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賀蘭雪死
“你都想到哪裏去了,我拉你進屋當然是有事讓你幫忙。”宮琉月無語地翻了個白眼,男人的思想果然都是不純潔的。
“幫忙?”雲墨白心底極度地失望,還以為她要和他親熱,結果只是幫個忙。
“別發愣了,你快用異能試試,幫我搜索一下賀蘭雪現在在做什麼?”一心想為碧珠和碧玉報仇的宮琉月焦急地催促,雲墨白那滿臉失望之色被她徹底地給忽視了。
雲墨白苦着一張臉,閉上眼睛,念識擴散。
百里之外的賀蘭王府,賀蘭雪正坐在燈下一針一線用心地綉着荷包。
“她正在繡花。”雲墨白念識收回,睜開眼睛,將看到的畫面告訴宮琉月。
“房間裏還有沒有其它人?”宮琉月冷眸幽沉,眼底寒光閃爍。
“沒有。”雲墨白輕輕地搖了搖頭,“你想做什麼?”
“碧珠和碧玉服侍了我那麼久,最後還因為我而慘死,我不能讓她們白死,我要為她們報仇。”回憶起碧珠死前抱住那黑衣殺手讓她逃命的畫面,宮琉月寒潭般的冷眸剎那間變得凜冽冰冷。她垂在身側的手緊緊地握成了拳,身體裏透射出寒可透骨的仇恨之光。
雲墨白長臂一伸,將宮琉月摟在懷中,輕潤的聲音好像春風細雨般緩緩流淌,“答應我,報完仇后,就把這些不愉快的記憶忘掉,我希望看到你每天開開心心,囂張又狂妄的樣子。”
“嗯。”宮琉月輕輕地答了一聲。她靠在雲墨白的懷中,感受着他那強健有力的心跳聲,她仇恨的心漸漸平靜下來。
“眼睛閉上。”
聞言,宮琉月閉上眼睛,只感到空間一陣強烈的波動。
“誰?”
下一秒鐘,賀蘭雪那熟悉的嗓音便送進耳中。
聽到外室有響動,賀蘭雪放下手裏的綉品,站起身小心謹慎的往外室走去。
剛走了二步,宮琉月一襲張揚的紅色長裙,周身透着春寒料峭的冷氣,從屋中那華貴柔軟的淡紫色幔帳後面走出來。
“宮琉月,是你。你不是離開瀾城了,怎麼會出現在我的閨房之中?”賀蘭雪眼中流露出不可思議的驚詫之色。今天宮琉月離開之時,她立在城牆之上,可是親眼目睹的。
“你和太子夏候明冥煜勾結,派殺手在我從清涼寺回瀾城的途中劫殺我,害得少華受傷,在床上躺了半個月,還害死了從小就服侍我的碧珠和碧玉和景王府一眾侍衛。”宮琉月黑瞳之中寒氣森森,冷幽幽地說。
“賀五是你殺的。”聽完宮琉月的話,想起死在懸崖邊的那名侍衛,賀蘭雪猜測道。
“我可沒有你那般心狠手辣,喜歡隨便殺人。我只不過拿着一把匕首在他的面前晃了晃,他就活活給嚇死了。”宮琉月眼中透着邪冷的寒光,她說話的時候,伸手往腰間一摸,抽出一把寒光閃爍的匕首。
“你,你想幹什麼?”對上宮琉月那殺氣繚繞的寒瞳,賀蘭雪害怕地往後退去。
“放心吧,我不會殺你的。我說過我不喜歡殺人,只喜歡整人。”宮琉月嘴角露出一抹惡魔般的陰冷的笑容。她握着匕首朝着賀蘭雪步步逼近。
“你走開,不然我叫人了。”賀蘭雪朝後退去,身後的大理石面的八仙桌擋住了她後退的路,她張嘴剛要大聲喊叫,後勁一痛,整個人便失去了知覺。
“現在怎麼辦?”雲墨白伸手接住昏迷的賀蘭雪,問道。
“還記不記得那間破廟?”宮琉月冷目寒光閃爍,當日她所受的屈辱,今晚都要報復回來。
“知道了。”雲墨白一手扶着賀蘭雪,一手牽着宮琉月,念識一動,俊瞳之中紫芒大放,空間波動。
下一刻,三人已經立在了破廟外。
“雲墨白,你去瞧瞧破廟裏有沒有叫花子?”望着黑漆漆的破廟,宮琉月從雲墨白手中接過昏迷的賀蘭雪,聲音冷沉無溫。
雲墨白念識一動,朝着破廟內籠罩過去,漆黑的空間除了幾座掉了漆的佛像和一些鋪在地上,散發著霉味的稻草,一個人影都沒有看到。
“沒人。”
“那正好。”宮琉月陰冷地一笑,與雲墨白一左一右將賀蘭雪扶進了破廟之中,火摺子吹燃,燒了一堆火,瞬間照亮了這間破廟。
“雲墨白,你去外面等我,我怕你看到血腥的場面等一會兒又暈了過去。”宮琉月朝着雲墨白揮揮手。
“事情處理好了叫我。”留下一句話,雲墨白走出的破廟,警惕地環視着四周,替宮琉月放哨。
