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春遊首秀大刨根和掃蕩腿

黃毛說：我的意思是，我們天天放學打你一頓，你看行不？我沒說話，黃毛繼續說：看來你是不同意，那你說咋辦吧。我說：哥，這事是我不對，但是我家也陪了不少錢了，我這身板也經不起你們天天打啊，這樣吧，你也捅我2刀吧。我說著就從書包里拿出匕首，圍着我的混混們稍微靠後了點。那個年代，不少混混其實都有刀的，對刀都不是太害怕。黃毛說：你拿把小破刀嚇唬誰啊，行，你捅吧，自己捅自己。我當時只是想做個樣子，沒想到他會這麼說。我環視了一周，發現我這圍的人還真不少。黃毛等的不耐煩了，挑釁說：你捅啊。

他以為我是不敢捅自己的，不過我當時腦子有點犯2了，拿着匕首就往我胳膊上扎了下去。混混們都沒想到我能這麼傻，自己捅自己，都驚呼了出來，還夾雜着笑聲。我忍着痛對黃毛說：哥，這下行了吧。其實當時並不是很疼的，可能匕首有點快，而且我扎不是很深，不過校服上全是血。黃毛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畢竟都是初中生嗎，說：行，那你走吧，以後在學校給我小心點，還有今天是你自己要捅的，不是我逼你的。黃毛就這樣放我走了，我捂着胳膊就往車站走。這時7姐妹中的韓曉雪和小太妹跑了過來，小太妹對我說：娘們腔你沒事吧，用不用上醫院啊？那時小太妹一直叫我娘們腔，可能感覺我膽子太小了吧。

我沒搭理她們，她倆不來問我，還不要緊，她倆一過來，我的怒氣就來了。我當時心裏非常恨她們，感覺這事就是你們造成的。我一直往車站走，但是這樣上車，估計會被人圍觀的更厲害，我決定打車回家。我看小太妹她倆離我不是很遠，就回頭對旁邊的韓曉雪說：同學，你有錢嗎，借我20元錢，我打車回家。韓曉雪沒想到我會問她借錢，這是我倆第一次說話。韓曉雪還是和小太妹湊了20元錢給我，於是我打車回家了。回家后，告訴我媽，我走路不小心被釘子颳了，我媽開始不相信。不過後來在我的完美謊話中還是信了，一邊責備我，一邊領我去了醫院。胳膊的傷口縫了才6針，和腿上的傷沒法比，不過後來還是留疤了。

於是我按着我的謊話跟老師請了一個星期的假。本來想多請點的，但是怕課程被落下太多，追的時候不好追。畢竟當時學習對我來說也是非常重要的，我還準備考重點高中呢。當時我大姨家買了電腦，我哥正好不在家，我就天天白天去我大姨家玩電腦。那時電腦一個鼠標足夠操作了，我最喜歡玩三國群英傳1，好像是剛剛出的最新遊戲，我哥買電腦贈送的遊戲盤。那時一台電腦好像都1萬RMB左右，贈送的東西都還不錯。在大姨家玩了1個星期電腦，有點沒休夠。上醫院拆了線，醫生說：你皮膚不好，可能留疤。我的皮膚是那種蛇皮膚質，非常乾燥，洗完澡，馬上都會爆皮。

拆完線，我又重新回了學校。王東看我來上學，第一件事就是跟我說他在電腦房玩了三國群英傳，多麼多麼好玩之類的。我笑着說：我早玩了，你已經落伍了。王東一直跟我聊遊戲，看來這幾天他很想我。小太妹還是和往常一樣，不搭理我，只是追問我要我還錢。我告訴小太妹，這錢是我問韓曉雪借的，要還也是還給她。小太妹鄙視的對我說：人家曉雪摸你一下胳膊，你就喜歡上人家了啊，人家誇你帥，只是逗你玩的。她有對象的，你小心點，是9龍的人，她哥還是另一所高中的大混子。我沒搭理小太妹，不過這幾句話還是在我心裏起來疙瘩，我那點萌萌的念頭又被無情的打破了。

