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飄渺
往後的日子，小八每夜都沉湎於香煙美酒與遊戲中，如痴如醉，如夢如狂，一夜酩酊酣睡中他接到了媽媽明日要回來的消息，此時距離高考還有10天的時間。小八也顧不得滿房的烏煙瘴氣與遍地酒瓶。繼續着靡亂。
“我的天啊，咱們家是被打劫了么？”媽媽推門而入的剎那就被這宿積的味道壓了回去，趕忙跑進來開遍了家裏的窗戶。
“要不是你爸爸那邊有事我實在是走不開，我絕對不放心讓你一個人過這兩個多月！看看你弄的都是些什麼東西！還學上抽煙喝酒了是么！”小八媽媽一邊整理着廢棄物一邊說著。小八猛掀了掀被子，捂着腦袋逃避着接連的嘮叨。
“趕緊給我起來。都下午了還在睡，你周末都是這麼過的么？小八媽媽忙着收拾房間，時不時的走進小八房間左一句右一句的教訓着。
“媽媽，你別一回來就煩我行么”小八賣力的伸腳踢了踢房門，但被媽媽擋了回去。
“煩？我看你是沒得救了！你說你一個考上重點的好學生，結果三年下來混成這個樣子！丟不丟人啊！成績么成績差！人么也搞成這個鬼樣子！本來我都死心了，以為你混個本科也行啊，現在看看你這德行就回鄉種地去吧！不對，種地你都不行，那股懶勁兒。莊稼都能給你餓死！小八的媽媽越想越氣。迷糊中的小八看着媽媽的嘴臉。只覺得她上下唇不停地兵戎相見，至於她到底說了些什麼，根本就聽不到了。。。。。。
“小八，下午3點老騰要通報考場，你可別又睡過頭了噢”煩惱間伍哥發來了條短訊。
“噢！我還真忘了這事了呢”小八趕忙的爬了起來，沒來得及洗漱簡單披了件衣服就衝去了家門。
“喂，你又死哪去。。。。。。”小八媽媽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小八早已不見了身影。
小八蹣跚着步伐，躲避着來往同學的目光，一個箭步式的閃進了教室。悄悄地走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小怡，二中一號考場”老騰已經在講台前播報着各位同學的考場分配了。
“小菜，三中二號考場”隨之小菜重重的一個“啊”打斷了老騰，當然大家都希望被分配到本家的學校。畢竟環境都很熟悉了么。而且據說三中真的是很亂很差的，誰都不願意去那裏，不遠處的小菜接連的嘆氣，聽的小八同樣不是滋味。
“小伍，勝利小學五號考場”小八聽的浮想連篇，勝利小學是他中考時的考場。也是他那時的福地，你說考大學的考試放在小學去考，不是很有趣的么。“伍哥算是走運了呢”小八心裏想着。
“小八，二中五號考場”終於聽到了自己的名字，小八緩了口氣，“還好還好，即便自己沒那超常發揮的水平，但在自家的門口，總不至於發揮失常了吧”“呼”總算有了件讓小八欣慰的事了
“小玉”老騰念得口乾，輕咳了一聲。“二中一號考場”緊接着台下一片嘩然，竟然跟小怡分配到了同一個考場，要知道這可並不多見。分配在同一學校這很平常，又在同一個考場裏，那就是太巧了。“可為什麼偏偏是小怡跟小玉湊到一起了呢”小八總覺得有些不安的徵兆。
通報完畢，老騰鼓舞了番士氣后就散堂了。
小八正欲起身離開，右手旁小怡輕蔑的話語格外的清晰入耳。
“讓我逮到跟她一個考場，可有她好果子吃了。哼哼！”小怡說罷望了望這邊駐足的小八。依舊着往日盛氣凌人的架勢。
糾着小八心中的事果然發生了，四下耳目眾多，小八隻得匆忙的離開教室。
小八並沒走遠，獃獃的坐在學校的後院球場邊
“小怡這傢伙，果然抓到機會就想着打擊報復。這都過去多久了，她還斤斤計較什麼啊”小八回憶着小怡與小玉糾葛的發展史
小八跟小怡開始那天起，就是她們這場看不見硝煙的鬥爭的序幕，每次被小玉調戲的空檔，小八總能瞥見小怡在一旁惡狠狠地相望，即便當時小怡雖未言語。但那晚小八一定會被狠狠地數落一番。所以小八在這班級里從來不怕老師的訓話，只怕小怡的訓話。小八養成了無論何時何地，只要跟女孩子說話，都要四處察看一番的習慣。
