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 私定終身
(XX網站www.xxx.com)(XX網站www.xxx.com)(XX網站www.xxx.com)(XX網站www.xxx.com)(XX網站www.xxx.com)(XX網站www.xxx.com)風書易持着令牌回到四合院,見赤鷹抱臂倚在前後兩院的洞門旁,像是在等他,詫異地挑眉問:“怎麼還沒去睡?明兒不是起早就要走嗎?”
赤鷹沒回答他,而是問:“主子怎麼說?”
“還能怎麼說,這事兒原本就是我的疏漏,本不該拿這種小事去煩擾主子的,不過……”風書易晃了晃手裏的令牌,說不清心裏什麼想法,只是逸出一聲輕嘆:“倒是沒想到四王爺為主子求來了這道令牌……”
赤鷹劍眉一挑,伸手接過,藉著月色看清令牌上的字后,不禁咂舌:“奉恩鎮國公令?四王爺求皇上賜的?”
“哼!哪裏是皇上!如今掌權的是六王爺。(XX網站www.xxx.com)(XX網站www.xxx.com)話又說回來,要不是他,主子爺怎會落到這步田地?如今又賜個奉恩鎮國公的封號下來,依我看,這多半是心虛作祟吧?!”風書易對害得自己主子差點殞命的六王爺趙睿康是一點好感都沒有。
“心虛也好,實意也罷,有總比沒有好。主子出行在外,身後又有老夫人和夫人需要保護,有了這道令牌,相當於多了個護身符。依我看,四王爺倒是真心實意在為主子打算。”赤鷹不愧是鐵鷹騎領,考慮得比他理智。
“這我當然知道。”風書易再嘆一聲。
他只是替主子感到委屈。
主子為大同邊疆之安定出生入死、立下汗馬功勞無數,僅因皇上和六王爺兄弟倪牆,卻讓主子遭到無辜牽連。
如今,將職被卸,功勛被壓,若非四王爺求來的這道令牌,區區一個九品縣令,就能可着勁地為難他們。
說到底,還不是六王爺整出來的么蛾子?可主子不說不怨,他們做屬下的,再憤憤不平也只能吞在肚子裏。
“你有時候就是想太多了。”赤鷹背倚着牆,把玩着手裏的令牌,看了風書易一眼:
“我們幾個,這麼多年一路跟着主子過來,主子的脾性還不夠了解嗎?只要大同邊疆穩固、百姓安居樂業,大將軍之名號落在誰人身上,主子才不會關心。”
見風書易認同地點點頭,赤鷹繼續道:“如今,東渡朝政出現內訌,自身難保;金狼國又有質子在我朝手上,短時間不至於兵入侵,除非金狼國大王腦門開洞,不想要這個兒子了……朝廷既然能鬆一口氣,主子為何不能?他二十歲受封一品大將軍,領兵北關,至今整整五年,何曾如此輕鬆過?就讓他好好鬆口氣,休息休息。再者,你沒見老夫人,她在靈秀城可謂如魚得水,和莊子裏的農戶打成一片,過得可開心了,主子身邊又有夫人相伴,這一路南下,就當是遊山玩水好了。”
“主子倒是的確有這麼個意思,許是到了靈秀城,要想再帶夫人出來滿大同跑怕是不方便了,所以這一路,打算把沿途幾個大城鎮都游上一遍。”風書易聽赤鷹說完,點頭接道,忽而想起什麼,忍不住輕笑:“倒不知夫人這麼快又會懷上,你沒見李大夫給夫人號出脈時,主子的表……”
那是又喜又惱。
喜的自然是夫人懷孕了,惱的應該是他自己吧?這一懷,至少得十個月,沒法帶夫人四處遊玩了。
“所以說,主子都不急,你瞎急個什麼勁?”赤鷹最後又總結了一句,聽得風書易很沒好氣。(XX網站www.xxx.com)
“你以為我急什麼?還不是怕出現趙氏那樣的例子,明明夠低調的了,卻還有這樣的麻煩找上門……這次還好,不過是個九品縣令,哪怕沒這道令牌,也不必勞煩四王爺他們就能應付掉,可若是高品階的官呢?跑去逐鹿搬救兵嗎?”
說到這裏,風書易越沒好氣,瞪了赤鷹一眼:“說到底,這事還不是你起的頭!什麼善心!還抱人家回來……也不想想這年頭的女人,心思比眼活,底細都沒查清呢,就往家裏帶……我可警告你,下回要再出這種簍子,你自個兒解決!”還害他挨了主子一頓訓,雖說不痛不癢,可多少覺得冤啊!
