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3章 有錢也是麻煩

“你不是能變換身形嗎，能不能照着這個樣子變一個？”每次一進來這個隨身空間，就首先看到一個豬頭，李庠實在忍無可忍，主動提議道。

他的前方逐漸浮現着一張美女圖像，這是他特地浪費了一次精神力下探的機會而帶上來的。如果換成拿鈔票，在無視下方那些銀行的各種鐵欄杆、保險柜的情況下，隨手拿出一百萬元的百元大鈔是很輕鬆的。可現在他寧願拿更多的錢來換豬頭變成一個另外的模樣。

“你這是侮辱我！”豬頭罕有的勃然大怒道，雖然它的程序限制了它必須尊敬每一位嚕星人，但卻對人類，尤其是地球人卻無愛。若不是有一段臨時指令需要它對第一個接觸這個空間的地球人保持一定的尊重，以利於接下來的配合，它甚至可以直接對李庠採取一些過激手段。

“你竟然打算讓我變成這麼丑的樣子？”豬頭的怒喝終於讓李庠明白了嚕星人和地球人的審美觀點差異有多大，“就算是你喜歡人類的模樣，也不能用這副圖像來侮辱我的尊嚴！你怎麼不拿那張鳳姐的圖像呢？”

“鳳、鳳姐？你還知道她？”李庠徹底驚訝了。

“小小的一個地球網絡能有多少信息量，若不是時空……”智能絕對不亞於普通地球人類的豬頭很快頓住話語，轉而道，“哼哼，知道鳳姐又怎樣？若是她的鼻孔再朝天翻一翻，配上那厚厚的性感嘴唇才有些美女的樣子。你們華夏人啊，審美情趣太差了點！哼哼！”

（特此聲明，鳳姐這兩個字已經演化為一個網絡文化符號，進而演繹的各種調笑並非針對其本人。）

一想到每次進來要見到加強版鳳姐的尊榮，李庠自此徹底打消了讓尚未辨明公母的豬頭改變形象的念頭。

審丑疲勞了也就習慣了，而且這裏畢竟只是精神力投影短暫停留的地方，只要有了大把的鈔票，外界有的是軟妹子養眼。

可獲得了這個空間整整一周了，李庠依然在發愁怎麼花鈔票。

……

他醒來后，就已經重新活蹦亂跳了，不要說找不出一點被閃電擊傷的痕迹，就是操勞過度的狀態也看不出來。

“雞湯！多虧了我的雞湯，你才重新精神煥發。”胖子一直重複着得意地自動攬功，但最後還是給了李庠一句忠告，“你躺着的一天多里，我已經給你的那幾分工作那裏請了假，就趁機多休息一下吧！”

有了一顆星球財富打底的李庠自然納諫如流，但是再次打量了一下所在的胖子朋友的這間醫院宿舍，最終開口道：“蛋蛋，我要租一間房子。”

胖子稍一詫異但隨即恍然。李庠平時花錢很省，多數要補貼家裏，甚至連住的地方，畢業兩年多來，離開學校宿舍后也一直靠着那份保安和網管的臨時宿舍頂着。但此時要長時間休養，無論是在這間他臨時借來的朋友宿舍，還是去李庠兼職工作的地方，都不是很合適。

“沒問題，哥可是房產中介冉冉升起的新星，找一間房子太容易了。你想要什麼樣的？”胖子笑着道。

“獨門獨戶的，不是合租就行，稍大一點也不要緊，最好是安靜一點，不要太多打擾。”李庠晃走了腦海中去住四星級酒店先瘋狂嗨一把的想法，還是選擇了找一個更為安靜和安全的地方。

這個猛然出現的空間地球已經擾亂了他的心，讓他覺得有必要重新梳理一下不斷波動的思緒。

但當胖子一個小時內就給他找好了一套一室一廳的老房子后，李庠根本不好意思把那些可能不到一年就會消失的百元大鈔交給自己的好兄弟。甚至知道這些錢可能會很快流轉出去，但一想到其他人辛辛苦苦的轉到的錢轉瞬間就化為虛有，李庠心中還是有些不忍。

