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暗沉香!

第182章 暗沉香!

晴芸得知顧採薇的意圖,忙一個旋身便避了開來,“公主殿下,您與銘王生活不和睦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可若是因此您便遷怒於我那可是不好的,畢竟也怪不得我啊。”

“你瞎扯些什麼。”但凡是牽涉到林蕭銘的事兒總是能很輕易地讓顧採薇氣怒,“別拿本宮跟他扯一起,我要驗證你身份可是跟他沒有半點關係,你既不是真正的晴芸,又何來遷怒之說。”

“你們硬是要說我不是晴芸,可有證據?”晴芸抬眸輕掃眼前的一干人,“單憑我這個難以啟齒的小毛病么?”

“對,就憑你這個毛病。”瑾玉雙手環胸,饒有興緻地看着對面的人,輕描淡寫道,“晴芸既是花魁,自然是與不少男子有過肌膚之親,你說你這隻不過是個小毛病,那麼請問你是怎麼當上的這花魁,你的客人們看見你這雙**上的汗毛是什麼樣的表情,先不說銘王是否真的不介意,你能與我說所有的人都不介意?且居然也沒有一個人將你這毛病泄露出去,那真是實屬難得,我便也只能說進你艷陽天的客人口味太重,放着那麼多皮膚光滑的美人不要,來尋你這麼另類的,竟還奉為花魁,真是令人費解。”

瑾玉此話一出,其餘的人自然是紛紛贊同,珍華等人更是暗嘆她說話厲害,端看這假晴芸如何反駁。

蒼藍國的來使竟有着這麼多的面目,也不知哪個是真,更令人想不出的是他又是如何識得林蕭銘與艷陽天的花魁,甚至於對雲若的青樓還熟門熟路,如何能讓他們不起疑心。

“誰與你說的當花魁就要與許多男子有肌膚之親?”晴芸對於瑾玉的說法,當下皺了皺眉,彷彿十分不屑,“並不是進了青樓就一定得賣身,我亦可選擇賣藝不賣身,憑藉著本事與臉蛋做花魁,我的入幕之賓也就只有銘王一人而已。”

“拉倒吧你。”瑾玉冷哼着道,“方才在下的手下說了看見你同一個年輕的男子攬在一起,那男子絕不是銘王,這個你作何解釋?”

晴芸聞言微微眯了眯眸子,“我不是早說了么,銘王許久不來看我,故而我便也只好再……”

“再尋第二春?”瑾玉淺淺一笑,下一刻,笑容立即一斂,冷聲道,“別跟她廢話,拿下就是!”

話音才落,他身形一掠便到了晴芸跟前,同時身側的幾人亦是發起了攻勢,晴芸眸光一寒,自然毫不客氣地還手。

纏鬥了片刻,瑾玉敏銳地發現這假晴芸的身形極快,招式亦是變化莫測,即便是自己這邊四個打她一個,也只能打成平手。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她從不認為自己的功夫好到了什麼程度,雖說不差,但比她好的也不在少數。

此刻參與打鬥的人少了一個顧採薇,瑾玉的餘光只瞥到她在一旁看着,不知她要幹什麼。

瑾玉自然沒有去喊她,她知道顧採薇不會袖手旁觀。

而之後也不出她意料,這頭她與珍華等人與假晴芸纏鬥,終於是將她逼至了房間的角落裏頭,而就在假晴芸一個旋身避開自己的一襲時,一旁的顧採薇倏然身形直掠到假晴芸跟前,不由分說探手就抓上了她的胸口。

如此的情景讓珍華等人腳下一個趔趄險些沒有站穩。

採薇公主為何就是對此人的胸如此感興趣?

