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皇上在哪裏?(訂!)

第六十九章 皇上在哪裏?(訂!)

如果不是看他失去了馮煥洲、還處於傷痛階段,她才不會在養心殿陪着他,而且還被他這樣抱着。要知道,她可是個女的,被一個男的這樣抱着,沒有反應才叫怪事。

“砰”的一聲,就在此時,暖閣的門被踹開了。嚇得項弘全身一震。

隨後侍衛和太監一同跪在地上,侍衛有些氣息不穩的解釋道,“皇上,不是奴才們的錯啊,這位大人獨自硬闖進來的!奴才們攔也攔不住。”

辛斐然一襲黑色衣衫,搭配鑲紅布邊,大面積的黑色加上略略的紅色,在配上他凌冽的眼神,十足的武師模樣,幸好他身上沒有佩劍。“鬆開!”辛斐然看着正抱着祝玉瑾的項弘,口氣怒沖沖的道。平時的辛斐然定不會這麼莽撞,但他沒忘他目前在宮中扮演的角色是他的哥哥辛斐焰。

項弘心中略怕,但是越是怕他越是不鬆開,最後還是被祝玉瑾推開的。項弘道:“辛斐焰!雖然你是夫子的大師兄,但是這麼莽撞粗魯,你皇宮是自己家嗎?還有,見了朕為何不下跪行禮?”察覺出了從辛斐焰那裏散發出來的莫名不滿,所以項弘首先壓制。

辛斐然一笑,“皇上?這一套宮中的規矩還是省省吧!”

說完這話,辛斐然看向祝玉瑾,道:“玉瑾,不是答應我午時回清雅閣的嗎?你的傷勢還沒好,怎麼能這樣呢?”語氣緩和了些。

祝玉瑾深吸了一口氣,看着辛斐然笑了笑沒有說話。無論看幾大師兄幾次,她都會覺得心中不安。

“夫子給朕起字呢,所以才沒有回去!就算你是夫子的大師兄,也沒有理由規定夫子什麼時候必須回去!”項弘這樣說著,看了祝玉瑾一眼,露出一絲愧疚,他忘記了夫子還有傷勢在身,如果想起的話,肯定不會這樣。

辛斐然看了項弘一眼,信口道:“皇上,你最好不要再說話,要不然今後恐怕你都不能再說話了!”

不可否認,一些平淡無奇的話被不同人說出來有不同的效果。連一旁的侍衛聽到辛斐然這話也倒抽了一口涼氣。項弘也是,但是他是一個吃軟不吃硬的人,上前一步,擋在祝玉瑾跟前,道:“辛斐焰,你儘管上來試一試!”

說是這麼說,他心裏其實直打鼓。但是這不正是勇氣的最佳表現呢?臨危不懼,臨風天下。

辛斐然上前一步,眼睛盯着項弘,看着他臉龐上的表情變化。項弘目光不迴避的盯着辛斐然,等待着他猛烈攻勢的來臨。

“切,小毛孩。”到了項弘跟前,一番眼神的接觸、眼神的鬥爭后,辛斐然沒有動手,反而冷不丁的笑着說了一句,避開項弘,走到祝玉瑾跟前,“玉瑾,我們走吧!該回清雅閣了!”

方才祝玉瑾在想某個事情,隨後就看到辛斐然準備要攻擊項弘,剛想阻止,辛斐然就到了她跟前。她點頭稱是,但是話音未落,她就被辛斐然整個抱了起來,大搖大擺、正大光明的走出了暖閣。

項弘剛從驚險的情況里回過神,就遭受了這個“打擊”,看到辛斐然就那樣抱起了夫子,且狂妄的離去,他心裏一百個不是滋味。握了握拳頭,忍不住道:“可惡的辛斐焰!朕和你杠上了!”

辛斐然抱着祝玉瑾離開了養心殿,走了不遠,祝玉瑾就要求把她放下來;辛斐然有些不情願,所以當做沒有聽到。他很是享受這個感覺,抱着她,彷彿整個世界就剩他們兩個人了一樣。

就如當初在崑山派的後山上,只有他們兩個人一同習武一同採藥一樣。但是那樣的時日少之又少了,甚至,都不會再有了;現如今他能這樣和玉瑾待着,就已經夠滿足了。

“大師兄!放我下來!”祝玉瑾開始掙扎,並且略有慍怒的說道。辛斐然不以為意,突然一下跳了起來,運起了六六梅花步帶着輕功的浮力,朝着清雅閣走去。

殊不知,他們兩個的行蹤,完全被人看在了眼裏。位於通往養心殿的廊道拐角處,一個身穿素色鵝黃綉梨花錦衣、頭上插着一根冰藍色玉簪的女子,看到辛斐然抱着祝玉瑾離去后,眼中露出一絲竊喜,彷彿是發現了別人所不知的秘密一樣,快速的朝着儲秀宮的位置跑去。

跑到了儲秀宮裏后,並沒有直接去正殿,而是跑到了一個偏殿的廚房裏,拉住一個正在做點心的粉衣女子,“淺兒,淺兒!不得了了!告訴你一個大秘密!”

淺兒轉頭看了一眼,皺了一下眉頭,“茉然大小姐,我這正在做點心呢!話說,你這麼大聲,像是在說秘密么?”說著,淺兒看了一下周圍正看向她這邊的丫鬟們。

冰茉然對着那些丫鬟揮了揮手,“哎哎,你們繼續幹活,看什麼看!”說完這話,拉着淺兒走出了廚房。

淺兒看了一眼展板上做了一半的點心,“等下,我還沒做完……”

“這些事留給其他人做就好了啊!你是萱妃娘娘跟前的紅人還做這個啊?”說著,冰茉然把淺兒拉了出去。

到了僻靜的一個地方后,冰茉然小聲對淺兒道,“你猜我發現了什麼?”

