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五章 商人與做官之人鬥智斗勇

第三百二十五章 商人與做官之人鬥智斗勇

章節名:第三百二十五章商人與做官之人鬥智斗勇

酒桌上,薛大老爺帶着薛謙勛陪着張大人和李公公吃飯喝酒,薛大老爺舉起酒杯敬二人道:“兩位大人,勞你們從京城大老遠為我們送聖上欽賜親筆題名的牌匾,老夫敬你們二位一杯。”

張大人笑着說:“為皇上解憂,本就是我們做臣子應該做的事情,薛老爺客氣了。”

李公公尖着聲音道:“薛老爺客氣了,若不是因為這個牌匾,老奴定是沒有機會出來見見外面的世道,一輩子呆在宮裏。”

“若李公公不着急回京,我帶您私下轉轉,這鎮上有不少稀奇古怪的玩意,不知大人歡喜不。”薛謙勛淡淡道。

李公公眼前一亮道:“當真?”

薛謙勛點點頭道:“我們這鎮上還有不少有名的吃食,來往的商客都是讚不絕口。”

李公公停頓一下,思索是否留下來住幾天,心裏猶豫不定,不由得將眼神看向張大人,見他笑眯眯的看着自己,心裏怒道:“這個老狐狸,就是一個笑面虎,這一路上,自己說什麼,他只有同意的,沒有反對的。”

李公公故作苦惱道:“張大人,對於薛公子的提議,你有何想法。”想把自己撇出去,也得看我讓不讓。

張大人面色一僵,又笑着說:“我聽您的,您說多呆幾天,咱們便在這鎮上多留幾天,賞賞四處的風景。”

“既然張大人也有這番打算,咱們便在這多留幾天,”若聖上問起來,又不是只他一人想留下賞風景。

薛大老爺笑呵呵道:“如此甚好,兩位大人若想多留下幾天,老夫正好可以做東,帶着二位四處逛逛。”

“如此真是麻煩薛老爺了。”張大人心裏發苦,其實他想明日便啟程回京,這地方在好也不能同京城相比,一個遠離京城的鎮子,有何值得留戀的,可李公公意在此,他又不能反駁,畢竟李公公是聖上身邊的人,有些事,有些話,若他對聖上吹一下耳邊風,便可輕易解決。

“不麻煩,不麻煩。”薛大老爺美滋滋的想,兩位大人如此興師動眾的來薛府,想必已經驚動府衙大人,若此時他們府上小住幾天,相信府衙大人定會焦急的火燒屁股。

李公公又道:“老奴也不想去別的地方,便在你們府上藉助幾天,可行?”

這正是薛大老爺求之不得的事情,他忙道:“那敢情好!老夫有此意,只是沒敢貿然說出口。”

“叨擾之處,還請薛老爺不要怪罪,這杯酒是我敬薛老爺的,”李公公端起酒杯敬笑呵呵道。

張大人也趁機舉起酒杯,附和道:“李公公說的是,若我們二人有叨擾之處,還請府上不要怪罪。”

“哪裏!哪裏!兩位能留在府上,是我們薛府的榮耀,老夫先干為敬。”薛大老爺說完,舉起酒一口乾了。

李公公笑着說:“薛老爺果然好爽,薛府二老爺同老奴說起薛老爺的脾性,讚美道:為人不拘小節,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薛大老爺揮手道:“哪裏!我可沒有李公公說的這般好,我是商人,商人辦事喜歡速戰速決,不喜拖泥帶水,喜歡便是喜歡,不喜便是不喜,因為這個得不知罪了鎮上多少做買賣的人。”

“薛老爺此言差矣,好爽的人到哪裏都能交到真心友人,”張大人畢竟是讀書人,說起話來文縐縐的,相比之下還是李公公說話更加討人歡喜。

薛謙勛扶着薛大老爺坐下道:“爹,您喝醉了。”桌子下面輕拽了拽他爹的袖子,怕他在喝下去,說胡話得兩位大官。

薛大老爺哪能真醉,薛家如此大的家業,有一大半是他辛勞掙下的,怎能掙下這麼多的家業,大半都是他在酒桌上將事情談妥的,可想而知,他酒量如何,趁張大人和李公公不注意,捻了捻勛兒的手,安撫道。

薛謙勛嘴角帶笑的會意,站起來沖兩位大人舉杯道:“一直都是家父在陪兩位大人喝酒,如今小侄也想敬二位一杯,感謝你們舟車勞頓的為我們送來聖上欽此的牌匾,這對我們薛家來說,是莫大的榮耀,薛家無論賺多少錢也賺不回來的榮耀。”

李公公端起酒杯,淺笑道:“賢侄這話嚴重了,便是沒有聖上這塊欽此的牌匾,依薛二老爺在京城的官位,早晚都能為薛家掙上一枚光宗耀祖的爵位。”

薛謙勛多聰明,一聽就曉得李公公話里話外告訴他,薛二老爺如今很得聖上的賞識,薛謙勛嘴角上翹道:“便是這樣,我家二叔還得勞您提攜。”

好聰慧的小公子,話音剛落就曉得他這話的意思,點頭道:“若老奴能幫上忙的定會幫忙的,”