不僅是她們,便是連假晴芸也愣了一刻,但見身前的女子用手指掐着自己的前胸,而後冷笑着開口,“果然是假的,一摸就知道。”

瑾玉:“……”顧採薇會做的事果真是她永遠都無法提前預料到的。

“你放的什麼?饅頭?應該不是。”又掐了一下,顧採薇趁着假晴芸還在發愣之際,一把探進了她的衣裳里迅速抽回手,瑾玉定睛一看她的手上竟然是一團棉花。

這年頭男子扮女子所用的墊胸物倒真是各有千秋——

猶記得阿音當初是用的饅頭,自己拿內力催化到不軟不硬的程度,勉強能用,而眼前這廝用的則是棉花,顧採薇一抓便發現了不對勁,因為她的指節完全可以陷進去。

算起來還是阿音聰明得多,墊胸物不易變形,要是餓了還能拿來啃一啃。

“這下子你還有什麼好說的么?”瑾玉看着對面臉色顯然有些僵了的人,挑了挑眉,“讓我想想,這不會也是你的一個毛病,胸太平,故而才拿棉花墊一墊?”

“呵。”眼下的情形自然是不容許假晴芸再裝下去,她,應當說是他,只冷笑了一聲,再次開口,聲音竟又恢復了與白衣老者一樣的喑啞男音,“不與你們浪費時間,只奉勸你們一句,少管閑事。”

言罷,他將手伸入袖間,瑾玉見他這般動作立即驚覺他是要拿什麼東西,忙全身警惕了起來,只見他以極快的速度將袖中物品拿了出來,根本不給自己阻撓的機會,看清了他手中物品是一顆嬰兒拳頭大小的黑色球狀體,只聽得顧採薇在耳旁大喝一聲,“快後退!”

幾乎是想也不想地,瑾玉與珍華等人齊齊疾退幾步——

“嘭!”意料之中,有一聲爆破自耳邊響起,而後整個房間便是被一片的煙霧所瀰漫。

“咳”瑾玉反應極快地屏住了呼吸,卻還是不小心被嗆了一口,她搖了搖有需沉的腦袋,而後一個躍起,輕盈的身影從煙霧中穿過,還不忘提醒其他的人——

“屏佐吸,快婿來!”

待她身形掠出了煙霧瀰漫的房間,其餘的人便也在之後紛紛躍了出來,抬眸之時卻早已不見了那假晴芸的身影。

“主子,讓他給逃了。”珍華嗆了幾口,晃了晃頭,待神智完全清明了這才道,“這下該如何呢?”

“雲若的皇宮他應當是不會再回去的了。”瑾玉說著,轉過了身,卻發現少了寶馬,便斂起了眉頭,“寶馬呢?”

“他還沒有出來?”寶玉將衣袖從口鼻上拿開,但見所有的人都站着,唯獨少了寶馬,便想也不想地轉身又跑回那煙霧瀰漫的房間。

“寶玉?”珍華在身後叫着她,她卻好似沒有聽見,眼見她便要回到那間房,忽的從房內又躥出一人,迎面便撞上了她。

“哎呀。”從房裏出來的正是寶馬,他急着離開房裏便也沒看清眼前的人是誰,待看清了來人,面上不解道,“裏頭嗆得要死,你回來作甚?”

“我……”寶玉頓了頓,而後道,“我就喜歡這氣味,你管得着么?”

“……”寶馬自然是不相信她的說法,卻是看出了她在生氣,不由得更是疑惑,好似從出宮到現在也沒見誰惹到她了這好好的是發什麼火。

寶馬並未看出寶玉的關心,瑾玉只得撫了撫額,心道一句這小子也太沒眼力勁了些。

“小馬兒,人家寶玉是看你沒出來,以為你暈在裏頭了。”顧採薇適時地開口說了這麼一句,下一句便立馬轉移了話題,“你的警覺性應當沒有那麼差,大家都出來了你還留在裏面作甚。”

寶馬這才明白了寶玉回頭的原因,不由的眼睛一亮,朝着寶玉就笑了,不想對方反倒橫他一眼,轉身便不理睬他了。

寶馬自討沒趣,只得摸了摸鼻子,而後朝其他人道:“本來是跟着大家要一起出來的,不想腳下踩着了個東西害得我打滑了,摔倒的時候我的手觸及這東西,只覺得光滑瑩潤,便順手拿了也帶出來,這才遲了一些,吃了不少煙。”

寶馬說著,將右手舉了起來,與其他人示意手上的東西,“你們看看,是不是你們誰落下的?”

