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巽方
樓落雪嘴角露出一絲微笑,終於來了,說實話,樓落雪等的都有些不耐煩了,他本來就不是一個能夠靜下來的人,現在卻在這個地方帶了這個久,也實在是難為他了。
緩緩地伸了一個懶腰,先是看了一眼“化雨流光”的招式,微微一笑,身形一動,塵影身法展開,幾乎是瞬間,便消失在了原地。
廬州城,東城區門牌。
此時這裏已經宛如成為了人間的地獄,砍殺聲,呼喊聲,興奮地死神揮舞着鐮刀收割者一切的生命,當然,死神恐怕也在好奇,為什麼,他們不管怎麼死,地獄中總是不會出現該有的魂魄。
戰鬥,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的,好像是嶄新堂偷襲,也好像是他們來談判,一言不合動起手來。
嶄新堂的人已經沒有了顧及,也不管對方是一群嬌滴滴的娘子軍,揮舞着手中的利刃就砍殺了過來,而此時**盟也沒有了淑女應有的風範,各各臉色繃緊,叫罵著,戰鬥着。
素紅玲更是不用說了,身形飄然,所過之處,無一合之將。一邊還不忘在幫會聊天系統裏面喊話指揮,當然,手下能夠聽進多少,就不能夠確定了,自古幫戰總是亂,就算是在這種遊戲中也不能避免,亂糟糟的就連老婆生孩子都沒工夫去看別說命令了。
樓落雪來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副情景,有些愣神,這和自己想像的實在有些不同,樓落雪本來以為,自己來之後,可以和對方交涉一下,來一個一戰定輸贏,和對方比比武功什麼的,沒想到對方已經打上門來了,而且看這架勢究竟是不是偷襲實在是有待商榷。
既然已經開始動手了,樓落雪當然不會在手下留情,戰場上永遠都是瞬息萬變,要是一個不小心,不及時一點,恐怕就會有不可測的危機。
樓落雪身形猛然拔高,如猛虎入羊群一般的衝進了人群,手中木劍輕輕舉起,嘴角帶笑,“好傢夥,剛剛得了一招群攻,現在就有試手的機會了,頭上的那位老大爺對我還真是不錯呢,哈哈哈。”
嶄新堂的人雖然說殺的有點眼睛都紅了,但是畢竟只是大腦有些亢奮,不是真正的失去了理智,看樓落雪這麼古怪,一個個都有些猶豫不決,不知道該不該上來。
樓落雪卻不理會他們,手中木劍忽然詭異的發出一絲絲白色的光芒,在他周圍的,不管是敵人,還是**盟的人都詫異了,這怎麼回事,木劍也能發光?
在幫會頻道說了一句,“離我遠點,免得自誤。”之後樓落雪嘴角又掛起了淡淡的笑容,輕輕地揮動了手中的劍,光,依舊是淡淡的光芒,但是卻又在那一剎那之間彷彿照亮了整個天地,劍影,孤孤單單的一把木劍的劍影,隱約之間彷彿鋪天蓋地,風聲,是風聲,刷刷刷,又好像是嘩嘩嘩……
聲音飄過,等到眾人眼睛重新能夠看到東西之後,就見樓落雪靜靜地,一個人站在一片空地之上,周圍圍在他身邊的人,盡數化為白光消去,這一擊,死傷無數。
所有嶄新堂看到這一幕的人都被驚呆了,這是什麼人?為什麼有這樣的能力?
而**盟的人卻是振奮精神,她們雖然從來沒有見過,但是卻在這一瞬間都知道,這個人就是她們的唯一一個男長老。
對於這個**盟中的異類,這些小娘子們早就吵翻了,關於他身份的各種版本更是亂七八糟,說什麼的都有,但是今天他們才知道,這個人竟然有着這麼厲害的武功。
而樓落雪卻不知道她們是怎麼想的,他現在只是在苦笑,這招雖然厲害,但是竟然在一瞬間就耗去了他兩成的內力,這就有點雞肋了,嘆了口氣,拿出腰間的葫蘆,仰頭久飲。
七香酒已經慢慢的失去作用了,但是自己要是失去了這七香酒的輔助,無疑是失去了一條有力的臂膀,實在是難捨啊。
樓落雪心情有些不好,不過,他生性豁達,也就是那麼瞬間,便將這事拋卻腦後,今朝有酒今朝醉,管那麼多做什麼,或許到了那個時侯,自己就不再需要七香酒了也說不定呢。
樓落雪嘴角又浮現了笑容,美酒每每下肚,精神見長,手中木劍一擺,冷笑一聲,大踏步而出,劍光流轉,用的卻是流影飛渡,和斬左攻右,不太敢再用化雨流光了,這招太耗內力,一瞬間就是兩層,雖然任督二脈以通,但是也經不起如此揮霍,樓落雪覺得自己還是能不用就不用得好。
樓落雪身隨劍走,劍隨心動,身形輾轉之間,已經橫跨了半個戰場,死在他手上的人已經難以計數,因為戰場從剛才開始就慢慢的壯大了,樓落雪本來就是在邊緣,後來殺了半天,人越來越多,結果依舊是在邊緣,現在終於走到了戰場的正中央。
剛一到這個區域,樓落雪就能夠感覺到劍上的壓力稍微的重了一些,便已經明白,這裏才是兩個幫會的精英所在。
不過,他們所能給樓落雪帶來的也只是那一絲微不足道的力量罷了。
就在樓落雪揮劍殺人,如斬豆腐的時候,忽然一股危險的氣息傳了過來,樓落雪身形一頓,手中劍光加快,瞬間斬殺兩人,身形急轉,手中木劍回護前胸,眼神凌厲,死死地盯着身前的人。
那人看樓落雪如此反應也是一愣,這人看樣子三十多歲,一身米黃色長衫,手中無劍無刀,空手而立。面上白凈無須,眼神閃爍着驚奇,打量着樓落雪。
樓落雪眼睛微眯,忽然笑道:“我就說嘛,這麼大的遊戲,怎麼可能沒有高手,沒想到竟然在這裏遇到了,閣下,你究竟是什麼人?”
那人微微一愣,卻好像又有些恍然,微微點了點頭道:“你我恐怕是同道中人,哈哈,在下巽方,有禮了。”
樓落雪微微皺眉:“雖然是同道中人,但是幾天卻恐怕難敘同道之舊,看來我們也得來一次以武會友了。”
巽方哈哈一笑道:“故所願爾不敢請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