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1 不和諧
絕大部分人在接觸婚姻的時候,都是新手。雖然在進入它之前,很多人告訴會警告我們,婚姻沒有你想像的那麼簡單。但既然大家都是新手,那麼多都挺過來了,我覺得也沒什麼聽不過去的。
我一直覺得,喜歡把自己事情想複雜的人,是因為他們本來就複雜。而我是個懶蛋,喜歡簡單,陳飛揚是一莽夫,天生簡單。
我喜歡且欣賞他的痛快,作為一姐姐,他的一些小幼稚小莽撞,我也能理解,覺得都不是多大的事兒。
結婚後,我們沒有時間也沒有足夠的錢去度蜜月,其實我對這事情也沒太大的嚮往。做老師是有寒暑假的,陳飛揚現在還是個閑人,等我放假的時候,我們再補上也不着急。
但我的婚假還有兩天,就這麼窩家裏打發了也沒意思。適逢五月,我們旁邊有個小城,每年都會搞月季花節。
於是我和陳飛揚,帶着吳玉清和陳飛揚爸媽去參加這個節日。也沒太特別的,就是有一花街,街上是各種各樣的花卉植物,所有的節日,其實到底都是為了販賣盈利,不過整體氛圍還是很浪漫的。
據說晚上還會放煙火。
悲催的是,大姑子陳姍姍回來了。我早知道,以後跟陳飛揚過日子,和陳姍姍有點磕磕絆絆在所難免,早就做好了戰鬥準備。
到小城之後,我們打算住兩天,先找個地方休息。我和陳飛揚新婚燕爾,當然是住一間房,陳飛揚爸媽一間房,陳姍姍嫌棄吳玉清,不肯和吳玉清住同一間房,兩個人就分開住了。
五月中午其實已經有些熱了,安頓好以後,一家人出來逛,陳飛揚拉着我的手,很幸福的感覺。
他很愛我,從各方面都感覺得到,當然,我也是會好好愛他的。他總是憧憬着未來的幸福生活,嘴巴上最喜歡掛着話是,“等我以後賺大錢了,怎麼怎麼樣……”
此時我每個月保底工資一千四,他有三千塊政策補助,除了買房子欠了點錢以外,我們的生活壓力並不大。
但陳飛揚總說要去找工作,這個我不攔着他,隨他就好。
陳姍姍愛買東西,買完了自己不拿,總讓陳飛揚幫忙拿,這事兒我心裏有意見,默默忍了。
然後我和陳飛揚看到了一輛小花車,其實就是個三輪,三輪車上堆滿了花,各種顏色簇在一起。這輛車在街道盡頭一個拐角的位置,挺冷清的,周圍什麼人。
花街在一條老街上,兩側的房屋也都是一層民房,看到這一幕,我忽然有點恍惚。記得當年我玩遊戲的時候,有段時間搞節日活動,遊戲裏就有很多這樣的花車,我經常躲在花車裏面,讓覆水難收滿世界的找我。
此刻看到這個,我不禁在想,遊戲裏果斷是不現實的,真正的花車下面全是花盆,哪裏躲得進去一個人。
我愣了一下,陳飛揚問我看什麼呢,我也沒想瞞他,說:“想起點兒以前玩兒遊戲的事情。”
自從和王昭陽鬧掰以後,我再也沒上過那個破遊戲,連那台電腦我都不開機的。
但陳飛揚是玩兒遊戲的,基本也是什麼遊戲都玩兒,他說:“老婆你以前的賬號還在么?”
“怎麼了?”
他說:“給我玩兒唄,反正你也沒時間。”
我又愣一下,“我那是女號。”
當初我還和王昭陽好着,陳飛揚還在追我的時候,他給我打電話,我不想理他,經常就說自己玩兒遊戲呢。
為了接近我,陳飛揚也在遊戲裏創建過賬號,找我拜了師父加了好友,然後自己去玩兒自己的了。
但是他玩兒遊戲,除了時間之外基本什麼投入,應該屬於比較低端的那種。我和王昭陽的時期不一樣,我們花了很多錢,玩兒的很高端。
陳飛揚閑着,到底是會玩兒遊戲的,他說:“我又不在乎。”
我並不想給他,那遊戲裏有些回憶,雖然我再也不想動它了,只打算讓回憶和山裡朵一起,隨着遊戲的生命自生自滅。
遊戲裏,山裡朵這個人已經死了,不知道覆水難收是不是還或者。
我說:“你不是要找工作么?”