大家端詳着他手上的東西,是半塊圓形翡翠玉墜,以紅繩纏繞,玉墜瑩潤而泛着玉澤,一看便知不是凡品。

瑾玉望着他手裏的翡翠玉墜,美目一沉,“拿來我看看。”

寶馬看着她的神情有些不大對勁,將手上的東西遞給了瑾玉,“主子,是有什麼問題么?”

未想瑾玉卻並沒有說什麼,只轉了個身道:“我心中有數了,你們無需多問,我們回去罷。”

她這般說,珍華等人縱使心中有疑惑便也沒有問出來,顯然是都瞧出了主子的心情不好,而顧採薇在她身後,望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瑾玉走的不緩不慢,將手中的玉墜收入袖中。

這塊扇墜——沒錯,是一塊扇墜,她若是沒有記錯,是阿音那把扇子上的,被留在瞭望月的永陵宮中。

那把扇子原先有一塊玉墜,後來卻沒有了,凰音飲鴆之後,她保存了他所有的東西,其中也包括他的摺扇,但那扇子的玉墜卻不見了,她只當是他自己取下來的,並未多在意。

那柄摺扇,在他還是凰音之時,常常帶在身邊,扇面上是墨色山水畫,扇面下是以烏木水磨的十八節扇骨,扇骨下掛的便是一塊半圓形的翡翠玉墜,時隔一年,她依舊沒有忘記。

一行人回到了皇宮裏,顧採薇回了自己的寢宮,瑾玉等人便回了九華殿。

將珍華等人屏退了,瑾玉循着顧雲凰設在寢殿的屋子而去,到了門口,她抬手推開了房門,裏頭空無一人。

她都已經出宮了一趟,他還沒有回來么?

望着前頭那張新做的大床,幾乎與原先的一模一樣,黑色的紗幔被床兩頭的鉤子勾起掛在了兩側,瑾玉走上前坐下,將袖中的半塊玉墜拿出來看。

第一次見這塊玉的時候,她與顧雲凰還不大熟稔,猶記得他使計從東方念琴手裏拿回了那塊本該屬於自己的蛟龍玉佩,不過那時他並沒有提前與自己說,弄得她以為她被陷害了,氣怒之下,要將他送的玉佩還他,理由是他的扇墜不配他的扇子,其實這扇墜本身也屬上品,但比不得蛟龍玉。。

那時的她並未將他看在眼中,也從沒有想到,那個刁鑽狠辣的少年,最後竟會成為她生死相戀的人。

恍然之間,她竟沒有察覺到有人走近,直到腰際一緊,落入一個熟悉的懷抱,她才回過了神,頭稍稍一偏看向身後人,“你怎麼進來都沒聲音的?”

“是你自己沒關門。”顧雲凰將下頜擱在她的肩頭上,“想什麼那麼出神。”

瑾玉微一挑眉,“我在想,以前的你有多可惡。”

顧雲凰輕聲道:“怎麼可惡了?”

“還不是你陷害八妹的事。”瑾玉淡淡道,“她私自拿了夕照進貢的指名要送我的玉佩,我並不知情,最後被你拿到手了,而你原來的那塊到了我手中。”

“說起蛟龍白玉,是夕照的皇帝送的,夕照皇室有一能人懂占卜術,卜算出有緣人作為蛟龍玉的主人,這才使得兩塊玉分別贈予你我,蛟龍玉配有情人的故事是夕照流傳的,我原來並不相信甚至不以為然,可後來……”說到這兒,顧雲凰低笑一聲,“似乎也不能不信了。”

瑾玉聞言唇角輕勾,現在他們是真的在一起,自然得信了。

“現在的夕照今非昔比,已經不用給望月雲若進貢了。”瑾玉道,“花未寒以後若是為帝,想必能更繁榮一些。”

“他對朝堂之事其實一點興趣也無。”顧雲凰頓了頓,而後道,“過幾日我便帶你去看他們罷。”

他們,所指的當是花未安二人了。

“對了,有一事問你。”瑾玉說著,將手中的半塊扇墜拿給他看,“這扇墜是你的那把十八檔烏木水墨摺扇的,你還記不記得。”

