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二節、第三節

第二章 第二節、第三節

人如果有權勢或者金錢在手,就有可能改變性情。要麼變得霸道、毫不講理、自以為是,要麼變得貪婪、刁鑽滑稽、目空一切。

*

“少爺,那個是真的玉璽嗎?”

已經是第二天了,自從祝玉梁意外拿到玉璽后,他已經兩天沒怎麼說話了,也沒和文竹提起過這個事;但文竹覺得特別稀奇和不可思議,首先為什麼少爺會知道玉璽埋在那個地方?再者是那個玉璽到底是真是假、皇城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呢?

文竹越想越糊塗,越想越想知道答案,所以在幫祝玉梁倒茶之際,這樣問道。

祝玉梁看了一眼文竹,拿起茶杯喝了一口,點點頭,也沒有回答,站起身,道:“文竹,收拾一下,我們要離開了。”

文竹一愣。“嗯?少爺,我們要去哪裏?你不是說在紫光鎮等朋友的嗎?”

祝玉梁身形一頓。“哪裏這麼多廢話?讓你收拾東西就收拾東西。”

這話多多少少讓文竹有些不適,隨即隱隱覺得少爺有些不太一樣,但是又說不出哪裏不一樣,所以就悻悻的收拾東西了。

他們坐上馬車的時候,文竹聽到祝玉梁和馬夫說走北邊棧道,心中頓時明了,原來是要去鹿北。

文竹跟隨祝玉梁有十年之久,也算是半個家人,所以文竹知道去北邊是要去鹿北找祝玉瑾,而祝玉瑾又是當朝帝師,正在輔佐皇上搶回江山……這樣想着,文竹看着馬車裏的祝玉梁,心中一片感慨,原來少爺是要把玉璽送往鹿北給皇上啊!

到了北邊棧道時,那裏有一個客棧,客棧立在一個十字路口。這個十字路口,往東是去東都,往西是去燕西,往北是去鹿北,往南是去皇城以及紫光鎮。(去南浙的話要從紫光鎮就開始朝南走了。)

說來奇怪,馬夫正走着,突然說太餓,非要在十字路口的臨四方客棧休息片刻、吃些東西。祝玉梁無奈,自己不知道鹿北的路,往回再找一個馬夫也是麻煩,所以就停下來,讓那馬夫稍作休息,吃了些東西。

坐在客棧里休息的時候,裏面正坐了幾個人,一桌人江湖打扮,一桌人窮書生模樣。祝玉梁與文竹坐在一張桌子上。文竹四處打量了一下周圍的人,他看那幾個江湖人士有些怪異,所以小聲提醒祝玉梁提防。

祝玉梁瞪了文竹一眼,示意他不要再這樣偷偷摸摸的說話。

但是說來,這個客棧的氣氛的確有些不太正常,像極了傳說中的殺人黑店。祝玉梁有些擔心,因為現在是白天,如果遭到了打劫,那麼不好發動他的功夫,文竹又不會功夫,這樣的話就危險了。

就在這時,門外走進來一個戴着帽子的男子,把草帽壓得很低,幾乎看不到他的臉龐,只能看到一個有着小鬍鬚的下巴。男子走進來后,只點了一些茶水,獨自坐在角落裏喝着茶。

“喂,你聽說了嗎?曹祿中現在拼了命尋找玉璽呢!並在暗中宣佈,誰讓找到玉璽賜地千頃,賞美人賞官位呢!”另一桌的江湖人士,三人開始聊天了,他們的聲音不大不小,恰好在客棧里的人正好都能聽得到。

方才說話的是一個大眼橫眉的漢子,另一個八字鬍的男子接話道:

“切!那個曹祿中可真夠笨的!獎賞那麼多東西有個屁用啊!如今天下四分,諸侯暗戰,玉璽可算是制勝法寶,如果有人找到了玉璽,能給他曹祿中?!哼!”