有了此句話,薛謙勛心裏稍安,二叔隻身帶堂弟在京城做官,既要巴結上面,又要親和下面,其中的艱辛是旁人所不能了解的,薛家不能幫二叔鋪官路,只能在二叔有困難時,給他銀子,方便他打通上下關係,使得他官路通順。

薛謙勛端起酒杯一口喝了,然後對李公公道:“我雖喝光了,您適量即可。”

李公公搖頭道:“小子,看不起老奴是不,我也是很有酒量的,只是不經常喝而已。”這話相互矛盾,細細讓人體會,卻也能品出一絲味道。

做官的人都眼明心亮,怎會聽不出李公公與薛家公子的對話,他為何能從窮人家的小子熬成三品大員,便是做到該聽的聽,該說的說,該認錯的認錯,該奉承的奉承,因他懂得‘圓滑’二字的含義,使得他在官場混的如魚得水,左右逢源。

張大人見薛家公子與李公公交談甚歡,也不插嘴說話,只顧的想着事情,忽想到食鹽之事,狀似不經意對臉紅微醉、眼睛迷濛的薛大老爺道:“不知煉製成細而白的食鹽是您府上誰想出來的法子。”

薛大老爺心裏算計一下,嗚嗚的裝醉道:“誰啊,是誰煉製成的,我怎想不起來。”

張大人笑着說:“薛老爺好好想想,到底是誰想出如此好的法子。”

“額,額,想不出來,想的我頭疼。”為了讓張大人信服,薛大老爺還趁機錘了捶頭,似真似假的惱怒道。

薛謙勛雖同李公公說話,可眼角去一直注意張大人,果然他按捺不住問他爹煉製食鹽之事,心裏冷哼道:“官場有官場的混法,商人有商人的狡猾,若二者相互鬥志,還不定鹿死誰手。”

張大人怕薛老爺激動的聲音越來越大,招來對面說話的兩人的凝望,忙說:“想不起來,便不用想了,咱們還是繼續喝酒吧!”

“喝酒!我最好喝酒了!”薛大老爺看桌上的酒壺空了,大聲喚人道:“來人。”

兩個丫鬟在外面守着,聽到老爺的叫喊聲,忙推門小步進去,低頭給屋裏人福了福身,其中一人走到老爺身邊道:“老爺,有何吩咐。”

“去把府上酒窖里的棗酒端來一壇。”

“是。”

張大人沒聽過棗酒這個名字,不由問道:“棗酒是何酒。”

“顧名思義就是紅棗釀成的酒,略微的辛辣還伴着一絲香甜,卻是別的酒所不能睥睨的味道。”薛大老爺想到無論是煉製食鹽還是釀製棗酒,都是自家兒媳婦想到的法子,心裏更是驕傲的不行,早已忘了當年他是第一個反對薛謙勛與唐青兒這樁婚事的人。

待兩個丫鬟合力將一小壇棗酒端來,薛大老爺道:“趕緊將桌上的酒壺換掉,重新斟滿棗酒的酒壺,”

“是,”兩個丫鬟一同應下。

薛大老爺指了指換好的酒壺對張大人道:“大人,你快嘗嘗看,這酒怎麼樣。”

丫鬟忙給張大人斟滿酒杯,張大人拿起手邊的酒杯慢慢品嘗,的確如薛老爺所說,他瞪着眼睛道:“卻是好酒。”

與薛謙勛交談甚歡的李公公,不經意間發現張大人臉上露出的異樣,笑問道:“何事讓張大人如此吃驚。”

張大人指了指換上棗酒的酒壺道:“李公公快嘗嘗這個酒,”

另一個丫鬟過去,給李公公斟滿酒杯,李公公將酒杯放到鼻尖,細細聞聞這個問道,點頭道:“這酒是用紅棗釀製的。”

“卻是這般,李公公一猜便准,好生厲害。”薛謙勛聲音平淡的誇獎道。

李公公抿了一口,只覺香甜,又喝了一口,有些辛辣,最後一口,卻是十分有勁,贊道:“果然是好酒。”

薛謙勛笑着說:“兩位大人喜歡就好,若喜歡,府里還有十幾壇,到時給你們拉倒京城去。”未直接說送給他們,只說送到京城,若有人知道,也不能說薛家賄賂兩位官差。

“這酒是從何處買來的,老奴在京里可是從未喝過。”李公公意猶未盡的親手倒了一杯酒喝道。

薛大老爺道:“回大人,這是府上自己釀製的棗酒,”

“啊!”李公公先是一驚,后又感嘆道:“薛府果然是藏龍卧虎的地方,不僅能煉製食鹽,還能釀製棗酒,讓老奴真是刮目相看啊,”

薛大老爺一臉酒醉的樣子揮手道:“大人過獎了,”

張大人搖頭道:“薛府確實讓人刮目相看!着實讓人佩服!佩服!”

薛謙勛淡笑道:“承蒙大人的誇獎,薛府真是受之有愧啊,”

“這酒定要給我多準備幾壇,我拿回去讓聖上嘗嘗,若他老人家高興,說不定又會御賜你們一塊牌匾也說不定。”李公公大着舌頭道。

薛謙勛淡淡道:“若真是這般,薛家上下定會重謝李公公的。”

“呵呵……”李公公幹笑了幾聲,頭一歪倒在桌子上,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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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家清平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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