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坐在尊貴寶座上的王者

55坐在尊貴寶座上的王者

“你不去嗎?”柳生佑雲疑惑。

“只是東京都大賽而已,跡部會有自己的安排的。”忍足侑士笑着摸了摸柳生佑雲的頭——這個動作從第一次開始,便是再也沒有最後一次。

柳生佑雲早已換好冰帝的校服,當然裏面是冰帝的運動衫,現在正坐在玄關處,傳上運動鞋。

“那你做什麼?”柳生佑雲穿好鞋,還跺了跺腳,就好像是每一次出任務時要做的動作。

“我去見一個人。”忍足侑士回答,但沒有說見的人是誰,反而說道:“你還記得伊藤墨嗎?”

柳生佑雲點點頭,道:“半個月前的那個案子?提他做什麼?”

“據說,他已經另結新歡了。”忍足侑士一字一句的道,可是說完這話,忍足侑士恨不得給自己一個巴掌,那一份心思,已經在他的心裏紮根了半個月之久,他,明明不想說的。

“哦。”

忍足侑士怔然,不是沒想過柳生佑雲的反應,只是沒想到會是這麼冷淡的反應。

“有問題嗎?”柳生佑雲歪歪頭,不解的問。那一雙眼睛,清澈至極,“那樣奪過來的感情,即使是沒有發生這樣的事情也不會堅持很久吧?”

忍足侑士忽然笑了笑,這裏面全是自嘲的意思。沒錯,帶着惡意的感情註定了是沒有好下場的。

“小雲應該過去了吧,否則跡部生氣,哥哥也是遠水解不了近渴的。”忍足侑士戲謔的道。

柳生佑雲恨恨地瞪了忍足侑士一眼,這半個月來,雖然身體也有訓練到,可是他也體會到了跡部的恐怖,不知道和誰學的,那麼喜歡罰人跑步,即使是他,訓練完之後,基本上都是被忍足侑士背着回家的。

忍足侑士看着柳生佑雲離開的背影,也收拾收拾,來到了一家高級的法國餐廳,他要去見得不是別人,就是那一天死去的第二個人的朋友。

“忍足君很準時。”楠木明凱坐在靠窗的第三張桌子旁,雖然穿着很是正規,還是掩飾不住一身的疲倦之氣,那一雙眼睛裏佈滿了血絲,他是笑着,可誰都能看得出來他是在哭。

“彼此彼此。”忍足侑士一躬身,優雅的入座,道:“真是沒想到楠木君會在這個時候約我出來。”

楠木明凱也是還了一禮,重新落座,此番更是收起了笑容:“我只是想知道忍足君那個時候出去,是真的自己想出去的嗎?”

“為什麼這麼問?”忍足侑士挑眉,在外人面前,忍足侑士從來都是貴公子。

“我想先請忍足君回答我。”楠木明凱臉色嚴肅。不知道人還以為對面的人是他的生死大敵。

忍足侑士的手摩挲起桌子來,如果跡部景吾在這裏,就知道自家的軍師肯定又是在思考着什麼想不通的問題了,只聽忍足侑士道:“是的,是我自己想出去走一走,卻恰好給酒井會長背了黑鍋。”

楠木明凱卻一點也沒有高興的意思:“我想說的是,宏宇他沒有想過讓誰替他頂罪。”

忍足侑士沒有說話,臉上的神情也是沒變,這個時候,忍足侑士知道不說話就是最好的回答。

果然,楠木明凱嘆了一口氣,道:“我知道忍足君不信我的話,我只能說一句話。”

忍足侑士的眼睛盯着楠木明凱的眼睛,而楠木明凱的眼睛盯着桌子上的盤子。

“這個殺人計劃根本不是宏宇想出來的。”楠木明凱語氣緩慢,裏面還帶着仇恨。

“酒井會長不是蠢人。”忍足侑士道。

楠木明凱笑了,就如同剛剛見面的時候,可是,這一次,眼淚從那雙疲倦的眼睛裏流了出來。

“可是他是傻瓜,天下第一的傻瓜。”

忍足侑士的眼睛微微一眯,意料之外卻又是意料之中,道:“你,喜歡酒井會長?”

“是。”楠木明凱第一次在人前承認了感情,卻也是太晚太遲。

“覺得很噁心嗎?”楠木明凱笑着流淚:“我也覺得自己很噁心,但我沒有辦法,為了留在他身邊,我只能做朋友,看着他喜歡一個女生,直到他丟了性命。”

“你是想說你是整件事情的策劃人嗎?”良久,忍足侑士問出了這一句話。

“不!”楠木明凱突然越過桌子,一把揪住了忍足侑士的衣襟,狠狠地道:“你根本不知道,你什麼也不知道!”