另外一個長相有些猥瑣的男子笑着接話道:“對對對!如果來自能撿到那寶貴玩意兒,肯定誰也不給!老子自己坐皇帝!哈哈哈……”

橫眉漢子聽了這話,不禁調侃道:“就你?也不看看你那熊樣!還你做皇帝!”

猥瑣男子聽了這話就不開心了,道:“嘿!老子做不來皇帝,你做嗎?你覺得你適合做嗎?不說別的,你就看看現在這客棧里,咱們幾個,誰能做?”

八字鬍男子環視了客棧里一圈,最後把目光落在了祝玉梁身上。橫眉男子恰好也把目光落在了祝玉梁身上,他哈哈大笑一聲,道:“我熊某自然不是做皇帝的料,咱們都不是!若說看看客棧里,那麼熊某倒覺得有一位合適!”

猥瑣男子掃視了客棧里一圈,隨後道:“誰?誰合適?”

橫眉男子也沒回話,只是站起身,走到祝玉梁身前,拱了拱手。“這位瀟洒的公子,一看您就是氣度不凡,在下熊某熊冠達,能否賞臉,讓熊某敬你一杯?”

祝玉梁站起身,對着男子拱了拱手。“熊大俠,在下無名小輩,您的恭維實在無福消受。所以,您這酒還是敬別人吧!”

熊冠達微微一怔,粗獷的臉龐上浮出一絲怒意。“這位公子,你一定不是不給熊某面子!熊某看你言談不凡,才來敬酒!旁人讓老子敬還不敬呢!”

熊冠達這話一出,幾個人紛紛看過來,與他一起的兩個男子,一副看好戲的模樣,想必這樣的事不是第一次了。這邊的事也引起了那個低草帽男子的注意,他抬了一下帽子,看了一下這邊,目光銳利彷彿夜鷹。

雖然只有一眼,但讓祝玉梁感到特別不適,直覺就是——來者不善!此刻想必那馬夫也休息好吃好東西了,不如就此離去。“文竹,收拾東西。老闆,結賬。”

“哎,這位公子哥,別走啊!你還沒喝熊某的酒呢!不喝就是不給面子!我熊某不會做沒有面子的事!”熊冠達攔住了祝玉梁的去路,順便打量了一下文竹肩上背着的包裹。

文竹看到少爺如此被逼迫,自然看不下去,挪動了一下步子。“喂喂,你這土匪一樣的傢伙,怎麼逼着人喝你的酒?!看你這模樣,這酒一定有問題!如果你喝一口,我就代我家少爺喝十杯!”

祝玉梁扭頭看了文竹一眼,這小子,總算說對話一次。

熊冠達聽了這話,臉上怒容更顯。“你這小廝,怎麼敢這麼說你大爺?老子的酒怎麼可能有問題?!”話罷,轉向祝玉梁道,“不管怎麼樣,今天你要喝這個酒,不喝?哼,別怪老子搶你們東西!”這話完,後面那個猥瑣男子和八字鬍男子站起身,走到了熊冠達身後。

文竹退後一步,看着祝玉梁,小聲的問:少爺,咱們怎麼辦?

祝玉梁不經意看了一眼遠處坐着的壓低帽子的男子,突然看到他嘴角浮起着一絲笑意。

“多大點事,不就是喝酒么?”祝玉梁突然淡然一笑,伸手接過熊冠達手中的酒杯,對着他揚了揚,“多謝熊兄!”說著,不顧文竹的暗中阻攔,就仰脖喝下。

熊冠達和身後兩個男子俱是一愣,隨後露出一絲奸計得逞的笑意。

八字鬍男子更是道:“很好!我楊某人果然沒有看錯人,公子果然非同凡響!”