“好好好!”赤鷹輕笑着,舉高雙手作投降狀,“這回也由我自己去解決,我惹的麻煩,我解決了再走,免得下回見你一次,就得聽你念上一次,耳根都不得清凈了。(XX網站www.xxx.com)”
說完,將手裏的令牌往懷裏一揣,轉身躍出了院牆:“我這就去解決,用不着給我留門,我自己會進來。明兒早膳給我備點乾糧就成,我路上吃……”
話音未竟,人已躍離宅子數丈遠。
風書易失笑地搖搖頭,笑罵了一句:這傢伙!腦筋倒是轉得快!有了這道令牌,還怕什麼?直接出示給對方看一眼,就什麼麻煩都解決了。
不過也好,省得他往縣衙跑一趟。
他自認武功不如鐵鷹騎那十二個傢伙,否則,也不會同時被主子收留,那十二個傢伙能隨主子征戰沙場,他卻只能在後頭做個勞碌的管事。
不過,管事也有管事的好處,譬如現下,赤鷹為的六騎,不得不和主子分開,他卻能寸步不離地留在主子身邊照顧。這是不是就是古話說的:失之東隅,得之桑榆?有所失,必然在其他處也會有所得。
瞧,眼下不就迎來了管事身份帶給他的另一個好處嗎?——近水樓台先得月。
“風……風大哥。”
月芽避不過風書易投來的詢問目光,只得低着頭打了聲招呼,然後就想轉回後院去,可一想到夫人曾和她說的,腳步不由頓了頓。
“可是用過晚膳了?”身形高大的風書易,幾個大步就追上了她。
“剛剛在廚房用過了。”月芽咬了咬牙關,決定還是不問了,“奴婢這就回去了,萬一夫人有事吩咐,找不着奴婢可就不好了。”
“等等。”風書易總覺得她哪裏不對勁,見她轉身要走,忙扯住她的胳膊,然後繞到她正面,問:“怎麼了?看你好似心不好?”
是了,他知道哪裏不對勁了,她從來沒這麼見外過,在他跟前自稱“奴婢”。這一想通,風書易的眉頭皺得越緊了,攥着她胳膊的力道也隨之加重,下意識地不想讓她就這麼扭身走跑。
月芽一愣,心不好?繼而撇撇嘴,何止只是心不好?打從下午在西廂房看到他對別的女子體貼又細心的照顧后,她整個人都不好了。心頭酸酸澀澀,還不時抽痛幾下,喉口也像堵了什麼東西似的,一開口就想哽咽。
“芽兒?”他將她拉近自己的身,抬手揉揉她的額,“怎麼了?有什麼事不妨和風大哥說。”
“欸?”月芽被他盯得有些難為,嘴唇動了動,想問卻又怕他笑話。XX網站w-w-w.-x-Xx.c-o-m。
“來,到屋裏說話,夜風吹來有些涼。”風書易確定她有心事,遂拉着她轉身來到就近的西廂房。幾間客房都空着的,隨手推開其中一間的房門,拉着月芽跨了進去。
“不——我……我還是回去了,夫人說不定會找我……”
月芽在進門的一剎那,抓住了門框不肯進。以往住這所院子時,在夫人歇下后,她會到他的住處,跟他學認字,或是兩人一塊兒練字,也是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卻沒有這次這麼心慌意亂。
脫口而出的理由純粹是她胡謅的,夫人絕不會在歇下之後再找她,關於這一點,她心裏清楚,風書易又何嘗不明白?
“月芽!”風書易的語調倏然揚高,就在她以為他要怒斥她時,忽然,她腰部一熱,繼而被箍緊,然後雙腳離地——他他他,竟然把她抱了起來,一步跨入了門檻,勾腳合上了房門。XX網站www.xXx.com。
“呀!”月芽慌得不知所措,雙手拚命捶打他的肩,“你幹嘛!放我下來!”
