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身世之迷

120身世之迷

跨過門檻,走進房間,走到那張寬大的雕花木床邊,低下頭,宮少華蒼白如紙的面容映入眼帘。

他安靜的躺在床上,眼睛周圍一圈青黑色,嘴唇白的沒有一絲血色。

看到宮少華這副模樣,宮琉月忍不住鼻頭一酸,兩行熱淚滑下。

“少華,你受的傷,我一定會替你討回來的。”宮琉月淚眼朦朧,握着宮少華微涼的手,發誓道。

在她發誓的時候,淚水滑落,滴在宮少華的臉上,令熟睡的他從夢中蘇醒過來。

“宮琉月,你這淚是為我而流嗎?”虛弱的聲音艱難地從宮少華唇間飄出。

“少華,你醒了,你現在覺得怎麼樣?”宮琉月抬手拭去眼角的淚水,嗓音微微沙啞地關心道。

“死不了。”三個字極其艱難地吐出。

聽到宮少華這樣一說,宮琉月的心終於放下。

她陪着宮少華說了一會兒,只到下人進來送湯藥,親眼看着宮少華服下湯藥后才轉身離開房間。

現在的她什麼都不想,只想專心練好武功,再談報仇。

時光飛逝,轉眼間又是一年春來早,微冷的空氣中帶着幾分料峭的寒意。

這些日子裏,鳳千焰閉門不出,天天躲在纖雲院裏修鍊千株萬藤手。

只見她念力一動,手腕上的神木手鐲散發出一股柔和的綠芒,數十根帶刺的藤條從神木手鐲內飛射而出,纏在院子裏的木棉樹上,宮琉月借力一躍,輕而易舉跳到了樹上。

手腕輕輕一抖,充滿靈性的藤條好像彈簧一般快速地一縮,又縮回了神木手鐲,變成一道道美麗的紋路嵌在神木手鐲表面。

“宮琉月,我的明月酒樓都開張一個月了,你是不是也應該去捧個場?”

人未到,宮少華不滿的聲音先飄了進來。

他的身體經過這幾個月的修養,完全恢復好了。

“咦,人呢?”在屋子裏找了一圈,沒有看到宮琉月的身影,宮少華納悶地走到院子裏的木棉樹下站着。

突然,一根樹枝從虛空落下,砸到宮少華的頭頂。

“哪個不要命敢拿樹枝砸小爺?”宮少華扯下頭頂的樹枝,憤怒地嚷嚷着。

“臭小子,大病一場,現在脾氣是越來越大了。”

又是一根樹枝伴隨着宮琉月教訓的聲音砸下。

宮少華抬頭望去,只見宮琉月慵懶地倚靠在木棉樹榦上,一隻腳吊在半空晃蕩。

“你怎麼爬到樹上去了?”宮少華抬頭,陽光透過碧綠的樹葉射下,刺得他的眼睛微微眯起。

“日子過得太無聊,爬到樹上來欣賞一下風景。”宮琉月隨口胡諂道。

“我問的是你到底怎麼上去的?”環視四周,連把木梯都沒有,宮少華眼底浮現出疑惑之色。

“我就這麼嗖的一下就飛到了樹上。”在宮少華還沒有開口反駁的時候,宮琉月又接着道:“你信不信?”

“當然不信。”宮少華翻了個白眼,這樣的鬼話相信她才怪。

“哎!這年頭說真話都沒有人相信,說假話別人反而直點頭,想做一個誠實的人真難啊。”鳳千焰搖頭嘆氣。

她的這番感慨得到的結果就是,宮少華又賞了她兩個白眼球。

“來人,搬張梯子讓郡主下來。”

宮少華的吩咐一出,立刻有下人搬來一張梯子。

“明月樓今天來了一批新鮮的海貨,你快點下來,我讓廚子做給你吃。”宮少華親自扶着木梯,抬頭說道。

無語的看着眼前的木梯,其實憑她現在的實力根本就不需要木梯下樹。

不過,為了不讓自己的實力露餡,她還是順從地扶着樓梯一階一階地往下爬。

“啊!”

剛下了四階,身上的裙子太長,宮琉月踩到自己的裙擺,腳下一滑,整個人失去重心往地面摔去。

她念識一動,剛準備飛出刺藤穩住身形,腰間一緊,一股熟悉而淡雅的竹香鑽入鼻端。

“你呀,總是這麼的讓人不放心。”

溫潤而寵溺的嗓音在耳邊響起,宮琉月彎唇甜蜜一笑。

“雲墨白,你每次總是出現的這麼及時,我真的很懷疑你是不是時時刻刻都在監視着我的纖雲院?”

