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忠與奸

時間不知不覺又拖過了一個月——

在太師秦檜機密議事的密室里，裝飾華貴而精緻，卻進行着最無恥的勾當！

“我也不兜***，開門見山地說吧，今天小的前來，是奉金王命令和你商談！”

秦檜聞言微微一震，一雙狡詐的鼠目眨了眨道：“金主有什麼指示。”

那人面色一沉，語帶不滿地道：“太師何必裝糊塗？還不是除去岳飛之事！此事你們籌劃了很長時間了，為什麼仍然沒能什麼效果？金王對此很不滿意！”

秦檜聞言鼠目又眯成了一條細縫，眼神死死地盯着那人不住轉動的茶杯，慢條斯理的道：“岳飛現為宋國擎天巨柱，一個月擊敗了金國數次大規模進攻，斬殺金兵四萬於眾，皇帝正龍顏大悅，一心期待倚重他退金，本官孤掌難鳴，雖有力亦恐怕難以辦到啊！還望特使多多向金主美言幾句啊！”

特使心中冷笑，面上卻不動神色地道：“以太師鐵三角的關係，在宋王面前的多多進言，真要辦一件事，還怕辦不成嗎！？我看是太師沒有儘力，一心還渴望着岳飛擊退本朝吧？”

秦檜似被說中心事情，微轉頭向，不過秦檜十分狡詐，心中確實有着這般想法，同時也知道事情非常棘手，不由得也難以定奪。

“怎麼樣？”特使開始全力追問，大有一副不達目的勢不罷休的勁頭。

“嗯”秦檜沉吟着，忽地站了起來，在屋裏開始踱步，顯然是在思考着得失。忽地，秦檜眉頭一展，笑道：“既是金主抬愛，本官也不好推脫！但所謂[無利不起早]，沒點好處，我如果幫你們金國除去岳飛，背負着良心的譴責，我有什麼應得的好處？”

“只要事成，隨大人開價！”特使也毫不含糊地立即回應，顯然金主也對岳飛紅了眼。極是金主極欲除掉的第二號人物！

秦檜的眼睛忽地變的有些貪戀，極點的貪慾使得他的眼珠都有點發紅了，秦檜舔着嘴唇，彎腰湊到特使跟前，噴出一股濃重的令人作嘔的口氣道：“我別無它求，蔽人除了對發亮的東西感興趣！對大好河山一樣感興趣，只要金主承諾攻克大宋后封得秦某一立足之地，秦檜便不勝感激。”

“不行！你想也別想！”對秦檜的貪念特使的斷然拒絕，而且神色間一臉的怒氣。雖然岳飛是一塊越來越大的絆腳石，金主也明確表明為了此人什麼都可以答允，但面對秦檜如此獅子大開口，特使還是非常不情願的拒絕！

誰知秦檜現在腰桿也直了，聞言也立即翻臉，一屁股重重地坐回座位，慢條斯理地飲了杯茶道：“既然不答應，那秦某也絕不強求，但是近日來蔽人身體不太舒適，安歇靜養的時間都頗嫌不足，那岳飛之事便暫時擱淺，只可惜岳飛現在是越來越精，名聲越來越大了，大宋境內幾乎沒有不知道抗金英雄岳飛的名頭了！過一些時候要再想辦法，可就越來越難了。相信金軍也沒那麼多的士兵可供岳大將軍一個月四萬四萬的斬殺吧！”

特使緩緩呼了口氣，連忙裝作痛苦地思考了一下，然後和聲笑道：“好吧，答應你。不過，我們可說好了，在二個月內沒有除去岳飛，此話便不再做數，到時候金主將另派三十萬大軍一舉強攻大宋，河南攝政王之恨也只好暫時擱淺了。”

秦檜聞言大喜道：“只管放心，不要二月，只須一個月的時間，必會給特使一個滿意的答覆！”

特使心中暗自冷笑，但仍然強作笑顏地點了點頭道：“那我等你的好消息。”

秦檜興沖沖地站起道：“好，那就一定為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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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起，秦檜立即發動鐵三角動用朝野的勢力開始全力底毀岳飛。一時間，朝庭上下群醜亂舞，無數惡毒的讒言開始如同洪水一般飛向康乾皇帝的耳朵！

初時，秦檜以韓世忠私自接受河南叛軍書信來往，以及配合叛軍作戰的罪行向康乾皇帝進讒、以率先動搖前線將領在康乾皇帝心中的忠臣形象。康乾開始並不太相信，但聽得多了、聽得熟了，而且個個又是那麼的置信，康乾皇帝便逐漸對前線將領喪失了絕對的信任，開始有些疑慮和猜忌起來。

二十天後，見時機漸到，在一次朝會上，秦檜拋出了重磅炸彈。氣勢洶洶的秦檜率先出列道：“啟稟皇上，臣探知有人慾背叛皇上和宋國，想將我宋國恭手讓人，陷我朝於萬劫不復之境！”

最近想事情多了的糊塗暈庸皇帝聞言大驚道：“竟有如此賊子？速速指出是何人竟敢如此大膽！”

秦檜一臉義憤填膺的神色道：“此賊不是旁人，正是有口皆碑的抗金英雄岳飛。”

