不管南宮蝶妍怎樣,他都得等消息,不能魯莽。所以,他只能在家裏,心受煎熬的等待。
而傾俞,如果知道了宇文亦是當朝三王爺,且已經娶妻,不知會如何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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