之後。。。。。。之後好奇心與佔有欲不斷的侵蝕着小怡，她不放過任何一個想要抓住小八跟小玉鬼混的機會。課堂上小玉傳來的紙條，小八都是看過撕掉然後再扔進紙袋裏的。可是它們總會被重新粘牢在第022章奏。即便不知道開口第022章錯落。殘照的路燈映的人影稀薄。小八疲憊的望了望前方。只見昏暗中晃動着一個人影直面走來，又似正對離開般，耳邊的咯噔聲漸漸加重，小八揉了揉眼睛，窮目望去，那豐腴的身型，悠然的舉止。那披肩的髮式，圓潤的臉龐，是她？
“小八？走近的小怡顯然也吃了一驚，“你怎麼會在這裏？小怡扶了扶眼鏡，一臉的意外。
“不知道，走着走着就走到這裏了”小八也沒成想真能遇到小怡。本來他都打算放棄回家去了
“本來想給你打電話的，結果你手機沒費了，我就。。。。。。”小八習慣性的低下了頭，即便周圍已經暗的看不清裝飾了。
“嗯啊，我就是下來買充值卡的呢，真的好巧呢。。。。。。”小怡說完露着淺淺的微笑，昏淺中顯得更迷人。
“哦。。。。。。你。。。。。。你過的還好吧。。。。。。”小八已經忘了盤算好的開場白了，吞吞吐吐的說著
“當然好呀，都被人拋棄了，難道還要學小女生般茶不思飯不想的痛哭一場么。我才沒那麼愚昧呢”小怡昂了昂腦袋，繼續說著
“噢。。。。。。我就知道。。。。。。一看你就是那種沒心沒肺的人。。。。。。人家還為你難過了好幾天。。。。。。”小八聽着對面若無其事般語氣，頗有委屈的訴說著。
“那還不是你主動要分的手，賴誰呀~小怡敲了敲小八的肩膀，靠近小八的身邊說著
“我。。。。。。我。。。。。。”小八有些不知所措了
“你什麼你呀，這段時間都不知道死哪兒去了，理也不理我。現在才知道找過來，要不是我足智多謀~哼”小怡得意的笑了笑
“你。。。。。。你是說。。。。。。你今天是故意說那些話的么。。。。。。就為了讓我主動找你么。。。。。。？“難道自己又被她擺了一道，真是。。。。。。”小八也不知道是哭好還是笑好了。極力撐着兇狠的勁兒盯着小怡說。
“幹嘛呀，現在後悔啦~那你回去吧~”小八如此快的就找上門來了是小怡始料未及的，但故事的節奏始終按着她設定的情節發展着。
“我跟三中的那個女的也結束了。”小八輕輕的說了句。想起小雨，他還是覺得心痛
“那還算是你懸崖勒馬，迷途知返，看在你今天這麼有誠意的份上，本姑娘決定不計前嫌。原諒你了~”小怡說完就挽上小八的手臂。小八閃之不及
“其實本來。。。。。。。我跟她就是書信多於見面的。。。。。。而且。。。。。。。你那天都沒有聽我多解釋就。。。。。。”想起一波未平一波起的折磨，小八也受夠了。
長久以來。他糾結於對小菜的情懷無法釋放，就像是永遠孤單的勇士。丟了鎧甲也留不住鐵馬，只有不斷的自我痛苦着。
他回憶着小玉的胡鬧糾纏。小玉那樣的豪放不羈的野蠻人，對誰會是真心的呢。只不過圖一時之樂罷了。
他想起小雨，就算再美好的回憶，真的拼得住分隔兩地的煎熬么。那相識多年的不舍，此時已然分不清到底是友情，還是錯過的愛情。
他想起小怡，那樣一個愛他勝似全部的女人。只有她的愛，是那麼的不遺餘力，即便善耍手段，工於心計，那也是強大的佔有欲作祟使然。可是平心而論，在愛情中唯一的想要擁有一個人的全部，這能算是錯么。小八極力想要爭取更多的是自己在周圍人前的臉面，而非故意針對小怡的苛刻管制。
“小怡，是我錯了。。。。。。。”想及此處，小八總算清醒了一會。“辛苦你了”小八扶着小怡的肩膀，淚水濕潤了眼眶。
小怡順勢擁進小八的懷中。“知道了以後還不對我好一點~”耳旁貼着小八的胸膛，平緩的心跳此時連繫着彼此的思緒。
小八微微頷首，摟着小怡腰間的手輕柔的扶上小怡的兩頰
雲破月來花弄影，重重樹幕密遮燈
這副久別重逢的臉龐，依舊那樣迷人
雙瞳剪水迎人灧，萬種風情寡語間，半遮檀口含羞意，盈盈薄唇難扇掩
小怡被看的有些難為情，剛要起聲，小八緊抿的柔唇便迎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