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兩人的打鬥(訂!)
“哈哈哈……”辛斐然先發出一聲豪爽的笑,儘力模仿他哥哥的音容笑貌。“玉瑾,你傷勢還沒好,這個時候過什麼招啊!”
祝玉瑾站在一旁,看着辛斐然,沒有吭聲,眼神淡淡的,臉上是一如既往的平靜,彷彿畫中俊朗的公子哥一樣。
儘管辛斐然知道祝玉瑾是女子,但是看着她這一身的男子打扮,再加上那眼中似說話一樣的眼神,讓他頓時覺得周身不適。“好吧,那師兄陪你過幾招,不過先說好,咱們點到為止!”事到如今,只有順了她的意了。
祝玉瑾聽了這話,臉上才浮出一絲微笑,點頭稱是。
辛斐然隨手摺了院子裏兩根竹條,去掉了那些竹葉,遞給祝玉瑾一支,“以這個代劍。”
祝玉瑾一愣,“要拆劍術嗎?師兄的近戰不是很厲害么?”在梁城時,她有幸看到辛斐焰赤手空拳的和人交手,一直覺得厲害,因為崑山派的弟子大都是擅長遠攻,近戰很吃虧,而辛斐焰卻沒有這個缺點,近戰的功夫堪比天盾營。
辛斐然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繼而退後一步,笑道:“是啊,我不但近戰厲害,劍術也很厲害!來吧!”說著,擺出了迎戰的招式。
崑山派的劍術,以梅花九式為主,如果能隨意使出梅花九式(繞梅式,挑梅式,折梅式,揚梅式,挽梅式,拋梅式,奪梅式,接梅式,喚梅式),就說明劍術了得了。
祝玉瑾手腕一揚,隨即腳步往前沖,到了辛斐然跟前時,手臂往回一勾,腳步也輪番轉動,竟是一招“奪梅式”!
奪梅式處於梅花九式里的第八式,其特點是霸道蠻橫,把內力涌到手腕,以比折梅式還要猛烈的攻擊而直刺敵人命脈。
辛斐然大吃一驚,急忙躲閃,喊道:“玉瑾!你做什麼?快停下來!這奪梅式會讓你再次受內傷的!”
祝玉瑾卻沒有停下,不斷追逐着辛斐然,手中雖然拿的是竹條,卻有一種咄咄逼人的戾氣,很顯然,戾氣與殺氣是不一樣的,祝玉瑾沒有想要傷害辛斐然,她只是以此來驗證自己心中的疑惑而已——
總覺得這次的大師兄和上次見到的有一些說不出的差別。
好在辛斐然這幾年學了梅花九式,要不然此刻早已經暴露出真正的身份了。祝玉瑾使了奪梅式,那麼他就用繞梅式來回應。繞梅式雖然攻擊力不大,但是到了高手手裏,卻是很好的迂迴招數。
辛斐然繞在祝玉瑾的身邊,在她變幻招式的時候,一招點住了她的穴道。祝玉瑾被迫停了下來,隨即身體軟軟的,順勢要倒下。辛斐然很順水推舟的接住了祝玉瑾,把她抱在懷裏,坐在了院子裏的草地上,頓時,兩人四目相對。
他眼中忘不掉的情,她眼中有忘不掉的意。辛斐然點開了祝玉瑾的穴位。她要站起身,他卻用手臂禁錮着她。“玉瑾,你為什麼這麼逞強呢?”他低聲問道,話語輕輕彷彿在對她深情表白一樣。“如今我在你身邊,何不放下武裝,讓我來保護你呢?”
她雖然一直堅強,但畢竟是女子。敢問,此情此景,還有如此俊帥的男子抱着,有誰會不心動呢?她果然心中動了一下,不自主的講眼神移向一旁,不去直視他。
“辛斐焰!給我放開夫子!”
突然,從清雅閣院子門口傳來了一聲獅吼般的男子喊聲,接着看到項弘滿臉怒容、一雙濃眉彷彿成了倒八字一樣,快步走了過來。
辛斐然不以為然,看着項弘道:“皇上,昨日一別,我還以為你再沒臉面過來了。”說著,手仍抱着祝玉瑾。
項弘心中產生了一陣陣反感,拾起一旁的竹條,便沖了過來。加上祝玉瑾的掙扎,辛斐然這才鬆開了祝玉瑾。
祝玉瑾站起身後,制止項弘,道:“別衝動,你打不過他的。”
項弘看了祝玉瑾一眼,對她哼了一聲,類似賭氣的說道,“怎麼會打不過他!”說著,拿着柳條沖了上去。好吧,項弘心中此刻不單單是生辛斐然的氣,也在生祝玉瑾的氣,至於為什麼連帶着要生祝玉瑾的氣,他不知道。
打鬥的結果,當然是項弘敗下陣來。不過,這也促使項弘留在了清雅閣。因為他被辛斐然打了好多下,身上早已經滿是竹條印,青一條紫一條的了。
“真是的,為什麼那麼不聽話啊,不讓你打非要打!”祝玉瑾邊為赤着上身的項弘擦藥,邊責備的說道。
項弘此刻被祝玉瑾這麼溫柔的擦着葯,心裏莫名的開心,“哈哈,這叫有其師必有其弟子!”
祝玉瑾聽了這話,手故意摁了一下他的傷痕,項弘頓時疼的哇哇叫,他的叫聲里多少包含了一些誇張的成分,聽起來卻是非常討喜。
祝玉瑾笑道:“好的不多學,倒凈學這些不好的!”
