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6章 中間人

上午十一點一刻，高譚市城西，市郊城中村

【鄧特】陪同【羅賓】去房東的倉庫，查看寄存的家當；【瑟茜】留在車上，聯繫「魔眼交易平台」東亞地區的經理-【穴戶富】

瑟茜（手機通訊）：“（商談「魔眼」的出售事宜）...好，那就這麼定嘍，撒呦哪啦（さよなら）。”——笑着掛斷電話

鄧特：“「魔眼」買賣談得很順利？”——歸來

瑟茜：“嗯，你們回來得好快...（不見【羅賓】的身影）【羅賓】呢？”

鄧特：“他還在跟房東就家當的保管費用討價還價呢。”

瑟茜：“那你怎麼先回來了？”

鄧特：“房東是個經驗豐富的老手，不僅租賃合同定得嚴密精細，而且在清理、搬運、存儲【羅賓】的家當時，他全程做了錄像留證，倉庫唯一的門上還貼了封條，我挑不出一點瑕疵，法律上我幫不了【羅賓】任何忙。”

瑟茜：“在法律上幫不了他，你可以幫他砍價呀。”

鄧特：“他馬上就要成為暴發戶了，還用在乎那點小錢？”

瑟茜：“暴發戶？”——不解狀

鄧特：“你也是，做為中間人，這次賺了不少吧？”——點破

瑟茜：“賺什麼呀，這都還沒影的事兒呢。”

鄧特：“沒影的事兒你會這麼積極？我看你心裏早就有底了，只是故意裝作不知。”

瑟茜：“瞧你這話說的，我為什麼要裝啊？”

鄧特：“當然是為了從【羅賓】身上多賺一些。如果你一開始就跟【羅賓】講明他所擁有的「魔眼」的真正價值，你就不好向他索取巨額渠道費了。”

瑟茜：“你管「百分之二十」叫巨額！？我平常都要收「百分之三十」的，這已經是友情價了！”——叫屈

鄧特：“只要【羅賓】的「魔眼」拍出天價，「百分之二十」的渠道費自然就跟着水漲船高、變為巨額了。”

瑟茜：“倘若【羅賓】的「魔眼」真的拍出天價，確實如你所說，只是你別忘了，【羅賓】的「魔眼」能不能拍出天價，不是我能控制得了的。”——反駁

鄧特：“你會控制不了？...（冷笑）「陪標」、「串標」、「圍標」一類的手段簡直不要太多，我無法一一指出。況且能去「魔眼交易平台」購買「魔眼」的「買家」跟你一樣，都是真正識貨的行家，好東西一定能賣出好價錢。”

瑟茜：“我雖是識貨的行家，但我沒有鑒定「魔眼」的能力，無法確定【羅賓】的「魔眼」是不是「高級品」。”——依舊不承認

鄧特：“你說謊，連我這個巫術外行都看出【羅賓】的「魔眼」非比尋常，絕非一般「魔眼」可相比。”

瑟茜：“哦？你倒是說說，【羅賓】的「魔眼」怎麼個非比尋常法？”

鄧特：“你之前說，「魔眼」所涵蓋的能力包括束縛、強制、契約、炎燒、幻覺、凶運、魅惑、暗示等方方面面，有些甚至可以看到過去或者未來。”

瑟茜：“不錯，這話我說過。”

鄧特：“束縛、強制、契約、炎燒、幻覺、凶運、魅惑、暗示一類的「魔眼」，其效果巫術或科技都能做到；「未來視」、「過去視」一類強大的「魔眼」，也不過是觀測到「四維時空」中的「時間維度」罷了，「四維時空」只是構成真實世界的最低維度（相對論）；而【羅賓】的「魔眼」卻能觀測到【赫卡忒】的分身-這種「高維度」的存在，其潛在價值高不可測。”——利用已知情報進行分析、證實

瑟茜：“你既然看出來了，為什麼之前不說，現在卻單獨跟我說？”

鄧特：“很簡單，我要分一杯羹。”

瑟茜：“（意外）...你要分多少？”

鄧特：“（伸出五根手指）...”

瑟茜：“（戰戰兢兢）...五個點？”

鄧特：“...”——點頭

瑟茜：“呼~...（放下心）我還以為你要「百分之五十」呢。”

鄧特：“【羅賓】的「魔眼」拍賣金額的「百分之五」。”

瑟茜：“啊？你要渠道費的「百分之二十五」！？”——肉疼

鄧特：“這已經是友情價了。”

瑟茜：“看不出來，你也這麼貪財。”

鄧特：“唉，我這都是沒錢鬧得。住得房是單位宿舍，開得車是跟你借的...我真想跟你一樣，買輛車就像買件衣服般的隨便，眼都不眨就買下。”——羨慕嫉妒，化身檸檬精

瑟茜：“（觀察、思考）...不對，這不是你的本心。”

鄧特：“這就是我的本心，別把我想得那麼清高。”

瑟茜：“誰把你想得清高了，你個野心爆棚的傢伙，清高一詞跟你壓根就沾不上邊。我指得是你的目的，分一杯羹只是你的障眼法。”

鄧特：“噢？你覺得我真正的目的是什麼？”

瑟茜：“（搖頭）...不知道，我看不透你。”

鄧特：“那我還是繼續保持神秘吧。”

◆

同一時刻，阿克漢姆精神病院，急救室

急救醫生：“實習生，請你冷靜下來...（檢查【海莉】的瞳孔反應）深呼吸...就是這樣。”——實施搶救，判斷是否要給【海莉】注射鎮定劑

海莉：“（被綁在病床上）...我...這是...怎麼了？”——遵循醫囑，調整呼吸

急救醫生：“你剛才恐慌症發作了。”

海莉：“恐慌症...”——逐漸鎮定下來

急救醫生：“對...你能冷靜下來，我們就鬆開你...好嗎？”

海莉：“...”——點頭

急救醫生：“（見【海莉】呼吸大體恢復正常）...請介紹一下自己。”

海莉：“我叫【海莉】，高譚本地人，家裏有兩個兄弟，父母都已退休。我在學校里是個非常調皮的孩子...”——欲從頭開始敘述

急救醫生：“稍等...（打斷）能說些我們也知道的事情嗎？你的家事、私事我們短時間內無法核實。”

海莉：“可以，高考時，我以全市第一的成績考上了高譚市D.C高等學院犯罪心理學專業，之後連續四年獲得獎學金。”

急救醫生：“你的成績這麼好，為什麼要來阿克漢姆精神病院實習？”

海莉：“系主任和老師來找我談...”

急救醫生：“不用說細節...（再次打斷）是什麼讓你放棄了學校的生活，轉而來到阿克漢姆精神病院給一群瘋子做研究分類？”

海莉：“我認為這份工作很重要。我們研究的是精神病罪犯，他們的行為和動機一向能引起人們強烈的興趣。但我以前的研究對象是白領、公務員罪犯，他們極其單調且不易察覺，所以能研究一群被監禁的精神病罪犯，是個難得的機會。以及我覺得...”

急救醫生：“你覺得你可能會有所作為？”

海莉：“是的。”

急救醫生：“有野心、敢於挑戰是好事，但也要量力而為...”——示意護士為【海莉】鬆綁

海莉：“嗯。”

急救醫生：“我們聯繫了【於果教授】，他會過來接你回家，你先在這裏好好休息。”

海莉：“謝謝。”——平躺仰卧，閉目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