祝玉梁放下酒杯,對着三人拱了拱手,隨後看了一眼文竹,兩人走出了客棧。

“老熊,這是怎麼回事?他喝了酒怎麼沒有什麼反應呢?”猥瑣男子看着祝玉梁平穩的行走,且招呼馬夫趕馬車時的神情,十分的平常自然,所以十分沉不住氣的問道。八字鬍男子也納悶,一般人喝下後走出門就會倒的。

熊冠達嘿嘿一笑,“等着吧,馬上就好了。”話完,自顧自的坐了下來。

客棧老闆明顯知道他們這樣的勾當,但是也不敢說什麼,只能看着遠行的馬車,搖了搖頭。

其實祝玉梁知道那酒有問題,但是在那個情況下不得不喝,如果不喝,必定要引起打鬥,到時候自己一人勢單力薄,文竹又不會武功,還要保護他。最主要的是最裏面坐着的壓低帽子的男子,刻意把自己捂得嚴實,看不出功夫高低,也分不清敵友,所以,最保險的就是立即離去。

“少爺,你還好吧?”馬車裏,文竹看着祝玉梁臉色不對,關切的問道。

祝玉梁點點頭。“文竹,你聽我說,如果等一下發生什麼不測,我會擋住敵勢,然後你拿着玉璽往鹿北逃。”

文竹一時間轉不過彎來,但還沒來得及發問,馬車就停了下來。

此時馬車已經走向了前往鹿北的棧道,前方進入一片樹林。

“馬夫,怎麼停下了?”文竹大聲說道,聲音裏帶着訓斥。

“沒有辦法啊公子,前面擋了這麼多人,我不得不停下來啊!”馬夫不耐煩的說道,彷彿早就知道會有人攔住馬車一樣。

*

當彌渡在滿是鮮血四人的屠村發現雪汐的時候,就知道她會是一個不安定因素,但是當時不知道為什麼會救下她。或許是因為對初生性命的憐憫,或許是整個村子唯有這麼一個嬰兒,給他的反差感太大,所以救下了雪汐的性命。

雪汐長得很快,剛開始眾人都很驚異,但都漸漸的適應了,唯有一個人適應不了,那就是辛斐然。

辛斐然的醫術高明自然不用說,同時他兼修體術,他在為雪汐把脈的時候,發現雪汐的筋脈骨骼都十分奇特,與正常人有很大的差別。辛斐然有種十分不好的預感,所以他一直排斥這個孩子。

當初彌渡和冰茉然可憐巴巴的把孩子帶過來,說讓祝玉瑾幫忙取名字,兩個人想了好久都沒想到好的,彌渡連“狗蛋”都想出來了,所以冰茉然就提議讓祝玉瑾幫忙取,彌渡立即同意,想想,風度翩翩、博學多知的帝師取的名字,多威風!

第173章

取名不是說取就能取的,因為從古至今,給孩子取名一直是父母或師傅的事。如此一來,如果祝玉瑾給孩子取了名字,那就意味着是孩子的二次父母,孩子就會和祝玉瑾多一絲牽絆、紐帶。

但這孩子來歷不明,且背景恐怖,有人同意,有人反對。最反對的要數辛斐然了,他堅決不同意祝玉瑾給孩子取名字,但他的哥哥辛斐焰卻覺得這不是什麼大事,取個名字嘛。周星河對此保持中立,不對,他是不管祝玉瑾做什麼決定,他都支持。

彌渡和辛斐然早有交情,如今看到老友如此對待這個孩子,把這個孩子當怪物,他就十分生氣;辛斐然的性格與祝玉瑾的相近,是一個不怎麼惹人發怒的人,平常辛斐然雖然也會逗彌渡,但是看到他發怒就是適可而止,但是對於祝玉瑾給孩子取名的事,他顯得非常堅定,不能取!

觸動祝玉瑾的是那孩子的一雙眼睛,彷彿如雪花一樣晶瑩,又像浪花一樣充滿波動,這樣純凈、這樣純潔,怎麼會是怪物呢?“雪汐。”這樣想着,她就說出了孩子的名字。

眾人皆是一愣,隨後紛紛讚歎這是個好名字。

小雪汐也彷彿知道了自己的名字一樣,對着祝玉瑾一個勁的笑。

辛斐然卻第173章,最直觀的感受就是看着作者控制面板一點點艱難的刷出來,心裏一千萬隻草泥馬奔過,草泥馬草泥馬草泥馬…敢不敢再慢點,敢不敢再慢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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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女帝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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