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恐怖的爆發
一直飛到了城外,墨仁才停下來,那個暗色的光圈還是靜靜的懸挂着,平靜無比,似乎只是如同高懸的月一般平常。
但是墨仁明白,這只是暴風雨前的平靜,不會太久,那個暗色光圈就會完全的爆發。
看到自己的人全部都集合到了城外,墨仁心情鬆了一下。
“咔嚓!”
“咔嚓!”
“咔嚓!”
連續三聲瓷器破裂的聲音響起,每一個人都是心中一顫,彷彿自己的身體破裂了一般。
濃重的黑暗突然降臨,不論神念還是眼睛都失去了作用,整個紫光城完全的陷入了無邊恐懼。
“轟隆!!”
既黑暗之後,是劇烈的爆炸,連續不斷,彷彿雷雨天的狂雷怒電肆虐一般,剛才眼睛神念消失了作用,這回卻是完全失去了聽力。
這一刻,每一個人都感到了最深切的無助,沒有聲音,沒有視覺,恐懼如同蛛網一般蔓延。
紫光城中九成多的人都是只有內勁的凡人,真正的修真者並沒有多少,但這一刻,不論是修真者和未修鍊出真元的凡人都是一般的無助。
即便是墨仁平叔這種已經到了金丹境界的人,也只能任由恐怖的和黑暗和音波侵襲着。
這樣的情形是墨仁沒有預想到的,自己的狂龍舞的威力他很明白,別說一個自己,就是十個自己也是一擊必死,但是明顯,剛結成金丹的劉銘身上有着可以抗衡這種恐怖招式的法寶。
不論是說話還是神念傳音都沒有作用了,這種爆發對於紫光城根本是一場災難。
首當其衝的當然是民房和最靠近的劉家,劉家的大陣在這股黑暗的波動的侵襲下,化為一個色彩斑斕的護罩,將劉家完全的包裹着。
但是這個大陣並沒有支撐多久,第二波黑暗的波紋撞上去后,護罩發出一陣漣漪般的抖動,就化為點點美麗的華光,但就是這美麗的華光也只是閃耀了一下就化為黑暗的一分。黑暗的波紋打破了劉家的大陣后,繼續侵襲着,將劉家還沒有破壞的防護徹底摧毀。
司徒府和申府的大陣也爆出了璀璨的光芒,這兩家似乎也將遭受和劉家一樣的毀滅。
而在這時黑暗虛無的攻擊終於衝擊到了劉家地下的那個超級大陣,一道透明的光環突然彈了出來,又像是憑空出現的,說不清楚這道透明的半球形光環是怎麼出現的。
這個光環一出現,就將四周的黑暗全部的吸收了,而黑暗的波紋對這個光環沒什麼作用,只是前赴後繼的被消融,完全沒有了剛才的破滅大地的威力。
劉家的廢墟上,突然綻放出一大片光明,但是只是一瞬,更多的黑暗就朝着那裏湧入,侵襲着其他地方的黑暗波紋也紛紛退了回去。
司徒家和申家的都恰好變成天地的一道彩光,黑暗就如潮水一般退了回去。
所有的黑暗波紋似乎都接受到了什麼命令,都朝着那透明的光環涌去。
透明光環在黑暗中格外的明顯,它突然漲大了兩三倍,一下將湧來的黑暗全部的包裹住。隨後“啵”的一聲完全的消失了,連同那恐怖的黑暗波紋一起消失。
天空重新降下月光,好似剛才的恐怖黑暗和暴虐音嘯根本沒有發生。
但是完全毀於一旦的劉家,卻告訴每一個,剛才確實有一場恐怖的災難降臨了。
突然降下的月光讓每一個還活着的人都痴痴獃呆的,難以相信恐怖的災難就這樣過去了。
司徒岳峰望着還沒散盡陣法的餘輝,心裏剛冒出一句:我命休矣。月光就隨之降下,生死一瞬,彷彿有一種不切實際的感覺。
雖然沒有受到波及,但是墨仁等人所在的地方也被濃重的黑暗籠罩,處在這種似乎天地未開的鴻蒙黑暗中,每一個人都發現自己是多麼的軟弱。
李墨魚和平叔兩人雖然即使的逃了出來,但都是頗為狼狽,臉色蒼白,氣息都是虛弱了許多,似乎都受了不輕的傷。
一切對於平靜,夜又變得平靜如水一般。
李墨魚擦了一下嘴角的淡淡的血跡,心情起伏劇烈:這回來紫光城牽制司徒家的老鬼居然差點丟了性命,實在難以想到。
不過看到平叔比自己更加狼狽的樣子,李墨魚心情才稍稍舒服了點。
不過這次產生的爆炸簡直就是莫名其妙,而且威力也太大了,在李墨魚的認知中,不要說兩個金丹初期的人對拼,就算是十多個也無法造成這種恐怖的情景。
回到司徒府的平叔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只是初入金丹的人居然能夠產生這麼強的攻擊。