此言一出，朝野大嘩，一時間眾人交頭接耳地議論起來，那巨大的聲浪簡直要將屋頂掀翻開來相似。皇上聞言也是面色大變道：“真滑稽，岳將軍一向對胗與宋國忠心耿耿，怎麼會出賣胗和宋國呢？”

秦檜聞言一臉痛心疾首模樣地大叫道：“皇上仁德，以已度人，自然以為世人皆是忠臣。但是岳飛此人十分狡詐，表面上忠心為國、剛正不二，內心裏卻早有叛逆之心！微臣近日有密報向微臣密報，岳飛、韓世忠和趙明私下書信往來頻繁，欲背叛皇上和叛軍私自聯盟，並欲割據江蘇為地。如此亂臣賊子，惡毒居心，皇上實不可任其妄為。”

此言一出，康乾皇帝見秦檜說得好似有理有據，一時間面容不禁陰晴不定，顯然已經頗為心動。而秦檜一黨的奸臣早有預謀，便紛紛跳出，大罵岳、韓兩人。直將忠心耿耿的岳飛辱罵成了古往今來第一大奸臣似的。

這時，一向正直的王安石見一眾奸臣紛紛詆毀岳、韓兩人，心中大怒，厲聲出列道：“無恥奸臣，謊言連篇！大將軍韓世忠，將軍岳飛，無一不是精忠報國忠臣，更有岳飛月斬金軍四萬之眾，抗金聲名顯赫。韓老將又數破金軍，多有建樹，如此為大宋立下赫赫戰功之將豈有可能背反國家？皇上勿要受奸臣蒙蔽冤屈了忠臣啊！”

王安石畢竟是一朝宰相，份量頗重，此言一出，頓時便讓對岳、韓兩人已經大有猜疑之心康乾皇帝盡釋前疑，頻頻點頭道：“不錯，兩位將軍如此忠勇之人，怎會背反？秦愛卿一心為國之意胗是知道的，但可能還是線報有誤吧？”

可憐昏庸的皇上至此仍然只是以為秦檜是受了假線報的蒙蔽才攻擊兩位大將軍的，完全沒有想到秦檜等人早已經為了自己的私利而徹徹底底的將其和國家賣得乾乾淨淨了！

秦檜聞言，一張醜陋的大嘴頓時咧了開來，慷慨激揚笑道：“啟稟皇上，線報絕不可能有誤，如果皇上不信，盡可秘密派使前往調查，一查之下便可知臣之忠心！”說著，秦檜又轉向王安石，冷笑一聲，一雙鼠目里露出一縷嘲諷的目光道：“適才依宰相所言，只要為國家立過功的人就一定徹頭徹尾都是忠臣了？宰相大人又如何能夠保證韓、岳沒有和趙明暗通勾結？難道王大人以為韓將軍亦如岳將軍般神勇，以八萬之眾大破金軍十二萬精銳部隊？難道王大人以為岳將軍在欠缺軍餉的情況下還能大破金軍，還有力氣斬殺四萬金軍？”

王安石聞言激憤的頓時語塞，面紅耳赤的指着秦檜大聲道：“你——你——你——”說著突然轉頭對着龍椅之上的皇帝道：“不管怎樣，臣相信兩位將軍是清白的，是忠心為國的。調查一下也好，正好還兩位將軍一個清白！”

康乾皇帝聞言點了點頭道：“正該如此！胗不會放過一個奸臣，但也不會冤枉一個忠臣。立即便派使者前往調查兩將軍是否通敵之事，諸位愛卿如無其它事情，便退朝去吧！”

眾臣告退。

數日後，康乾皇帝派往前線秘密調查的使者回朝。受了秦檜等人重賄與威脅的使者不僅僅報告了兩將軍和趙明私下信件來往甚密的消息，甚至還無中生有、捕風捉影的編造了一系列岳、韓對康乾皇帝和朝廷不滿的消息，直將岳飛獲趙明支持欲圖謀反的陰謀圈得死死的。

一時間，朝野大嘩，不論忠奸皆痛罵兩將軍賣國。

只有忠直的王安石仍有疑慮，但面對舉朝皆怒的不利情況，只有區區一已之力也只能徒呼奈何！

於是乎，在一朝會上，王安石出列，痛心說道：“皇上啊！皇上啊！臣真是老眼昏花，已經不辯是非了，老臣懇請皇上恩准老朽回鄉已養天年。”

暈庸的康乾皇帝不但不能從中驚醒，還恩准了王安石所奏，至此秦檜一黨更家猖狂。

而康乾皇帝見江山有危，直驚得手足無措、面色冰冷，驚慌無狀地問秦檜道：“兩將軍手握舉國重兵，若突然造反，如何是好？”

秦檜聞言，一雙奸詐的老鼠眼微微一轉，一個惡毒的主意便呈現心頭，微微一笑道：“此事易也！皇上只鬚髮出十二道急令，令其回朝接受嘉獎，岳飛心喜，必然回朝來見。屆時其無重兵在側，大王要想如何處置他，還不是易如反掌！”

康乾聞言大喜，並不細想要叛逆的岳飛為什麼會甘冒奇險回朝接受嘉獎？此嘉獎對他有何意義？只是立即急命一參將為大將軍，前往接受軍權，併發出十二道急令招回岳飛。韓世忠一邊卻暫時不去動也！

一代千古名將終於陷入奸臣圈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