中午午休的時候，我去韓曉雪班級去找她，她們班帶飯的挺多的，女生好像都喜歡帶飯，她也帶飯了。我就把20元錢還給了她，跟韓曉雪客氣了幾句話，就走了。當天放學，我走了正門，看見了黃毛他們，黃毛瞅了我一眼，就沒看我。我想以後我是安全了，他們不會再找我麻煩了。以後的日子裏，上課學習，下課回家，休息去大姨家玩電腦，日子過的平淡。上學的時間過的飛快，時間像流水一樣。平淡的生活，也不好，都沒有留下珍貴的記憶。

98年6月份，是我上初中以來第一次春遊。初中春遊和是小學一樣的，要組成小組一起活動。我和王東還有幾個喜歡天天討論遊戲的男生組成了一個小組。小太妹由於性格原因，真可憐沒有小組，我就冷嘲了她幾句，她賭氣對我說：我和別的班一起玩，你看你個賤樣吧。我又被她罵了，我心想，就你這樣人，沒人和你一個小組就對了。學校春遊去的是我們城市一個大型遊樂園，有很多遊樂項目。當時最刺激的就是激流勇進了，和現在的遊樂項目真的沒法比啊。當時我真不太敢玩，但是好像所有人都得必須玩。小學時也來過這裏，不過學校不讓玩，現在初中了，所以什麼項目可以玩了。

遊樂項目都是集體活動的，小太妹做這個像沒事人似的，都沒尖叫。我很慚愧啊，叫的聲特別大，當時感覺超級刺激。

幾項娛樂項目玩完后，大家就散開小組活動了。我們幾個遊戲男，就找了個地方吃東西，東西都是自己買的小零食。剛剛吃一會，一個足球飛了過來，砸在我同學的頭上。把那同學的眼睛腿都砸斷了，我們往球的方向一看，是初一1班的人踢的球。誰春遊還帶足球啊，感覺他們班都是些傻子。1班過來個人，撿了球，說句對不起就想走。我立馬拉住他，說：眼鏡壞了沒看見啊？那人甩開我的手，說：誰眼鏡壞了？

我班那男生，把眼鏡拿給他看，說：你們傻嗎？春遊還踢足球，沒看這有人嗎，賠我眼鏡。1班那男生，說：你羅不羅嗦，一個眼鏡而已，自己去修吧。說完就走，我們幾個人馬山追了過去，他們班也過來好幾個男生，兩遍陣勢馬上擺了出來。王東一看不好，他們人多，對我說：我去把郭強找來，把全班男的都叫來。當時上學，每個班級都互相看不順眼的，有點摩擦都打班架。1班那些人也開始叫人了，我對着他們1班的說：走，咱們去那邊談，這裏老師能看見。我那時也是欺軟怕硬的人物，混混惹不起，普通學生我還從來沒怕過。

我們兩個班就去了一個花壇旁邊，一會郭強和王東都來了。郭強還帶了幾個初二的，一看就是敢打架的那種。一班來的都是他們班本班的學生，氣勢馬上弱了下去。郭強那時是我班老大，而且在學校混的很好。初一初二沒有不認識他的，在初三里也有點名氣。郭強問了下被砸壞的眼鏡多少錢，然後對1班的人說：你們要麼賠個一模一樣的眼鏡，再賠我哥們醫藥費，要麼賠700元錢來。那眼鏡好像就500多，當時的眼鏡是真貴啊，那時沒有塑料框的，全是金屬框，價錢都貴。郭強接著說：假如都不想賠的話，我就打完你們，再賠錢。

1班那些人當然不想賠錢，但是有點怕郭強，誰也不承認那腳球是誰踢的，都站在那裏不說話。不知哪個嘴賤的在1班人群中說了句：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啊，說不定那眼鏡原來就是壞的啊。這句話說完以後，當時我們這面全都怒了，郭強第一個沖了上去，朝最前的人就是一腳。接着我們班的同學就一起跟着上了，這群架打的很亂。畢竟都是初一學生，很多學生都沒打過架。我大概看了下，基本都是2個人互相揪着校服，嘴裏罵著髒話。要麼就是摔跤，2個人抱在一起，看誰能把誰摔倒，用拳頭的真的很少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