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節 狂熱戰士
格瑞絲立即催促丹麥戰士,將白天的戰鬥仔細的說一遍,不得不說這名丹麥戰士的口才還是不錯的,竟然將戰鬥的過程說的如同使得聽眾身臨其境般,當然這也是維京人喜歡說故事的天賦造成的,寒冷漫長的冬季,唯有在長屋中圍繞火塘旁的故事,才能夠度過。
當丹麥人在國王的指揮下,在丹麥主教們的奮戰中,將挪威人聯軍逼入了絕境的時候,所有人都認為戰鬥即將結束,勝利屬於丹麥人的時候,情況卻急轉直下。
“我當時就在主教身邊,用劍和盾牌為他護衛,可就在此時,我聽見一陣騷動的聲音。”丹麥戰士身上披着條羊毛毯,坐在火塘旁邊握着酒杯說道。
“發生了什麼?”一名女僕好奇的問道,格瑞絲並沒有斥責她,維京人在聽到好故事的時候,總是會忍不住插言道。
“當我站在一塊石頭上遠眺的時候,我看見幾艘船正航行在河流中,那是挪威人的援兵。”丹麥戰士的手微微有些顫抖,他忍不住喝了一口酒。
“不過是援軍而已,難道你們就嚇得扔下武器,放過挪威人了?”格瑞絲有些不滿的說道。
“請原諒王后陛下,他們不是普通的援兵,那些人頭上戴着狐狸和熊皮,身上不着片縷,並且佈滿了傷痕,手中提着長柄的戰斧,他們的雙眼就像是迷失在黑暗中一般。”丹麥戰士向格瑞絲說道。
“什麼?難道是,難道挪威人找來了那些人~~。”格瑞絲聽完丹麥戰士的話,頓時驚慌的站起身來,她明白為何丹麥人會戰敗了。
“沒錯,是混亂之神洛基的信徒,狂熱戰士們。”丹麥戰士將手中的酒杯放下,他的眼睛佈滿了血絲,這一整天,就在那一刻他真正的經歷了煉獄般。
狂熱戰士們手中握着長柄戰斧,他們從船舷兩側跳下來。口中呢喃自語着沖向丹麥人的側翼,當然丹麥人一發現挪威人的援兵,立即在側翼組織了兩道盾牆防禦,原本自信能夠抵擋住挪威人的援兵。使得主力消滅掉正前方的挪威人。
“噢噢嗷嗷~~~。”可是,狂熱戰士們赤膊着上身,他們高舉着手中的長柄戰斧,骯髒的鬚髮糾纏在一起,迷失的雙眼彷彿看不見前方的盾牆以及矛尖。
“噗嗤。噗嗤~~。”跑的最快的狂熱戰士一頭撞在了盾牆上,他們的身體被從穿刺在矛尖上,矛尖穿透身體,可是狂熱戰士們彷彿感覺不到疼痛般,他們的身體掛在矛尖上,卻依然揮動手中的戰斧劈砍。
“哇啊~~。”狂熱戰士的戰斧砸中盾牌后的丹麥戰士,頓時腦漿迸裂血肉橫飛,普通人若是被矛尖刺中,疼痛感會使得他失去行動力,但對於狂熱戰士們來說完全不是問題。他們甚至連盔甲都不用穿戴,完全靠蠻力和瘋狂武裝自己。
“上帝,救救我們,懲罰這些可怕的異教徒戰士。”丹麥主教眼睜睜看着狂熱戰士一波波的衝擊盾牆,後面的狂熱戰士甚至會把前面的同伴一起劈成兩半,只是為了更快的破開盾牆,丹麥戰士們被這種血腥的打法徹底弄蒙了。
“撤退,撤退。”在狂熱戰士的猛烈攻擊下,丹麥人的盾牆徹底崩潰了,如同決口的堤壩般。
“我們退到森林裏去。那裏有過去廢棄的舊木寨。”國王巴努克伸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汗,他沒有想到挪威人會把這一支可怕的軍隊,巧妙的藏在了海上,看起來挪威人的撤退根本就是個圈套。
格瑞絲坐在寶座上。她凝視着大廳的窗戶,這一夜過的如此漫長,她沒有想到挪威人如此的狡猾奸詐,難道真的只能夠等待敵人來包圍城寨。
“王後殿下,王後殿下。”當升起的太陽,將光芒照耀進來的時候。丹麥王后格瑞絲被一名僕人叫醒來,她竟然坐在寶座上睡著了。
