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身高剛好接吻很方便

“疼疼疼。”月考的時候被紙團砸到腦袋不怎麼好受，白晟望着不遠處朝他指地板的葉久，彎腰撿起紙團。

月考是要分班的，葉久和白晟很碰巧被分進了一個班裏，於是考試的時候白晟和葉久互扔紙條老師也睜一隻眼比一隻眼，一個成績是全年級第八的學生，一個成績是全年級第四的學生，應該不需要作弊吧。

老師猜想的太准，他倆的確沒作弊，不過都是白卷。

【我們逃考怎麼樣，這一門考完。】

白晟看完后寫上一句不要又丟了回去，反反覆複葉久把白晟勸通了，不過前提是這門試卷寫完。

於是老師看他們安定了下來，風似的寫完試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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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感覺逃考好缺德。”白晟提着袋子被葉久一路拉上樓頂。

“鎖和鑰匙呢？”葉久忘了眼白晟袋子裏，很顯然不知道裏面是什麼。

“喏。”白晟遞過去一個哈嘍尅提的大頭鎖，葉久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好幼稚。”

“什麼，什麼啊，這是我讓同桌在女宿舍要的，不要算了我放回去。”白晟臉一紅，抓着大頭鎖的手有些緊。

“我又沒說不要。”葉久搶過來確定白晟手上有鑰匙后，一把鎖住了門，“現在好了，方媛進不來了。”

隨後他掏出幾隻粗頭熒光棒，在白晟眼前晃了晃，在鐵門上用紅色筆寫了五個字。

白晟是笨蛋！

“喂喂喂喂，你以為你有我就沒了么！”白晟一撅嘴，從袋子裏拿出噴漆。

一米七的身高蹦蹦跳跳在長長的牆上寫，葉久是大白痴！

兩人不停較勁，陽台被畫的亂七八糟，但因為字很漂亮，顯得凌亂唯美。

白晟的噴漆已經沒有漆了，坐在欄杆上晃着雙腿，望着漸漸接近黃昏的天空。

葉久拿着普通的油筆不知道在那裏寫什麼，反正白晟不知道就對了。

“我渴了。”白晟雙腳不斷搖啊搖，時而碰撞時而交錯。

“等你把鞋子甩樓下去了，你就踏實了。”葉久毒舌說了句，“走吧我們去小賣部。”

“好啊好啊。”跳下來的時候從衣服里掉出一顆奶糖。

白晟抬眼望着葉久開鎖的背影，撿起奶糖像是在猶豫，過了會他扔到樓下，把手揣進褲袋裏跟着葉久下樓。

喝着飲料跟葉久站在同一層樓梯上，葉久喝了口把蓋子蓋回去，併合手掌把手放在白晟頭頂，沒等白晟疑惑，他的手就在空中劃過一道橫線，放在自己肩頭處，他在量身高。

“嗯…才到我肩頭。”他自個摸摸下巴，思考了會，“接吻很方便，一低頭。”

“噗――”白晟一口飲料就噴了出來，灑下面的樓梯上，咳嗽了幾聲，“你，你你說什麼？！”

“沒什麼。”葉久糊弄過去，錯開視線。

“一定有！”

“那你說說我說了什麼。”

“你，你說，接…接，你什麼都沒說。”白晟臉越說越紅，接字的後面，吞進肚中，最後像熱戀中的少女一樣，紅暈遍佈臉頰。

葉久無聲的輕笑着，背對自己的少年，脖子和耳根都是一片通紅。

黃昏的照射下，兩個少年站在操場的樓梯上，傾聽情竇初開的徵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