項弘道:“沒有啊!我覺得夫子倔強時的模樣和神情很可愛啊!我看了十分的喜歡呢!”
祝玉瑾的手猛地抖了一下,停住了。
“嗯?夫子,你怎麼停下了?”項弘轉頭問道,突然看到祝玉瑾臉色發紅,隨即道,“耶?夫子,你怎麼臉紅了?”
聽了這話,祝玉瑾又摁了幾下項弘身上的傷痕,他再次誇張的喊叫,並喊着夫子你手下留情啊,是想毒害你寶貝的弟子么?
祝玉瑾則道:“那些話你怎麼可以隨便的說出口!我們是君臣!那些話你只能對後宮的妃子說,知道了嗎?”
“知道了知道了!”項弘說著,未等祝玉瑾給他擦完葯,便站了起來,跑到了一旁,對祝玉瑾有些調皮的道:“夫子,你不但倔強時可愛,生氣時也是異常可愛呢!”
祝玉瑾聽了這話,臉上是又紅又熱,一時間追着項弘打。兩人一前一後,一打一鬧,十分的開心。
正廳里正打坐的辛斐然聽到這聲音后,心裏十分不舒服,彷彿萬千野馬在心裏奔騰一樣;於是索性站起身,朝着右側內堂走去,走到門口的時候,他脫掉了上衣,推開門。
內堂里的兩人頓時愣住,看向了門口。
辛斐然健壯的身材、肌肉,呈現在了兩人眼前。“玉瑾,你看,我覺得身上疼痛難耐,脫下衣服一看,原來是下午時被你的奪梅式傷到了。”說著,指了指自己胸肌的位置。
可以說,辛斐然健壯的身材,任哪個女子看到都會覺得害羞。祝玉瑾也不例外,但是沒有辦法,她只有保持鎮定,走上前去,到了桌子前,拿着剛剛給項弘擦的葯,道:“師兄,過來坐這裏,我給你擦點葯。”
“好的,還是玉瑾最好。”說著,有些蔑視看了一眼項弘和他那沒有肌肉的身材,走到了祝玉瑾身旁。
項弘不是傻子,能體會到從辛斐然那裏傳來的鄙視和不屑,復而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材,不但沒有胸肌腹肌,且垮垮的,還有一點點肥肉,再看看辛斐然的……他頓時覺得又羞愧又自卑,趕緊穿上了衣服,並且走出了清雅閣,祝玉瑾叫他,他以累了為借口,回到了養心殿。
倒是辛斐然覺得意外,沒想到這會打擊小皇帝的自信心。
自從這件事後,項弘往清雅閣跑的次數少了,更不僅僅是因為這個,而是他覺得怎麼一到了清雅閣后,自己就變得很笨呢?不是打碎了盤子就是打碎了碗,不是做事慢就是險些傷害了祝玉瑾,而且還總是被辛斐然數落,後來他才明白,不是他笨,而是他目前還鬥不過辛斐然。
所以,這半個月來,項弘一直很鬱悶,時常在暖閣里不開心,目前他唯一期盼的就是夫子趕快好起來,如果夫子好起來的話,就能到暖閣里來教書、教他功夫了,也就不常常看到辛斐然了。
殊不知,項弘這個期盼也會變成他的“噩夢”。
後宮之中,目前只剩下司馬洛柔和萱妃兩個大勢力,其他納入的妃子貴人鬧不成大事,也就各自安穩不惹是非;再加上目前的後宮實在沒什麼可爭奪的,因為大家都知道,現如今朝政是曹祿中把握着的,爭鬥了也沒什麼用處。
值得一提的是,自上次眉妙心的事後,曹芙蓉開始逐漸的和萱妃來往,或許是因為曹芙蓉和司馬洛柔不和,又或許是曹芙蓉覺得萱妃這個人可以交朋友,所以,兩人慢慢的關係好了起來。
項弘本來不喜歡曹芙蓉,更不喜歡曹芙蓉經常來皇宮,但是經由萱妃的勸說和影響,也就不在意曹芙蓉經常來皇宮了。再加上最近萱妃和曹芙蓉為項弘出謀劃策“對付”辛斐然,項弘開始慢慢接受了曹芙蓉。
比如曹芙蓉出策用項弘皇帝的身份來震懾辛斐然,叫來了許多御林軍和侍衛,齊齊的喊項弘皇上,這麼大的陣勢,其本意是好的,但是沒有料到完全沒有震懾住辛斐然,反而引來了曹祿中,曹祿中還以為項弘和他撕破了臉面要“造反”,於是叫來了更多的侍衛和御林軍,如果不是萱妃出來解釋,差點在後宮裏造成一番腥風血雨。最後曹祿中在萱妃的極力阻止下,退出了皇宮,並且藉機減掉了皇宮裏一半的御林軍。
旁人可能沒有在意,但是祝玉瑾看在眼裏,她不禁疑惑,為什麼曹祿中那麼聽萱妃的話?為什麼萱妃讓他離去他便離去了?難道兩人之間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夜裏時,祝玉瑾更是想這個到睡不着,因為這真的是一個很值得注意的事,如今項弘十分信任萱妃,祝玉瑾也知道萱妃是明姑的侄女、冷宮裏項弘的生母芳妃娘娘的指定侍從,但恰恰是因為這些身份,萱妃和曹祿中之間的微妙關係才令人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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