“工作又不是馬上能找到,你給我,我正好幫你升級。”陳飛揚說。
我不知道應該怎麼跟他說,於是說,“玩兒什麼玩兒,我不玩兒了,你也別玩兒了。”
陳飛揚聽我的,暫時忍了,又問一句,“你那個號能賣多少錢?”
遊戲賬號是可以賣錢的,賣給別的遊戲玩家,我那個賬號在伺服器里算是個土豪賬號,裝備啊時裝啊都非常到位,反正就是很值錢。
“兩千?”我回答。
他有點激動,“你要不玩兒就賣了吧,時間長了就不值錢了。”
我心裏忽然有點不舒服,敷衍一句,“有空再說。”
這話題就進行到了這裏,然後我們一大家人去飯店裏面吃飯,陳姍姍開始各種找我的茬。嫌我不端茶倒水不伺候公公婆婆,我和陳飛揚剛結婚,暫時還不想和她打架,所以我忍了。
這次月季花節之行,除了我和陳姍姍互送白眼之外,沒太多可說的。住下的最後一天晚上,陳飛揚出去和他爸喝酒,喝到很晚才回來,回來以後我有點不想搭理他。
陳飛揚品質很好,現在我最看不下去的,就是他喜歡喝酒這一條,當然他沒有喝完酒打老婆的嗜好,他就是一喝完酒就喜歡胡鬧,喜歡拉着你陪他說話,一直說一直說,說到他睡着為止。
一整天都在逛,我其實挺累的,想睡覺。
陳飛揚抱着我,說:“老婆你給我講故事。”
“我不會講故事。”
“你在學校教孩子,不要給他們講故事么?”
我有點不耐煩,“我教的是小學又不是幼兒園。”
他說:“你就隨便跟我說點什麼,一直在說話就行。”
“我真的累了,睡覺吧好不好,乖。”我拍拍他的臉,把他的手臂枕在脖子下面,摟着他的脖子想睡覺。
我想趕緊睡着,因為我害怕,這兩天我很怕一件事情,就是陳飛揚要跟我愛愛。
18cm,說起來新鮮,是女人嚮往的神器,真的用起來才知道,這東西不是普通人能駕馭得了的。我就駕馭不了,要是哪天不用愛愛,就好像不用起床上班一樣輕鬆。
陳飛揚聽話地閉眼睡了一會兒,沒睡着,又開始說話,“你給我講講學校里的事情吧。”
“學校里沒什麼可講的。”
“你就講你教學生的事啊,你怎麼教他們,他們怎麼學,不聽話的時候怎麼辦?”
我已經困了,吐了一個字,“打。”
“打了學生不告訴家長么?”他絮叨。
我說:“嚇唬。”
“怎麼嚇唬。”
我咬牙嘆口氣,“再說話就把嘴給你縫上。”
他憋了憋,還是沒睡着,又說:“有沒有那種特別調皮的男生,欺負女同學什麼的。”
我這會兒已經快睡著了,他還在叨叨,就有點怒了,“你能不能睡覺啊!”
他抱我,“我不困,我想和你說話。”
“但是我困了呀。”我好聲好氣地抱怨。
他卻好像聽不到,“那你就說說,你都教學生什麼東西。”
“跳舞。”
“怎麼跳?”
我徹底失去耐心,吼了一嗓子,“我跟你說了你懂嗎!”
他被我吼得不說話,但臉色明顯變得有些難看。
我覺得吧,陳飛揚這就是喝多了,話嘮,但是我今天真的沒心情跟他說話了,現在已經十二點多了,要不是為了等他和他爹喝酒回來,我早就睡了。
我背過身去不理他,過了沒多久,陳飛揚開始用下面捅我,捅得我心裏一陣煩躁。但是我也沒反抗,我咬咬牙,要做就做吧,做完他就困了,就可以怪怪睡覺了。
就這麼忍着,陳飛揚把我翻過來開始進攻,被他吭哧吭哧耕地的時候,忍受着乾澀的疼痛,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這麼矯情,心裏感覺特別委屈。
我真的不想做,我跟他說了多少次,我不想,可他就是忍不了。
昨晚他就睡著了,我看着旁邊這個傻傻的男人,婚後第389章可怎麼辦。
我沒回答小音,問了句,“那個,兒童節的事情,和初中部沒關係的吧?”
小音搖頭,“應該沒初中部的事,不過到時候全校都師生都會去看,唉,開會說你得準備三個節目,我這邊也三個。”
我抽抽嘴角,心裏在這嘀咕,媽蛋,這活是不是沒法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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