“閉嘴!”風書易輕卻隱怒地斥了她一句。同時,將她放了下來。
“你說,剛剛乾嘛對我那麼陰陽怪氣?”扶她站穩身子后,風書易開口問。
“我哪裏有!”月芽拖着長音直喊冤。
風書易雙臂環胸,雙眉高挑,也不接話,就這麼直直盯着她,似要她說實話。
室內沒有燃燈,僅憑透過窗棱的月光,雖然清淡,倒也能瞧清彼此臉上的表。
月芽垮下肩膀,咕噥道:“好嘛,說就說,本來就想問你了……”
風書易聽她這麼說,眉頭挑得更高了,努努嘴,示意她快說。
“我……我覺得有些不舒服……”
“哪裏不舒服?”風書易一聽,立即放下環着胸的手,朝她的額探了過來。
“不是……沒有燒啦。”
月芽羞怯地避過他的大掌,原本還告訴自己,不要和他再生肢體接觸的,可不知為何,被他剛剛一抱,心裏的憋悶、喉口的堵塞,竟然好了許多,莫非,夫人說的話是真的?風書易真能解她的這些不適之症?
“那是哪裏不舒服?要不要讓李大夫給你瞧瞧?”風書易說著,就想跨出門去叫李文,被月芽反手拖住袖擺。
“不要!”都這個時候了,還麻煩李大夫給她瞧病,太不好意思了,何況,夫人都說旁人沒法解,只有他,風書易。
這麼一想,月芽鼓起勇氣如實道:“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就……感覺心裏悶、堵,有時還會酸,喉嚨也一樣,像是哽住了什麼東西……我和夫人說了,夫人說……風大哥你……知道這是什麼病,也能幫我解了這些癥狀……”
“是什麼時候開始的?這種感覺,是何時開始的?”風書易起初還一臉擔心,聽她說到後頭,似乎有些會過意了,不過還不確定,遂盯着她圓潤光滑的小臉,低啞地問。
“是……下午,我陪夫人來這裏之後……”月芽皺皺鼻子,又想到了他對趙子丹溫和體貼的那一幕,心頭再度浮起酸酸澀澀的滋味,難受得小臉都皺成了包子。
風書易這下是徹底明白過來了,眼底笑意浮現,嘴角不自禁上揚。
這個不諳事的小妮子啊,怕是拈酸吃醋了呢。
“夫人說得沒錯,我知道這是什麼病,也知道怎麼解……”他忍着笑,一本正經地回道。
“怎麼解?”月芽迅速抬起頭,和他四目相對,視線透過月光,於空中糾纏,忽覺難為,復又低下了頭。
“這麼解……”風書易低笑一聲,隨即跨前一步,幾乎和她身體相貼,她的臉,就對着他的胸。
月芽還在納悶,這是什麼療法?卻覺下巴一痛,剛回過神,他的臉已壓了下來。
“唔……”
她被他吮住了唇瓣,且吮得又凶又猛。
果然,隨着他的輾轉吮吸,她身體裏的不適明顯有所好轉,可另一種不適卻忽的襲上心頭。
他怎能!怎能老是這樣!明明有心上人了,為何還抱着她做這種肌膚相親的事?她雖然不準備嫁人了,打算一生都在夫人身邊伺候了,卻也不能總被他這樣吧。
“不……不能……不能再這樣!”藉著空檔,月芽用力推開他的臉,喘着粗氣道。
“怎麼了?”風書易滿臉疑惑。經她剛剛說的,他肯定她是喜歡自己的,否則就不會吃醋了。可既然喜歡他,為何要抗拒他的親熱?反倒是以前,對事懵懵懂懂的她,還會由着他索吻。
“怎麼了!”月芽聽他這麼問,頓時來氣了,想也不想,伸手猛戳他的胸膛,惱羞成怒地低吼:“你還問我怎麼了!你明明都有心上人了,還對我……對我做這種事……我……你……你若不想真心幫我治病,我……我回去了!”
說完,月芽腦門轟地熱,她竟然對他大吼大叫。老天!她只是個小小奴婢,而他是主子爺身邊的大管事啊!
完蛋了!以前她做錯點小事,就要挨他的訓,受他的“罰”,這下還了得!她還邊罵邊戳他的胸膛呢,嗚嗚嗚……她的手怎麼這麼賤哪!怎麼辦?趕緊逃唄!逃得一時是一時,大不了回頭找夫人救命!
可惜,她剛跨出兩步,就被風書易從身後抱住了。
“芽兒……”
他總算知道她陰陽怪氣的原因了,合著是在吃她自己的醋啊。
這個認知,讓他心頭無比愉悅。要不是時值夜深人靜,對面的東廂房又住着李文,他真想大笑三聲以示慶祝。
月芽掙了兩下,沒掙開他的懷抱,可憐兮兮地回過頭,哀求:“風……風大哥,放開我吧,這樣於理不合!”