即使他心中想坑一把貪官以及惡人什麼的，但鈔票的快速流動性決定了他也無法準確決定最後的惡果落到誰的頭上。

除非準確的知道紙幣消失的時間，提前做好佈置，或者跑到外國心安理得的去花外鈔，否則總讓李庠有些良心不安的感覺。

最終，李庠還是用自己的信用卡刷卡付賬，甚至在路旁的買的一包7元的香煙都是用真錢來付賬。

……

心中對豬頭的話還留下一絲存疑的李庠當天匆匆搬進出租屋后，立即展開了新的試驗。

“你可以想像成你們經常用的刷新功能。你們的行星每自傳一天，就調整了部分時空功能。時空構架最弱的氣體首先被調整同化了。公轉一周，就連時空構架最堅固的那些固體也逃不過大周天的時空調整，依次消磨同化掉。”按照豬頭所說的話，李庠暫時擱置了固體的試驗。

固體的實物雖然不超過一年，但也都是論月數的，李庠根本沒有耐心來觀察。除了順手撈出了一張飯桌，順便解決生活問題堅固觀察對象外，他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保存期限最多只有一天的氣體，以及最多只保留七天的液體上了。

幾瓶氣體，幾桶水，就是他暫時的觀察對象。

一天後，乘裝氣體的瓶子徹底癟了，甚至有2個直接破裂。但是黃綠色的氯氣和紅棕色的溴氣卻都消失了。甚至可能隨着瓶子中氣壓的不斷減小，連李庠擔心難以一天消除的氣體和液體混合物，也很快在熬了整整24小時緊盯着的李庠眼皮子底下，徹底消失無蹤。

“不會連氣體的分子和原子也都消失了吧？”這是李庠試驗成功后第一時間向豬頭的提問。

“你們地球上也只會停留在這個階段。時空構架一跨，你們認為的物質已經不再是原來的物質了，除了一些特殊的手段，你以為地球上的那些物質能阻止最終的消散？”豬頭的解釋依然讓李庠迷糊。

“說一個簡單的比喻，宇宙三要素物質、能量和信息，是混合構架的，並能相互影響轉換的。你們的核彈由物質變成能量，不就可以擺脫一些桎梏消散掉了。”猶豫了一下的豬頭謹慎的措辭道。

“那得多大的能量爆發，怎麼瓶子沒事呢？”雖然有破裂的，但僅限於氣壓的作用，驚訝的李庠還是問道。

“就是毀了這個地球，對外界的地球又能影響多少？時空的奧妙，你們根本就不懂！”豬頭不屑道。

李庠翻着白眼，卻也無奈這豬頭。

人類的進步自然會一步步探索向時空的終結奧義，眼下他也不需要懂，氣體消散試驗的成功，讓他心中對現實的觸摸又近了一步。

李庠再看看那些癟掉的瓶子和一個略有些變形卻再也打不開的不鏽鋼罐，心中早就放下了豬頭的鄙視，不由又是一喜：

“不會這樣就成真空了吧？”

製造真空條件也是一門有錢途的工作。如果按照豬頭所說的，氣體真的徹底消散，李庠輕鬆就可以實現達到外太空條件的真空環境，甚至比有些實驗室的純度都高。絕對能讓大量需要真空條件的廠家揮舞着大把的真鈔求上門來。

不過隨即想到了空間秘密泄露的後果，以及隨身攜帶空間財富的底氣，李庠還是很快打消了這個念頭。

為了保密，李庠在取了5根格外招人眼金條后，終於意識到金條倒手的麻煩和風險，於是轉頭把精力用在了直接取現鈔上。但連續取了一百多萬堆滿了床鋪后，李庠終於意識到了這些憑空出現的百元大鈔也是一個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