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意外發生

走到門口樓梯處，聽見上面的樓梯口處一群公子哥們正在糾纏一位賣花的姑娘。那位賣花的姑娘蕭瑤認得，她家有一位生病的父親，她只靠賣花賺取微薄生活費來養家，也是個可憐人。

蕭瑤見不慣，走上二樓，對那些人說道：“各位公子，這位姑娘好好的賣花，你們要是買的話就買，不買的話就讓她離去，你們要找樂子不是還有別的去處么。”

為首的一位藍衣男子上下打量着蕭瑤，說道：“誒呦，這個天仙般的妹妹怎麼吃醋啦，我叫宮清安，叫我哥哥就行啦。”旁邊的一群人轟笑着起鬨。

男子說著伸手就來抓蕭瑤，這時剛才那個小二插到蕭瑤和男子中間，賠笑道：“宮大公子，這位蕭姑娘可是好人家的姑娘。”

“你是哪裏冒出來的，敢管本公子的事兒，不知道我舅舅是當朝宰相嗎，給你幾個腦袋都不夠砍的，你滾下樓去吧。”他拉着小二的脖領往樓下一甩，小二的身子像柳絮一樣從樓上摔下，腦袋正好撞到了桌角處，血在腦後蔓延開來。

事故發生在一瞬間，不及蕭瑤反應過來，小二已經躺在了血泊中。

蕭瑤瘋了似的跑下樓梯，店裏的掌柜和小二也圍上了小劉，蕭瑤伸手探到小劉還有微弱的呼吸，慌忙在其他小二的幫助下把他抬到了一間空房。

那些公子哥見形勢不妙，有些慌亂的離開了酒樓，賣花的姑娘也不知所蹤。蕭瑤顧不得他們，慌忙求掌柜派人出去找大夫。

“小劉，你別嚇我，快醒醒，別嚇我啊。”蕭瑤搖着小劉，泣不成聲。

這時大夫進了屋，大家擔心的看着大夫為小劉把脈，許久大夫發出沉沉的一聲嘆息，轉身對他們說：“他脈搏微弱，頭大量出血，過不了明天早上，你們抓緊準備後事吧。”

“對不起，都是因為我，你不要走，不要走......”蕭瑤喃喃的說。

猶記得那時小劉和她一樣，也是剛到萬福樓工作，小劉顯得十分慌張，在二樓雅間把熱騰騰的湯羹打翻，窘的滿臉通紅，嚇得不住的道歉，那間房的客人剛要生氣，蕭瑤主動要求免費為其彈琴，才免去了小劉的責罰。由於那件事，小劉一直很感激她，如今竟意外身亡。

蕭瑤無限悔恨，不知那時自己幫他竟然害了他。

她跪在床前默默的落淚，不知什麼時候有一雙溫暖的手拍着她的肩膀，聽到好聽低沉的聲音在說：“瑤兒，不是你的錯，不要自責。”

尉遲睿不知什麼時候已蹲在她的身後，蕭瑤失力的靠在他的肩膀上，斷斷續續的說：“是我的錯，是我曾經幫過她，他才會幫我說話，才被推下樓梯的，是我的錯。”

這時聽見小劉微弱的聲音：“蕭蕭姑娘，不要為我悲傷，也不要幫我伸冤，能夠為你而死，我很高興......”

小劉的眼睛看向上方，臉上露出滿足的笑容，隨即閉上了眼睛，再無聲息。

周圍傳來小二的抽泣聲，他們都是一起工作的兄弟夥伴，看着同伴冤死，都暗自落淚，感嘆着他們的這些微不足道小人物的悲慘。

蕭瑤愣愣的看着小劉安詳的臉上露出似有似無的微笑，腦中回蕩着他最後的那句話：“能夠為你而死，我很高興。”他對自己到底是怎樣的感情，才能說出這樣的話，蕭瑤的心內疚得發疼。

尉遲睿緊緊把着蕭瑤的肩膀，低沉的聲音傳進蕭瑤的耳膜：“瑤兒，哭出來吧，我在這裏陪你，不要再內疚了。”

尉遲睿悲哀的看着蕭瑤，一把把她拉進他的懷中，蕭瑤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落在了尉遲睿月白綢緞的錦袍上，不住的說：“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