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線人
“我愛人類!”折原臨也光着腳站在弗朗西斯的辦公桌上,雙臂大張着笑得一臉神經。
他的腳生得很細,每當他在桌子上蹦跳起來的時候,褲管便會拉高,一截白生生的小腿便會露出來,白得耀眼生花。
折原臨也語調輕快地對弗朗西斯說:“人類果然是這個世界上最有趣、最難以琢磨的生物!我本來以為可以看到一出血腥暴力的凶殺案件,沒想到最後居然會變成一出狗血的三角情殺事件……有意思……真是太有意思了!所以我才離不開人類啊,人類最可愛了……他們怎麼能那麼可愛呢?”
“哥哥我還是覺得你比較可愛。”弗朗西斯把折原臨也從他的辦公桌上拉下了來,非常自然地摟住他細細的腰,示意他坐到自己的腿上:“哥哥我知道你喜歡玩,但是那個魯魯修你還是不要再招惹他了,他是個貴族,而且朱雀看上了他,你應該很清楚和獄警搶人並不是什麼明智的舉動。”
“喂喂,警長閣下,別把我說得好像也想要跟魯魯修上床似的好嗎?我對男人的屁股不感興趣。”折原臨也兩手一攤,一臉無奈地搖了搖頭。
弗朗西斯從後面看到了折原臨也的耳垂,是一種很薄很嫩的感覺,也看到了他那露在外面的、白皙纖細的脖子,這讓他不由自主地伸出舌頭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然後一低頭,一口咬了下去。
“嘖——”折原臨也疼得倒吸了一口涼氣,他皺了皺眉,猛地從弗朗西斯身上跳了下來:“警長閣下,你咬那麼用力幹什麼,難道你想要吃人嗎?”
“是啊,哥哥我的確想要吃人,尤其想要嘗嘗你的味道……”弗朗西斯突然站了起來,他把折原臨也重新拉過來,用力地仰面按倒在他面前的辦公桌上,手指一挑,一臉曖昧地勾起了他那尖尖的下巴:“哥哥我聽到了一個謠言,似乎監獄裏所有的犯人都說你是哥哥我的情人,小臨也,這是怎麼回事啊?哥哥我突然多了一個情人,可我自己怎麼不知道呢?”
折原臨也眯起了他那雙顏色鮮紅的眼睛,微笑着沒有答話。
其實那的確是個謠言,而且也的確是由折原臨也自己捏造出來,並且用一種不着痕迹的方法快速在監獄裏傳播開來。
他這麼做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想在自己身上再多加一重保險而已。
折原臨也長得不錯,堪稱眉清目秀,再加上他身材纖細、皮膚白皙,往監獄那群膀大腰圓、滿臉橫肉的犯人中間一站,顯得頗為引人注意,而且得到的還全都是不懷好意的目光。
折原臨也很清楚那樣的目光代表什麼意思,他這人雖然從來都不怕事,但卻也不願意去冒被人壓在身下幹得屁股開花的風險。所以他從進入這個監獄的第一天開始,就在想辦法替自己找個可靠的靠山,最好是一個無論犯人、還是獄警都得罪不起的靠山,最後他把目光鎖定在了警長弗朗西斯的身上。
弗朗西斯是天堂島僅次於典獄長伊萬的第二號實權人物,雖然看起來像個喜歡亂搞的花花公子,可是據折原臨也所知,他和別的獄警不同,鮮少同犯人搞在一起,據說是自持身段,看不上囚犯的屁股,這對摺原臨也而言是個不錯的消息,最起碼他不用擔心對方會突然撲過來j□j他。因為他也是囚犯,同樣屬於弗朗西斯看不上的那一類人。最重要的是,正好那個時候弗朗西斯也需要他這麼一個人來為自己辦事。
天堂島監獄是個重型罪犯扎堆的地方,其中暴力犯罪者更是比比皆是。他們通常都被判了長達幾十年的刑期,有的更是一輩子都不可能離開這個偏遠的小島。他們心裏苦悶,脾氣自然也好不到哪兒去,動不動就打架鬥毆。
這本來只是小事,但其中有些不安分的總想找機會把事態擴大,他們會利用人與人之間一些小矛盾不停地煽風點火,一個鬧不好興許就會把打架變成群毆,再然後挑起暴動!雖然獄警方面武力強盛,自以為不管出了任何問題都能強制鎮壓下來,但這畢竟是一件很麻煩的事兒,所以弗朗西斯就想到了在犯人當中安插眼線,以便能夠隨時掌握犯人們的動態,把鬧事的苗頭扼殺在搖籃里,同時也可以得知其它一些違反規定的行為。
這事兒看起來容易,可真要做起來卻非常困難。
雖然在這個監獄裏獄警很有點一手遮天的味道,但獄霸們也不是吃素的。犯人和犯人之間也有一些不成文的規矩,有些情況獄警是可以從犯人嘴裏問出來的,但有些事兒卻沒人會講。因為那涉及到了告密的問題,告密者一旦被揪出來的話,不管他屬於哪一個團體,那他幾乎都死定了!
所以弗朗西斯想要在犯人中間安插眼線的事兒始終沒法順利推行,直到折原臨也的出現。
折原臨也是被上頭以恐怖分子的罪名扔進監獄的,但看過資料的弗朗西斯卻知道他以前還是11區一個頗有名氣的情報販子,這可是專業人才,所以弗朗西斯想都沒想就把他給找了過來,讓他在監獄裏重操舊業,只不過他的客戶只能有自己一個人而已,並且還要保密。
對於這樣的要求折原臨也當然是不會拒絕的,他也知道一旦讓其它犯人發現自己在向獄警傳遞一些他們所需要的情報的話,那自己一定會遭到犯人們非常不人道的對待。為了使他每次被弗朗西斯叫到辦公室去彙報情況的時候顯得更加自然,所以他故意營造出了一種曖昧的氣氛,使所有的人都以為他和弗朗西斯有一腿,每次到警長的辦公室,不過也就是去做活塞運動而已。
雖然這麼一來,折原臨也收到了比以前更多不懷好意的目光,甚至還有人在他背後罵他是個賣屁股的婊11子,但他卻反倒因此而變得更加安全了。不但沒有人懷疑他是獄警的線人,同樣也沒人敢打他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