顧雲凰的視線落在她手中的扇墜上,“自然是記得。”

“我今日同採薇去跟蹤那蒼藍國的白髮老者,跟是跟丟了,卻被寶馬撿到了這塊扇墜。”瑾玉道,“你仔細想想,你的扇墜曾經落在了哪裏。”

對於那白衣老者的身份,她幾乎猜出了,卻還想再進一步確認。

顧雲凰望着那玉墜,鳳目一凜,“應當是落在明逍的郡王府。”

“果然是他。”瑾玉冷哼一聲,“說來我對他印象並不大深,總共也沒見過幾次,卻記得他長着一張清俊的臉人卻邪里邪氣的,我早便懷疑是他,如今,完全可以確認了。”

顧雲凰看着瑾玉咬牙切齒的模樣,笑出了聲,“阿瑾,生氣了?”

“你說呢?”沒好氣地回了一句,瑾玉冷聲道,“那混賬還將你的扇墜隨身帶着,是用來懷念你的么?如今還跑來了雲若,真是陰魂不散,我以前真是對他太寬容了,沒將他分分鐘切碎了下鍋。”

“不生氣。”顧雲凰在她耳側道,“我讓人抓來給你切,你想紅燒還是清蒸。”

“拉倒吧你。”瑾玉轉過頭斜他一眼,“守在你身邊真是倒霉,防着女人不說還得防着男人。”

“……”

“顧雲凰,你無話可說了。”

顧雲凰不與她爭,只道:“要我怎樣你才高興?”

“簡單。”瑾玉抬手掐上他的臉,“一秒變凰音,讓我蹂躪兩把我就高興了。”

“……”不等顧雲凰再次開口,忽有腳步聲在門外響起,瑾玉頓時也停了手,望向房門口。

“雲凰,打擾到你們了么?”門外響起顧採薇的聲音,“九姐有事和你說,出來。”

“採薇找你,去吧。”瑾玉將他一把推了出去,顧雲凰便只得走了出去。

瑾玉又在房裏等了片刻,不見顧雲凰回來,索性不等了,去了外衣裹上被子便直接睡了,顧雲凰回來之後,所見到的便是瑾玉將自己縮在被中只露了一個頭,鳳目之中劃過一抹溫柔的笑意,隨後也去了外衫上了榻,將身旁已經睡着的人攬進懷中。

第二日,瑾玉醒來之時,身旁又沒有了人。

門外響起了腳步聲,瑾玉抬眸便見珍華開了門進來,見自己醒了,笑道:“殿下醒了?”

說著,她邁步進了屋內,將手中端進來的早點放在了桌上,隨後服侍瑾玉穿衣。

“梁王殿下一早起了,現下就在九華殿他的書房中,似乎是蒼藍來的幾人要回國了,那位大公主來了九華殿,據說是要與梁王殿下飲一杯離別酒。”珍華說到這兒,撇了撇嘴,“技不如人臉上無光,說的倒是謙虛,為何奴婢看她就像還沒死心的模樣。”

“都要走了,便不與她計較了。”瑾玉道,“對了,今兒那白衣老者沒有出現吧?”

“沒有。”珍華道,“那大公主說,她們的祭司留了一封信便不見了蹤影,說是有急事昨夜便回國了,讓公主她們隨後回去,也不知那公主究竟知不知那老頭的底細。”

“主子不好了,出事了!”二人說話之間,倏然有一道男音在門外響起,來人不由分說便闖了進來。

看清了來人,珍華板起了臉道:“寶馬,進主子的房你怎麼都不敲門,火急火燎的作甚。”

寶馬凝眉道:“現在沒時間計較這個,梁王殿下中毒了。”

“什麼?”瑾玉聽聞忙從凳子上站了起來,眸色冷若寒潭,“怎麼回事?”