“沒心沒肺的丫頭,我又不是偷窺狂,好心好意救了你,你盡然還懷疑我。”雲墨白佯裝生氣地捏了捏了鳳千焰的鼻子。

“你怎麼會來?”宮琉月側頭問道。在她的話問出之後,雲墨白帶着她飄然落地。

“來找你去明月樓吃飯。”雲墨白勾唇淡淡一笑,這一笑好像春天裏盛開的蘭花,清雅動人。

“正好我肚子也餓了,我們走吧。”鳳千焰與雲墨白手拉着手往纖雲院外走去。

“喂,你們兩個當我是隱形人嗎?”被無視的宮少華衝著兩人的背影大喊了一聲,便快步追了上去。

明月樓,三杯酒下肚,宮少華就醉得不知天南地北,說起話來也是口無遮攔。

“宮琉月,你還記得小時候,有一次你抱着一把琴走進母妃的房間,讓她教你彈琴,結果母妃一怒之下,將那把琴摔爛的事情嗎?”醉得東倒西歪的宮少華被雲墨白攙扶着,朦朧的醉眼望着宮琉月。

在宮琉月還沒有回答的時候,宮少華又繼續說了起來。

“你呀,總是不長記性,都跟你說過母妃這一生最討厭與琴有關的東西,你卻非要抱着琴去找母妃,活該你被母妃罵。”

頓了頓,宮少華又一個人開始自言自語起來。

“不過,你也不要怨恨母妃,她也是個可憐的女人。父王這一生從來沒有給過她一丁點的愛意,心裏面只想你的母親木棉姨娘,甚至還冒着欺君的罪名讓皇上冊封你為郡主……”

聽到這話,正在倒茶的宮琉月手一抖,滾燙的茶水倒在了手上,她也不知道痛,放下茶杯,大步走到酩酊大醉的宮少華的面前,抓住他的手臂使勁地搖晃着宮少華。

“少華,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冒着欺君的大罪讓皇上冊封我為郡主?”

自從潭底被那個虛幻的影子喚醒之後,宮琉月對於自己的生母也開始懷疑。

從腦海中記憶,從來都沒有見過景王妃對她笑過一次,甚至看到她的時候還有着一絲嫌惡,可愈是這樣,小時候的宮琉月就越想討景王妃的歡心。甚至在她死後,每年的忌日都會替她做法事。

不過,對於生父她可沒有從未懷疑過。

都說酒後吐真言,宮少華的一番醉話是真的刺激到宮琉月了。

“少華,你別睡,你快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到底是不是父王的女兒?”宮琉月拚命地搖晃着宮少華,而宮少華此刻已經完全睡死過去,沒有半點反應。

“宮琉月,你的手受傷了,我們先回景王府好嗎?”雲墨白吃力地攙扶着宮少華,眼睛掃到宮琉月紅紅的手背,心疼之色浮上眼底。

宮琉月鬆開宮少華,有氣無力地點點頭。宮少華那番對她的打擊真是不小。

念力一動,眼睛紫芒大放,雲墨白帶着宮少華和宮琉月,將宮少華送回逸華軒后,就帶着宮琉月去了沅水河畔的小樓。

他們一離開包間,隔壁的包間內,賀蘭雪走了出來。

“宮琉月啊宮琉月,這一次看我怎麼整死你?”賀蘭雪陰冷地笑着離開了明月樓。

觀景露台,微風帶着濕氣撲面而來。

雲墨白念力集中,一個木質的盆子飛到河面之上,主動打了一盆水,再詭異般飛回到露台的雕花桌子上。

“你先把手放在冷水泡一泡,我去拿藥箱。”

雲墨白握起宮琉月的手輕輕放進冷水裏,從頭到尾,宮琉月都好像沒有靈魂的木偶般,任由他擺佈。

心底嘆息一聲,雲墨白鬆開宮琉月的手,進屋去取藥箱。

等到他拿着藥箱走出來的時候,宮琉月還是保持着他剛才進屋的動作,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又是一聲重重的嘆息,雲墨白將宮琉月的手從木盆之中拿出來,用軟布輕輕地拭乾,挑出一點燙傷膏輕輕塗抹在她的手背上。

做好這一切,瞧着鳳千焰還沒有從那番話中回過神來,他搬起宮琉月的腦袋,強迫她的雙瞳對上自己深邃的眼睛,神情是從未有過的認真。

“宮琉月,我問你,假如你真的不是景王爺的親生女兒,你還會不會認他這個父王?”

“雲墨白,你胡說八道什麼,父王那麼疼我,對我比對少華都還要好,我怎麼可能不是他的女兒?”雲墨白的話刺激到宮琉月,她怒視着雲墨白,憤怒地咆哮着。

“你冷靜一點,我說的是假如,假如。”雲墨白望着宮琉月,擔憂之色在眼底湧現。

“沒有假如,絕對沒有假如,我就是父王的女兒。”宮琉月搖着頭,淚花在眼睛裏閃爍着。

“好好好,你就景王爺的女兒。你累了,先到我的房間裏躺一會兒吧。”看着處在崩潰邊緣,極不冷靜的宮琉月,雲墨白的心也跟着痛了起來。

他扶着宮琉月往房間走去,哄了她好半天,親眼看着她閉上眼睛,清淺的呼吸傳出,這才念力一動,人消失在原地,卻出現在景王爺宮岳山的書房之中。

“雲夫子?”

雲墨白的突然出現,宮岳山已經不是第一次見到,還是忍不住狠狠地震驚了一把。

“景王爺,關於宮琉月的身世,我希望你能夠如實回答。”雲墨白開門見三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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囂張郡主狠狂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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