破廟內,寒涼的夜風從門口灌進來,吹得火堆時明時暗。
宮琉月蹲在賀蘭雪的身邊,從賀蘭雪的裙角撕下一塊布條牢牢地綁在她的雙手雙腳。
過了一會兒,賀蘭雪幽幽醒轉,一睜開眼睛,第一眼就看到手握匕首蹲在身邊的宮琉月。
“宮琉月,你要做什麼?”看着那把寒光閃爍的匕首,賀蘭雪眼瞳之中浮現出無與倫比的恐懼。
“你這一生最在乎的除了夏候明軒外,應該就是你這張臉吧。”
宮琉月笑得冷酷而邪惡,手裏的匕首在賀蘭雪的臉上輕輕地來回刮著,冰冷的觸感令人毛骨悚然。
“宮琉月,你要是敢毀我的容,我父王不會放過你的。”賀蘭雪一動都不敢動,到了這個時候,仍然看不清形勢的她出言威脅道。
“你當我是被嚇大的。”宮琉月冷哼一聲,手腕微動,鋒利的匕首在賀蘭雪的臉上劃開一道細細的血痕,淡淡的血腥味在散發著霉味的空氣中彌散開來。
“啊!”賀蘭雪痛得尖叫一聲,她的眼神宛如冬月寒冰,不帶任何的溫度,且充滿恨意地瞪着宮琉月,“宮琉月,我恨你。”
“恨吧,不然等一會你就是想恨都沒有機會了。”宮琉月唇角勾勒出一抹森冷的笑意,手腕一動,又是一刀劃下,絲絲鮮血滲出。
手腕急轉,宮琉月好像雕花一般,鋒利的刀刃在賀蘭雪的臉上劃開一道又一道細長的口子。驚恐刺耳的尖叫聲不斷地從賀蘭雪的嘴中發出。
看着賀蘭雪那張沒有一處好地的臉龐,宮琉月滿意地點了點頭,從腰間摸出一個瓶子。
“想不想知道這裏面裝的是什麼嗎?”揚了揚手裏的瓷瓶,宮琉月得意地問。
賀蘭雪瞪着宮琉月,眼中只有濃烈之極的恨意。
“這是螞蟻最喜歡的蜂蜜,不知道將這些蜂蜜倒在你的臉上,會出現什麼情況?真的好期待啊!”宮琉月笑得好像惡魔一般,扯開了瓷瓶的塞子,一股甜甜的香味從瓷瓶中散發出來。
“宮琉月,我錯了,求求你放了我。”想像着滿臉爬滿螞蟻的畫面,賀蘭雪就忍不住渾身汗身豎起。一向高傲的她終於低下高貴的頭,向宮琉月求饒。
“你派殺手劫殺我的時候,怎麼沒有想到放我一條生路。要不是我命大,我早就成了刀下亡魂。”宮琉月冷冷地一笑,瓷瓶微微一偏,香甜的蜂蜜從瓶口倒出,滴在賀蘭雪的臉上。
一滴二滴三滴……直到賀蘭雪的大部分臉都淌滿了蜂蜜,瓷瓶空了方才停手。
“好好享受我給你的禮物吧。”
話落,宮琉月扔掉手裏空了的瓷瓶,站起來走到離賀蘭雪幾米外的地方站定,看着那一隻只的螞蟻不斷地朝着賀蘭沾滿蜂蜜的臉龐爬去,其中還有一些含着毒素的蜈蚣。
螞蟻越來越多,多到將賀蘭雪的整張臉全部都覆蓋住,她甚至不敢張嘴大聲地喊叫,因為她一張嘴,那些密密麻麻的螞蟻就會掉進她的嘴中。
漸漸地,她的鼻孔也塞滿了螞蟻,耳朵里也有蜈蚣鑽入,恐怖的感覺充斥着她的全身。再也承受不住的她眼瞳漸漸渙散,沒過多久,整個人就徹底沒有的氣息。
遠遠地看着一動也不動的賀蘭雪,宮琉月估計着她應該是被那種恐懼的感覺給活活折磨死的。她拿起一根燃燒正旺的木柴點燃了破廟那些易燃燒的稻草,沉重地走出了破廟。
“人死了?”看着走出來的宮琉月,雲墨白迎上前,冷淡地問了一句。
“嚇死了。”淡淡地回了一句,宮琉月突然覺得有些累似的靠在雲墨白的胸前,“雲墨白,我將賀蘭雪的臉划花,將蜂蜜滴在她的臉上,讓她被萬蟻啃食,你說我是不是太殘忍了?”
“你別自責了。她之前派人殺人,這些都是她罪有應得。”雲墨白輕輕地拍着宮琉月的背,柔聲地安慰着她。
“我們走吧。”在雲墨白的安慰聲中,宮琉月心底的那一絲絲內疚煙消雲散。她退出雲墨白的懷抱,最後着了一眼那已經是火光衝天的破廟,說道。
“去太子府還是回沁陽城客棧?”
“回沁陽客棧。”報了仇並沒有令宮琉月感到快樂,她的聲音反而透着一絲疲倦。
“你不找夏候明煜報仇了?”雲墨白挑眉問道。
宮琉月搖了搖頭,“夏候明軒無意做太子,我就暫時放過夏候明煜。只要他安安份份的,就讓他繼續當他的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