“你聽誰說我有心上人的?嗯?”
風書易無視她的舉動,不僅沒鬆開她,反而抱得越緊了,下巴抵在她的頭頂上,低低的詢問聲里,透着明顯的笑意。
“難道你沒有嗎?”月芽幽怨地反問,不管是誰說的,她當時沒聽岔就是了。
“是有。”
瞧!他還承認了。
月芽更來氣了,小臉脹得通紅,腮幫子氣得一鼓一鼓的,嗡着聲音道:“那就對了!還不快放開我啦!”
嗚!她的脾氣怎麼又上來了!怎麼就這麼沉不住氣呢!
“抱着你才是對的!”風書易忍不住逗她。
“你!”月芽怔了一下,僵在原地訥訥地問:“你……你是要娶人家的對不對?”
得到風書易輕快的應答聲,月芽突然明白了自從下午開始、直到現下一直盤亘於心的那種酸澀滋味究竟是什麼了。
她喜歡他啊!不是對救命恩人,也不是對兄長的那種敬愛,而是女人對男人,乎止乎禮的喜歡,是想有朝一日嫁給他、然後和他一起生一堆胖娃娃的喜歡。
這一刻,她終於明白自己的心意了,那麼他呢?
他親口承認他有心上人了,所以,他日後要娶的是別人,不可能是她。
既如此,他為何要對她這麼好?從北關一路南下,他對她關懷備至、照顧有加,是因為她的命是他救的,所以可以予取予求嗎?可她會誤會的呀!誤會他是因為喜歡才對她這麼好的……
好難受!好難受!看來,夫人也錯了,他根本沒法解她的病,只會讓她更難受,渾身難受。
月芽泫然欲泣地抱住自己,無力地蹲下身去。
“芽兒?”風書易詫異不已,一把撈起她,轉身讓兩人面對面,剛想問她怎麼了,現她快哭出來了,心下不禁抽疼,連忙解釋:“你誤會了,就算你從哪兒聽來我有心上人的消息,那麼,也是你。除了你,沒別人。真的,別哭,我剛剛逗你呢……”
嘎?
月芽猛然抬起頭,瞪着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他。
風書易苦笑地搖搖頭,承認道:“你肯定沒想到對不對?早在北關,從流民群中救下你開始,我心裏就有你了。可所有人都看出來了,包括主子、夫人,就你,這個小腦袋瓜子怎麼都不開竅,”
說著,他食指點點她的腦袋,大有恨鐵不成鋼的意味:“我只好等咯,沒想到你竟然還誤會我……”
“那是因為……我……你……”
得到他再認真不過的表白,月芽反倒手足無措了。
怎麼辦?他的心上人竟然是自己,那她剛剛在難受個什麼勁?還有,她接下來應該怎麼做?兩人這算是私定終身了嗎?
“還不夠。”混沌的耳畔,依稀傳來一聲似笑非笑的嘆息。
嘎?她又自自語說出口了?
“要私定終身的話,這樣才算……”
他傾身覆上她的唇,將未竟的話語通過唇舌,一一傳遞至她的心裏。
就在她以為就快飄然欲死的剎那,他放開了她,與此同時,她的脖頸一涼,一枚乘色上佳的碧玉佩掛在了她的胸前。
“這可是耗了我全部家當呢,不許給我搞丟。從這刻開始,你要記牢,你是我的未婚妻了。等到了靈秀城,我就向主子稟明,然後娶你。”
“還有,日後離紫騰他們遠點!”說完該說的,他牽着她往門外走,不管怎樣,該當的職責還是不能忘。
月芽疑惑地輕“咦”一聲,這關紫騰他們什麼事?
“唔!痛!”
頭頂被重叩了一下,讓她忍不住呼痛。
“笨!”
風書易斜睨了她一眼,不過空着的手,卻爬上她頭頂替她輕輕揉着。心裏因她的困惑而舒坦不少,這說明啥?她對紫騰也沒其他想法。幸好他捷足先登,要是真等她滿了二十再對她表明,這小妮子傻乎乎的說不定就被其他男人給娶走了。
月芽憨憨回了他一記笑,所有的憋悶、酸澀、堵塞,早在他表白心意的同時,就統統不翼而飛了。
她喜歡他,而他的心上人也是自己,沒有別人,那是不是就是人們常說的“兩相悅”?
“你可以再笨一點?”
嘎?她怎麼又自自語地說出口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