“我知道你不會害酒井會長。”忍足侑士輕描淡寫的抽出衣襟,微微一笑。

沒錯,深愛一個人,只會更加的為對方着想,絕對不會以愛為名,做出傷害愛人的事情。

而忍足侑士更不會拿別人的情感開玩笑,也不會拿別人的痛苦當做快樂:“這也不噁心。”

楠木明凱一怔,獃獃看着忍足侑士,忽然大笑着回到座位:“沒想到,傳聞中風流多情的關西公子居然也會愛上一個人。”

更沒錯,只有遇見愛情的人才會懂得這樣的情感。

忍足侑士露出苦笑:“恐怕不是什麼關西公子,而是一匹狼吧。”

楠木明凱此時更是拍掌笑道:“忍足君果然有自知之明。”他好像完全忘記了自己讓忍足侑士來的目的,忘記了自己想要說的話。

“所以,楠木君應該放心,誰要是招惹到狼,就要做好被狼咬的準備。”忍足侑士理了理自己的

衣服,忽而覺得這一幕似曾相識,只不過自己是揍人的那個。

“那我就先走了。”楠木明凱說完,便站起身來,行了一禮,準備離開。

“你知道酒井會長殺人嗎?”忍足侑士忽然開口。

這一句話要是被向日岳人聽到,肯定是要跳起來說忍足侑士說的是廢話了,現在誰不知道酒井宏宇就是殺人兇手。幸好,楠木明凱不是向日岳人,他只是身體微微一僵,什麼話也沒有說,看都沒有看忍足侑士一眼就離開了。

其實,這一句話在楠木明凱看來也是廢話,他當然不知道,否則他現在還有可能在安慰着失去喜歡的人的酒井宏宇了,否則他現在也不會面對着忍足侑士了。

忍足侑士也知道這句話也是廢話,可是,他偏偏還是問了出來,只因為他想知道愛情到底是什麼樣子的,而他,忍足侑士,能對柳生佑雲做到什麼地步。

早上的陽光只要不是陰天,都顯得很耀眼。

忍足侑士用完楠木明凱幫他點的早餐,眼睛眯着望向天空中的太陽,平光的眼鏡上面肆意流淌着陽光,可是反饋給天空的卻是一道冷光。

冰帝,學生會,網球部,誰會和跡部景吾爭鋒呢?

跡部景吾當然不會知道忍足侑士這邊的事情,他現在正帶着自家的跟班,拽拽的宍戶亮,還有柳生佑雲在東京都大賽的會場呢。

柳生佑雲眨眨眼睛,問道:“跡部,正選怎麼就來了三個?”

“哼,我一個人就夠了。”回答柳生佑雲的不是跡部景吾,而是宍戶亮:“我保證二十分鐘之內絕對完結對手。”

“佑雲,你也熱身一下,今天五場比賽,你兩場,宍戶三場。”跡部景吾對於宍戶亮的話不否認,那就是默認了。

“對手很弱?”柳生佑雲似是明白了,下一句話簡直是要把宍戶亮氣的升天了:“怪不得宍戶君要二十分鐘打完比賽。”

“喂,小鬼,你以為二十分鐘打完比賽容易嗎?”宍戶亮實在想不通自己當初怎麼就為這個人向監督求情了呢?

“難道不容易嗎?”柳生佑雲反問。

宍戶亮一下子閉上嘴巴,他想起來了,眼前這個小鬼在通過入部測試時,每一場比賽都沒有超過半個小時,這個小鬼的球簡直比鳳長太郎的發球還要快上幾分。

只是,出界的次數也是比鳳長太郎多了那麼幾次。

“哦,去年的冠軍在這兒呢。”宍戶亮不說話,另外一道爽朗的聲音說道:“冰帝學院,去年青春學園就是去年在決賽上輸給了他們。”

他們?

柳生佑雲尋着聲音瞧去,是一個身穿條狀襯衫的男子和一個手拿攝像機的女子。

“你好!”柳生佑雲沒想到,這一次居然是跡部景吾停下來打招呼。

“跡部,你現在怎麼樣?”條狀襯衫男子笑着道。

“我是不會輸的。”跡部景吾站得筆直,“不論遇到什麼對手,是吧,樺地?”

“是的。”就在柳生佑雲見怪不怪的眼神中,樺地崇弘點頭,認真地回答到。

“很有自信嘛!”條狀襯衫男子也是一笑,沒有感到任何奇怪的地方,“今年的青春學園比原來

強了,你知道吧。”

跡部景吾嗤笑一聲,閉上了紫色眼眸,自信的道:“我們今年還是會贏他們的。”隨即,跡部景吾張開銳利的雙眼,“走着瞧好了。”

邊說,邊帶着柳生佑雲幾人頭也不回的離開,柳生佑雲離開時還能聽到那個拿着攝像機的女人說著“好狂妄”的話,還能聽到那個條狀襯衫的男人說著“坐在尊貴寶座上的王者”的話。

“青春學園?”柳生佑雲問道:“是什麼東西?”

跡部景吾的身形一頓,忽然感覺要和青春學園比賽的時候堅決不能帶着柳生佑雲去,要不然,很有可能會引發世界第三次大戰。這句話比任何一句挑釁的話都要狂妄。

最終,跡部景吾還是帶着柳生佑雲去看了青春學園,雖然不是他們之間比賽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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