“發現了什麼?”淺兒被她弄得開始緊張起來。

“那個神醫,居然喜歡祝少傅!”

冰茉然說著這話,臉上滿是激動,彷彿這是她最喜聞樂見的事。

淺兒白了一眼冰茉然,“喜歡就喜歡了唄!神醫的事我們管不着,祝少傅的事我們更不能管……”話說到這裏,淺兒突然一愣,“等等,等等,你說神醫喜歡祝少傅?!”淺兒露出萬分吃驚的表情——

“怎麼可能!他們兩個可都是男子啊!茉然你不要瞎說好不好!”

冰茉然看到淺兒這麼吃驚,心中浮起一絲暗爽,這就是她要的反應,“怎麼不可能,我本來想去養心殿裏看望皇上,但突然看到神醫抱着祝少傅從養心殿裏走了出來,且祝少傅還小鳥依人的躺在神醫懷裏!然後他們就離開了養心殿!”

淺兒和冰茉然雖然認識才兩天,但是卻如多年的姐妹一樣相見恨晚,再加上宮中並沒有好友可交,所以兩人很快成了無話不談的好姐妹。

兩人正說著,冰茉然的頭上突然挨了一記爆栗,背後傳來彌渡的聲音,“在宮裏造謠是非!該打!”

冰茉然猛地後退好幾步,隨後瞪着彌渡,摸着自己的頭,有些委屈的道:“喂!彌渡!我的腦袋又不是西瓜!你怎麼說敲就敲?還有,你憑什麼說我是造謠呢?虧還是人家的義兄!一點都不相信人家!”

彌渡站在原地,看了一眼淺兒,又看了一眼冰茉然,這個義妹委屈的模樣讓他看了十分想笑,但是他用力憋着,擺出一副生氣的模樣,但最後還是沒有憋住,撲哧一下笑出了聲。

冰茉然看到彌渡發笑,頓時覺得自己被耍了一樣,嬌喊一聲,上前來就和彌渡打了起來。她自然是打不過彌渡,招招都落空,彌渡也躲得輕鬆,兩人就在偏殿這樣過招起來。

淺兒則趁着兩人打得痛快,偷偷的朝着正殿跑去,把這個消息告訴了萱妃。萱妃知道這個消息后,眉頭皺到了一起,並且道:“如果這個事是真的的話,那麼就麻煩了。”

淺兒在一旁聽着,雖然很想問為什麼麻煩了,但是忍住沒有問。一會兒,萱妃轉頭對淺兒道:“淺兒,你去養心殿看看,順便請皇上到儲秀宮一趟。”

淺兒點點頭,遂朝着養心殿跑去。

半晌后,淺兒慌慌張張的跑回了儲秀宮,對萱妃道:“娘娘,娘娘,皇上並不在養心殿,奴婢問了侍衛,侍衛不肯告訴奴婢。”

萱妃點點頭,“辛苦了。”說了這話,就陷入了沉思。皇上到底去哪裏了?難道是……。

“茉然!茉然!不要亂闖!”

恰在此時,殿外傳來了彌渡的喊聲,萱妃朝着殿門口看去,就看到冰茉然跑了進來,看了看淺兒后,就跪下行禮;彌渡隨之而來,一同下跪行禮,且向萱妃道歉。

萱妃搖搖頭稱無妨,並問茉然有何事。

冰茉然拱手道:“娘娘,民女知道皇上去哪裏了!”

“哦?”萱妃臉龐上露出一絲訝然,“你知道?說來聽聽。”

彌渡本想勸茉然不要亂開口,但既然萱妃娘娘說要她說來聽聽了,那麼他就沒有辦法再阻止了。幾年前,彌渡與大將軍謝邈一同外出征戰,路過一個被亂黨洗劫的村莊時,在一個破舊的草屋裏發現了冰茉然,當時她全身是血,但卻不是她的血,而是她身旁一個劫匪的血;當時她神情鎮定,雙眼冰冷的看着來人,謝邈本想不管,但是當時茉然那冰冷的眼神卻觸動了彌渡;當彌渡想上前去救助冰茉然,卻遭到了冰茉然的襲擊,她手中的刀子快如疾風,一下扎在了彌渡的胳膊上,血噴濺,彌渡卻沒有躲閃,也如她一般鎮定;其實彌渡可以躲開那個攻擊,或者利用金鐘罩彈開,但是他卻沒有,因為他理解一個無依無靠的人最需要的是什麼。

自那以後,冰茉然便認彌渡為義兄,他亦是她最信任的人。

“皇上一定去了清雅閣!”冰茉然有些斬釘截鐵的道。

萱妃點了點頭,道:“姑且信你一次,倘若皇上不在,你可要受罰。”

“如果不在,民女自當領罰。”

既然這麼說定了,一行人就朝着清雅閣進發。萱妃帶了一些補品和病後需要調養的藥物,理由是來看望祝玉瑾。

清雅閣依舊是沒有侍衛看守,更沒有丫鬟太監服侍,院子裏只有一些蔥鬱的竹子。

萱妃等人剛走到,就聽到了項弘的喊叫聲,“啊!好燙!”

喊聲罷,“啪”的一聲脆響,類似於葯壺被摔碎的聲音。萱妃聽到這聲音后,連忙加快腳步,走進了清雅閣內。

冰茉然轉頭看了一眼淺兒,又看了一眼彌渡,露出一絲得意的笑。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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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女帝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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