“啊,怎麼了?難道挪威人已經包圍我們了嗎?”格瑞絲睜開雙眼,對僕人說道。
“不是的王後殿下,有一位來自梅克倫堡的信使,他說有梅克倫堡公爵的口信。”僕人搖搖頭,對王后格瑞絲稟報道。
“梅克倫堡?啊,快請他進來。”格瑞絲反應過來后,立即站起身對僕人說道。
格瑞絲不由暗暗的抱怨自己,為何沒有想到向梅克倫堡求援,只是原本以為他們自己可以應付,現在又有些擔心來不及。
“來自梅克倫堡的信使,你帶來了公爵什麼口信?”格瑞絲頭戴王后冠環,肩披水獺皮,身穿一襲維京式長裙,坐在王后寶座上接待使者。
“尊敬的王後殿下,梅克倫堡通往其他王國的商船遭到了挪威人的襲擊,使得公爵大人損失不小,公爵大人希望丹麥王能夠約束下挪威人。”信使站在格瑞絲的面前,恭敬的向她說道,同時有些好奇為何不見丹麥王。
“信使你是怎麼過來的?”格瑞絲挺直腰,對信使詢問道。
“騎馬,尊敬的王后陛下。”信使納悶的回答道。
“那麼,你應該換一種回去的方式,一種更快捷的方法。”格瑞絲的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現在她不擔心自己的丈夫,以及丹麥的命運了,而對於他們共同面對的敵人報以同情。
就像格瑞絲所說的那樣,信使返回的時候是乘坐船,丹麥人駕駛着一艘船將他送回港口,來回才一天時間,阿若德便得到了來自丹麥的消息。
“你是說丹麥人在同挪威人打仗,並且丹麥王還打輸了?”阿若德身上披着一條毯子,坐在會議廳中聽着使者的報信,會議廳中還有一人就是哈維。
“是的,尊敬的公爵大人,丹麥人的王后是這樣告訴我的,她再三的請求我們能夠出兵相救,並且越快越好。”信使向阿若德恭敬的稟報道,他的身上濕漉漉的。
“看來我們得出手干預了,不能讓一個有價值的盟友損失掉。”阿若德砸了砸嘴,他沒想到這麼快就要同格瑞絲見面了,原本以為這輩子基本上就不在相遇。
“等我們過去,丹麥王肯定都被殺死了。”哈維搖了搖頭,對阿若德說道。
“不,我們用船將軍隊運過去,正好我們要組建一支新的航海商隊,購買的船正好派上用途。”阿若德懂得海權的重要性,快捷的海上運輸,能夠將兵力投射到沿岸。
“明白了,可是挪威人派出海盜攔截怎麼辦?”哈維又問道,作為情報組織的頭頭,哈維必須將事情先向壞的地方想。
“先打掉挪威人的海上力量。”阿若德拿起會議桌上的一枚木頭船模型,對哈維說道。
“我從索羅斯那裏知道,挪威人的海上力量可不差,一旦被他們跳上船,我們的人根本不是對手。”哈維從索羅斯那裏得知情報,挪威人常常喜歡將船靠上去,然後英勇的挪威戰士跳上去,通過近戰將對方船上的水手殺個乾淨。
“這點我也想到了,讓格瑞絲把她手上的維京船都借給我,讓我的船塢和冶鍊基地進行改造,會讓挪威人大吃一驚的。”阿若德摸着自己的下巴,露出了神秘的微笑,作為穿越者就是這點后,可以運用一切的經驗和知識。
“哦,你又有什麼鬼主意了?”哈維也笑了起來,每當阿若德想到神秘鬼主意的時候,就是敵人倒大霉的時候,她還真是期待看看阿若德會做出什麼驚天之舉。
“瞧着吧,哼,該死的挪威人。”阿若德裹緊身上的毯子,拿起手中的木船模型,喃喃自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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