“那大公主敬的酒,原來竟是下了毒了,八成是求而不得才心生怨恨,梁王殿下都吐血了她竟還狡辯着說沒有下毒,現下蒼藍的幾位公主全被軟禁,梁王殿下正在書房裏,御醫正在……”

剩下的話他還未說完,便見瑾玉已經掠出了房門,在她之後的珍華也跟了上去。

耳旁是細細的風聲,胸腔里的一顆心卻吊著,她無意識地奔跑,腦海中湧出的出了擔憂還有——恐懼。

無論時隔多久她都能記得親眼看着凰音死在眼前的心情,那種痛入骨髓流經四肢百骸的心情這輩子她都不想體會一次了。

所慶幸的是他還活的好好的,如今聽得他中毒,內心深處竟又感受到了惶恐。

終於是一路奔跑到了書房,不由分說一腳踹開了房門,卻在看到了房內的情形愣住——

此時的書房裏只有兩人,一個是正坐在軟榻前端着葯碗拿着湯匙不斷攪拌的顧採薇,另一個她所憂心的人則是慵懶的倚靠在軟榻上,哪裏有半點中了毒的模樣。

聽見踹門聲二人齊齊回頭,顧採薇見來人,鬆了一口氣,“浮萍,你嚇死我了,開門就不能輕點。”

言罷,她又轉過頭道:“雲凰啊,雖然是假中毒,但御醫開的這葯也是很補了,你看要不喝了吧,不要浪費。”

但榻上的男子好似根本沒聽進她的話,只是望着門口的女子漸漸走近,看着她冷然的臉色他倏然有了不大好的預感。

“顧雲凰!”一聲暴喝響起,嚇得顧採薇險些扔了葯碗,她忙退到了一旁,只見瑾玉一臉怒意周遭的氣息彷彿生人勿進,不由分說抄起軟榻上的枕頭朝着顧雲凰的臉就使勁砸了過去——

“你個騙子,混賬!中毒?你怎麼不再裝死一次,你這混賬!”

顧雲凰任由她打,有修笑不得。

“浮萍,別打別打,雖說中毒是假,可他身體是真的不好,你先住手。”顧採薇忙上前阻止,而瑾玉聽了她的話果真停了手,顧採薇嘆道,“原本是要派人與你說一下,哪裏知道寶馬腳底跟抹油似的,他又不知情,我叫也叫不住,你可知那大公主是多麼無恥之人么,她計劃着能一舉得手木已成舟,不想我早知她的計劃,將她的一了,如此,便能以毒害雲凰的罪名將她處置了,留着總歸是個禍害。”

瑾玉神色稍有緩和,將枕頭扔至一邊,瞪着顧雲凰,卻見他神色無辜,鳳目之中隱隱還帶有委屈之色,好似她不分青紅皂白亂打人,不由得咬牙切齒,一路的奔跑加之拿枕頭抽人,她只覺得口乾舌燥,“有水么?”

“沒有。”顧採薇聽聞她的話,眸光一閃,而後將手中的葯碗端給瑾玉,“這個不苦,應該解渴,你喝兩口試試。”

瑾玉倒也沒拒絕,一把接了過來飲了一口,發現確實不大苦,便又喝了兩口。

“原本是想給雲凰喝的,不過你喝了也沒區別。”顧採薇以手指摩挲着下巴,笑得不懷好意。

顧雲凰聞言,有些敏銳地眯起了眸子,而瑾玉則是疑惑地看顧採薇,“什麼意思。”

“這葯里,我加了點料。”顧採薇說著,腳步漸漸向後挪。

“什麼料?”瑾玉瞳光一緊。

“就是……”顧採薇說到這兒,轉身抬腳便溜,“暗沉香——!”

瑾玉聽着險些沒把碗扔了。

“顧採薇,我……饒不了你。”將手中的碗擱到了一旁,她咬牙望着前頭那跑遠了的身影。

但話說完了,她卻覺的身上有些許不對勁,心裏似乎湧上一種莫名的渴望,連帶着耳根也有了熱意。

好想……一頭鑽進冷水裏。

“阿瑾。”身後的人伸手握住她的手腕,輕嘆一聲,“九華殿後有一處山泉,我帶你去。”

------題外話------

==看吧,咱們阿音不趁人之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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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夫”難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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