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董卓伏誅
?陽雄端坐大殿,問張綉道:“你可願降?”
張綉道:“誓死不降。”
陽雄道:“好!”不再說話。
過不多時,殿外報道:“張綉、張濟家眷押到。”
陽雄喝道:“押上來!”
一群‘婦’孺丫頭被押了上來。張濟之妻鄒夫人、張綉之妻、與張繡的一對小兒‘女’均在其內。
陽雄見那鄒夫人鬅鬆雲髻,‘插’一枝青‘玉’簪兒,裊娜纖腰,雪肌冰膚,五官玲瓏,果然嫵媚動人之至;張綉之妻雖不及其嬸,但也是丰韻丹姿,頗為美‘艷’。
陽雄道:“你若降,我便善待他們,當他們部下家眷;你若不降,我會將你嬸子及你妻子,賞給眾將士。你這一對小兒‘女’,唉...可惜了...”
張綉被‘逼’,乃降。
陽雄當即定下計策,只等董卓軍前來。
且說董卓帶兵於弘農休整一日,他急於入函谷關,是以次日親率大軍五萬,帶上獻帝以及朝廷大臣,向函谷關迤邐而去;其後郭汜數萬大軍,間雜數百萬百姓之中,裹挾跟來;張濟帶兵三萬,守住弘農。
董卓軍來到函谷關前,張綉率兵出迎,大開城‘門’,軍士列於兩旁。
董卓親兵一千率先入關,其後是董卓、獻帝、朝廷公卿大臣並家眷等;再其後是數千車財寶,夾雜在兵卒之中。最後才是源源而來的大軍。
董卓做夢也不會想到,這裏竟然會出現一支奇兵,已控制了函谷關。
此時張綉張濟之家眷,被陽雄命人控制住了,只要張綉不按自己計劃行事,稍有異動,那邊便可盡殺其家眷。
而陽雄、李典、樂進等,都扮成了尋常小兵,列於城‘門’之處。
陽雄本打算只等董卓、獻帝、公卿等入關后,立即殺退來兵,關閉城‘門’。但見其後一車車金銀源源不斷的送入關中,他也是貪心大熾,並不立即關‘門’。
李典樂進連連向陽雄使眼‘色’,陽雄始終不發難。當車輛進去數百輛后,陽雄見後面的車轍明顯淺了。知道金銀等最為貴重之物已入完,其後應該是布匹綢緞等物了。
陽雄見時機已到,跳將出來,獅吼一聲,當即將‘門’前一眾軍士震翻在地,持戟向外衝殺而去。
李典、樂進,以及兩列的將士紛紛殺出。城牆上弓弩手聽得吼聲,立向城內城外的董卓軍‘射’去。
驚變陡升,董卓軍哪能反應過來?頃刻之間,城牆附近內外,以及‘門’‘洞’之中的董卓軍就被殺戮乾淨。
陽雄等急退而回,關上城‘門’。
城外董卓軍躲着箭雨,抱頭鼠竄而退。弓箭‘射’程之內的大車全被棄了。
關內董卓、獻帝、公卿等此時都與軍士分離開了。營房中陽雄所部早有準備,魚貫而出,迅速將董卓軍包圍起來。百官‘色’變,獻帝震驚。
此時董卓正在張繡的帶領、‘門’客的簇擁下登上梯級,向大殿而去。他見此異變,登時大驚,喝道:“張綉,你要反我?”
張綉臉現慚‘色’,正無言以對之時。陽雄、李典、樂進帶着一隊軍士直奔過來,不由分說,‘亂’刀將董卓與其‘門’下盡數砍死。李儒、董旻、董晃、董璜都死在其內。
陽雄反手一刀,又將張綉斬死。
王允認得曹‘操’,見他斬死董卓,不由又驚又喜。說道:“孟德怎會在此?”
陽雄道:“翻山越嶺而來,特來保駕。”
獻帝這才安心。
陽雄砍下董卓頭顱,以戟挑起,大喝道:“董賊無道,劫遷天子,流徙百姓,罪大惡極,現已伏誅,爾等還不快快放下武器,免於一死。”
眾兵卒本就驚懼,聽得陽雄喊話,登時如釋重負,伏地受降。陽雄命盡斬其將,以防生變。
此時關外董卓軍後退里許,樊稠領后軍到來。得報情況,又驚又怒,當即下令攻城。企圖救出董卓。奈何城‘門’早關,此關險要,他哪裏能動絲毫。反被城牆之上的箭矢‘射’死不少軍士。
待陽雄軍將董卓、李儒、董旻的頭顱掛於關前,樊稠乃退,打算等郭汜軍到來,再做商議。其實他心中已驚懼到了極處,如今董卓殞命,大軍裹着百姓處於這崤函古道,後有追兵,前無去路,進退不得,已成必死之局。
郭汜軍隊,夾雜百姓出了弘農之後不久。關羽、張飛、夏侯惇、劉備、陳宮等領軍十萬,以泰山壓頂之勢殺到,只一個多時辰,就攻破弘農,將將領多數殺死,收編了其兵。
張濟也被殺身亡。陽雄知道,董卓麾下,多為‘奸’猾巨惡之輩,是以授意所部,絕不接受偏將以上投降,盡皆殺死。但張遼為關羽所擒,關羽念在他武功不弱,又有忠義之心,只是未遇明主而已,是以將之保下。
張遼本是丁原部將,當初呂布殺丁原,率眾歸董卓,張遼由此而在董卓麾下。
安頓好獻帝,王允‘私’來會陽雄,問其意見。深恐陽雄與董卓一般,擁兵自重,威加天子。
陽雄道:“天下之‘亂’,實因天子無權,受賊臣之欺。致使各地諸侯不信帝詔,借口割據一方。雄雖不才,卻不願授外臣以籍。是以雄只言軍事,不理政事,望諸公輔佐幼帝,重震朝綱,共扶社稷,再立江山。雄之軍可為王師後盾,任陛下調遣。”
王允大喜,跪地拜倒,說道:“孟德仁義,漢室甚幸,天下甚幸。”
事實上陽雄要在兩年之內定江山,安天下,只有如此一法,可暫時安天下。若自立為王,天下不服,那將連年征戰,方可征服天下;若挾天子以令諸侯,反而給了各地諸侯不尊號令,割據一方的理由。是以他打算真正將漢室江山扶起來,至少讓天下出現安定之象,自己也就算完成任務了。至於後續發展,那關自己鳥事。
陽雄將王允扶起,又商量一會,兩人開始閑聊起來。王允只覺陽雄不但忠義,而且對事極有見地。
陽雄道:“雄近日心有所感,得詩一首,還要請司徒斧正。”
王允道:“能品鑒孟德佳作,允之幸也。”
陽雄於是‘吟’道:“對酒當歌,人生幾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陽雄‘吟’完,王允自是大加讚賞,卻見陽雄‘露’出鬱郁之‘色’。因問之。陽雄道:“我身邊無一‘精’通音律的歌姬,否則可讓其載舞而唱,實乃人生之幸也。”
王允刻意‘交’好陽雄,說道:“我家中有一歌伎,年方二八,‘色’伎俱佳,名喚貂蟬,我以親‘女’待之。既然將軍文采斐然,好教坊之樂,便將此‘女’獻於將軍。”
陽雄大喜,這正是自己兜了一個大圈子,要引出的話題,於是說道:“司徒遂願之德,雄定有所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