這回的對拼可以說完全是個意外,那塊綠牌最大的特性原本就是封印禁制,而虯龍則是破除封印禁制,這也是它能夠無視劉家陣法的原因。
但是這兩者一碰撞,根本就是水火不容,完全是兩個對立的存在。
綠牌無法發揮真正的威力,而虯龍的威力消耗大半,所以當虯龍將要被綠牌完全吞沒的時候,虯龍完全的爆發了。
因為綠牌幾乎將虯龍封印在一個微小的點中,這導致虯龍的完全爆發產生了遠遠超過己身能夠產生的能量。那一個點的空間也完全的坍塌,但是那個點是在太過的微小,空間的亂流無法突破,只是將亂流映射了過來,這就是那黑暗的由來。
而那真正有攻擊力的是綠牌噴出的虯龍爆炸的威力,因為太過強力,所以綠牌只能壓制住一**的釋放,但是這樣一**的釋放,產生的威力居然大了十多倍。
“墨仁,你給我解釋下,這到底是什麼情況啊?”墨天突然一把抓住墨仁,看那樣子,如果墨仁不解釋清楚,那麼就會生撕了墨仁。
墨天的發飆也讓所有人的目光看向墨仁。
“我也莫名其妙呢,我坑誰也不可能把自己也一起坑了,對吧?”墨仁擺着雙手,鬱悶的說道。
“那當時是什麼情況,你說說我們說說。”墨翟問道。
“當時那個劉家的家主劉銘突然出現了,而且突破了靈寂期,我好不容易將他的武器收服了,他轉身逃跑,然後我放出的狂龍舞就追着他,一下就追到了,接着就這麼爆開了。”墨仁將大概的情況說出來,還把那把威力大損的銀虹劍拿了出來。
“先回司徒家吧,不知道他們有沒有事。”葉茗說道,語氣中有着些許擔憂,畢竟司徒家的陣法也被打破了。
“應該沒事,至少我還能探查到司徒岳峰那小子活得好好的。”墨仁神念掃出,在司徒府的地方發現了司徒岳峰驚魂未定的站着。
一枚小小的綠牌突然憑空出現在爆炸的那一點,細看去會發現綠牌的後面模模糊糊,似乎空間都被扭曲了一般。
“你這個混蛋給我記住了,我早晚會向你收今晚所有的帳的。”模糊的空間中傳來咬牙切齒的聲音,居然是那劉銘的聲音,這個聲音只是在兩尺內回蕩着,無法傳播出去。
並不是沒人搜尋爆炸點,但是許多人神念狂掃了幾十遍,都沒有發現那裏還有什麼可疑的存在,更不要說是劉銘了。
一行人回到了司徒府,發現雖然護法陣法那隱晦的氣息完全消失不見了,屋宇也被震塌許多,整個司徒府是一片狼籍,但是除了嚇昏了幾個還不是修真者的嚇人外,其他的人都沒有事,只不過都被嚇的不輕。
“墨老弟啊,你搞出來的場面也太大了點,差點把整個紫光城都一窩端了,我也被嚇個半死,還以為就要埋骨於此了。”司徒岳峰的臉上早已沒有了驚嚇過度的神情,他調笑着和墨仁說話。
“我也不知道什麼情況,平叔應該知道我的招式雖然威力巨大,但是根本沒有這麼強悍的力量,我想問題應該出在那劉銘的身上吧。”這倒是實話,以墨仁現在的實力,單單一條虯龍要產生這麼大的威力,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可能劉銘的身上有什麼一次性的保命法器,被小友引爆了吧。”平叔細想一下,說出了自己的看法,墨仁的狂龍舞威力巨大,就算金丹後期也無法完好無損的接下,這也使平叔的語氣變得更加的和婉,但這種威力的場景,他自認就算是當年看到的元嬰期的對決也無法與之相比。
司徒岳峰剛想說什麼,他旁邊的平叔臉色一變,看向了一個方向。司徒岳峰順着平叔的眼神看去,發現那原本空無一人的地方多了一個人,正是李墨魚。
“李兄大駕光臨,不知所謂何事,現在司徒家遭受巨大的打擊,倒是沒好意思請你進來。”平叔眯着眼,笑眯眯的說著,看似客氣。
“無妨無妨,只是來看看紫光城出了什麼大事,嗯,這兩位金丹境界的朋友以前倒是沒有見過,在下李墨魚,有禮了。”李墨魚話鋒一轉就引到了墨仁的身上,一副渴望認識的樣子。
“不敢當,小子墨仁,這位么,我的未婚妻趙嫣霞,見過李老。”墨仁口中說的敬畏,但是卻很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