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2章 小石子與螳螂

凌晨兩點，高譚市市郊，高登的別墅

高登：“（開門）呼~...（脫去外套）總算是到家了。”

高登（腹誹）：“這會兒了，「寶貝」他們應該都已經睡了。”——躡手躡腳，進入客廳

小愛瑪：“歡迎回來。”——身着睡衣，在此等候

高登：“欸？你還沒睡？”

小愛瑪：“有點睡不着...”——放下手裏的小說（《魔幻世界的經濟問題》實體本）

高登：“心事多？”

小愛瑪：“是啊。現在，無論什麼原因，只要你一去阿克漢姆精神病院，一想到你可能和【周克】在一起，我就心神不寧、無法入眠...（苦笑）真是像極了愛情。”——自嘲

高登：“安啦，這次我沒有借故跑去見那隻‘狐狸精’（周克）。”——戲謔

小愛瑪：“...”——安心狀

高登：“他只是通過【艾爾】給我傳了個口信。”

小愛瑪：“他傳了什麼口信？”——急切

高登：“「世界開始崩壞了，你那邊得加快進度」...”——詳細說明

小愛瑪：“他讓你這邊加快進度...（品味話中含義）他知道了我跟你...”

高登：“肯定的，他與【觀察者】存在私下交易，咱們的任何謀划都瞞不了他。”——接茬

小愛瑪：“但他卻沒有提出任何異議，反而要你加快進度...（愁眉）說明我之前所做的抉擇（第五卷第四十九章）依然在他的計算之中。”——滿滿的無力感

高登：“那又如何？就算你的抉擇沒有跳出【周克】的算計，他依舊控制不了你，你還是擁有自主權的。”——鼓勵

小愛瑪：“擁有自主權又能怎樣？就我的這點兒力量，對局勢造不成多大影響。”

高登：“誰說的！？”

小愛瑪：“行了，這點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心灰狀

高登：“什麼自知之明，你這是自甘墮落！”——狠批

小愛瑪：“我沒有自甘墮落，只是我的力量太小，改變不了什麼。”

高登：“力量太小不是問題，小有小的玩法。你要做一枚關鍵位置上的‘小石子’，讓車子打滑翻車；而不是做一隻螳臂當車的‘螳螂’，被駛過的車子碾得稀爛。”

小愛瑪：“做關鍵位置上的‘小石子’...這關鍵位置在哪兒？”

高登：“我不知道。”

小愛瑪：“啊？”

高登：“我現在跟【周克】在一同條船...（改口）同一輛車上，有些事你得自己去尋找答案。”

小愛瑪：“原來你是假裝不知道。”

高登：“...”——聳聳肩

小愛瑪：“可如果車被我弄翻了，你不是也會跟着一起遭殃嗎？”

高登：“沒錯，屆時我肯定會一起遭殃，但我不怕，我早就豁出去了，真正怕翻車的是【周克】，翻了車他就無法「重返仙班」了。而在我眼裏，車子翻了總比車子被【周克】開到了咱們不想去的地方要好。”

小愛瑪：“咱們？”

高登：“我是你的「防波堤」，我的願望里也包含着你的願望。畢竟只有這樣，你才會心甘情願的為我賣命，當好這枚‘小石子’。”

小愛瑪：“（笑）...確實如此。”

高登：“我現在只希望【周克】不要騙我，把車子平穩開到他所承諾的目的地，大家各取所需、好聚好散，讓你這枚‘小石子’派不上用場。”

小愛瑪：“你這些話是說給【周克】聽的？”

高登：“只有最後一段話是，其他的都是說給你聽的...”——疲乏狀

小愛瑪：“要不要給你弄杯咖啡？”

高登：“不用了，我來來回回跑了一天，已經累得快倒下去了，感覺一躺平就能睡着。”

小愛瑪：“那你趕緊睡吧，還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高登：“好，晚安。”——直奔二樓卧室，休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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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七點半，高登的卧室

“「爸爸」醒醒，「爸爸」醒醒...”——女童聲

高登：“（睜眼，看到【寶貝立方】正站在自己的床前）...早上好，「寶貝」。”——躺在床上，問好

寶貝立方：“早上了~~！該起床了~~！”——不停的搖晃【高登】，催促

高登：“好好好，爸爸這就起床...（艱難爬起）【愛瑪姐姐】呢？”

寶貝立方：“她也還沒起。”

高登：“去把她叫起來，咱們一起吃早餐。”——禍水東引，拉【小愛瑪】墊背

寶貝立方：“好~~”——瞬移，消失不見

高登（腹誹）：“六十多歲養孩子，真是有些吃不消。”——起床，更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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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分鐘后，一樓廚房

高登：“（對姍姍來遲的【小愛瑪】）...太慢了，我們都吃完了。”

小愛瑪：“淑女出門前要精心打扮。”

高登：“那也用不着那麼久啊...”——碎碎念，切吐司

小愛瑪：“你在做什麼？”

高登：“兒童早餐三明治。”

小愛瑪：“給「寶貝」的？”

高登：“她吃過了，正在看卡通。”

小愛瑪：“這是給我做的？”

高登：“嗯，偶爾自己動動手也不錯。”

小愛瑪：“哦？那謝謝了...”——伸手，夠咖啡壺

高登：“（制止）...小孩子咖啡喝多了不好。”——倒了杯牛奶，遞給【小愛瑪】

小愛瑪：“又是中華葯膳（第五卷第二十八章）那一套？”——接過

高登：“是科學營養膳食。”——送上剛做得的三明治

小愛瑪：“不就是兩片麵包夾些東西嘛，非扯得那麼邪乎。”——開吃

高登：“你不扯得邪乎一點兒，引不起別人重視啊。”——暗示

小愛瑪：“你覺得【周克】托【艾爾】給你帶口信也是這樣？故意誇大其詞，打亂我方節奏，讓咱們自亂陣腳？”

高登：“「世界開始崩壞」的情報是真的，【周克】沒有誇大，但他散播這個情報的目的，並不單純。”

小愛瑪：“咱們該怎麼辦？”

高登：“按【周克】說的辦，加快進度，搜尋「太一」派來的「救場棋子」。我會讓「寶貝」協助你。”——決意動用「寶貝」

小愛瑪：“協助我？那你呢？”

高登：“去見我家的坑爹貨，我擔心他受到【周克】影響，干出蠢事來。”